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古代之旅,哥哥快跟我回家

作者:夜暖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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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皇宫内苑的集会(上)


      天已燥热,五月突至。来到这里的他/她们已记不清从初到始至今的时日了。著那粉嫩脆弱的桃花从艳绽到颓零,屈指凝望,原来从指缝里溜走的岁月那么多,百日未足。

      暂不议印雪年或赵玉儿,其他人也或许和他们的想法大诋不同吧。是啊,日子仍旧这么过。因为她们貌似都习惯了,代替了这个本不属于她们的身体的一切的但必须得做的事情。哪怕她们现在回不去自己的世界……不,或许是她们依靠自己的意识而心甘留在这个世界也不然。至少她们现在能维持着彼此最基本的相识相交。不过,那唯一的一道隔阂便是那身世境遇的拘束。就好像,赵玉儿和苏锦烟那般……

      “呃……集会?”正在喝普洱的赵玉儿听到这话短暂地顿了一下。只见她蹙了蹙好看的柳眉,将手中的杯放下,然后轻声地说道:“子高先生,这是父皇的意思么?”

      “是的。”韩子高点了点头,沉思了半秒又接着道:“不知公主您可曾记得今日这特殊的时候?”

      “特殊?”赵玉儿含着头,陷入了短暂的疑惑。默然了几秒,只见赵玉儿扭头望向了那炙热的屋外,淡然地缓缓说着:“或许,我记得的……已逝母后的祭奠。或是,世延弟弟的二六又一诞辰……”

      “公主聪慧。”韩子高俯身朝赵玉儿深深地鞠了一躬,等他仰起脸来正对上赵玉儿那张好看的面时,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因为韩子高总感觉赵玉儿的脸上写满了心事。他叹了口气,对赵玉儿小声地说道:“公主到底为何事而心事重重呢?”

      “子高先生果然是位善解人意的男子呢。”回过头,赵玉儿却冲韩子高露出了一个不经意的微笑。“的确呢,我确实正在为一件事情而困扰着。不知子高先生您能否听听我的牢骚和幼稚的言论呢?”

      “公主您言重了,我定当洗耳恭听……”

      屋外的烈日此时已顺着那阴影斑驳的大树悄悄爬上了天迹的最顶端,正垂头俯视着这入眼的一切之景……

      “诶?集会?”正低头整理着条例的封凌樱闻声抬起了头来。她眨巴着好看的眸子,天真地望着面前不知为何而双颊微红的邹忌。

      “正是如此……因为是太子殿下二六又一的诞辰,圣上为庆而设招待文武百官的盛大集会。呃,承蒙圣上厚爱,有幸户部为此也有两个空闲,所以……”

      “所以侍郎大人就把位置仅剩的一个空位留给了凌樱么?凌樱好喜欢侍郎大人!”还不待邹忌将嘴边的话说完,封凌樱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而且,从封凌樱那神情未定的模样来看,她显然那么激动。所以,邹忌为此也就没多做解释。他只是对着面前双颊潮红的封凌樱,点头轻声说了句“嗯”。

      是啊,况且邹忌本身就是有私心的吧。因为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究竟为什么,只是,他就是那么地想要和封凌樱一起去参加集会……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因为在见到那些身世境遇都大坻不同的她们时,赵玉儿从来就不敢想像会有这么一天的存在。这一天,她做梦都在盼着的一天、一切……

      “这……这是……”在踱步走进集会的东大门时,赵玉儿却被眼前如实的景象彻底惊吓到了。只见她将自己那清澈的眸子睁得好大,呆呆地望着那所谓门庭若市的盛大集会,本应激动之余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却喘着粗气。

      “玉儿姊姊!”在赵玉儿困难思索的那一刹那,却从她的背后传来了这么一阵好听的男音。隐约间,还微微夹杂着一丝银铃般悦耳的音色,那么熟悉。

      “世延?”闻声回过头去,映入赵玉儿眼帘的正是她的亲弟弟——赵世延。

      “姊姊。”像个孩子般地蹦到赵玉儿的面前,仰起那张精致的小脸,赵世延的眼里却充满了期待。“呐,姊姊。世延已经恳求父皇让所有的人都来参加了哟。唔,等到玉儿姊姊诞辰的时候又要送世延什么礼物呢?”

