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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小小的情种
中华大陆公元一三三一年，东国皇上陛下东方霄在位的第十一年秋，其长子东方哲与七子东方祈开始了他们人生里最为艰苦的二年。
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如此规矩的作息自然不会是哲祈二人的日常生活。
风城的自然条件及其恶劣，但也因为如此，成为东国曾经的一道意守难攻的军事要地。可随着四国争霸赛开始后，原本在此驻守的士兵渐渐地都退居一百里外的孟城，这里也就渐渐的荒废。
这孟城虽说只与风城相差一百来里路，气候条件虽不能与那四季如春的东方城相提并论，但经过当地几代太守的努力，至今也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哪里像逐渐蜕变成废墟的风城，图有个城名，却无人烟。不过，风城也不是无人问津之地，至少还有偶尔路过的马匪或是强盗，临时到此躲避风沙。
除此之外，几乎看不见有人在此居住的痕迹。
可如今，在风城已经呆了半年的哲祈兄弟二人，却成为风城里的霸王。
“哲！你在哪里？风沙要来了。我们得快些退到密林那边去。”祈站在曾经风城最繁华的街道中间，大声的叫喊着。
凭借着曾经对沙尘暴的了解，祈很快就摸清了风城风沙的大致规律。以往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生活习惯，正好也是风沙最喜欢的时间。故而，他们一般很少白天出来活动。
对了，他们的活动，其实就是觅食。
严修虽然与他们一同进入风城，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居然会成为拖累。
“你先回去，我今天一定要等到。”空空荡荡的风城，传来哲那脆嫩固执的声音。
“不行！”
“你个胆小鬼，赶紧滚回去。不要让我打的你满地找牙！”哲也就是在外人面前对祈的态度友好，私底下即使是在严修的面前，他也从来不会给祈好脸色。除非，祈的能力得到了他的认可。
比如：祈发现了沙漠里面可以食用的仙人掌，以及一些可以充当食物的动物。
这让他们师徒三人，成功的前往就在不远处的密林中栖息。并且可以时不时的来回于风城与密林之间。
“不！”至从祈在心里拿哲当了自己在这世里唯一剩下的亲人，他便会偶尔表现出一些大人才会有的沉稳与固执。只不过，年少老成的哲只当他是在学自己，并没有往心里去。因为在他的心里，祈还是曾经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懦弱弟弟。
“嗷~”被突然飞来的石头砸中了胳膊的祈，抱着胳膊抿着嘴，任眼泪在眼眶打转，也不敢哭出声来。
“回去！”
“不回去就是不回去！”祈拗不过哲，最后只好拿出杀手锏，大声哭喊道：“啊~呜呜~啊~师父！呜呜~师父~呜呜~”
祈别的技能没有练的如此的如火纯清，这眼泪收放自如的却是轻车熟路，好不轻松。
“够了，你别哭了，你这样哭连鬼都不会过来。真是该死。”哲至从三个月前在孟城城外购置衣物时，被那些平民粗汉的粗口给震住后，他便会在被祈烦晕时，喊上两句。
“我们回去吧，不然要被沙子埋掉的。”祈因为营养不良，已经七岁的他却比11岁的哲矮了一个头还要多。看上去，就像似四五岁的小娃娃。
“好吧，上来。”哲骂归骂，打归打，可临到关键时刻，他到是挺有当哥哥的自觉。比如此刻，他知道风沙即将来临，也知道祈定是跟不上他的速度，所以他很慷慨的蹲下将祈背上，朝密林跑去。
在沙漠里面跑步，若是没有轻功的人，跑个两三步，怕就因为腿使不上力而变成乌龟爬。这便让祈每次想跟在哲后面出来，都要费尽心机，但是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喜欢跟在这个实际年龄明明比自己小很多的哥哥身后。
其实他完全可以在密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好好的读书写字以及练功。
不管怎么说，即使哲再懂事，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像密林探险这样的游戏，他是百玩不厌。想当初他与祈还在修文山庄时，他便带着祈跑遍了整座山。眼下，他很想看看这密林究竟有些什么秘密。
可当他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消失在山顶后，跟在他身后五十米的祈顿时呆掉。等祈爬到山顶看着山崖下那黑漆漆的深渊，他已经失声痛哭：“啊啊啊啊啊，哲！啊啊啊啊。”
“喊什么，你怕高就别过去啊。让你在山腰等，跟过来干什么？真是麻烦。”哲靠近坐在山崖边苦痛流涕的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沉默了几秒后，语气十分不耐烦的质问：“你认为我死了吗？”
“呜呜。”只顾着伤心的祈，用哭声代替了他的回答。是的。
“你哭个屁啊！别随便就认为别人死了，白痴。”哲说这话时，虽然也有些后怕，但是看着祈那幅懦弱的样子，他就莫名的生气，随手就给了祈的脑袋一巴掌。
“呜呜，你怎么可以说粗话还打人，呜呜好痛。”祈抱着被打的脑袋，眼泪更是哗啦啦的流。也不知道是被打痛了，还是还没有哭够。
可当时看的哲从他面前掉下山崖，他是真的慌了。他在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母亲，至于那个将他丢弃在外的父亲，他根本就不想去想，他只认母亲和哲是他的亲人，至于其他人，那还得看他们是不是认自己。所以他不能再失去哥哥。
哲在祈哭够后，蹲下身，摸着祈的脑袋，第一次笑得很灿烂的说道：“说好了，我是绝对不会死的。我怎么能丢下你这个胆小的弟弟去死？”
