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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鹤道长
事实上,整个修罗殿除了那个玩失踪的殿主之外,就只有紫丰会与白水心说话,这令她纳闷不已——自己的人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没道理啊!她的性格又不像姓马的那个女人……可是,在修罗殿也待了半个月了,事实摆在眼前,那个红衣女子因为要负责打理她的起居,所以不得不对她毕恭毕敬,样子看起来极不情愿。还有那天,白水心偶然在独孤鸿的幽冥楼前遇到一个蓝衫男子,那男子竟然面无表情地瞅了她一眼就走了?!说“偶然”是因为她这些天真的就只遇到过这么一个人……“就那么几个人居然占这么大的地方,真是浪费资源!每一个又还都要面无表情……真是难为他们了!”白水心咬牙切齿地嘀咕着,把一朵伞花蹂躏成一堆碎屑。气冲冲地继续往西走,不知不觉就过了幽冥楼,出了寝殿的范围。
眼前是与寝殿完全不同的景象!白水心面对着一扇大拱门,顶上悬着一张面目狰狞的巨型青铜面具,由拱门望进去,里面泛着阴森的绿光,让人很不舒服。白水心蹙紧蛾眉,指着守在拱门边的黑衣侍卫问道:“喂!这里是哪儿?”那侍卫抬头看了白水心一眼,低下头俯身行礼道:“回姑娘,这里是修罗大殿。”语毕便直挺挺地站好了不再言语。“这纪律简直堪比军队了!”白水心兀自小声地感叹了一下独孤鸿的训练效率,继续漫步前行。侍卫们没有出声阻止,白水心也就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黑石地面、青石柱、燃起烈火的青铜巨鼎……修罗殿!看着眼前的一切,白水心终于相信自己真的到了一个叫“修罗殿”的魔教。摸着下巴点头沉吟道:“这才像个魔教的样子嘛!”说完便东张西望地打量起这个阴森的大殿来。大殿正门外整齐地立着两排长长的侍卫,他们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大刀,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他们都穿着相同的黑衣,黑衣后背上均用红线刺了一个夜叉脸。“还有统一的制服?”白水心嘀咕完,忽地感觉到一股异样,似乎又有些熟悉……缓缓地回头,高台上是一把以血玉雕琢的椅子,椅子后面的墙上,赫然插着一把剑!白水心慢慢走近……“辟邪剑?!”讶异地盯着整个剑身已没入墙面的剑,接口处的那两个象形字恰巧还留在外面。轻轻抚摸那熟悉的剑柄,白水心叹了口气,脑中已转换了千百个念头——辟邪剑是被广若夺去,却在修罗殿中出现,莫非独孤鸿与广若合演了一出戏?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那日他们并不像在演戏,况且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跟踪独孤鸿啊!再者说,这样做没有意义嘛!那么合理的解释就是独孤鸢派广若去为独孤鸿夺得辟邪剑。白水心并不迟钝,那天已看出来独孤鸢深爱着独孤鸿,可他们不是兄妹吗?那岂不是乱……那什么?还有,这剑是独孤鸿插进去的吗?他的武功实在深不可测,还是尽量不要与他为敌的好!还有一点,这里的怨气很重……
闲散地往回走,还是像来时一样东瞧瞧西看看,遇到新发现照样停下来研究一番,于是乎又花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回到了红豆园。白水心没有进去,站在园子外面发了一会儿呆,又继续往东面走去,最终在落潮居门外停住了脚步。院门虽是开着的,白水心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听到屋里传来一声“请进”,白水心才走了进去。又在屋外敲了门,一个穿着黑白道袍的老者打开门,和蔼地朝白水心微笑道:“姑娘请进来说话。”
二人在屋里坐下,白水心便问道:“您就是清鹤道长?”“正是贫道。”“两个月前我到茅山去找过您,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清鹤道长摸着胡须,脸上一派祥和之色,“相见即是有缘,如今贫道整日待在这落潮居中研习道法也颇为苦闷,姑娘若是空暇,可以常来陪陪我这个老人家。”“好啊!这里的人无趣得很,那个独孤鸿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以后可就天天来黏着您老人家了!呵呵……”“哈哈哈!”清鹤道长哈哈大笑,在这里闷了这么久,看来今后的生活会阳光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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