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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娘亲?
“叶子,你在哪里?”男子手中拿着一片紫色的叶子,满脸哀伤,紫色的叶子脉络分明,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诸天寂静,男子白衣出尘,白色是那么显眼,仿佛天地间的尘埃,都无法沾染。
盯着叶子,俊美的脸上此时露着莫名的落寞,
“叶子,千年轮回,你要归来了吧!记得,灵泉边,榕树下,我在这里等你……”
“啊……”
花想容挣扎着从梦里醒来,第一次看见了这个在梦里出现过千百次的身影,第一次醒来时还记得梦里的情景。
这梦代表了什么,为什么看到那片紫色的叶子会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为什么觉得梦中那如神邸般的男子莫名的熟悉?
“晨,你看这里,好美……”一抹紫色的身影在花海里跳跃,蝴蝶围着她旋转,紫色的衣裙在漫天的花海里飞扬……
“啊……”头痛欲裂,花想容想看清女子的面容,头便裂开般的疼痛……
“啊……啊……”花想容抱着头,拼命压制脑里不断闪现的画面和自己剧烈的头痛。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花想容因头痛弄出的声响弄醒了晴儿,晴儿看见花想容此时满头大汗,不停摇头的样子吓坏了,忙抱着花想容试图缓解她的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脑海里模糊的图像渐渐散去,花想容才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慌张的晴儿。
“小姐,你怎么了,吓坏晴儿了……”晴儿见花想容已醒,伸手轻轻拭掉眼角的泪水,有些焦急的问花想容。
“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你接着睡吧,我去外面透透气。”
月色皎洁,群星漫天,上次老头让自己看的最闪亮的一南一北的两颗星现在却出现了聚集的趋势。老头说过夜观天象,可知天命。是不是代表着这两方的强者将要聚集到了一起呢?
难道慕容离便是这其中一人?心里快速的闪过慕容离的样子,这人天生贵气,确是王者之像。这一路,有了这尊神,看来,决定是正确的。
书房
“容儿,”花想容前脚刚跨入书房,花凌海的声音便穿进耳中。
花凌海虽中年的身材有微微的发福,但依然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俊逸潇洒,特别是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魅力,让人无法抵挡。曾经无数的媒婆踩断了门槛,他连头也未曾抬过。如今年过不惑,爹身上的魅力不减反增。
“爹……”花想容缓缓渡到正在写字的花凌海身边。
“容儿,”花凌海伸手摸了摸花想容的头,脸上是罕见的的慈祥,“爹爹给你讲给故事好吗?”
从未有过的温暖,似点点阳光融化了心里的坚冰。似乎都能听到冰裂的声音,干涸的心灵得到滋养,花想容心里说不清的欣喜,慌忙着点了点头。
花凌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沧桑缓缓道来……
“二十年前,我在蜀中已经小有名气。行了弱冠之礼后,我决心要闯荡江湖,便四处寻求对手……
我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雪,我一个人行走在雪地里,四周荒芜人烟,找不到可以歇息的地方。
我又累又饿,只好到树林里打些鸟儿充饥,就在林子里,我发现了你娘……
那时她全身上下沾满了鲜血,身体也快要冻僵了,我捡了些枯树枝,升起了火,又拿出随身带着的伤药为你娘上了药。
你娘醒后告诉我她被人追杀,无路可去,请求我收留她,却不愿告诉我她是谁。
当时我看着你娘躲闪的眼睛,我便知道她在骗我。可是我还是留下了她,我想,也许那时,我便爱上你娘了吧!
后来,我们一起闯荡江湖,过着幸福的生活,直到鬼门找来……
那一晚,正是你的出生,我还未来得及抱一抱刚生下来的你,屋里就突然涌出了一大群黑衣人,我与他们交战,一时疏忽,你便被他们掳走。
你娘这时才向我吐露真相。
原来,你娘是鬼门的圣女。鬼门一直守护着一个灵洞,传说中灵洞内蕴藏着夺取天下的力量,但却只能用最圣洁的圣女之血才能开启。鬼门历代都只是守护灵洞,从未想过开启。
可是新任的门主上任后,却想开启灵洞,获取那叱咤天下的力量。
你娘知道后抵死不从,便从鬼门逃了出来,后来便遇上了我……
你娘嫁人后丧失了开启灵洞的力量,但是你作为圣女的后人却继承了这种力量,这也是他们要掳走你的原因。
我跟你娘赶到灵洞时,正看到他们割破你的手腕往灵洞前的紫色晶石上放血,你娘拼命从他们手上抢过你,却还是来不及阻止灵洞的打开……
地面不停晃动,石柱下凹,然后从凹处升起了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根长鞭。
你娘趁大家不备移向石台,拿起长鞭,注入了自己的鲜血后又默念咒语。
一时沙石飞扬,石台断裂,地面下陷……
我只好先抱着你撤离,再回头找你娘。可是当我把你放到安全的地方再回去的时候,地面已经完全坍陷,任我怎么找寻也寻不到你娘的影子了。只有那根长鞭飞落到我的手上,也便是你现在使用的这根鞭子。”
“爹……”花想容早已泣不成声,张了张嘴,却只发出这个音节。
“后来我才知道是你娘用咒语封印了灵洞,而那咒语,却是让你娘永世不生。只有这长鞭,似乎与你有感应似的,只有你能使用,也许是当初浸了你娘的血的缘故吧,你与你娘本血脉相连,能够使用却也合理。”
花凌海脸上的悲伤已经淡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惆怅,那不能回首的过去,已留下疤,成了茧。以为时光会让它完好,哪知轻轻一碰却全是血水……
“你与你娘最像的一点便是眼睛,你同她一样,什么都写在眼睛里,你以为这些年来你的困惑我不知道吗?
