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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有多远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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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笑点头,伸手端过餐盘,轻轻托起他的头靠在长枕上喂他牛奶和糕点。定邦吃饱喝足后扶着他躺平,用舌尖舔净他嘴角残存的奶渍,又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他微微愣神后就满脸绯红地望着我,我动容地将他拥在怀里,一遍遍重复着:“定邦,我爱你!我爱你!……”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为他努力活下去。
接下来的生活我是陪着定邦一起在床上度过,从昏迷后再次醒来,我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弥足珍贵。虽然他要裹着安胎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有我的陪伴,定邦的身体逐渐好转,气色也慢慢红润起来。
这段时间特托博士整日忙于研究我手术所需的药,经过云阔海为他介绍的几位中医的医学理论与他西医知识的相结合,特托博士认为我的手术有50%的成功率。尽管这位美国医学权威对这个手术的成功率十分不满,但我和定邦却是欣喜不已。本以为必死之人能有了50%的生还希望,还奢求什么呢?我再次燃起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之火,并对生活越来越依恋。
最近一段时间,定邦的胃口好得惊人,虽然仍有怀孕的不适,但他的饭量大得惊人,甚至一日多餐。特托博士解释这是由于胎儿快满九个月在不断吸收营养的缘故,不需要节食,适当保持运动就好。饭量的增加,定邦的肚子也像吹气球一起迅速增大,以前特大号的宽松服现在崩得紧紧的,像寻常妇人怀了双胞胎一样。他现在几乎不能下蹲,坐着也要斜坐,每次走动都要一手扶腰,一手托腹,去一次洗手间都会大汗淋漓。
为了利于生产,定邦每天坚持散步半小时,由于我的病情反复,双脚无力,所以在手术前需要坐轮椅。陪定邦散步的任务就光荣地落在了父亲和爷爷的身上。定邦扶着腰缓慢地向前挪,爷爷小心谨慎地护着他的腰,爸爸紧张地护着他惊人的肚子,一圈走下来,定邦汗流浃背,两个老人气喘吁吁,一点不比定邦轻松。
一次定邦不小心将茶杯打翻在地上,他下意识地弯下腰去捡杯子,林婆看见了大喊一声冲过来叫他不要动,快速地拿着抹布把地擦干,再慢慢将定邦扶回沙发上,连声问他刚才弯腰有没有动了胎气,肚子痛不痛,弄得定邦不知所措啼笑皆非。
自从上次昏迷后,父亲、爷爷、林婆及辛家的所有佣人就都搬到我家里了,定邦成为了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父亲和爷爷似乎时时都关注定邦的一举一动,只要定邦稍稍有呕吐的前兆,爷爷连忙拿着酸梅让他含在嘴里;只要定邦的眼睛一望向卫生间,父亲便麻利地起身扶他上厕所;只要定邦一抚摸肚子脸色不对,他们就会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了?开始阵痛了吗?是要生了吗?”还没等定邦回答,父亲和爷爷就按着他躺下,林婆就快速跑去叫特托医生,当定邦挣扎着起来大喊着是因为吃多了肚子撑得难受时,他们又会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为了不让衣服勒到他可爱的曾孙子,爷爷特意为定邦订制了几套超大码的宽松服,在肚子的地方还添了一层棉布,可怜的定邦为了让老人安心,三伏天还要穿加了棉的宽松服保护肚子。林婆特意熬了一锅乌鸡红枣汤逼定邦喝下,定邦一边边解释:“我不是女人!”林婆却大声重申无论是否是女人,只要生孩子都要喝,定邦咽下那碗汤时,表情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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