看着微笑的哲，祈的心跳不明的加速，即使他知道那个微笑里面还包含着讽刺，可爱慕的情绪依旧偷偷地慢慢地有些不受控制地在祈的心里滋长着。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又是一年。
“大皇子，七皇子，请随卑职回宫。”当年是雷厉送他们兄弟二人进的风城，如今二年之后，他如约而来。
“拜见父皇。”没有丝毫父子相见时的激动，哲祈二人语气以及表情如出一辙的冷漠。
看着至少六年没有见过一面的哲祈兄弟二人，东方霄的心情难以形容的复杂。
他们二人能够在那么恶劣的风城坚持两年并活下来，即使有严修在一旁看护，可看着骨瘦如柴的祈，东方霄还是对他们二人刮目相看。
他是多么希望他们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这么多年，死者已矣，一些成年旧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翻得出来。更何况，还有人在他耳边煽风点火。
虽然他也曾矛盾的认为他们不可能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他只要回想起自己当年质问萧子苒的结果，却让他恨不得当时就将他们二人杀之而后快。
然而，任东方霄再怎么聪明，他也不会猜到甚至相信。萧子苒对他的恨，居然会狠心到用他们二人的亲生儿子来做筹码。
这场持续多年的亲生父子之间的乌龙与隔阂，直到祈发现了东方牟其实早在萧子苒成亲前就失去了当父亲的能力后，东方霄才恍然大悟，可那时他再想弥补，一切都晚了。
“今夜，朕在太和殿摆宴替你们二人接风洗尘。也该让你们见见你们的其他兄弟。”东方霄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残忍的父亲。
因为他知道身为皇子的压力，但是他却不断在给他的儿子们带去那种无形的刺激与诱惑。他想看看他的儿子们会如何处理他当年所遇到的问题：皇位与兄弟情义，如何兼顾？
“谢父皇。”
那夜的宴会，哲和祈觉得他们像似闯入了一个陌生而奇怪的世界。
宴会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戴着一副或者两幅甚至更多的面具，游摆在人群中。渐渐地，祈发现，他们如果不戴上面具，便会成为他们更加疯狂的攻击目标。
可素来狂妄的哲，根本就不会理会那些年幼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们的虚情假意。他则仗着自己年纪最大，冷冷地看着一个一个想要靠近他的人。
然而，祈若想装冷酷，则完全行不通。不说他那张好看的脸蛋，就说他那弱弱的个性，怎么冷也冻不到人。相反的，他不但没有甩开那些比他都年长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们，反而将他们从哲的身边都吸了过去。
如此一来，祈只好带起伪善的面具，和那些比他年长一些的皇子们，虚与委蛇。
还别说，祈的示弱态度，至少让他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秘密地成为东国皇子中最受皇子们呵护的幼弟。为什么是秘密，这都是后话。
总之，祈在被其他皇子暗地里保护的同时，他的那颗真心确只给了他心中唯一的哥哥，哲。即使他除了要恳求哲的时候才会喊他哥哥，其他时间都是直呼其名。
在哲与祈的童年时光，虽然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艰辛以及痛苦的，但那些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时光，都是祈一生总要的记忆。
尤其是祈参加过的四国争霸赛，那是他抹不去也无法抹去的记忆。
第一次去参赛，祈才听到比赛开始，他就被一阵风推到台下，然后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事后他才得知，他的对手是号称台风公子的南国三王爷南门有礼。
他们二人的实力，相差的不是一个台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们二人的年纪，相差也接近二十，这简直就是欺负幼童。面对这样的失败，祈完全没有自责。
哲在第一次参加四国争霸赛时也不过十二岁，而他所面对的对手，虽然是刚刚成年的北国太子希子豪，虽然他比祈站在台上的时间长了不是一秒两秒，但毕竟与已经出师的希子豪的实力相比，依旧差距甚远。
这也让一直狂妄的哲，意识到自己的实力与自己的梦想有多么大的差距。
因为连输三场，所以东国的在那一年失去了夺冠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输了比赛，所以哲和祈才有闲情在田城的闹市闲逛。
“哲，看这个。”祈拿起摊子上的一个吊坠，像个姑娘家般叫住情人一样喊住哲。
“一天到晚看姑娘家的东西，真是不害臊。”哲说完，撇了眼那个长得像树叶的玉坠，便消失在人群中。
“哎！你别跑！”祈丢下吊坠就去追哲，却不知，哲在他跑远后，从一个面摊后面缓慢地站起身，然后返回那个摊子，一口气买下了所有的吊坠。
所以当祈没有追到人，想回去买下那玉坠时，他连玉器摊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就在祈站在闹市中间开始烦迷糊时，一个的身影突然朝他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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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困死我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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