对你冷淡,是因为怕忆起过去,所以我只是要求你学习,尽可能的宠你,却不敢多见你。
我怕见了你,便忆起你娘,只能徒增伤悲罢了,可是这许多年,看着你眼中渴望的父爱,我知道还是欠你太多……
这一次,你要去,爹不拦你,看看也好,也让你娘看看你都这么大了……
记得,代爹给你娘问声好。”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花想容措手不及,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娘亲是为了救自己而……
一直都以为自己是被冷落,不受疼爱的你,却在突然间得知原来是被深爱着,仿佛不见天日的黑夜终于迎来了曙光,寒冷的冬日终于等到了温暖……
那是一种从心底深处发出的愉悦……
抚摸着长鞭,细密的纹理里带着淡淡的血丝。这应该是当年娘亲留下的吧,这是爱的痕迹啊!
爹爹的发是什么时候开始鬓白的呢
这一去,何时能回?
向爹爹辞行后,花想容的心里百味杂陈。
却不想,这一别,竟是永别。
“小姐,你不要晴儿了吗?”晴儿跪在正在收拾包裹的花想容的面前,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忧伤,“你带上晴儿吧,晴儿能够照顾你的,小姐……”
“晴儿,我此行凶险,你跟着我反而更使我担心。你就留在这里吧,替我尽孝。照顾好爹爹。”
花想容扶起晴儿,拍了拍她的肩。脸上带着坚定和决绝。
……………………………………………………………………………
“我们走吧!”
回头再看了眼山庄,也不顾斜依在榕树下的司徒凌,花想容便头也不回的向前迈去。
“喂,我不过是叫你陪我去躺鬼门,你不用表现得像要赴死一样吧?
司徒凌在后面赶着步子追着花想容,表情是罕见的戏谑。
花想容不理,依旧快步往前赶。司徒只得懊恼的摸摸鼻子,嘁,这人好不解风情。
经过城门的时候花想容停了脚步,驻足往四周看了一会儿。
那人会来吗?
司徒双手抱胸看着花想容似在等人的样子眸子里微微的溢出点点不满,哼,这女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出现慕容离的身影。花想容莫名的觉得火大,用脚踹地,这什么烂人,一句话害自己在这等了半天。
“嗤……”
司徒看着花想容气得跳脚的样子不由的笑出了声,这女人这傻憨憨的样子真是有趣!
“你笑什么?”花想容挑眉,带着明显的不满。
“哦,没啥,大小姐,请问你还要等吗?若还要本公子就先去找个茶社坐会,太阳毒辣,可别晒晕了才好。”
“谁说我在等人的,这一次要离开那么久,本姑娘感伤一下不行啊?”
“哦?刚刚出山庄的时候不是挺坚决的吗,走得头也不回,现在咋又在这感伤呢?”
“你……算了,快点赶路吧!”
花想容被说中心事,脸一红,只得拿赶路做借口催促司徒。
夜,静谧,荒凉。
司徒外出寻找食物,花想容独自一人坐在悬崖旁边,吹着山谷里来来往往、穿堂不息的风。
如墨的长发随风飞扬,在夜色中勾勒出心惊动魄的美丽。
慕容不知不觉已看的入神,这女子,每次见着都带给自己不同的惊艳……
吱吱……吱吱……
“啊……”花想容被吱吱声吓得跳了起来,一时竟没有注意自己身在悬崖边,等意识到之后,已滑下了悬崖……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慕容离飞身跃下悬崖一手抱住花想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已插入岩石里长剑的剑柄。
剑长三尺,宽约一寸,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玄青色光芒,在夜色中笼着股强劲的气势。
“啊,你……”花想容感觉到慕容离放在自己腰间手心冰凉的温度不由叫出了声。
“难道你不想上去?”笑容带着邪魅与戏谑,嘴凑到花想容的耳边轻呼了一口气,“也是,如此夜色,赏赏也是好的,不然,莫不辜负了这美景,你觉得呢?”
花想容只觉得呼出的热气惹得耳边痒痒的,却带着莫名的兴奋和舒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一时大囧,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看着怀中小女人羞涩的模样,慕容离嘴角高高的扬起。这女人,真不经逗,不过这个样子却让心不由的快了半拍,心底深处似乎有什么正渐渐的苏醒……
“喂,你快放我上去啊,要赏月你自个在这赏,本姑娘可没空陪你,本姑娘可是很忙的……唔……”看到慕容离专注看着自己,和越来越上扬的嘴角,花想容只好大吼着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慕容离盯着花想容喋喋不休的红唇,真不知道这小嘴尝起来怎么样呢?心下这样想着,行动却先与脑子,用唇覆上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花想容只感觉自己脑中“轰”的一声,慌乱中竟不知该如何反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慕容离已经离开,只剩唇角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冰凉气息……
一时恼极,却懊恼得没处发泄,只能郁闷的低垂着眼帘掩饰自己的无措。
慕容离看着花想容无处发泄的可爱模样,再一次裂开嘴角轻轻的笑了,只是这次没有笑出声。
这样就够了,要是惹毛了这小女人自己恐怕是讨不到好果子吃的。这样丰富的表情可是有趣呢,要是就再也见不着了可就遗憾了啊。
当下收敛心神,于丹田聚起内力,借力一跃,便跃上了地面。
正巧对上打猎回来、手里提着只兔子的司徒。司徒看着慕容离放在花想容腰间的手,眸子深了深,似有火光跳跃。
花想容忙挣扎从慕容怀里跳出来,一时尴尬的不知怎么是好。这摊上的是什么事情嘛!
明明憋了一肚子火,这下想发都没处发去,还得应付这两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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