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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对自己的鄙视持续了很久,我一直排徊在山里,设法摆脱,好像烦心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每天都会反复的思考一件事:是鼓足勇气去找秦可儿表白呢还是彻底的将她忘记?
我整天就是在山里转,每一道山梁,每一个村落的转。行走在山里,有时会期许着能遇到仙人,给我指条明路,期望能有个人告诉我应该怎么作,虽然我知道答案,但这答案我不忍心去接受。
虽然明确了对紫欣的依恋,但我更难割舍那份对秦可儿的惦念,一切都很混乱。眼下似乎也只有酒精才能使我暂时的解脱,至少它能让我睡个安稳觉。也没办法,山里好像比外面要冷一些,酒也显得很常见,每天和山民或者矿主们坐在火炕上喝酒吹牛是我最舒心的时候。
我的经理对我一直以来的工作很满意,特意跑进山里来鼓励我。五十多岁的人了,精气神一点不比我差,跑起山路来和我有一拼。坐在炕上喝酒也是很厉害的。
矿主见我们经理都来了,也格外的热情,特意拿出自家珍藏的好酒来招待,还打了只野猪。
坐在炕头,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炀好的小酒,从酒壶里飘出的酒香弥漫整个房间。
经理来了,咱就老实点吧,忍住对酒的渴望,扮起了斯文。咱可不能当着经理的面把酒喝大了,万一说点实话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吧,我今天只吃不喝了。
酒过三巡,菜已经被我吃得七七八八,经理和矿主已经喝得有些醉了,我依然□□着,看着酒玩命的吞口水,不能喝啊,不能喝……
经理的一句玩笑,可能也是酒喝多了,人岁数大了,再加上城市与山区的文化差别,惹来了矿主的反感……
要说也是,这矿主也是个死心眼,大家都喝醉了,还都挺高兴的,何必在意这一句半句的笑谈。
不行,这个死心眼的,叫来了三个小伙子,非要在酒上见真章……山里的人的确直爽、实在,喝起酒来绝对够好汉,只是眼下这三小伙子要对付一个老头……
经理是来看我的,我怎么能让他在这里倒霉,我还得指着这份工作糊口呢。
三个小伙子……嗯,我只能舍身为经理挡酒了。说实话我心里到是有一份窃喜,这种情况下就算喝大了,经理也得念我声好,终归是为他喝大的。
此时的经理已经感到不对劲了,开始装醉,他一装我可惨了,这三小伙子都冲我来了。
一杯一杯,这小小的酒杯好像没有底儿,又好像里面永远都有酒,怎么也喝不完,我开始晃了。眼里的饭桌上已经找到什么能吃的东西了,碟子碗也乱七八糟的摆放着,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连手中那小小的酒杯也开始不老实,一会儿变成俩一会儿变成仨……
我醉了,我的意识很清醒,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醉了。
在眼前,秦可儿总是在笑,那笑容让我安分,却也让我失落,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我们会越走越远,她的身影不再实在,就像手里的杯子还始虚幻。
紫欣也总是在笑,但也会哭,有的是被我惹哭的,有的是……表情丰富了许多,也可能就是这丰富的表情让我感觉很安全,很亲近,似乎我现在伸手就能抓到。
我总是忍不住要拿这两个女孩来比较。
她们对我都很重要。但她们总是相互的干扰,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到底要往哪一边倒。
但我现在就得作个取舍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疯。
秦可儿已经要结婚了,我呢?人家是参加过奥运会的人,不论经济还是名声亦或是社会地位都已经不是我能相比较的了。放弃?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刀,把我的心一片片的割碎,我能看到滴出的鲜血,把我整个人都染红了。不放弃?我又能怎样?我拿什么去比较?不比较?这是我的自尊所不能接受的。看看现在自己这种快要烂醉如泥的身形,就算不醉,我也好像总是那么的卑微。
紫欣,一直温柔的陪在我身边,开始只是秦可儿的替代,慢慢的她已经融入了我的生活,在山里这些日子我对她的思念早已远远超过了秦可儿,我确定这一点,但我不确定的是,这种思念是不是与得知了秦可儿要结婚的消息是否有关,会不会也只是一时的替代。
看来只有在喝醉后我才能认清自己,但也越来越糊涂,满脑子都是绕来绕去问题。
在我已经醉了的时候,出神的反省着自己,那三个小伙子看我发呆也就不再理我,可他们今天的目标是我们经理,就在这个空档里,他们把已经因装醉而睡着的经理摇醒,继续往他嘴里灌酒。
奶奶的,这下我可真火了,当我是透明的?
酒精那放大胆量的功能在这一刻完全的发挥,我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经理再一次被解脱出来,我清楚的看到他那对我充满感激的眼神。
三个小伙子和我已经个个晕头转向了,矿主在一边装死狗,妈的,今天弄成这样都是这货,一看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起来,继续喝,你不是能叫人嘛,继续叫来。”运足单田气的一声。
举起酒杯,站起来,不用动就已经在原地晃了,我感觉整个房间都在转。那三个小伙子也站起来跟着转,他们想拉我,但好像就是抓不住我,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
他们终于在我转到了第四百六十八圈时逮住了我,可咱能就这样就老实吗?怕我不老实你们刚才怎么不想想呢?
挥拳,狠狠的挥拳,把一肚子的怨发泄出来。
你们这帮欺负人的玩艺儿。
第一拳我记得,是朝着离我最近的那个人的面门去的,他反应还是不错的,举起了装鱼的盘子,用盘子底来防御。我还就不信了,一拳打不碎个破盘子。
盘子碎了,而且是粉碎。马上血就喷了出来,有他的鼻血有我的血。另两个见我动手了也不行胡,歪歪扭扭的就冲我过来了。
手是领着眼神儿跑,指曲如锥弹祖窍,下打三分击石门,上提一处奔气海。这是小时候老爷教的防身术口诀,讲的就是打人的小技法,专攻穴道,别说这三穴都能打中,就是只打中一个也能有一击制敌的效果。
看出来了吧,咱是练过的,这两已经快喝成软泥的家伙对我来说没有一点难度,口诀还没用完三人已经躺地上起不来了。
料理了这三个,直奔在一边装死狗的矿过去,“起来继续喝。”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在这时我看到一条血箭射了出来。
看了看抓着矿主衣领的右手,关节处裂开了一条大口子,白色的骨头已经露了出来。我并没有害怕,反尔感觉兴奋,这时才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嗜血的毛病。
矿主被惊醒,他摸了一把脸,手被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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