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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嫁祸害人
亥时三刻,椒兰殿内依旧灯火通明。琴声婉转柔腻,伴着恬美的歌喉细细道来。
正在殿外站守的众人凝神屏气默默赞叹时,琴音突然骤停。没一会,殿内传来了皇帝陛下的讨饶声。唉,陛下又咸猪手了,驴耳,可惜可惜!
殿内,景子睿捧着右手满地打滚,身体不时扭曲成各种畸形,却还不忘开玩笑逗她笑。本很恼火的佟惜桃轻蹙了下眉,过去取下银针,只怒瞪了眼,回身便扭身坐到了榻上兀自生着闷气。
景子睿四肢躺平,喘息了会,嘿嘿笑了笑,无耻地开口道:“桃儿,继续弹奏,这次朕绝不再打断了。“
佟惜桃依旧背朝他,不做理会。厚颜的昏君腆着脸,搓了搓酸麻的双手,往榻上一扑,将美人揽到怀里,吧唧吧唧亲了几口香嫩的面颊,戏笑道:“桃儿,不气,最多朕当琴给你弹。”
佟惜桃抖了下身子,只感到热血阵阵往头上涌,天底下怕没有比这家伙更无耻的。她那号称最厚颜的师父怕都比不过,真是下`流……有些词穷,咬了咬唇,回身想一脚踹开这家伙,来个眼不见为净。
多次的血泪经验,景子睿迅速快手接住美人玉足,不着痕迹地箝制住,揶揄道:“桃儿,这么迫不及待,呵呵,那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微一使力,抱着柔馥的香躯,扑到了层层幔帐后的檀香木大床。
佟惜桃臊得满面红霞,往里躲了躲,唾弃道:“把无耻当风趣,景子睿,我生气了!”
“好,这样朕更高兴。”色急地扒拉着彼此的衣服,快手的宽衣解带。
“你,你……你哪里学来的这些,停手停手,呜……”
“傲娇的像个猫儿,肤质白得像肉包子,朕喜欢。”
“你,你个色狗,滚!!”
“桃儿,朕发现做个色狗也挺好,夜夜啃香猫肉,吃肉包子,快活逍遥的很呀。”
“下`流,昏君,三哥哥强你百倍!”
此言一出,嚣张啃肉的色狗昏君停住了动作,黑煞着俊脸,磨牙道:“再说一次!朕没听清!”
“三哥哥强你百倍,别说一遍,百遍我都敢说。三哥哥……唔,景子睿……呃,疼!你居然咬我,真是只无赖狗!”
俊脸满布阴霾,但看到美人疼得雾雨朦胧的娇态,心头一紧,低首吻了吻被啃红的香肩,道歉道:“真的疼嘛?最多朕给你舔舔……”
佟惜桃一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真是狗,用舔的!!
时阴时晴,景子睿有些摸不着门,强绷起脸,故意冷声喝叱道:“居然敢骗朕,那更要舔舔!”说着,双臂有力地箝制住对方,哪里痒往哪里舔舐。
“啊……唔,景子睿,呜……呵呵,嗯,别,那里……啊……昏君,你混蛋……唔……”
殿外的众人齐齐抖了抖身子,呃,久违的娇啼!!妖妃越来越媚骨索魂,这还让不让人活呀!守夜的某小太监佝偻着腰,手偷偷地往袖口里一探,顿时泪眼朦胧,他忘记带棉团了!┭┮﹏┭┮
屋梁上的元六暗暗抚了抚肉麻出来的鸡皮疙瘩,抖抖身子,色皇帝居然承认自己是狗,托着下巴想了会,若是没听错,狗皇帝说师姐是肉包子。呃,肉包子砸狗有去无回!师姐,咱们真的能顺利离开吗?
泪眼,悲摧,她也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却只能露宿屋顶吹冷风听猫叫狗咆!
想到这,缩起身子吸吸鼻子,正想大哭一场时,一黑衣蒙面人一闪身,悄然无声落到琉璃瓦上,弓身交出个纸条到元六手里,又是一个闪身,消失在她面前。
元六抽了下嘴角,撇了撇,皇家暗卫着实厉害呀!还有,没看到她一个大姑娘正酝酿眼泪嘛,该死的!!抹了把脸,身子往下探了探,借着光看清了纸上的字,不由黑了脸,呃,安皇后怎么牵扯进来的?就知道不是啥好货,嗯?一会问问师姐该怎么办?
殿内,层层幔帐后的大床上,佟惜桃脸泛潮红,发簪半斜青丝洒乱,娇喘吁吁地吐着丁香气,嫣唇轻启讨饶道:“我乖了,下次不敢了。陛下,陛下饶了臣妾这一次。”
景子睿得意地翘了翘嘴角,倾身抵额笑道:“野丫头,原来你还像小时候般,怕痒的厉害。”说着,双手作势要继续呵痒,吓得佟惜桃扭身挣扎笑闹开。
“这次,还没碰到了,哈哈,以后朕知道如何对付你了!来,桃儿爱妃,亲一个。”
佟惜桃臊红了脸,狠瞪向这没皮脸的昏君,冷嘲道:“不是啃嘛?狗会用亲的?”
兀自得意的景子睿,俊脸倏地一黑,嘶吼着扑了上来。
好吧,那就啃,啃得你这傲娇猫明天见不得人,啃得你再也见不了你那三哥哥。汪汪汪,汪呜,努力啃肉包子!
