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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上)
“艾米拉小姐,醒醒!醒醒!多奇有一样东西要给艾米拉小姐看!”
我在半梦半醒间呻吟了一声,懒懒地翻了个身,尽管在小精灵尖声呼唤中,我很难再次沉入睡眠。
“如果艾米拉小姐不起床,多奇就要有麻烦了。。。”小精灵可怜巴巴地说,“西弗勒斯主人在十分钟之前就让多奇来叫您起床,可是多奇因为有些事情而耽搁了。。。”
西弗勒斯。昨晚的事情闪电一般映入我的脑海,我突然清醒过来。
“哦哦哦哦。。。”我懊恼地揉着眼睛,回想着昨晚我的狼狈景象。
昨晚的斯内普是那么的。。。。“斯内普”。他仍旧冲我嗤笑,仍旧讽刺我,仍旧会怒视我,并且仍旧会抓住一切机会用“水坑梦”来令我困窘。但他昨晚一直陪着我,直到我睡去。
昨晚他念的咒语一定很有效,因为我没有再次做梦,一觉睡到天亮。。。。。但我还是觉得有些羞愧。
“请起床,艾米拉小姐!”多奇拉住我的手蹦上我的床,开始用力跳上跳下。
我困倦地望着多奇在我身边上蹿下跳,它的手中拿着一个信封。
“好了多奇,”我低声说,坐了起来,“我已经醒啦。”
“她的确已经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我抬起眼,看到斯内普抱臂靠在门边,皱着眉说,“看在老天的份上,多奇,不要在床上蹦,我早说过这是不被允许的。”
多奇立刻停止了动作,顺从地说,“是的,主人。”
斯内普恶狠狠地瞪着我们俩,“请告诉我,谁应该为艾米拉睡到现在而负责?”
多奇立刻微微弯下腰,“全怪多奇,主人,多奇才刚刚来到艾米拉小姐的房间。在您给多奇指示后,多奇被别的事耽搁了。”
“耽搁了?”斯内普突然扬起眉,“解释,多奇。”
“是的,主人。”多奇挺直身子,“多奇往艾米拉小姐房间去的时候,看见一只大猫头鹰从窗户里飞了进来,它看上去很凶恶,并且往艾米拉小姐房间的方向飞去。”
“大且凶恶?”斯内普阴沉着脸走进房间,近距离地观察多奇,“你身上的抓痕是从哪里来的,多奇?”他严厉地问。
“多奇抓住了那只猫头鹰,”多奇在斯内普的注视下缩了缩身体,“多奇从它腿上夺下这封信,因为多奇不希望它进入艾米拉小姐的房间里。那只猫头鹰是从。。。”
我不由自主地咬住嘴唇。父亲又来信了吗?我不禁回想起上封信中的那个恶咒,还有我脸上手上的水泡。
多奇突然转向我,“多奇不应该截取艾米拉小姐的信,可是多奇不想让那头猫头鹰飞进房间里来。”
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多奇手里的信封,恐惧的情感慢慢从心中滋生。
“多奇很抱歉。”小精灵望着我说。
“她一旦觉得焦虑就会咬嘴唇。”斯内普低声说,他的眼睛也紧紧盯着父亲给我的信。
“海泽尔小姐也经常咬嘴唇,”多奇说,“她有时候会把嘴唇咬破,那时候斯内普先生——”
“够了!”斯内普厉声打断它,“现在,把信封放在这里,然后立刻回到你的房间治疗伤口,明白了吗?”
“是的,主人!”多奇大声回答,把信封放在床上,飞一般地跑掉了。
斯内普疲倦的合上双眼,然后睁开眼说,“让我们猜猜,这次亲爱的父亲想要对你说什么。”
“我发誓这次我没有做任何错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斯内普卷起嘴唇,“上次你也没有做错事。父亲永远能找到借口,艾米拉。但也许这只是一封问候信。”
他拿出魔杖,指向信封并且低声念出咒语。信封自己打开,里面的信纸慢慢飘出来落在我的床上。过了一会儿,斯内普向我点点头说,“可以了。”
我将折叠好的信纸拿在手中,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望着斯内普,并把信递给他。
斯内普叹了口气,从我手中接过,坐在我床沿,并开始念出信中的内容。
【亲爱的艾米拉,
我希望这封信到达你身边时,你一切安好。尽管我已经是一个老人了,但每天早上当我醒来,想到离见到你又近了一日,我就觉得身体中重新充满力量。】
斯内普年念到这里顿了一顿,低声咒骂“见鬼”。
【毫无疑问,我十分期待在圣诞节见到你回家。我相信那时候你亲爱的兄长会将你暂时归于我的看护之下,让我有机会在没有他干扰的情况下好好地了解我的女儿。】
“我打赌你会的。”斯内普恶狠狠地自言自语,抬头瞟了我一眼,“深呼吸,艾米拉。”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为了庆祝你的归来,12月29日,我为你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派对。我已经邀请了很多好友们参加,他们也都非常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圈子。请务必买一个庄重的礼服,我已经在信中附了足够的钱,把它当做我给你的圣诞礼物。
我等待着在26日见到你,那时候我们将一起庆祝属于我们自己的圣诞节。
祝你圣诞快乐!
