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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
“妈呀,疼疼疼……”
清晨,某小区17楼传出宰猪似的嚎叫。
“轻些轻些……呃,就算大姑娘上轿——你头一遭,技术生涩情有可原,也不能这么蛮干啊……”
埋首在凌骁腿间的老师不为所动,抓起他柔韧的脚踝,拉高、扯……
“嘶啦——”
“唔!完了完了,萌杀无数少女的性感……哎呦!放开放开!”倏然被推倒,凌骁骇得胡乱扑腾着手臂,“老师,我错了!我该死我无耻我我……我不要劈腿!”
成年人有力的手臂控制住少年不大敢挣脱的双腿,毫无怜悯心的老师再接再厉,纵向按压呈“一”字趋势。
“嗞——”
尚牧清云淡风轻的松开双手,“这么大还穿开裆裤。”
……惩罚什么的,他眼中稍纵即逝的是叫做“狡诈”的东西?!
凌骁一脸见了鬼的惊悚,牢牢捂着撕破的□□,泫然若泣状:“我的阿迪!”
再次“嘶啦”,凌骁除了不可抑止的眼圈发红、脑门冒汗,硬是一声没吭。
“嘶啦——”
尚牧清抖了抖手中粘满腿毛的宽胶带,不大会儿工夫,凌骁那条经人工处理的光洁紧皙的小腿上渐渐泛起了细密的红疹。
“去,把相机拿来。”
凌骁忍着不适,从沙发上爬起来,掏裤兜:“用手机也一样。”
“需要我复述吗?”
摊开一张湿纸巾,细致耐心的擦拭着每一根手指,尚牧清的声音不怒而威。
迅速摇头,凌骁边手脚麻利的自运动包里翻出数码相机,边强烈鄙视自己在长期“调教”下衍生的奴性。
“等等,”仅套一条紧绷的灰色平脚内裤,因热衷运动而结实健美的长腿晃来晃去,凌骁面红耳赤的摆POSS, “老师,这姿势好像卖长丝袜的……”
“长丝袜吗?”
左右比划着角度,尚牧清亲切的目光自镜片后透出,凌骁猛地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呵,呵呵,不过拍特写挺……挺适合,”凌骁硬着头皮拍马屁,“老师果然有职业摄影师的眼力。”
“好吧,多拍几张留你做纪念。”
“……”
面对显示屏上200%放大的相片,凌骁恐慌的搓揉着自己的“美腿”。
“不大瞧的出是腿……”
“腿?”尚牧清戳戳屏幕,“我要的是那层皮。”
呃,皮?拍皮,你让我摆什么POSS?!凌骁黑线挂了一脑袋。
“说真的,像那什么毛囊炎。”
“脱毛后遗症。”尚牧清点击鼠标,态度严谨的筛选余下相片,“过两天再拍几张,我需要记录脱毛再生的全过程。”
反射性悄悄瞥了瞥尚牧清白净的下巴,凌骁不由地重复:“脱毛再生啊……”
尚牧清略略侧目。
不自觉退后半步,凌骁起手干脆的自己掌嘴。
“我有那么可怕吗?”尚牧清转过身去,清淡的开口。
可怕?你是恶魔在世好伐!望其项背,凌骁暗自愤然: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粗暴、凶残、人格分裂,摔跤全能,外带□□,哦不,抢除外——就昨天,你一出手,姐夫跟我直接躺门口……
“咳,那什么,就是令人敬畏啊敬畏。”凌骁口不对心。
“嗯,”尚牧清满意的点点头,挑出几张相片存桌面上,“记住,要继续保持这种心态。”
“……”
短信内容:景融
倘若不是在晨会中,棠渊铁定会一个回拨吼两嗓子:鬼鬼祟祟的调查我,究竟想干什么?!
“……小棠,散会后你留下。”
棕红发色的委内瑞拉籍“太后”,山歌般洪亮的中文发音把蹙眉深锁恍惚神游的棠渊拉回了现实。
棠渊应声,“嗖”地自座位站起身;会议室内一阵子悉悉索索,陆续离席的同事似有若无的目光令他突生一种遗弃在舞台中央、射灯之下的孤立感。
“坐。”
待会议厅的门由外阖上,太后指了指手边的软座。
棠渊颔首,姿态随意的歪倚在长桌侧。
“芙瑞还在婚前单身旅行?”
棠渊苦笑,无奈道:“昨晚她给我发过邮件,现在应该还在比利时的布鲁日。”
“那部片子?”
“《杀手没有假期》,哥特式建筑群和古老的环城运河。”
“呵呵,”太后了然的点点头,“前几天我去看了你的新居,纽约风的阳台。”
棠渊叹了口气,“黑漆镂花栏杆和一盆名叫‘莱昂’的长青植物。”
“噢?让我猜猜,这个我好像知道,叫什么来着……”太后动作优雅的作冥思状,“杀手……莱昂……嗯,《这个杀手不太冷》?!”
棠渊打了一个响指,以示肯定。
“芙瑞从小就喜欢在日记里将自己幻想成杀手啊特工啊,”太后宠溺的眼神透过棠渊望向落地窗,“费尔娜在世时,总喊她‘小妮基塔’。”
微不可察的抬了抬眼皮,棠渊轻声道:“这些年,她跟凌家相处得很愉快。”
收回视线,太后浅褐色的眸子似笑非笑。
“听说凌家的男孩和你们非常亲近,还和你住一起。”
棠渊笑:“凌家祖父和我祖父是过命交情。”
“嗯,我听芙瑞提过,你们的相识缘于祖辈的热心。”太后双手交叠在桌面,斟酌着说:“凌家那男孩……会离开这里,去更好的地方学习吧?”
棠渊一怔,疑惑的看向太后。
“我只是认为,年轻夫妻需要一个纯粹的二人世界,”太后耸耸肩,“你的舅舅、凌家的男孩,他们都是成年人,都有各自的生活空间。”
小舅舅、凌骁……
棠渊垂睫沉默: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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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为符合年龄,这里是指1990年电影版《妮基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