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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趟浑水
沈翎奚!
“哎!”一颗脑袋出现在沈翎奚面前。是乾坤大挪移吗?如此速度……“没想到你堂堂---也来游街啊!”
“你!~~~”沈翎奚有些愕然,这女人不太省心。翎奚的目光从墨顷脸上挪开,“第一、我没有堂堂---,凡人一个;第二,我没有游街,注意措辞。”
“措辞怎么了?!本姑娘措辞规整的很,不是游街,那你说说你是游哪儿回来啊?”墨顷靠着糕点摊儿,手指在桌上敲敲打打。
“你还真是不认生啊!认识不过两天,你都开始查本公子的岗了啊?”沈翎奚说完才意识的这话貌似有些……暧昧~~
“哦~~~~查岗~~~”肖墨瓒恰似豁然开朗。
“要问本公子从哪儿来,可以!不难,但是有条件。”沈翎奚慌神间想赶紧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可是这个台阶貌似找的不怎么成功。
“条件!好啊,有条件就有商量的机会嘛!说!”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是真的不尽人间烟火还是……
沈翎奚伸手一指,指的正是那酒铺对面的包子铺,翎奚唇角微扬,“我要你---吃---10个包子!”
“( ⊙ o ⊙)啊!”那馄饨摊的小哥,嘴巴张的跟个武大郎烧饼似的~“姑娘,我看你是输了,管他去哪儿呢!人要紧啊!”
“怎么?难道这家的包子……很强大??”陆墨顷听这小哥的话,开足马力追问。
“这个~~这荣庆包子,就是以个大,肉多出名的,一般三个成人吃饭,两个包子足够当一顿主食了。”小哥勉强含笑解释到,然后又嘟哝了一句“这公子明显欺生!”
“姐姐!墨儿相信你,说不定这位小哥言过其实呢!”肖墨瓒顿时回归善良本性,难以想象这小孩心里是个什么状态,忍字心头一把刀啊!
沈翎奚淡雅的面容丝毫没有涟漪,“陆墨顷,可应赌啊?”
“阿~~赌!不光赌我还知道你输定了!”墨顷的分贝上去了,底气没上去。
不一会儿吉安便从荣庆包子铺抱了一篦子的包子,墨顷看着此时景象,心里那个汗起啊,这包子得是武大郎牌儿的,从小到大都从来只抱怨商家东西分量不足,现在,墨顷是打心眼儿里的替这个老板报冤,做生意不带这么实诚的!!!!
“陆墨顷,请!”沈翎奚摆明了看好戏的架势。
吃就吃,谁怕谁。战场上当杀则杀,赌场上当吃则吃!
墨顷挪到对面的茶铺,开始了她玥稽国生涯的第一场战争,包子战---墨顷从坐着吃到站着吃,从边喝茶边吃到不敢喝茶只吃,再从站着吃到扶墙吃……人生百态也就是这样了,站着开始靠着行进躺着结束,墨顷是各种幸福,各种难受,最后一口,马上解脱,一入口,墨顷便是一大口的茶,让这些实诚的分子们由不得自己。断断续续的说“你、、输—输了、、说---”
其实按墨顷的秉性,这个时候真应该是字顿有声的指着沈翎奚说“你输了!”可是,此时的墨顷在10个包子的包围下,已经是一滩□□的泥巴,完全可塑,完全使不上力,完全任人拿捏。
沈翎奚终是没憋住,完全喷饭式的笑出声来,好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能走吗?”
墨顷喘着气“别、、别想赖账!”
“难道你让我在街上跟你报告本公子的去向!!”
墨顷一想,也是,好歹人也是个王,当街报告是不太好,“也罢,先回去再说!”墨顷试着扶墙起来,貌似使不上力,太胀了!“墨儿,过来帮忙!”
肖墨瓒没动弹,动动嘴唇说“姐姐,咱们还给爹爹带包子吗?”
陆墨顷一听见包子,差点儿没吐出来!歇了半天,只说了一个字“带!”
肖墨瓒买了包子回来,走到墨顷身边,并不急伸手帮忙,又说“姐姐,隔壁还有家药铺,要不要墨儿再帮你抓些药啊?”外人听到很难不以为他们兄妹情深,如此关心,啧啧~
墨顷一听,各种怒火!你姐我都这样了,还取笑!!没良心的小孩子!“不用!我很好!”
“哦,那墨儿就放心了”肖墨瓒安心的冲墨顷笑笑,走到沈翎奚身边道“哥哥,咱们走吧!”
墨顷此时真的是体会到“艰苦奋斗,自力更生”是个什么含义。
这一夜,墨顷基本没睡,一夜消化中。
“公子,您真的会告诉陆姑娘吗?”
“愿赌服输。”只四个字。
“殿下,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为什么要跟陆墨顷打这个赌呢?”
