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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奴
戚少商把顾惜朝接在了手中,完全是身体快于头脑的行为,然而,顾惜朝入手的这一瞬间,却让他屏住了呼吸。纠缠了这么久,既是对手又是知己,都自认互相了解,然而身体却从未如此地近。
好纤韧的腰,这是入手的第一感觉,那如海藻的发拂着他的手,痒痒的,却有说不出的舒服。他扶正顾惜朝让他看着自己,却只见他两颊红润,唇色如樱,双眼有些无法聚焦,看来他的酒量是有减无增,可能跟年龄变小有关吧,顾惜朝的身体却越来越没力地往下滑,于是,他索性一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还有些力道估计错误差点把他抛起来,好像比他看上去地要轻得多。
“掌柜的,我这位朋友不胜酒力,你快带我们去客房吧。”
“好好,跟我来。”
其实刚才顾惜朝的另一边坐的是铁手,可他就是没有朝铁手那边倒,铁手当时也想一把接住他,可是他就是老慢那么一拍,看着抱着顾惜朝的戚少商走在前面,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很快进了客栈,客房都是上房,仍然是两间,追命一看马上对戚少商说:“戚兄,把朝朝抱到我那间房啊,别弄错了。”
戚少商一听,不免看了看追命,又看了看怀中几已睡过去的顾惜朝,追命看他像是犹疑,马上道:“怎么,你不会不愿意吧?我可不要跟二师兄去挤,他脚很臭的,朝朝就不一样了,香香的,抱起来又舒服,再说他肯定也不愿跟你或二师兄一起挤的。”追命说得非常之纯洁。
戚少商和铁手都看了会追命,看得追命有些发毛,但他们确定追命的确是纯洁的,所以也没说什么,戚少商继续往楼上走,又问追命:“你睡觉干嘛要抱着他啊?”
“啊?啊,我平时总是会踢了被子然后就抱着睡了,睡着就会那样,现在有朝朝,可比被子舒服多了。”
戚少商无奈,进了房门,把顾惜朝轻轻地放在榻上,又为他脱掉鞋与外衫,还让老板去准备醒酒汤,然后才和铁手去了隔壁的房间。
顾惜朝迷迷糊糊半醉半醒,说起来自重生以来,还没喝几次酒,在西夏时喝过几次,都不多,就是宴席也是以茶代酒,要么就是李乾顺代喝了,那次跟天祚帝也是全倒掉了,还真没想到现在酒量这么小,可能现在的身体还不是很适应吧,不过他其实喝的不多,喝过醒酒汤后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酒醒之后却反而有些兴奋睡不着了,便与追命聊天,多数是追命在说,多是以前六扇门的事,后来晚了,追命要睡,于是顾惜朝便坐在榻上看起书来。
追命睡在床里侧,见顾惜朝仍无睡意便问:“朝朝,你不想睡吗?”
“我再看会书,你先睡吧。”
“明日还赶路呢,你还是睡吧。”
“不要。”
追命一听,他竟这么简单地回答他,简直像小孩嘛,二师兄还老说自己是小孩,朝朝才更小孩,追命看着顾惜朝的脸,这时连眉目间的凌厉之气都隐去了,看起来真的是很孩子气的,一时不免玩心大起,于是道:“朝朝,刚才你取下放那边的腰带、腰链都是很厉害的武器吧?让我仔细看看研究研究?”
知道他在耍赖,又答:“不要。”
“那,你给戚少商疗伤的那块很奇特的玉拿给我参详参详如何?”
“不行。”
有没有搞错,朝朝怎么这么不买自己的帐,他这做二哥的真是太没面子了,嘿嘿,一定要逼你就范。
“朝朝,你真的这么不给二哥我面子啊?”
“你还真当你是我二哥啊,大哥的面子我都不给,别说是二哥了。”顾惜朝不理。
“是吗?那,你要是一样都不答应的话,我可就……”
“你怎么着吧?”跟他杠上了。
以为追命会继续劝他睡,或要东西玩,谁知追命的眼睛闪过狡黠,只见他把双手十指放在嘴前哈了一口气道:“那我可就要咯吱痒痒了!”说着就迅速出手,直袭向顾惜朝的两侧腋下和肋骨部位,顾惜朝一时不防,立刻就被挠中,痒得他马上缩起了身体。
“哈哈,……哈哈……快住手!……”
追命没想到顾惜朝这么怕痒,挠得更起劲了,不断在他身上寻找敏感的部位,顾惜朝无法控制地发出笑声,不断地扭动身体躲避着,长长的卷发丝丝缕缕缠得满身都是。
“哈哈!看你还会不会这么不给面子。”追命说着就一下捏在他腰侧胯骨上方一点的地方,顾惜朝的身体竟控制不住地擅抖般的弹起,追命一下像找到了死穴般捏得更起劲了。
“啊!……啊哈!……啊…哈哈……住……啊!…住手……”顾惜朝有些招架不住,他自己都不知道腰侧会这么敏感,随着追命玩闹的笑声,他的叫声也索性放肆了起来。
听着这调闹之声,可苦了隔壁两个郁闷的大男人,内功高手本来就听得清楚,特别是平时总有些拒人千里之外,有点禁欲般的顾惜朝,竟能发出如此好听,或者说,如此诱人的声音,一股热血就不禁在体内沸腾,两人一人一头躺在一张若大床榻上,体内却因隔壁的调闹声激起了莫名的兴奋,听到后来,都控制不住体内热流的汇聚,各自都在心里忍不住喊了声‘妖精’!
