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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团队火拼（2）[改错]
下午，海都思永办公室。
“为什么不行？”菲蒂站在办公桌前，抱着电子板的手臂瑟瑟发抖，秀丽的眼睛里晕上一层水雾。
“……你还小，资历不够。”海都思永脸色暗沉，没有看她。
“老师，资历不是理由吧？我听说昨天就有两个大一的新生加入了‘天下无敌’，他们还不是一样才上了不到一个学期的课吗？”
海都思永惊异，才昨天晚上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满24小时。
“你怎么知道的？”他抬头直视她。
“我……”菲蒂垂下眼皮，神色不自然地道，“偶然听朋友说的。”
朋友？海都思永放下粒子笔，顿时明白以她的专业，什么不能打探到的。
“可他们两个，不管怎么说都成年了！”海都思永语气干涩，似乎强迫着自己呼出一口浊气，“只有成年人，才有相对冷静的判断力和自制力，才能协助团队的稳定和发展，这是最基本的前提。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三点钟还约了客人。”
“成年人，呵呵……我就是输在这里了吗？那奥林普军校为什么要招我进来？明明不是以年龄为标准！那究竟为什么？”菲蒂踉跄着后退了半步，眼中水雾涣散。
“是，我还小，可是我和所有成年的哥哥姐姐一样，超负荷的体能训练我没有喊累，每天自习到深夜我没有叫苦。他们做的一切我都能做到，甚至作为对外关系二系的学生，我还要经受抗严刑拷打的心理锤炼。我的心境，早比少年人苍老……”
“对外关系，二系？……这是怎么回事？”海都思永站了起来，声音露出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颤抖，长久的猜疑，就要得到证实了吗？
“对不起，海都老师，这是我们专业要求的，即使对校内的人，也不能轻易透露。但您是我最信赖的老师，这是不一样的。”菲蒂静静地望着他，语气哀伤，“总之，如果您让我加入了‘天下无敌’，以我专业所学，我可以暗中打入敌方团队，加以侦查，获得有利于本团的情报。您明白了吗？”
海都思永嘴唇抖了抖。情报系，果然是间谍！
菲蒂牢牢锁住他的目光，像要锁住他的灵魂一样，“我的心理年龄早已超过了我的生理年龄，资历不够，我可以学，尽快让自己成熟老练起来。只要您允许，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不怕。我相信自己，这世上没有什么我努力了还办不到的。我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没有早生十年，再努力也无法填补时光的天堑。”
海都思永沉默了半晌，巧克力色的眼珠动了动，最终还是闭紧了眼睑，生生将某种上涌的情绪压进心底。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客人马上就要来了。”
“海都老师！”菲蒂不可置信，急切地喊道。
“走吧！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他向少女挥手，自动门打开。
菲蒂最后望了儒雅男子一眼，咬了咬嘴唇，狠心回头向外走去。
正好这个时候，梅涵静来到门外，刚要按铃，门却自动打开，对上泪眼朦胧的清秀少女，不由吃惊地站住。
菲蒂紧紧盯了她一眼，嘴角居然扯出一个笑容来，“您的客人？‘天下无敌’的新团员？……我懂了，我都懂了！”
梅涵静转头望向里面，海都思永的目光依依追随着少女离去的背影，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姐姐，祝你好运，海都老师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菲蒂咬着牙说完，快步跑了出去。
自动门在身后合上。
“海都老师，不好意思，我没打扰到您吧？”梅涵静上前，小心询问道。
“没事，我跟她……刚才讨论班上的作业，起了点争执。”海都思永勉力压下情绪，对她指了指桌前的座椅，“小孩子心性，不用管她。梅小姐，开始说说你的事吧。你的材料带来了吗？”
“带了。”梅涵静递上存储卡，看着男人有些心不在焉地把卡片插/进电脑的读取器中。
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这种不对劲似乎存在于这位老师和刚才的少女之间，而这种感觉，仅仅来源于女性的直觉。