爱你的父亲】
斯内普没有立刻望向我,他仔细地再次阅读了这封信,然后慢慢地将信折好,信中的金币一个个地掉了出来。
“我想,我们得临时把‘买礼服’放进今天的行程单里。”他低声说,眼中闪着危险的光。
我集中精力不让自己再次咬住嘴唇,但心中的担忧止不住地扩大。一个为我举办的排队?会有多少个食死徒和他们的孩子要去参加?
“我有礼服,”我回答,“去年我参加过三强杯夜宴。”
“当父亲说‘庄重的’礼服,”斯内普说,“他在指不是随便一家衣服店就能买到的贵重物品。他想要你去一个高贵的衣料店买,并且需要收据来证明这一点。”
“那多浪费钱啊。”我低声嘟囔。
“不错,”斯内普说,“但你要么去买,要么在见到父亲的第一天就惹他生气。”
我叹了口气。
“我们待会儿再谈这个。”斯内普站起来对我说,“我们今天的时间很紧。现在,穿好衣服,吃点东西,十五分钟后在大厅见面。穿的暖和点,昨晚下雪了。”
二十分钟后我们再次坐上来时的那辆马车,往我们移形换影的那座森林驶去。
像往常一样,斯内普一言不发。我不知道他是否仍在思考父亲的那封信。
“父亲的派对会是什么样子的?”我突然问,这个问题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
斯内普盯了我一会儿,黑色的眼睛中毫无感情。
“一般说来,像父亲一样的人开派对的目的是像别人展示他所拥有的事物,”斯内普安静地说,“物质上的富有。我想,父亲将你也视作了他财富的一部分,他希望向那些同样高贵富有的家族,尤其是拥有独生子的纯血家族,展示他的女儿,并衡量出你能为他带来的利益与财富。”
我警惕地望着他,急迫地说,“但是——”
斯内普挥手打断我的话,“别忘了他不是唯一一个拥有监护权的人。我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艾米拉,相信我。”
“永远不?”我追问,尽量掩饰声音中的害怕。
斯内普顿了顿,面无表情地望着我,“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被强迫进入任何婚姻。婚姻并非适合每一个人,但对于那些追求婚姻的人,他们应该两厢情愿。”
我点点头,心中稍微松快了些。
马车停了下来,我们走到森林中央,昨晚的雪仍旧积得很厚,空气冷峭却清新。
“准备好了吗?”斯内普转向我。
“如果我说‘没有’呢?”我干巴巴地问,上次移形换影在我心目中显然不算是美好的回忆。
“那我得说,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移形换影十分不幸。”他嘲弄地回答,向我伸出手,微微地眯起双眼。
我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掌中。
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们走。”
这次移形换影的感觉稍稍好了一些,根据我上次的经验,我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抓住斯内普的手,以防自己被落下。
我们来到一条干净优雅的街道,两边布满了精致的商店。我记起每次我要去对角巷时都会路过这里,但从来没有进来过——因为太贵。
我们现在身处普林斯顿大道。莫尔莉曾形容这里为“纯血巫师的专属地”,他们会在这里花上大把大把的钱,以购买那些贵得离谱的衣服。
“父亲要求我的东西都要出自这条购物街?”我惊奇地问,与斯内普并肩而行。
斯内普嘲讽地挑了挑眉:“你说呢?”
我跟着他走进一家颜色较亮的店面,它的四壁上挂着一件件精致华丽的女式礼服。一个高高瘦瘦、穿着深紫色丝绸长裙的女子从柜台边抬起头,迅速将我和斯内普两个人从头看到脚,然后立刻微微扬起脸,从鼻子上方瞧着我们——这是一件难度相当大的事情,你知道,因为斯内普比她高不少。
“啊,”她轻快地说,“早上好,我叫艾尔基雅.科特尼。”她唇角微带了些冷笑,我私底下猜,她觉得斯内普和我现在的穿着是对她店铺的一种侮辱。
斯内普没有回答也没有自我介绍,他只是嘲弄地回视那个女子。艾尔基雅在那瞬间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镇静,她在胸前合上双手,问,“在我面前的年轻女士是否需要一件新的礼服?”她用一种过分礼貌的声音问。
“是的,”斯内普简短地回答,“一个简洁的礼服,仅此而已。”
女巫看上去有些沮丧,她再次转向我,仔细地上下打量着。
“那么,现在我们首先要选一个适合你的颜色。”她说,向墙上的衣服们指了指,“这里有你自己中意的颜色吗?”
“不许要粉色。”斯内普低声向我说。
艾尔基雅瞪着斯内普,“我倒觉得粉色很适合她。至少黑色不行,她的头发和眼睛已经很黑了。”
这次轮到斯内普对她怒目而视,显然他发现这个女巫是在针对自己,我等着他拂袖而去,但奇怪的是,斯内普竟然仅仅是“怒目而视”而已。
我的目光滑过面前的衣裙们,指着其中一件问:“那件暗红色的怎么样?”
斯内普紧皱着眉,“太格兰芬多了。”
我想起了父亲的派对朋友们。
“那个绿色的怎么样?”斯内普用下巴点了点一件深绿色的。
“太斯莱特林了。”我平板地说。
斯内普眯起眼,卷了卷嘴唇,“扯平。”他低声嘟囔,重新转向礼服们。
“她穿上红色会很漂亮。”艾尔基雅指向一件带花边的、亮红色礼服。
“不。”我和斯内普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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