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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许诺天山寻夜影
“驾,驾,驾~”众人策马疾驰,带起一阵黄沙,从任悠扬一行人身侧掠过。
蓝宸昊等人以衣袖掩鼻,看着六匹白马从身侧离去,倒是月影不满地瞪向来人。待看清马上人时,心下一阵诧异,“咦,这不是天山派那几个么,怎么这么赶?”遂亦挥鞭策马,“待我跟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儿了。”
“那些是熟人么,月影姐姐真热心呢。”小浥晴掀开车帘,看着远去的月影说道。
“不是热心,是记仇,景魂,上前看着点,别让那丫头惹出事端来。”
不想景魂并未动身,一旁蓝宸昊的声音响起:“月影姑娘为人精明,功夫也不弱,不会有事的。”
“公子是怕天山派的弟子有事。”回答蓝宸昊后,又扭头对任悠扬说:“她有分寸的,江湖上突发事情多,景魂定要在公子身边寸步不离。”
“噗~,好衷心的奴仆,能得月影景魂两大高手在身边,看来任兄更是深藏不露了。”
听着一旁云傲的打趣,任悠扬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坐进马车里,与沉烟闲聊。
“额…我说错话了么。”众人都不解的耸肩,倒是一旁的景魂不说话,大家便也不深究,一行人继续往前行着。
“今日我看你如何逃得掉!”六人围圈困着一个少年,少年手臂脸上皆有伤口,看向说话的女子,自知今日逃不出去,手中剑提起,眼看就要抹向脖子。
“哐当~”“想死?没这么容易。”于砚箜快速出手,将狼狈男子手中的剑弹开,之后示意师弟上前将其活捉。
不料,不远处飞镖刺来,伤着上前活捉少年的两名天山弟子手臂,之后感觉一阵风袭来,在还未看清发生何事,已有几名天山弟子手中的剑被夺下。待大家回神,便看见面前一名少女将三柄剑丢弃在地,而刚才狼狈的少年已趁乱离去。
“又是你!果真和夜影楼是一伙的。”不顾手中剑被夺,青衣女子赤手空拳袭向月影,月影本想点到为止,可女子掌风不甚有力却杂乱无章,让月影有些头痛,一个用力,握住女子手腕,随即一个闪身,便听见凄厉的惨叫声。
刚拧了人手腕,眼前便出现一柄青剑,青剑挥动极快,招招狠厉逼向月影。玩真的!迫于寒光剑气,月影连连退身闪躲。手中剑还未出鞘,就被于砚箜先发制人,好在轻功不错,还能轻巧闪躲。可若长战,必定不行,只好一个跃身,上了树梢,并趁机拔出长剑,再与之过招。
可惜不过数十招再次手足无措,于砚箜身手之快月影倒不在意,除了景魂,她还未碰见比她更快的剑,然于砚箜力道之大,却是月影这般女子招架不住的,几番以剑挡剑,已是让月影虎口有些发麻。突地,于砚箜以剑当刀,直面从月影上方砍下,月影无奈用剑挡之,双脚已有些发颤,力不从心。
“哐当~”一个蓝色身影帮她挡开天山剑,蓝衣人剑法奇快,招招强攻,于砚箜反攻为守,却也只能看见白光闪动,凭着那股剑气而挡住攻势,不过数招,右臂便觉一麻,似有重物敲击。
待二人停手,天山众人看见于砚箜捂着手臂,忙上前问道:“师兄,没事吧。”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未察觉景魂之剑并未出鞘。
“壮士好剑法!这剑不出鞘便可伤人,倒是砚箜学艺不精了。”自嘲一笑,于砚箜看向来人,好似那日徐州客栈有过一面之缘,和这姑娘是一伙,看来今日讨不着便宜。
“天山剑法刚柔并济,于大侠刚才使剑刚猛狠厉,踏雪剑法用得出神入化,不愧是天山新一辈的佼佼者,悠扬感谢于大侠手下留情,让着月影。”清脆的声音传来,只见迎面走来五人,天山众人互望一眼,眼中似有不甘。
倒是于砚箜极为镇定,上前几步,“公子客气。这荒山野岭还能再次相遇,莫说又是偶然。”
“呵呵,虽说不信,可任某还是感叹,我与天山派众位甚是有缘,不知我这丫头如何得罪天山派,让于大侠招招紧逼?”
“哼,说得好听,你们夜影楼草菅人命,总会有报应的,今日我师兄弟六人落在你们手上,只能认栽,黄泉路上,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绿衣丫头气冲冲上前吼道。
任悠扬犀利眼神望向月影,后者嘟囔着嘴,“刚看见他们六个围攻一个,便出手相救咯。”
真是!颇为无奈,任悠扬只得赔礼,“看来是家人鲁莽了,请见谅。”
“鲁莽?一句鲁莽就完事了?我们追了那人半个月,好不容易能擒住,却让你们放了!夜影楼欠我天山派五条人命怎么算。说不定生擒了他,还能找到夜影楼总坛,夺回冰蟾!”
“诶,我说丫头,夜影楼杀了你们的人,关我屁事,我不过看你们恃强凌弱,出手相助罢了,鬼知道那是夜影楼的人。”月影不服地回吼。
“住口!”喝住月影,任悠扬算是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实在对不住,既是月影错在先,我们自要弥补,任某答应,必将夜影楼总坛找出,让天山派报仇。”
话已至此,天山众人却未当回事,“鬼信你,说不定你们就和夜影楼有瓜葛,故意兜着我们玩!”