挣扎中,佟惜桃终于得出个结论:人之贱则无敌!当昏君堕落成色狗时,最多喝叱一声拉一下狗绳,当堕落成贱狗时,几乎是无药可救了!嘶,疼!她明天真的不要见人了。
是夜,贱狗昏君在傲娇香猫的哀泣低呜中,着实啃得欢快!
次日凌晨,五更三点,景子睿饱腹餍足地挥袖摆驾上朝而去。
元六抖颤着身子,从后窗跳了进来,抹着眼睛假哭道:“师姐,你让我屋顶候着,我候了一晚上呀。你却和狗皇帝滚了大半夜的床单,还亲自上阵娇吟莺啼!呜嗷,嗷……我跟那些野猫待了一晚上,看看我手臂被抓得,嗷嗷嗷……”
床上闭目休憩的佟惜桃,随手抓过一靠枕扔了过去,轻叱道:“贱嘴蹄子,越发的像杂毛。说吧,有什么新消息?”
“嗯,日前姜文药箱里丢失的‘百日丧命散’,有下落了。师姐,你猜猜被谁给偷去了?”
元六一脸神秘地趴到床边,嘿嘿笑着。
佟惜桃掀开眼帘,淡觑了眼,嗤笑道:“深闺的第一怨妇,可惜了!”
元六冷了冷脸,面上现出杀气,冷哼道:“还可惜,她把这药用在了狗皇帝生的包括芝儿在内的所有皇嗣身上,这毒妇,师姐,我这就去杀了她。”
闻言,佟惜桃眯了眯眼,因爱生恨!嫁祸?!手段倒不见得高明,却着实狠毒了些。垂首轻笑了下,摆摆手,说道:“勿打草惊蛇,偷药贼可找到?”
元六咬咬牙,回道:“被做掉了,是御膳房常来送点心的常贵。尸体在冷宫枯井里找到的,哼!”
“记得,从今日起,给那些孩子配相对比例的解药,保证在百日毒发后,安然无事就行。”
“师姐,你不打算揭穿?”
“揭穿做什么,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为何不用?不过,可能要吃些苦头。”
“师姐,什么意思?”
“秘密,你且按我说的做,到时便知。记得,稳当点沉住气,现在去知会敖轩、三哥哥,好戏提前开始了。”
元六迷糊了会,晃了晃脑袋,想不通,算了!撇了撇嘴,无奈地领命转身离开。
姜文从暗室里走出来,脸色颇有些难看,几步跪倒在床边,开口道:“师姐,你罚我吧。你教过我们不止一次,在宫里需提防所有人。可,可我还是……”
“傻孩子,说这话,太见外了。”
“可,可是,师姐,为何你总装糊涂,你早就知道小豆子、胭红、芷绿都各有他主,你为何还那样?师姐,我现在连姜武都不敢相信了。”
“小声些,傻孩子,隔墙有耳。有时糊涂是福,知道嘛?”
“师姐,你信我嘛?呜,我好难过,不知道该信谁?”
佟惜桃淡淡笑了下,起身伸手拍了拍姜文的脑袋,没有吭声。如染缸的后宫,到处乌烟瘴气。她真的累了,不想再待了。
炎夏酷暑难当,景子睿便与往年一样搬到城西的碧霞园去避暑,三品以上的官员可携家眷同往。一时后宫热闹开来,椒兰殿的众人更是欢喜得紧,因为终于开始离开这金鸟笼出去透个气了。
皇帝、后宫妃嫔住的是太极宫,皇亲国戚、众官员则住外围碧霞宫的紫霞阁、东莱院等众小院,避暑国事两不误,倒也各得其乐。
佟惜桃被安排在了养心阁,让后宫众佳丽着实眼红了一回。养心阁历来只住一人,那就是至尊无上的帝王。椒兰殿的众宫仆第一次觉得跟对了主子,真是风光无限呀。
小豆子领着三霸宠大摇大摆地住进了养心阁西边的赏华斋,为此,元六笑得前俯后仰满地大滚,直说是:“真真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佟惜桃只淡淡瞥了眼,咧唇一笑,露出那两可爱的小虎牙,回道:“不知师妹是鸡还是犬?”
元六蓦地停住笑,坐正身子整了整衣摆,瘪了瘪嘴,有些委屈地呢喃道:“师姐,你居然这么说我,我是你的宝贝师妹元六呀。”说着,只差摇尾巴讨欢。
闻言,佟惜桃嘴角噙起醉人的笑,说道:“杂毛,过来,说此刻的元六像什么?”
杂毛扑了扑翅膀,落到桃美人的膝上,兴奋地喳呼道:“土狗六子,土狗六子……”
元六收了笑脸,恨恨地瞪向杂毛,磨牙道:“贱嘴杂毛,你找死!老娘毒死你!”
“美人救命,有人杀鸟!美人救命哟,有人杀鸟呀!”
边上闭目休憩的雪虎、金雕同时扑上来,将呱噪地忘乎所以的杂毛扫到了地上,雪虎一爪子按上去,拿舌头开始舔舐杂毛那纯蓝的羽毛。
“啊,不要,不要那里呀!呜,奴家错了……官人,官人饶命呀!”
众人一愣,回神后,佟惜桃黑了脸,胭红芷绿捂嘴笑岔了气,天然呆的小锭子气恼得脸潮红,这贱嘴鸟呀!他不活了,嗷,这是他压箱底的本事,呜呜……鸟喊得都比他好!
正在现场乱作一团时,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皇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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