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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花与鸟的暂时分离
小燕子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凄风苦雨了!
早先天跪了一晚上不说,最近又天天被逼着去跟桂嬷嬷学规矩,什么“晨昏定省”、“三跪九叩”啦,……总之哪儿折腾人她就学哪个。这还不算,每日学规矩的时候还必定有大内高手跟随着,小燕子要是敢撒泼闹事不肯学规矩,都不用招呼声,那些个大内高手就主动地会为还珠格格定好动作再点个穴,在太阳下晾上几个时辰,非把她弄得大汗淋漓、腰背酸痛是决计不罢休的!
小燕子倒是想去“伟大仁慈”的皇阿玛乾隆那边去哭诉,但是乾隆这几日正因为长江一带的旱情忙地焦头烂额,再加之他老娘亲太后早先的放话,乾隆自然没什么时间搭理小燕子那些一看就知道假的不得了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戏码。
至于后宫势力,孝贤向来既孝又贤,自然敬老为上;令妃倒是慈眉善目、和颜悦色地听小燕子抱怨,但她一个小小宠妃而已,可是没胆量得罪老佛爷;愉妃倒是有这个资本喊停,可人家跟小燕子前账未清,纵然有自己儿子在那边帮腔外人,但终究气愤难平,哪那么容易给小燕子求情去!
小燕子就只能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持之以恒着……默默地,斗转星移、海枯石烂,终成一代瑕女“黑人干”。
而当小燕子深深地沉溺在太后指挥,桂嬷嬷领导,小七和谢美人出谋划策,众宫女侍卫协从的每日一练中时,顾、谢联盟的地下活动也没闲着……某一日,久练成僵的小燕子回到漱芳斋,就发现后院起火了!
“彩霞,我怎么觉得今天漱芳斋里面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扭扭脖子晃晃胳膊,再加上明月、彩霞不停地捶背捏腿,小燕子僵化的四肢才开始渐渐有了感觉。
“怎么会呢!”彩霞思索了一阵子,“奴婢们和小卓子、小邓子就守在漱芳斋里,没见着有人进来翻过格格的东西啊!”
“小偷要是能被你们发现那还叫小偷啊!”小燕子吼道。自己偷东西就从来没给人逮着过!小燕子心中得意洋洋。
“那要不奴婢点点?”正敲腿的明月应声说道,“要是少了什么东西咱们也好赶紧追查!”
“嗯,嗯。我也来!”小燕子兴致冲冲。好久没有盘点过皇上赏赐的宝贝过了,小燕子心痒得很,这些个宝贝将来自己可是都要带出宫去给柳青柳红炫耀炫耀的,千万不能丢了!
在摔碎了几只珍贵的青花瓷瓶和釉上粉彩瓷瓶之后,手脚忙乱的小燕子终于和明月彩霞点清了东西——很好,房间里的东西一个不少!
那究竟是少了什么呢?小燕子猛地意识到,对了还有紫薇的……
“紫薇,紫薇,快看看,你东西少了没有!”小燕子扯着嗓子大喊。
“格,格格……”明月使劲拉了拉小燕子的衣袖,制止她荒唐的扰人举动。
大晚上地,你也不怕别人听见你的声音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小燕子!
“干嘛,不要扯我!”小燕子火了,白天就因为动作不标准被桂嬷嬷扯了一天衣服纠正动作,晚上回来还要被你们扯,到底你们是格格还是我是格格啊!
“不是,格格,紫薇姑娘她们已经离开了!”
“什么离开?谁批准的,谁允许的?紫薇可是我的结拜姐妹,谁敢赶她走!是不是那个老巫婆,还是皇,皇阿玛?”想到紫薇无缘无故地失踪,小燕子先是气愤,后来倒是有些惊恐了——难道紫薇跑去向皇阿玛“坦白了”,皇阿玛知道了吗,我的脑袋要掉了吗?
