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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
“于是她就带着这些伤口,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里,Severus?”
“是的,校长。因为安排好的会议,我已经在那儿等了几分钟,然后Kemp小姐凭空出现,并且在我得到任何有用信息之前晕了过去。”
“可惜我当时没有在场,Dolors(注:粉红女人Umbridge的教名)坚持我留在她办公室里接着开会。但是幸好你在那里,Severus。”
“如果当时你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她的情况将变得比现在更加严重。”
“你认为她是被人攻击了?”
“毫无疑问,Kemp小姐身上的伤绝非出自意外,我向你保证。她肩膀上有严重的刀伤,还断了几根肋骨。我认为有人刻意攻击她。”
“这太残忍了,Seveurs。这个可怜的孩子去见她唯一亲人的最后一面,却以如此方式回到学校。。。”
“你认为我应该把她带到这儿来吗?现在去医疗翼找Pomfrey夫人并不是个好主意。”
“当然,我不想让Dolors知道这件事,否则她一定会利用这件事大张旗鼓地面对新闻媒体,以证明我的失职。更重要的是,Severus,我相信你和Pomfrey一样有能力将她治愈。”
“我已经清理了她的伤口防止感染,并准备了相应的药剂。”
我张开眼,以为自己梦到了Dumbledore和Snape的谈话。当房间的景象变得清晰,我意识到他们俩正站在门外,门微微敞开着。
过了一到两秒钟,我开始后悔自己醒了过来。所有疼痛感都回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肩膀和身体一侧感觉到剧烈刺痛。我不敢动,害怕会疼的更厉害,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我身上盖着深蓝色的被子,床的左手边是一个正在批驳作响的火炉,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放着至少一打药瓶,每个瓶子上都有Snape瘦长锋锐的字迹。
Snape!我突然想起来,第一个发现我这副模样的人居然是Snape!这让我浑身疼的更厉害了。。。我在哪儿?我慢慢地转过头看我的肩膀,倒抽一口冷气:我的肩膀被厚厚的绷带缠住,里面塞了许多填充材料以支撑我的骨骼。我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我的手指,发现那上面贴了几个胶带,手腕也被缠得很紧。Snape的话回响在我的脑海:“我已经清理了她的伤口。。。”
啊!我在失去意识时,是Snape在看护我!谁都可以,但为什么会是他呢?!他一定会得意洋洋地说他在我身上浪费了一整天的功夫,所以必须关我禁闭!没准他会让我把所有用在我身上的魔药一个一个做出来还给他。
正当我躺在床上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而百感交集时,我听到一声响动,随即看见Dumbledore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Snape。
Dumbledore神色凝重,坐在了我的床边。Snape则站在我的床脚,双手抱在胸前。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我,但他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于是我转而看向Dumbledore。
“我感到非常抱歉。”Dumbledore目光悲伤,“我们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确实是的。”我慢慢地说,仍然看着Dumbledore。
“我知道现在谈论这个对你来说很困难,”Dumbledore轻声说,“过去几天的经历对你来说太过艰难,但我希望你明白,把发生过得事情告诉我们,我们才能有所帮助。”
“我被邻居袭击了。”我简单地说。
“Shar?”Dumbledore惊讶地问。
“你认识他?”
“我听说过他。我听说他是个奇怪的人,但总体并不坏。”Dumbledore靠在椅背上,深思地摸着下巴。
“他曾经不坏。。。至少我这么认为。”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Dumbledore,他安静地听着,Snape也全神贯注,始终没从我身上移开目光。
“这就是我记得的全部事情。”我说完了,哦上帝我希望身边的一堆魔药里,能有一瓶可以停止我身上的剧痛,可我一点也不想向Snape寻求帮助。
Snape好像读出了我的心思(很多时候我认为他的确能读出别人在想什么),他突然走到床头柜前,打开一瓶药水,往杯子里倒了一些,然后递给我。我接过杯子一口喝干,努力忽略因为移动而更加疼痛的肋骨,以及药水本身超乎意料的苦涩。Snape拿过杯子,往里面倒了另外一种药剂。我们沉默地重复同样的动作,直到我喝掉柜子上的大半药水,味道千奇百怪。但很快地,我确实感觉好多了,身体上的疼痛正在渐渐减弱。
“我们应该尽快解决一些事情,Armilla,”Dumbledore说,“我会秘密通知凤凰社的成员,让他们来处理有关Shar的问题。只要正义得到伸张,我们不能把让魔法部知道这件事。”(注:因为魔法部会利用Armilla受伤这件事让Dumbledore离开学校)
我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
“还有你的监护人问题。”Merly的律师已经把她的意愿告诉了我,而我们在几年前也曾探讨过这个问题。我不想立刻把你交给某一个家庭,如果你愿意留在这里过圣诞节,我们可以在学年后期一起商量。在我们达成共识之前,所有事情由我来负责。”
我再次点点头。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大团东西,再也不能回家和Merly一起过年的事实让我几乎当场崩溃。但我绝不想当着Snape这样做,好在Dumbledore很快转换了话题。
“第三件就是由谁来照料你的伤口。Snape教授已经给你做了检查,并需要一段时间来将你完全治愈。也许你会疑惑为什么不把你送到校医疗翼?”
