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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约
韦苏看着似潮水般一圈圈涌上的清兵,按住突突跳动的眉心。心下甚是后悔,依他习性,一贯是谋划后伺机而动。今次却大违常理,不能不说与最近一连串刺激相关,导致现在退无可退。他眯眼环视四周,手中的的枪握得沁出汗来。此时铁桶忽然裂了一道缝,人潮向两边分去。那人信步走来,脸上笑容宛如初见。
“一别经年,别来无恙?”艾叶摇扇笑道。
“皇上风采依旧,草民却是老了。”韦苏咬牙回着。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院里清兵握着手中兵器,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被揭穿身份的康熙摆摆手,免了他们的跪安,貌似漫不经心的说:“既然已被识破,那披着这张皮也没什么意思了,对不,小宝?”
韦小宝身体僵了下,“总是瞒不过你。”平日微佝的身体在刹那间挺直,右手在腮边细细搓了几下。不几会,一张宛如少年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双猫也似地眼睛十分灵动,带着三分痞七分狡,右眼下一点滴泪痣殷红如血。
康熙忽然笑不出来了,岁月如此偏爱那人,没有在他身上落下半点痕迹。依稀间仿佛又回到那个年月,当年的他们少年不知愁,白马春衫足风流。当年他们如此意气风发,轰轰烈烈踏尽一世芳华。
看着不知想什么的康熙,韦小宝脸沉下来,欠身道“皇上即便不看在草民早年情分,也请看在建宁份上,放过双双吧,这是她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康熙听了身子一抖,身旁福全早按捺不住,抖着声音问道“建宁她究竟如何了?”韦小宝眼神黯然,撇头不敢看福全的神情“自双双出生后,她身体一直不爽利。前年秋天的一场大病,终没能熬过去。遗体依她的遗嘱化掉,骨灰撒在科尔沁草原上。”福全听之眼下一黑,几欲站不稳。
康熙缓过来,淡淡说道“如此更要将双双带回京城了。”
“你!”韦小宝一惊,气得连称呼都忘了。
康熙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莫忘了,双双不仅仅是你的女儿,她更是仁宪太后唯一的嫡亲孙女。我想即便是建宁,也不期望她女儿连她的郭罗妈妈是谁都不知道吧?太后今年五十大寿,却是膝下孤单,换成是建宁,你觉得她会忍心留她母亲过一个孤零零的寿诞么?”
韦小宝如泄了气的皮球。“都依皇上的,不过双双年纪尚幼,她一个人去草民不放心。草民请旨皇上让草民跟随回京。”
康熙拉起嘴角“随你。”
“没想到你马术不错。”胤祥看着兴致勃勃的韦双双道。
韦双双得意一笑,露出两排贝齿“那当然,我家以前在科尔沁草原定居了三年,跟当地的牧民学的。恐怕不比你差多少哟。”
“如此我们便赛一场如何?”胤祥好强心被勾了起来,马鞭遥指远处的老树。“谁先到者为胜,赢了的人有权利要求输了的人做一件事。”
“比就比,谁怕谁。”韦双双扬扬下颌,眼里尽是不服输。
“年轻真好,不是么?”康熙看窗外风景,问道。
“可是,你我都已不再年轻。”韦小宝挑眉道。“特别是你,恐怕连孙子都快成群了吧。”
“你不也是?”
“我没你那么花,我的妻子,就一个建宁。我的孩子,就一个双双,她是我的骨中骨血中血。”韦小宝支起胳膊,下巴搁在手上。
骨中骨,血中血么?不知道我的骨血可否融入你的骨血。康熙苦笑了起来,原来自己已魔障到这般地步了么。“小宝,我们打个赌如何?”他开口,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嗯?”那人轻轻应着。
“如果这次我再留不住你,那么天高海阔,任你逍遥。”康熙低头,如果再抓不这人,便放他,也放自己,自由。
那边沉默了许久,方回答道“好的。”声音轻的快要消散在空气中。
康熙笑了起来,笑得如此灿烂。仿佛刚才定的不是赌约,而是共赴生死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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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子你竟然苦逼受了=皿=,不要啊啊啊啊!我心目中你一向是鬼畜腹黑总攻来的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