      “这……”呆望着面前一脸自豪样的赵世延,赵玉儿的脑袋却有点空白。她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只是,赵玉儿却明白一点,赵世延如此费尽心机地撮合她们,这,会不会对于一个才年仅二六又一的小孩子太离谱了呢?不过,赵玉儿的心里终究还是感动。所以她才会对着面前俏皮的赵世延说了这么一句:“你这孩子啊……”

      等坐在观赏席好一会时,赵玉儿的意识才逐渐地清醒过来。是啊,自己还支配着的大脑告诉她,宋朝的集会尽是如此的民主。哪怕,这是一场属于皇家的集会。斜眼望了望坐在观赏席第三排角落里的苏锦烟,赵玉儿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口气。太好了,韩子高先生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身世境遇那些无关紧要,对于权贵来说简直就是一纸浮云。而且,此时正守在苏锦烟身旁的宋玉,神情竟是那么的温和与愉悦。还仅不如此,参加这场盛大集会的除了自己在内的四人,还包括了陪同邹忌一起前来的封凌樱、挽着潘安还有说有笑的轩诺、青梅竹马的邱芶妲与卫玠、已是夫妇的公子鲍虞容萱。还有,公孙子都带回来的那两个孩子:公孙峙夜、欧阳若幽。

      又注视了人群那么久,等赵玉儿回过神来却不知怎么地带着那浅浅的失落。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韩子高那张同样姣好的面容时,赵玉儿才惊奇地发现原来韩子高也有与自己相同的愁思。是啊,作为护卫的他们不能守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凝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而无法接近,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好不甘心啊……

      将撇在一旁的脑袋缓缓地转过来,赵玉儿好看的眸子却紧紧地盯着在离她右处不足两米远的公孙子都的身上。她就这么看着公孙子都那轮廓分明的侧脸那么久,那么久。以致于赵玉儿看得那么入神,纤细的手臂却不小心地将身旁茶几上的杯子撞倒,茶水应声洒了一地。

      “哎呀……”

      冷漠的珀瞳在扫视到这里的景象时,公孙子都连忙从观赏席驻守的地方赶上来。只见他俯下身,用细长的两指衔起掉在地上的杯,熟练地将它放好立在茶几上。但是,却还不待公孙子都冲赵玉儿说声“公主请小心”时,他仰起的面却正巧对上赵玉儿低头注视着的眼神。四目相对,公孙子都与赵玉儿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两人不禁都微红了脸。下一秒,公孙子都却连忙对赵玉儿说了声抱歉。轻咳了一声,便转身退下继续驻守。仿佛,刚才之景未曾发生一样。

      赵玉儿好失望。她原本以为这会是公孙子都难得透露的真实颜表。只是,当公孙子都退下却反驻守在了自己左侧那原来完全相反的位置时,赵玉儿就知道是自己想错了。所以她才低头叹了口气,但是几乎就在同一秒,赵玉儿却感觉在自顾自的世界里侵入了别的物体。那是……

      “子高先生?”赵玉儿惊奇地问道。

      “公……公主……”仰起脸时,韩子高却冲赵玉儿露出了一个生涩的微笑。“怎……怎么了么……”

      “子高先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在注视到韩子高那张泛起绯红的脸颊时,赵玉儿使劲地将自己的眼睛揉撮了好多遍。不会错的。韩子高他也说不定……

      是啊,韩子高也一定是和自己一样在偷看着心仪的他吧……为什么呢,印雪年和公孙子都却要互换着俩人的位置而在刻意逃避些什么呢?所以,是自己证实对了吧。那两个城府颇深的男子,也会有如此腼腆害羞的一面呢……

      真是的。公孙子都印雪年你们这两个家伙,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呢?集会要开始了啊,那一场欢庆的盛典此时正缓缓地拉开了序幕……

      【诗赋会】

      “嗯……宋大人果然好文采,下官甘拜下风。”舞文弄墨的坊里,一位年已五七的文官正拱着手恭敬地对面前大获全胜但仍旧神情若然的宋玉这么说道。

      “吾岂敢当。只是各位大人们都在相互谦让罢了。”宋玉垂着那好看的眸子,闭目养神了半秒。随后,他才缓缓地对着面前站着的女子道出了一句:“好了锦烟,我们该回去了。”

      “好的……”只见苏锦烟点了点头,转身便跟上了宋玉那从不为任何事而停留过的步子。

      “诶,苏小姐请等一等……”同秒,那位刚和宋玉对诗的文官却一把叫住欲准备离去的苏锦烟,将一卷质地良好的书卷递给她。还马上回给她一个微笑:“苏小姐请收下它吧。”

      苏锦烟只是短暂地怔了怔。她漂亮深邃的眸子在注视到宋玉那挺拔清隽的背影后,才带着会心的笑颜接过递来的书卷。离去时,苏锦烟冲那位文官说了声谢谢。

      等到耳边的杂音已逐渐小去,苏锦烟才叫轻启着朱唇叫住那已然前行的宋玉。映入苏锦烟美丽眸子的余光,正是那凌乱但却繁华的集会之景。是的,景象已淡了那么多,模糊至不见。“真的要走么?”苏锦烟轻声地说。

      “嗯。这喧嚣的尘世不适合我们。”终于顿下身,回过头宋玉却朝苏锦烟露出了一个清淡的笑容,“所以……”