“因为Dumbridge。”
“完全正确。”
“但我确实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儿。”我说,眼光在两人之间移动。他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Dumbledore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严肃。
“Armilla,如果我告诉你这里是哪儿,你不能让任何人得知它的存在。”他严肃地说,“我需要你的保证。”
“是的先生,我保证。”
“很好,我相信你。你现在正在学校的一个秘密空间里,除了四个学院的院长和我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没有任何一个地图能显示出它的存在,也没有任何门可以通向这里。我们只有在讨论非常隐秘的话题时才会过来,你可以想象,今年在Umbridge来学校之后,这个地方的利用率大大升高了。”
我点点头,为自己躺在这样一个秘密的地方而感到惊异。
“你要在这里待到痊愈为止,我会通知Umbridge教授你现在住在Merly的一个朋友家。”
“那么,您也会在这里吗?”我满怀希望地问。
Dumbledore摇摇头。
“我会。”Snpae阴沉地说。
哈?Snape?我心中警铃大响,并希望这并没有表现在我的脸上。
“很不巧,我这周有很多凤凰社的事务要处理。”Dumbledore说,“Snape教授是除Pomfrey女士之外最适合的人选。”
就个人来讲,我不得不表示同意。我可以不喜欢这家伙,但我不能否认Snape的强大与高明。
“Snape教授会继续讲课,但是其余的时间他会在这里度过。”Dumbledore说,“这里有着奇妙的魔力,只要外面的人想找我们,我们就会立即自动被传送到各自的办公室里,好像一直都呆在那里一样。”
Dumbledore站起来,握住我的手,“我必须得走了,要和Remus Lupin见个面。”Dumbledore看了看Snape, Snape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回答。“我会来看你的,你知道我永远都愿意为你提供任何帮助。现在,我把你交给我的一个最亲密的朋友——”
我悄悄瞥了Snape一眼,正好看到他翻了翻白眼。
“——并且我相信,Snape教授很愿意做你的倾听者。”
我从眼角里看到,Snape紧盯着Dumbledore,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不是认真的吧?!”
Dumbledore继续说,“你甚至会发现你们有些地方惊人地相似,”他轻快地说,目光从我转到Snape,然后落回我的手镯上。我猜Snape看懂了那眼神的含义,因为他突然恶狠狠地、谴责地瞪着我,我毫不躲闪地回瞪他,结果是他先移开了目光。
“很好,我该走了,”Dumbledore在放开我之前吻了吻我的手背,“再见,Armilla,”他微笑着看Snape,“Severus。”
Snape点点头,“校长。”
Dumbledore离开之后,Snape拿起盘子朝门口走去,显然打算也跟着离开。突然间他停了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把盘子搁在门边的桌子上,然后伸手入衣兜里,拿出了一条银色的链子。他走到我床边,把它递给我。这条链子上挂着一颗圆润的珍珠,我觉得它美极了。
“除非我让你摘下来,否则你必须一直带着它。”Snape命令道,紧盯着我,“我不在的时候,你用它联系我。只要把食指放在珍珠上直到它变红,我就会过来。明白了吗?”
“是的,先生。”我回答,试着把项链扣打开。我并不想显得笨拙,但缠着绷带的手指显然不适合干这个,因为我几乎没办法把手指弯起来。
“给我,”他不耐烦地说,把链子夺过去,戴在我的脖颈上。
“谢谢。”我低声嘟囔,不敢看他,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烧。
他没有回答,返身走回门口,拿起托盘,“我要去学校大厅里,左手边第一个门。”
我点点头,他从门口消失了。
哦拜托。一想到除了Snape见不着别人的可怕生活,我希望自己有足够的魔法,好让时间走得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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