还好,这时隔壁终于像是累了安静了下来。追命看顾惜朝真的有些受不了的样子,紧抱住身体绻缩起来,不住喘气,简直比打架拼命还累,脸色红晕,衣襟也拉扯松了,露着漂亮的颈项与优美的锁骨,墨色的青丝纠缠着到处都是,就连追命的那颗纯洁心灵也不禁懔了一下。
朝朝真的好好看,好漂亮啊!追命就这么双手撑在顾惜朝身侧两边,从上方这样不自觉地欣赏着,直到顾惜朝笑够了喘够了,转头与他视线相对,他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啊呀呀!追命心里暗喊,自己怎么能这么暧昧的姿势,会被朝朝误会的,谁知顾惜朝并不以为意,看了眼追命便做出了要反攻的姿势,吓得追命赶紧蹦离床铺好远,直叫道:“啊呀呀,朝朝,是我不对,我们不要闹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这家伙逃得倒是快,挠得自己这么难受,这会却说不闹了要睡觉,正想反驳,就听到隔壁敲墙壁的声音,原来,铁手和戚少商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来双双在这隔墙上用手敲出声响,以示安静。
顾惜朝和追命一听,知道闹过头了,这也是半夜了,还是赶紧睡的好,就这样追命逃过了这‘劫’。
第二日一早,顾惜朝的客房内,追命正满脸惋惜地看着正座在椅子上用剪刀在头发上比划的顾惜朝。
“朝朝,不要剪啦,好可惜的。”追命真不忍心看他喜欢的,长长的,绒绒的,柔柔的,亮亮的,黑黑卷卷的头发就这样被剪掉,虽然是人家的。
“你们六扇门的都一个德性。”
“诶?”
“喜欢狗拿耗子。”
“要不我帮你剪吧,你反着也不方便。”追命也懒得理他的讥讽,一把抢过了剪子蹲下,抓起发尾用剪刀比了个一两寸道:“这样行吧?”
“再长一点。”
追命又往上移了一寸,“行了吗?”
“再多一点。”
又移了一寸,“这该可以了吧?真的好可惜的。”
“你是不是男人啊?剪个头发还不是剪你的,这么婆妈讨价还价,再往上个两倍!”
“啊!?”
“动作快点,要不那两个家伙可把早点吃光了!”
于是追命只好忍着心痛剪了下去。
修整好后,顾惜朝站起来一看,头发还是长及臀部,正想把剪刀拿过来再剪一些,追命赶紧把剪子扔得远远,“行了啦,这样很好了,我都已经修好下边了,我们还是快去抢早点吧。”说着就推着顾惜朝出门,去昨日那酒楼,因为跟客栈是一家,早上就已很热闹,另两人已经去占位要东西了,反正是免费的。
坐在桌前的戚少商和铁手第一眼就看到了顾惜朝的头发变短了,四只眼盯着那发尾,脸上隐有惋惜之色,顾惜朝自己都不免转头看了下自己的头发,刚才随了追命的意不再剪短,也是怕万一太短又出现上次的一夜暴长的现象,怕是要吓着人。
“剪了点头发,不会不认识了吧?”
