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满地,无人问津

作者: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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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回孩提


      经过内务府的筛选,剩下的只有三十名秀女,那二十名秀女有的被遣送回家,有的留在宫中,被分派到各个宫中当起了宫女,甚至有些曾经得罪了管事太监的,被送到浣衣局。
      这无疑加重了剩下的秀女们之间的斗争之气。
      殿试终究还是回来,由于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选秀,是有皇上亲自挑选。只是现在的对于思蓝来说已经无所谓了,那次交涉的很好,不是么?
      殿试当天,思蓝穿了件粉色纱裙,站在其他秀女中,着实显得简单了些,毕竟都是有名有望家的小姐,都靠着一天搏出位,各个都拿出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连蒹葭也是,她身着粉蓝色宫锦钿花彩蝶锦衣上衫,陪着同色的百褶裙,在外披一件纱衣。这身行头虽不算名贵,但被她穿着,也是多了几分温婉动人。
      众秀女被大太监杜顺领到体元殿,片刻之后,纳兰言诀便出来了,龙袍加身的他思蓝看在眼里,细细想,“这般的天之骄子,再不是我的义兄了……”
      秀女们站成一排,正面对着建治帝,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思蓝竟觉得的纳兰言诀的眼光总是似有似无的包围着自己。因为这种感觉,思蓝将头压的越来越低,好看不见纳兰。
      直到建治帝身边的太监王笃喊道,“众秀女抬起头来!”思蓝抬起头,才觉得脖子已经有些许酸楚。
      纳兰言诀指了几个秀女,当然也包括思蓝,王笃便叫杜顺留了她们的牌子,在经几轮下来,这殿试也终于完了。听着王笃在前宣旨,思蓝听到果然自己被封为婕妤,赐字耹住到漪澜殿去,无差。便开始走神,走完神回来,那王笃还未宣完,着实可怜了王笃一把,“真是伤嗓子呀……”
      环顾四周,发现纳兰言诀早就不在体元殿了,不知怎的,思蓝的心也算安了。
      思蓝让翠芯扶着回到储秀宫,早有刚分派下来的宫女在帮忙收拾衣物了。思蓝走向正在帮自己收拾东西的两个宫女身旁,也一起收拾起来,翠芯本要拦着,但想想也是算了。那两宫女显示被吓到了,这可是新封为婕妤的人儿呀,竟在一旁帮忙收拾东西,下的立即跪下请罪。
      思蓝也意识到自己这般做是不太和身份,便收了手,让她们起来,道,“其实也没什东西,不过你们可一样不许拉落下,我就不帮你们了。”唉,真是,当年钟离山自给自足惯了,还是有点不太适应万事都有人做好的感觉。
      两位宫女见思蓝自称我,手上的功夫顿了顿,然后又跪下道了声“是”。直到思蓝让他们起身,又忙后开来。
      本来,被册封的人不用再回储秀宫的,只是思蓝就是要回来交代一句,“一样不许落下。”这些东西里只有一块不起眼玉石是思蓝真正不允许落下的东西。那玉石,现在的思蓝有太多的原因不适合带,但她也不会允许落下。
      在御花园逛里逛,便走向漪澜殿,早有人早殿门口恭迎。
      带头的是个穿翠绿色宫装的宫女,她见思蓝来了,忙上前道,“我的聆婕妤,您可回来了……”
      梦回孩提
      思蓝看着上前来的人,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那不就是自己以前住在太后姨母的宫里时,一直伺候自己逐年么?就连思蓝身旁翠芯也抿嘴笑了起来。着实是逐年现在的样子太可笑了,手中执着红帕子与逐年身上的绿宫装交相辉映,站在门口还不停的向外面的思蓝挥帕子,再加上这句“我的聆婕妤,你可回来了……”,就有了几分民间媒婆的气息。(要不是思蓝是大家闺秀,我说这位逐年是媒婆算是客气了……你们懂得。)
      思蓝最后还是被逐年拉着进了漪澜殿的,用过晚膳,然后在逐年、翠芯的陪同下里里外外参观了一遍。同时,逐年还不停地絮叨。
      “我看你呀,就是说不听的红嘴八哥。”思蓝看着逐年,“特别是图了这红色唇纸,就更是像了。”
      “就是,就是……”翠芯在一旁附和着。
      这下羞得逐年一跺脚,可然后逐年却突然严肃起来,“婕妤,您怎么还我呀我的?这可就有失身份了,在这后宫……”
      这类话,思蓝可不想听,也就严肃起来,打断了她,“这么多年来,我的脾气,也就你和翠芯最清楚,你也该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俗礼。”话说这,思蓝发现逐年脸上急了起来,就道“好好好,我就在你们两个亲近人面前你来我去的,好么?”
      逐年开心的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是喜欢没有架子的明阳郡主,只是太后要我来帮帮你……”
      “就你鬼灵精!”思蓝用食指够了够逐年,道,“原来是太后让你来的,也好,有你和翠芯作伴,却是不错。”
      “呀!”在旁不说话的翠芯突然叫道。
      思蓝看向翠芯问,“怎的?”