“天山派范云龙可是令尊?”另一个声音想起,让众人看向任悠扬身侧的青衣少年。
“正是家父!”女子侧头傲气答道。
“那就是小苔妹妹了,多年不见,出落得越发标志了。”
疑惑地看向出声的男子,范骆苔在脑海中搜寻一番,好似有些些眼熟。
“小苔妹妹果真记不得了?蓝家哥哥,十年前,范叔叔带着小苔来过一次翊云山庄。”
终是恍悟,“是宸昊哥哥,可是,你怎么和这帮人在一起?”
“不知天山派可信得过蓝某,这位任兄与在下是生死之交,定不会与夜影楼这样滥杀无辜,残害江湖同道的杀手组织有瓜葛的,既然任兄有承诺,必定会言出必行。”
于砚箜客气与蓝宸昊拱手,“翊云山庄是江湖第一帮派,蓝庄主亦是武林的领袖,自然是信得过的。如此,那于某与师弟师妹暂且告辞。”说完示意众人上马离去。
“呼~呵~”大喘着气,男子沿路扶着树木大步向前,不时往后回望,似看着天山派人可有追上。
走了好一会,日头渐落,由于体力不支,加上身上伤口血流不止,已面色苍白,想着行了这么久路,应是追不上了,遂靠在一棵大树旁坐下,打算歇息一会儿。突地感觉前边有一阵风靠近,才抬头,便看见红衣飘飘,一女子身着大红衣裙,手拿双鞭,脸若寒冰却不掩其俏丽。
“秃鹰叩见护法。”不顾伤痛,男子屈膝跪地行礼。
“呵,取个冰蟾这般小事,还惹出这么多霍乱,秃鹰,你自己说怎么办。”
“秃鹰自知办事不利,只能以死谢罪。”话音未落,男子嘴角流血,缓缓倒在地上。
看着地上死尸,女子眼睑未抬,一个摆手,红裙一晃,便消失于林中。
“夜影楼是三年前崛起在江湖的一个杀手组织,三年来,不少武林同道死在他们手里。各大门派都曾明里暗里的打探过,却没人知道夜影楼在哪,楼主是谁,也不知道其组织里有多少杀手。只知道他们收钱杀人,与主顾都是飞鸽联络。”
听着蓝宸昊的解说,月影大叫,“各大派都找不着,我们上哪找去?公子,您这口开大发了。”
任悠扬瞪了月影一眼,心道: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放下瓷杯,道:“只要它存在,便一定有痕迹。”
“任兄说的不错,据说夜影楼每个人都是有代号的,主事的应该是一个叫残影的,不过没人见过,或者说,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这般厉害?和我名字还几分相似呢。蓝宸昊,可别夸大了敌人,他若和景魂比,肯定要甘拜下风的。”
蓝宸昊只对月影笑了笑,倒是一旁的景魂突然开口,“不一定,当日的玉箫公子,我便没把握能全胜。”
“那不一样,玉箫公子长得那么标致,又俊朗,一看就是好人。”
“噗!”云熬将口中乌龙茶喷出,“这长相和人品有甚关系?若这样说,只要看人一眼便知道好坏,江湖便不会有这么多纷争了。”
“怎么没关系,你看,我家公子俊朗,所以他是好人。”说完瞥了眼云傲,“你长得这般野蛮,一看就是坏人。”
“嘿,月影丫头,我可没招惹你,怎就成坏人了。”
“别叫我丫头,和你没这么熟。”说完嫌弃地回道:“无缘无故的跟着我们,没有阴谋才怪,你肚子里想什么,我是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
撇撇嘴,云傲也不和这丫头争论,倒是浥情一脸崇拜的看着月影,好似刚才月影说的句句真理似的。
“得,要带坏孩子了。”掩嘴笑了笑,沉烟继续道,“风尘里的消息是最多最快的,好似听说,夜影楼里有位姑娘,为人特别狠辣,好像代号血魅。”
“恩,我也有听说过,说是那女子红衣似血,倒和名字相称。”
大伙越说越来劲,任悠扬却揉了揉太阳穴,“这颠簸了一日,你们不觉累的么,我且先睡去了。”
“不累不累,哥哥,在给我细讲讲吧。今天做了一日马车,好无趣的。”小浥情摇着蓝宸昊的手臂央求。浥情起初要骑马的,原本她哥哥也答应了的,可不知为何,前日里,蓝宸昊却不是很高兴,非逼着她坐进马车里头,虽说沉烟姐姐偶尔弹弹琵琶听,可总归是闷得慌,也不知沉烟姐姐和悠扬哥哥以前两人在车里怎么过的。
不理会妹妹祈求的眼神,淡淡说道:“睡觉去,明日还得赶路呢。”
“不要啦,要不明天给我马骑,不然我不依。”
蓝宸昊瞪了眼妹妹,“女孩家家的,骑什么马,马车坐着更舒服。”
“不要,月影姐姐就能骑马,我怎么不行!”
看着浥情嘟起的小嘴,沉烟笑道,“就让她骑会儿马吧,在车里,这丫头没一时安生,却也难受。”
“不行,你和任兄孤男寡女的…”看着大家怪异的眼神,才觉说出不该的话,“有浥情在车里,也不会太闷,孤男寡女的,也许你们不在意,可总归不好。”说罢离开屋里,大家也都笑笑各自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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