戚少商及铁手赶紧转开视线。
“二师兄,戚兄,昨晚睡得可好?”追命礼貌地问,完全忘记了昨晚的‘喧闹’。
那两人看了他们一眼,又对看了一眼,只说了句:“吃早餐吧。”
这两人什么反应啊?“哇,很丰盛啊!”追命的注意马上被转移,一脸馋相看着满桌的包子、馒头、配菜、小糕点,还有北方的豆浆,“反正免费,不如我们多待两天,享受享受啊?”,追命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说。
没人理追命,大家开吃,正吃着,三人不免放缓了动作,只见顾惜朝吃得慢条斯理,优雅自得,另三人不免觉得自己的动作幅度过大有些失礼,顾惜朝抬眼时正好看到戚少商在看着自己,正要咬下的动作停了下,戚少商马上转开目光继续吃,顾惜朝看了看手中的包子,觉得对面的戚少商的脸跟这包子倒是挺像,于是一口狠咬下去,嗯!这一口的味道特别好啊。
不一会,桌上的东西便吃得差不多了,追命看了看顾惜朝面前的小盘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嘿,朝朝,你吃得挺少的,是不是我们吃太多了,你要不够再要点吧。”
“不用,我已经吃饱了。”
其实追命问的话,戚少商也想问,只是他没有立场问,铁手也想问,只是被追命抢了先。
正在这时,忽听下方街道传来吵闹及叫骂声,三人凭栏察看,这酒楼刚好在一‘人’字形路口,对着两条街道,多是城中铺店商家,小摊小贩,这时就在对街入口处,几个官差模样的人正与一菜摊老汉纠缠。
“我们也是照上头的令收钱,其他人都给了,不能单你不给啊!”只听官差领头的说得理直气壮。
“前两天才收过,现在又来收,赋税本来就加了那么多,粮食都上交了,我们已经连糊口都成问题了,现在又来收这额外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他们交,他们哪个是自愿交的,你问问啊,不都是被你们逼的吗?!”卖菜的老汉也严词不让。
“嘿!老头,你敢抗旨不遵?”
“抗旨?”追命嘟起嘴皱起眉,“皇上什么时候下旨要衙门收保护费?”
“下不下旨也不应有保护费这回事。”铁手一脸严肃看着下面的情况。
“你们打仗,皇上给军饷,这赋税里早就征了,现在你们又变着法儿的来要钱,你们上头定是把军饷自个儿吞了!你们这些个不顾百姓死活的狗官,今天我老汉就一条命在这里,要不要随便!”说着,只见那老汉铁了心一般一下坐在了地上。
“嘿!老头儿,还反了你!好!我们就把你和这些菜拉回去!”,说着官差们就开始动手。
不用想,追命又是冲在第一个,戚少商和铁手随后,三人飞身下楼,把一众衙役唬得一愣一愣全瞪大眼晴看着这三位天降神兵。
“住手!谁让你们在这收保护费的?!”追命厉声问。
“我,谁说我们在收保护费啊,”一手扯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们可不是地痞流氓。”
“你们还知道你们穿的是官衣啊,强收百姓钱财,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你,你们是谁啊?谁说我们强收啊,圣旨让收的,拥军费!”
“拥军费?那圣旨呢?”
“圣旨你也敢随便要来看,你是吃了豹……”
话还没完,只见追命把平乱钰一亮,厉声道:“看清楚,你说我有没有权利看啊?”
“啊?大,大爷,您,是?”
“南方御前总捕追命,还不快说,圣旨在哪?谁传的旨?!”
“这,这,这,……”领头的舌头打了结,还是在他身后的另一个差人帮了腔:“大人,我们其实没见过什么圣旨,上头下的令,说是宰相王大人,还有总帅童大人奉的旨要各州县收拥军费,都有定额的,收不满我们就没好日子过,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是啊,是啊,整天要跟这帮市井刁…啊不,市井百姓纠缠,我们也很难做啊。”领头的也终于接上了话。
“哼,笑话!打仗皇上自然备军饷,要你们收什么拥军费!带我去见你们知州,若没圣旨,我便定你们个假传圣旨,欺君罔上之罪!”
“这,这,大人啊,不管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我们连圣旨都没见过,我们错了,我们现在就滚还不行吗?”
“少废话!带我去!”
“大人啊,要为我们做主啊,大人啊……”老汉见来了管事的,便也衰求起来,引得周围也求声连连。
就在这时,顾惜朝却从楼上翩然飞落,来到追命身边,顿时周围都突然安静,所有人都看向顾惜朝,纳闷,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又天降神人啊?而且这人,莫不是真的神人?顾惜朝却不理周围的反应,直接拿过追命手里的平乱钰,在老汉及衙役的手上各盖了一个印,然后道:“回去跟你们知州说,再强收什么拥军费,就定他假传圣旨之罪,若有上面人怪罪,把这印给他们看,让他们找京城六扇门。好了,滚吧!”
