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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家芙影
很久很久的黑暗,久到白槡都想放弃的时候,刺目的光芒撕开了黑幕。
猛地起身,脑子里乱成了一团,这不属于她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不对,她不叫芙影,她是白槡,她是白家的家主,她也没有这么多姐妹兄弟,她只有一个妹妹。
摇了摇头疼无比的脑袋,眼神游离地四下打望周围,古色古香的卧室,不是那红得恐怖的婚房。
从清爽的单人床上下来,尝试地走了几步,没有以往的疲累感,生命就好像得到了重生一般。
这具年轻活力的身子不可能是自己的,她可没忘记前些日子是坐也坐不起来了,白槡站在铜镜面前,看着镜中妙曼的身影还有隐隐约约的绝美之姿,二十四年来的嘴角一抽,精明的商人能在瞬间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很明显,她是——借尸还魂了。
并且从那多出的记忆来看这身子的主人还是芙家的小姐,那个仅次于白家的影国首富。
但是她从来都不知道芙家还有一个女儿叫做芙影,也就是说这个身体的主人没有被家族承认,而没有被承认的人…..在商家的认知中,也就是被遗弃的人。
“…..玩我啊”
白槡的一生可以说是相当坎坷,第一,她是白展清的私生女,从小跟着不知所云的母亲生活,在那个女人死后,又不明不白地被白家接回家培养,第二,在她所谓的父亲死后,又被神不知不觉地下蛊,许诺的是她一生的自由。
很多的人都说是她抢了白莫的家主之位,但她从来都不在乎这个位置,白家的一切都是白槡的枷锁。
如若不是第二年发现这个蛊,她也不会留在白家,小心翼翼地保护白莫。
而梓秋只能说是她平淡一生的一个意外,超出她预料的一个意外,初见是在一个大型的奴隶拍卖会上,那双跟母亲一样的黑眸终是打动了白槡的心。
带回家里才发现,梓秋这个人远不如表面那么简单,从开始的查不出他前面记录开始,白槡对他也只有寄托之情。
想过了很多种可能,但当知道梓秋真正地目的竟然是白家百年基业的时候,白槡还是伤了心,相处了近十年,白槡早就把这个笑起来很像母亲的人当做了弟弟,所以当梓秋提出求婚的时候,她只不过当做的是一句玩笑话。
但没想到啊……她白槡算计了一生,还是败给了这个男人,败给了白家。
静静地扶着墙上唯一的装饰品,一把饱经沧桑的古琴,白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从五岁接回白家起学习的就是商家之道,那些女儿该学的琴棋书画,永远只停留在皮毛,白展清不许她学,她也就不学,白槡一直知道那个男人爱的只有白莫这个女儿,他不想白槡抢了风头,她也知道。
但他怎么预料得到,白槡十多年的作为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她把白家推入了顶端,于是着了急,在离开的那天死死地绑着了白桑,永远消不掉的枷锁。
白槡这几年来得的不是病,而是那蛊在作祟,蛊母的宿主是白莫,这也就是白槡倾尽所有护白莫的原因,白莫的心情决定着白槡半月一次受的苦有多深。
她也许在每次病发的时候狠白莫、狠梓秋,但当真正地死去的时候,一切也就放下了,白槡从来不是留恋在昨日的人。
前世她为了活下去,讨好白家,讨好白莫,死去都不得安宁。
今生,上天又赐了她一个全新的身份,那么,狠狠地握住古琴,必定要为自己而活。
“芙影那小丫头片子又哪去了?”尖锐的女声打断了白槡的思考,轻轻地皱眉,收回手。
在她的记忆中芙影这个小姐真的当得很窝囊,连个下人都可以欺负她,这次的死亡好像就是被某个厨娘推下水潭的,但为什么醒来后会在房间里?
“…..阿…..阿妈…..小姐….小姐还在睡”稚嫩的男声在门口坎坷地应着,他绝对不能让芙家的知道他们二小姐已经死了,忍下心里的酸楚,柳半云是芙家派给芙影的奴才,他自从十岁跟着小姐到现在,已经五个年头了。从来不敢高声说话,最喜欢低着头的小姐一直在他心中占据着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当看见她漂浮在水潭上的时候,便急忙跳下水把她连拉带拖地抱回了房里。
当时他摸了摸芙影的脉搏,一张笑脸是刹那间白掉。
被堵在门口的阿妈看着从来没有抵抗过的男孩竟然敢挡在她的面前,口气犯冲地一把推开“还在睡??!!给我把她拖起来!”
柳半云被推退了几步,回过神连忙拉住阿妈的衣袖,苦苦哀求:“阿妈,小姐昨天累着了,求求你让她多休息一会”
“累着了??哼,那丫头昨晚上干什么了??不会是跟哪个男人幽会去了吧”
“不不是,小姐,小姐她”
“吱——”
斑驳的厢门缓缓打开,白槡面无表情地踏出门,柳半云在芙影心中很重要,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和眼前这个男孩待在一起。
所以她会代替芙影护他,就像护白莫一样。
柳半云吃惊地看着脸色还很苍白的芙影,她没有想以往一样低着头,冷然的脸上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高傲,本就生得美丽的人儿,在这时竟是绽放出了无限的光芒。
呆呆地裂开嘴“小姐…..”
“怎么了?”轻轻地勾嘴一笑,这男孩的表情实在憨厚地可爱。
掩去眼中的精光,柳半云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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