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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08
天色减晚,瘦西湖边开始人山人海起来,十几只画舫挂着宫灯缓缓游弋在湖中,那里载着的都是各坊各院今晚来比试的人。
不多时湖间又驶来一艘画舫,装饰得明显不同,夜楚心一合扇子轻拍掌心:“来了!”
只见画舫里走出一人,面容绝世,身段婀娜,顾盼间秋波暗送,酥得看客们齐齐没了声响,现场一时安静极了。
那人掩嘴一笑,将手里用琼花制成花篮挂于船头,然后坐于前舱的琴案上,朱唇轻启,一曲唱出,十几只画舫船头同时出现一位女子,合着音律翩然起舞。看客们不由叫好,更有甚者沉迷其中难以言语。
夜楚心向谢琰挤挤左眼:“这是开场的,那女子是去年花魁娘子,怎么样唱得不错吧!”
谢琰趴在窗前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好看的。
夜楚心知道,谢琰未经人世,自然不知其中滋味,于是收起扇子往腰里一插,长臂一挥捞过谢琰,神秘道:“师傅今天给你准备好东西。”
“哦!”谢琰明显不感兴趣。
夜楚心对外头一吼:“小二,爷白天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小二在外面一叠声回道:“早准备了,爷放心,就来了!”
话音刚落,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一阵香粉扑鼻,然后就是一串动人笑声。两个妙龄少女扭着小蛮腰走了进来。
未及跟前就开口笑道:“爷怎么这么猴急啊?”
谢琰顿时鸡皮疙瘩抖一地,瞅着夜楚心看了半天。
夜楚心一推他:“呆什么呆,特意为你准备的,都十五了,该经人事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早上偷偷丢掉的裤衩。”
俩少女一听,掩嘴笑了,迎上前去,手里的香帕有意无意的往谢琰脸上拂去。
谢琰立刻打了个喷嚏,夜楚心敲了敲他的头:“真没出息。”
俩少女笑得更欢了,齐齐上前,一人拉一个,笑道:“来,客官,喝杯酒嘛!”
夜楚心一笑,就着少女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眼睛瞥了瞥谢琰,示意道:学着点。
谢琰扶额,有这么教徒弟的师傅么?
这边的少女早就凑过去,一杯美酒递到了谢琰嘴边:“客官,奴家叫春桃。”
谢琰压了压肚子里汹涌澎湃想涌上来的东西,推开酒杯道:“我自己来。”
春桃又是一笑:“客官别害羞嘛。”玉手按上谢琰的手,还顺道摸了一把。
谢琰顿时像碰着刺猬一样收回了手,气得夜楚心赶忙暗地踢了他一脚,给我争气点!
谢琰立刻回瞪了师傅一眼,却不想夜楚心在他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开始和少女调情起来,怀里的少女被夜楚心抖得如一滩烂泥一般,谢琰的神情顿时成了吃惊,张大了嘴的。
春桃趁机含了口酒喂给谢琰,谢琰捂着脖子不停咳嗽,春桃更是得寸进尺,边拍着谢琰的背,边把手伸进了谢琰的衣襟里。
夜楚心眼睛顿时一亮,向春桃递了个眼色,加油,好好干!然后抱着另外个少女出了房,美其名曰:“徒弟好好享受,为师先行一步了。”
谢琰快在肚子里骂遍夜楚心的八辈祖宗了,好不容易咳完,他抓出春桃的咸猪手,正经八百的说:“姑娘,在下真的是被师傅陷害的。”
“客官说笑了,这那里是陷害?”春桃吃吃的笑着。
谢琰又正色道:“我对姑娘真没那个意思!”
“哎呀讨厌,客官,人都有第一次嘛,过了就知道味道了!”春桃不依的笑着,又作势要扑。
这下谢琰可顾不了什么怜香惜玉了,推开春桃便往包房外跑,拉开房门,跳出身子,转手再是一关,然后抬头,便看到他那个寻欢作乐去的师傅站在门外。
谢琰扯扯嘴角,房里的春桃使劲推了推门,谢琰赶忙抵住,气得春桃一娇斥:“哼!老娘不斥候了!”
谢琰松了手,走到夜楚心面前,一抬眼:“师傅,你不是去寻花问柳了吗?”
夜楚心方才不过是做做示范,才没这个真心,才走出房门就打发掉少女了,不想谢琰这么快就跑出来,夜楚心伸手就往谢琰脑门上招呼:“小兔崽子,为师这是示范。”
“哦~~~”谢琰意味深长的一笑,“不敢吧!为人守身如玉吧。”
“滚你个小兔崽子!为师哪用这样?”夜楚心踢了谢琰一脚。
谢琰一闪立刻躲得远远地:“那我告诉三姨夫去!”
夜楚心顿时跳脚:“小兔崽子!给我回来!”
谢琰抓到了夜楚心的小辫子,得瑟着走了回来。夜楚心一把勾住谢琰的脖子:“回去不许胡说!”
“哦!”谢琰老实答应着,“师傅也不准再给我找女人了。”
夜楚心挑眉:“小混蛋,师傅这是为你好!特意精挑细选来的,你哪里不满意了!”
“都没非墨好看,三姨夫也比他们好看多了。”谢琰嘟囔着。
夜楚心又招呼了谢琰一脑门:“小混蛋品味不要这么高,这世上长得比非墨和怀觞好看的,除了去世的王皇后,就没第二个了。”
“那更好,我看不上别的女人了!”谢琰乐道。
“去你的,非墨是我的!”
谢琰上下打量了夜楚心半天,然后故作遗憾的摇摇头:“不太可能。”
“小兔崽子,为师要被你气死了!”夜楚心跳起来又踹了谢琰一脚。
这次谢琰被夜楚心抓着,这一脚踹了个正着,痛得颠着脚往前跳去,冷不防旁边包房的门忽然开了,走出一男子正好和谢琰撞了个正着。
谢琰忙道歉,那人却是一惊,笑道:“谢琰?”
谢琰忙抬头,惊得差点咬掉自己舌头,太、、太子殿下!虽然已有三年未见了,眼前这个温柔儒雅的男子却依旧没变,当今的太子殿下,轩辕玘。
轩辕玘将手指放到嘴前,示意谢琰别暴露他身份。
谢琰镇定了一下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轩辕玘低头笑笑:“玩呗!”
谢琰指指酒楼,张大嘴巴:“这种地方?”
轩辕玘不做回答,一笑:“你变了好多。”
谢琰扯嘴角笑笑,并未回答,倒是夜楚心凑过脸来,笑问谢琰:“你朋友?”
谢琰点点头:“京里的朋友。”
轩辕玘见两人如此亲近,便好奇道:“这位是?”
“我的夫子。”谢琰介绍道,夜楚心忙道:“见过公子,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姓王,单名玘。”轩辕玘笑道,王是他的母姓。
夜楚心忙作揖:“王公子!”
轩辕玘笑笑,不再理会夜楚心,而是对谢琰道:“你在此居住?”
谢琰摇头:“随夫子游学,正好到此。”
“几时离开?”轩辕玘问道。
谢琰看看夜楚心,夜楚心答了句:“随便你。”
轩辕玘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里有点讨厌谢琰和夜楚心这般亲昵,说道:“那这几日谢琰与我一道逛逛这扬州城吧。”
太子殿下如此盛情邀请,谢琰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下来。
轩辕玘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夜楚心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王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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