“是,是,……”几个官差先是震惊于顾惜朝的清俊绝伦,这时却又惧于他仿佛可以刺穿人的目光,不敢再有任何回嘴,赶紧抓紧撤。
“朝朝,怎么就这么放他们走?太便宜他们了。”
顾惜朝却只转身往回走,边说道:“摘掉几片树叶,对树根是不会有影响的。”
追命听了,与那二人对视了一下,心中明白,便也跟着返回楼上。
四人再次回到三楼近栏的桌前坐下,看到下面仍有不少百姓往楼上望,而楼中的人们都知道了他们有来头,都纷纷退避,不敢近前打扰。
坐定后,戚少商先开了口:“顾惜朝,你刚才说的树根,可是指王黼、童贯之类?他们果然私吞军饷,然后让各州县补齐?”。
“没错,就是补上的这些还有一半会被倾吞,追命,大哥,你们长期为朝庭卖命,心中应该有数,而金风细雨楼的情报也不是摆看的。在边关时,我与岳飞去宋营实地考察过,只怕情况比你们知道的还要糟糕。”
三人不语,却均表情严肃。
顾惜朝扫视了他们一圈继续道:“大宋重文轻武,最怕武将造反,招兵,更多的是为平内乱,而非御外敌,人数虽众,却多为混饭吃。依我们在兵营所见,是士兵得勒紧了裤带,而这边,百姓却还是要被榨干。现在奸佞当道,一个更比一个贪,蔡京虽数度卸任,中间接任之人却是一个不如一个,说实在的,傅宗书那会还算好的,虽有通辽野心,却也因此不敢怠惰,如今的王黼是个志大才疏的小人,只知整日带赵佶玩乐胡闹,童贯一个宦官阉贼,却位及枢密使,领命出征,虚报人数多领军饷;他的上级三衙总帅高俅更是魔高一仗,招兵专招有一计之长之人,参军不用练兵,只要发挥他们的手艺活计赚钱,钱自然进那几个大贪官的口袋,要么给他们做私人护卫仆役,跟前跟后,军中官职明价买卖,买了官的又变着法的想把钱赚回来,宋军军营成苦役营,士兵成兵奴,这样的兵,上马不能骑,拉弓不能射,十几二十万聚在边境实在形同虚设,不是我危言耸听,只怕面对如今的辽人穷兵,只万骑也能让宋军溃不成形!”
顾惜朝一口气把事实全盘倒出,换来的是短暂的沉寂。然后,追命先打破沉默:“朝朝,真的,真的如此的糟糕吗?大宋真的没救了?那赫连春水也是那样吗?”。
“耿直如赫连老将军及勇猛如赫连春水这样的将领本就凤毛麟角,却还常受打压,你们可能不知道,赫连及息红泪,常用私人的钱补贴他下面的士兵,所以赫连军的战斗力就比其他的强,可惜他们人数并不算太多,再多可能他们也要变穷光蛋了。”
“什么?原来这样啊,我还说赫连小气呢,朝朝,你怎么不早说啊。”
“所以你说那三百两黄金暂寄那里,其实你根本没打算要吧。”戚少商用了肯定的语气。
“区区三百两黄金,我还不放在眼里。”顾惜朝应付了句,他也知道,这就意味着,他救戚少商不能用钱来当理由了。
戚少商听了并未再言语,他再明白不过,顾惜朝岂是贪财之人,他会只身来救自己这件事,戚少商的心底其实是很高兴的。
一直心情沉重的铁手终于问了个‘重点’问题:“依这样的情势,大宋果真没救了吗?”
“你们怎么老问同样的问题?再问也是同样的结果,如果历史决定了一个朝代的结束,谁也挡不住,有这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未来!”顾惜朝开始没好气。
“未来?朝朝,难道你已经想过了?”
顾惜朝侧头,目光越过栏杆望向了南边,“只有放眼未来,才不会陷于眼前的泥潭,我若料得不错,将来就在江南。”
“江南?愿闻其详。”戚少商对江南这个话题倒是感兴趣,而且他其实很喜欢看这个人正襟危坐,笑看风云的样子。
“不管战争与否,各国的民生之事,商农活动,贸易往来都是不会停止的,宋之经济命脉,现在逐渐趋于江南,金人世代居于北国戈壁草原,不习水性,长江天险恐怕是最后防线,不是宋王朝的,是大宋子民的。”
“有理啊!朝朝你说得太有理了!”没等戚少商和铁手表达赞同之意,追命又把话头抢了过去,“这么说,去江南调查‘汐月阁’倒是件头等要务啊,也不知他们是姓‘宋’还是姓‘金’还是别的什么,那我们就不能在这儿磨磨蹭蹭的了。”
“我是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属于任何势力。”顾惜朝故做局外人的姿态。
“那怎么行?朝朝,你不能这么没有责任心啊,你可是我追三爷的弟弟。”
“是你自己认的,我可没承认,你倒还上瘾了啊?”顾惜朝白了他一眼。
“唉呀,认的也好,亲的也好,反正我认定了,我再去要些吃的打包,我们马上上路。”说着人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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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26号要去瑞士一个星期,所以去之前的25号更新吧,再下一章只有回来后更了,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