“哎,格格,格格,你跑什么!你听我说啊……”小燕子顾不上酸痛的四肢就要到房间里去收拾点东西准备跑路,惹得明月只能在后面一个劲地追。
“格格,紫薇姑娘她们是被送去了景仁宫娴贵妃那里。”
“紫薇去了哪儿?什么咸贵妃、甜贵妃……你给我说清楚!”听到原来紫薇不是去“坦白”去了,小燕子很是兴奋,一个悬着的心也就掉了下来,当然有时间关心下好姐妹的安全了!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今天早上格格走了之后,慈宁宫的晴格格就过来传老佛爷的懿旨,说什么娴贵妃娘娘那儿最近少了两名宫女,让紫薇姑娘和金锁去顶了这两个空缺……紫薇姑娘和金锁姑娘收拾收拾了之后就跟着晴格格一块儿走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老巫婆搞的鬼!”小燕子气愤难忍,怒火直冲头顶,却又迅速因为身体的酸痛冷了下来。无他因,只因为小燕子突然想到,慈宁宫高手如云,自己完全打不过他们,必须要找帮手!“紫薇,你先耐心地等几天,等我找了永琪、尔康和尔泰,先去给那个老巫婆点颜色看看,我再来那个什么‘咸贵妃’的什么‘杏仁宫’救你和金锁!”
夏紫薇和金锁此刻自然是在了景仁宫。
就在小燕子被关小黑屋的当天晚上,太后就想了起来她似乎在漱芳斋那边隐约看见了紫薇和金锁,结果第二天,谢美人去找她的时候,她就顺带问了这个问题,防止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因为她早先,明明是看着紫薇和金锁进了顾家门的!
“老佛爷,你没看错,是紫薇姑娘和金锁姑娘。”谢美人答曰。
“哦?那她们是怎么进的宫,哀家不是让她们好好呆在顾太医那里……”太后有点生气夏紫薇主仆的擅作主张。
“老佛爷误会了!”谢美人赶紧编话澄清,好不容易才让这尊佛承认了夏紫薇,可不能功亏一篑!“昨个儿晴儿见了她们也很吃惊,就私下里打听了一下……”谢美人将紫薇如何被学士府的下人绑进了府,如何被福尔康逼着参与了他们的大计划,如何被小燕子拉着进了宫如此这般地跟太后一说。
“混账!”太后猛地拍桌,“哀家还以为这事就那个还珠格格在那边搅腾,想不到连福家和五阿都有份,好啊,可真是好!晴儿,去五台山之前你不是还想让我做主把你许给尔康……现在要我看,这事不要说门了,窗都没有!”
“老佛爷圣明!”谢美人喜滋滋,一石二鸟啊,管你鼻孔君还是龙虾哥,都滚远去吧!“晴儿当初糊涂了,以为福公子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想不到他却是个轻浮之人……”
“嗯,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老后颔首,“如此,紫薇和金锁一直呆在漱芳斋也不是个事,万一他们又闹腾出什么主意……这样吧,你去传我道懿旨,就说让紫薇和金锁,去……去娴贵妃的景仁宫吧!”
“是。”
谢美人领了旨自然移步漱芳斋,将夏紫薇和金锁带了出来,转而娴贵妃的景仁宫。
“娘娘,你说,咱们景仁宫又不缺宫女奴婢的,老佛爷这眼巴巴地送来两个新进宫的宫女,这叫什么事啊!”送走了晴格格,安顿好了夏紫薇和金锁,容嬷嬷回身进门,对着正在喝茶的娴贵妃说道。
“老佛爷心底的算盘,咱们还是不要趁热闹地去拨弄为好。”娴贵妃在宫中向来为人低调,上有皇后端庄贤德摆在后宫当楷模,下又有令妃温柔似水放进宠妃队伍做导例,她反正再怎么争也是争不过的,倒不如好好守着十二过日子。反正放眼后宫,除了皇后,身份地位最高的也就自己了,何必呢!
“那这两位姑娘……”容嬷嬷暂时是找了间空下的厢房安顿了夏紫薇和金锁,但这不是长远之计,这两个宫女的身份怎么摆,学问可就在里头啊!
“先拨归到女官那块吧……听说那个紫薇是识文断字的,就让他们负责照顾十二的学业好了。记住,让底下的管好自己的嘴巴,老佛爷的人,咱们可吃罪不起!”娴贵妃考虑到两人的宫女身份,又想到毕竟是太后亲自下旨拨过来的,肯定有什么用意在里面,现在形势还不明朗,倒不如以静制动……只不过这两人,还是要好好待着的!自己能升到贵妃这位置,老佛爷的宠爱在里面可占了相当一部分!
皇宫里每日大事小事不断,这样一件小小的宫女调任自然惹不出什么波澜,尤其是这会儿小燕子的左膀右臂几位护法——永琪、福尔康、福尔泰正被乾隆“狂轰乱炸”中,无暇分身顾她。量小燕子再怎么“神勇”,也抵不过太后的五指山,只能困兽犹斗地每日在漱芳斋吼上几声,发泄下心中的不满。而这时候,承德那边过来了奉命进宫的新月姐弟和雁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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