      “我们该走了。”侧过头,苏锦烟绽放了那么一个天使般的笑容。下一秒,她还伸出了自己那纤细的手臂,充满期待地凝望着面前神情琢磨不定的宋玉。

      “锦烟……”下意识地紧握住苏锦烟细白的小手,十指紧扣。宋玉笑了,第一次笑得那么灿烂。

      是的,苏锦烟怀里紧抱着的东西,正是宋玉刚才为她亲手所提的七行诗。

      【手谈会】

      “诶……怎么会……”

      “不是这样的,凌樱。你看这里,应该先劫其道路而断之此大龙。”

      吵闹的手谈会里,坐在远处一角里的邹忌此时正耐心教导着才初领悟围棋的封凌樱。他站在封凌樱的身边,俯着身,悬在她瘦小肩上的手臂正移动着棋盘上的黑白二子。然而,邹忌此时的模样却尤是拘谨。因为,他甚至都不敢触碰到封凌樱娇小的身子分毫。

      “好麻烦……侍郎大人您看别人戏法会都……呃……”不满地嘟囔着嘴,斜倚过来脸的那一刻,封凌樱却突然噎住了。因为,她看到了邹忌那张清秀的面庞此时却离她那么近,那么近。甚至,直叫她忘记了如何去呼吸。所以封凌樱只能就这样静默着,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呃?”在感觉到这不知何时静下的场景,邹忌却好奇地低下头凝望着身下那双颊潮红的封凌樱,浅浅地问她:“怎么了么?”

      ……

      或许是因为封凌樱没有回答自己的原故吧,邹忌总觉得这感觉有些静默地可怕。这……究竟为什么呢?邹忌在思考。然而,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等到邹忌又望见封凌樱那绯红的脸颊时,他才仿佛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似的……

      “对……对不起……”急忙地直起身,邹忌清秀的面却好像火烧一般灼人。他还别过脸,结结巴巴地解释些没用的什么。

      “侍郎……大人……”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封凌樱的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只是,她却下意识地任凭着身体的支配。从背后突然抱住不知所措的邹忌,用小小的脑袋紧贴在邹忌那温暖宽厚的背上,撒娇地小声道:“侍郎大人,我们去看戏法吧。”

      怔怔地回过头,在注视到封凌樱那脸入神的美丽模样时,邹忌的心却不知怎么的跳快了一拍。所以,他只是语无伦次地点点头,说了句,“嗯。”

      【戏法会】

      “啊诺,潘安你快点过来看呀!”

      远处,就听见了轩诺好听的音。她正站在一个变戏法的摊位上,迷人的面上显然带着些小小的兴奋。

      “哦?究竟是何事能让可爱的轩小姐如此兴奋呢?”轻笑了一声,潘安却不紧不慢地朝轩诺走了过来。他好看的眸子扫视了一眼面前戏子的道具,然后才饶有余味地开口道:“九连环么?”

      “是的。嘛,这个我也会的哟。”只见轩诺冲潘安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她随手便拿起桌上摆着的九连环得意地冲潘安显摆了几下,然后又接着说道:“看好喔……”

      然而,在轩诺语毕的与此同时,九连环却这么硬生生的在潘安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哧。九连环不是这样玩的。”只见潘安垂下头,露出一个无奈但却有点无厘头的笑容。他本想接过轩诺手里的九连环去演示给她看。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下一秒的时间里潘安魅人的笑容却凝固在了那姣好的面上。等到仰起脸时,潘安却又一脸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玩世不恭的轩诺。因为他的口气里带着些微微寒气,张着口,潘安细长的俊眉却紧蹙地可怕。“轩诺,你老实和我说,为什么你的手法会如此娴熟……简直就好像……”

      “不是!”轩诺却一下子厉声打断潘安的质问。她扭过脸去,眼神却是那么的飘忽不定。“我……我……这或许是所谓的天赋……”

      “诺儿……”在听到轩诺那明显牵强的回答时,潘安却这么怔着。只见他那一双透亮的眸子此时却略显得有些昏暗。如此静默了几秒,依稀却只听见潘安那轻微叹气的声音。等到打破这讨厌的沉静时,潘安却是用那不同世俗的语调淡淡地说着:“诺儿……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欺骗我。毕竟,如要是被自己所深爱的人给欺骗,那感觉真是宛如地狱的活图。”

      !!!!

      那一秒,轩诺的瞳孔却突然睁得好大。深爱……潘安说得是深爱么……难道……他对自己一直都是……

      “哎呀,这不是中枢长史大人和轩小姐么……”

      就在轩诺沉思的与此同时,却从远处传来了这么一阵好听的男音。然而,在面对这静默场景之时,断然打破此情此景之人却是……印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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