“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不是吗?”沈翎奚觉得这大概也是一个理由吧。
阳光明媚,姿燕粼粼,时而有鸟儿在绛鸢亭角留恋,墨顷一早起来,就看见肖墨瓒端着热气腾腾的XX,(什么?谁都知道,可是墨顷不愿意提,反胃)兴致勃勃的问:“你,要不要再来点儿?”呵呵~一阵明媚的笑声。
“爹,您尝尝看,这是玥稽国淳玻城的名吃,以----”
肖墨瓒开始给陆徵津津有味的介绍,被陆墨顷打断“你们慢慢吃,我出去转转!”说着几乎是闭着眼就往外走。
“墨顷!尝尝再去吧,看上去还不错呢!”
“爹,你吃吧,我走啦!”这西厢只留了个墨顷的背影,这背影竟是被包子逼的!
“墨儿,墨顷这孩子是怎么了,那么嗜好这口儿的,怎么今儿个,被免疫了啊!”
肖墨瓒死憋,不得以挤出数字“天知道!”
墨顷沿着南飞廊,穿过姿燕湖,湖上泛泛的荷叶,生着菡萏的想象,还是美的。
“报!太子到!”
报的声音还未落下,就看一人展颜而来,头束金冠,身着抽金丝锦缎,通身霞红,雍容华贵,身配泰阿剑,赫赫威道之气,使人完全不能区分是剑气还是帝王家的霸气。
“贤弟呀,上次听闻你今日身体不适,现在可好啊?”
“厉王叩见太子殿下!”沈翎奚恭敬施礼。
“嗯,起来吧,自家兄弟,不必拘礼。快坐下!身体如何?可有调养?”
“回殿下,今日尚安稳些,只是长久积累的病根,只能是调养,根除还是难些。”
“哦,这样,听说殿下专门从虢国请来玉师,深习玉雕,以修身养性,可见成效啊?”
“玉师刚到,还未开始研习,但是也听他讲一些关于以玉养人的事情,很感兴趣。”
“那就好,五日之后是春季狩猎盛会,本宫这次来,就是给贤弟送帖子的,也就是个家庭聚会,贤弟可不能推辞啊!”
“这,---”沈翎奚眉头紧皱,
“怎么?本宫亲自来请,厉王也不肯个赏面子吗?”太子正言道。“贤弟有话直说即可。”
“遵命,是这样,翎奚身体确实是不方便狩猎,既然殿下亲自来了,翎奚自是一定到场的,只是恐怕不能参与狩猎了,怕扫了殿下的兴致。”
“如此而已?”太子狐疑
“如此而已!”
“这些小事,好说,本太子自是无谓。贤弟能来就好!哈哈哈~”
“公子小心!”一枚绿色利器,直朝太子飞来,
说话间
一素衣女子,踏湖而来,手中丝带竟在话音落前就将那利器卷落。
“抱歉,惊到这位公子了,是一枚玉簪,小女子刚在廊上舞纱,不小心玉簪飞出,公子无碍吧?。”墨顷抱拳致歉。
“陆墨顷,这是当朝太子,你可知你这是何罪!?”沈翎奚厉声呵斥。
“诶~贤弟,无碍的,我看这位女子功夫了得,是个人才,翎奚,几日后的狩猎让她同你一起来!就当代你了!哈哈哈~”沈翎奚,你府里果然是有意外啊!本王这次吃定你了!
“殿下,这不好吧,此女正是刚到府上的陆徵之女,异国侍婢,不足以入皇家盛会。”
“有何不可?!贤弟一向贤德,今日怎么也在乎起女流、侍婢的身份了!世俗!本宫说可以她就可以,况且还是陆徵大师之女,不是婢!”太子凛然正气,转脸对着墨顷,语气明显温柔许多,“你叫陆墨顷?”
“回殿下,民女陆墨顷。”
“你即是陆徵之女应该也对玉雕不陌生吧?”
“回殿下,是的,墨顷也有同家父学习玉雕,此玉簪便是民女自己所雕,若是殿下喜欢,墨顷愿做赠予太子,叩谢太子皇恩。”
“贤弟啊,这个陆墨顷,知我心,知我心啊!你府中竟有如此佳人,让本王好生羡慕啊!哈哈~”
“太子谬赞了,我这厉王府,哪敢和殿下的中和宫比?陋室一间而已。”
“贤弟谦虚了”太子很满意,此行除了达到了目的,而且还有意外收获。“贤弟,今天就到这儿吧,本宫还要去伯鲁将军那里,先告辞了,你好生调养身体,将来这玥稽国还得靠你们呢!哈哈~”太子沈苍琦拍拍沈翎奚的肩膀,这算是什么?拉拢?警告?
沈翎奚望着沈苍琦的背影,这个人如果不那么强的欲望,会更好的吧。
“别忘了来的时候带上那个陆墨顷!”太子忽然转身,硬是将沉思中的翎奚拉了出来。
沈翎奚,你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吗?我偏要让你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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