      “郡主,你现在是婕妤了,却还穿着秀女的衣服,这怎么和礼数?还是赶快沐浴更衣吧。”翠芯说着,逐年也觉得不好,叫了声“春婵,秋嫽伺候聆婕妤沐浴更衣!”
      见两个宫女走来,思蓝用只有翠芯和逐年能听到的声音道,“跟你们没架子,你们还就给我安排其事情来了。”
      却见逐年和翠芯同时用“我是为婕妤好”的眼神看向思蓝。看得思蓝不得不摆出“我会不该当初”的样子。
      紧接着,三人对视一笑,看得准备好洗澡水进来叫婕妤沐浴的春婵、秋嫽一愣。思蓝看向两个宫女,就听到春婵呆呆的吐出一句“新婕妤真美……”思蓝更是无语。
      走进漪澜殿的晨露轩,浴桶里的水发着热气,春婵和秋嫽就要帮着思蓝脱衣,思蓝一惊,躲开了两人的手,这举动吓得两人跪了下来,连声道,“奴婢知罪。”
      思蓝将两人扶起,道“本宫只是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帮忙着,看着。没觉得你们有什么不对之处。”
      “可……奴婢……”
      两个宫女还是诚惶诚恐的样子,思蓝叹道,“你们下去吧,让翠芯、逐年服侍本宫沐浴就好。”
      这下,两个宫女安了心,同时道了声“是。”
      翠芯和逐年进来,帮着思蓝沐浴。
      思蓝躺在大木桶里,翠芯正给思蓝捏肩。拿着玫瑰花瓣往木桶里放的逐年问思蓝,“婕妤,您怎么会不习惯别人给你沐浴更衣呢,当年你进宫时,我可没见你这样。’
      思蓝道,“只是这些年来一直住在钟离山,一个人惯了,没缓过来。好了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你不是没见我刚刚本宫本宫的说的那么溜口。”
      “就是!”翠芯应和。
      逐年想了想,也是,就不在不满。说起闲话来,“贵人,你在钟离山怎么样?怎就不让翠芯跟着?”
      “还好,山川作伴,花鸟为友的。至于翠芯……”思蓝顿了顿,继续道,“至于翠芯,我是去治病的,师傅是个清寡的人,有我在,就嫌我聒噪,若在带了翠芯,岂不将我们扫地出门?”
      “不是还有个师兄么?你师父怎就不嫌他吵?还有,贵人,你的病……”逐年还是不放过这事。
      “好了,不要再放花瓣了,够了。”思蓝打断她。
      逐年见思蓝不想答,就放弃了。
      思蓝洗好澡,便不要宫女们给自己换宫妃服,说是天色也差不多了,打算睡了件穿了底衣,外披了件纱就往寝殿蝶澈殿走去。翠芯望望天,发现也是,从御花园回来就已经是申时了,现在估计是戌时了,也就没多想,跟着思蓝到蝶澈殿,伺候思蓝睡下,就退了出来,和逐年一起守夜。
      思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叹了口气,想着,其实自己是不想穿上这贵人服吧,自己根本不喜欢这后宫吧,所以就急着回来就寝了吧……今天,又想起钟离山了,自己的病,师傅白鹤老人早说过是治不好的,全靠调理,要戒骄戒躁,莫有心事,不可想太多,也不能太忧虑劳神。想想在这后宫之中,做到这些,谈何容易,不过,没了皇宠,或许会好些。至于师兄,不知道,心结有没有解,过得好不好……唉……
      想着思蓝便进了梦里,梦里有孩童的嬉戏声,思蓝走进他们,虽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却不知怎的清楚知道他们一个是大皇子,一个是三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还有四皇子,七皇子,明月公主,还有自己……这分明就是思蓝孩提时,在宫里与众皇子公主在雪地上嬉闹的情形:大皇子、四皇子、七皇子总是把雪球扔向纳兰言诀,小思蓝看不下去,跑到纳兰言诀面前,正巧一个雪球打到了思蓝肩上,砸了个粉碎,小思蓝岁吃痛,还是笑着转过头,对身后的三皇子纳兰言诀道,“三哥哥,我来帮你。”其实小思蓝和纳兰言诀并不熟,只是明白几个道理,一是要帮着弱小,而是见年龄相仿,但有大点的,女的就叫姐姐,难得就叫哥哥。
      明月公主和思蓝要好,便也帮着三皇子打起了大、三、七皇子。而七皇子纳兰言孟从小偏帮着思蓝,就反叛了,其实与其说偏帮思蓝,倒不如说他从小偏帮女子,现在,可是著名的花花王爷。
      二对四,大皇子四皇子连连败退,再加上那是思蓝报复心重,要报一球之仇,打的大皇子四皇子叫痛连连……
      ……
      一觉醒来,思蓝发现自己的嘴角居然是勾起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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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梦回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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