直觉告诉她，他们两个的关系，有点不简单。如果真是这样……她反倒不好去问。
海都思永查看了梅涵静在本校招生考试中各科的分数，还有她本学年的课程表。
“你当时加试的时候，主学科是宇宙科学，副学科是物理？”
“……是的。”梅涵静回神，赶紧把乱七八糟的猜想放到一边。
海都思永没有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翻动着屏幕上的资料，“嗯，你面试时测出来的空间感知能力非常优秀，难怪主学科会选宇宙科学。可你副学科为什么选物理？一般主学科这样的情况，副学科应该选一门基础理科。你以理工类报考的，为什么不选理科的基础——数学？”
梅涵静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据实说道：“说来惭愧，我数学学得并不好，甚至比化学、生物这样的基础学科还要差些，所以……我需要扬长避短。”
“也是。但你既然物理学得好，数学按理来说不会差呀……”海都老师一边自语，一边点看着她面试时测出来的个人素质资料。
梅涵静坐在那里，焦急地揉动手指，这个问题同样困扰了她多年。
“……行了，问题就在这里。相对今年理工学院录取的学生而言，你数字推理能力也太平庸了些，不过你逻辑能力挺好，在大学联考中数学成绩还过得去，只是相对你优秀的物理化学成绩差了些。”
他关掉资料，看着梅涵静道，“你这学期上高等数学课，感觉怎么样？”
女孩老实回答：“听得懂，就是理解上感觉比以前中学数学还要困难，我每次都要提前预习，否则会吃力。做作业的时候我也要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才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我明白了。”海都思永拔出存储卡递回给她，“这是地球女性智力上的普遍缺陷，需要赶紧弥补。战舰工程专业的基础主干学科虽然不是数学，但以后随着学习的深入，你肯定要大量地计算舰体的数据。”
他扶着额头思考，深棕色的卷发透出柔和的亮泽。约过了半分钟，他抬起头来，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打，“这样吧，我给你开通咱们团训练场3号智能电脑的权限，从今天起，你每天必须至少花一个小时上机练习数学题，电脑会根据你的情况，自动出题，智能评分。”
“噢，好的，谢谢老师。”梅涵静感激地回答，同时会意地把自己的团员卡递上。
海都思永又敲打了记下，办理好权限，将卡递回。“每半个月，向我汇报一次进展，这很重要，明白了吗？”
“明白，我会努力练习的。”梅涵静伸出手来将卡片接过，两手交错的一刹那，男子的目光怔忡地停留了一下。
“你的手指怎么了？红肿是被虫子咬的吗？”他关切地询问。
“啊，不是，谢谢老师关心。这些红肿，我们地球人叫做‘冻疮’，天气冷了，就会发作。奥林普星常年严寒，一进入地球历的秋冬季节，我的手就会习惯性地生冻疮，很多年了，都习惯了。而且我这样的也不严重。”
她淡淡说着，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到这颗星球那么久，很少有人关心她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罗朗波那小子大大咧咧的，要他发现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可学校里不是有很多自习室有暖气吗？又不需要付费，对身体也更好。”
“不要紧，这点冷我抗得住。而且自习的时候暖气可要不得，会让人昏昏欲睡，冻疮部位也会很痒。正所谓，寒冷让人清醒，疼痛让人警觉。”她静静地说。
“是啊，”海都思永感慨叹道，对这个刻苦的学生又有好感，“你还是个女孩儿呢，难为你了，这么辛苦。”
“没事。从生理机能上讲，男女绝大部分都一样，他们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梅涵静表情轻松，语气坚定，“海都老师，今天谢谢您了！叨扰了您那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好的，你回去吧，下次再见。”他微笑送别。
从这以后，梅涵静每晚都到空战训练场2楼，在3号智能电脑上练习数学。题目的难度还不可怕，可怕的是电脑严格限定了做题时间。她每次练习，神经都如同在考场中一样高度绷紧。这种训练，简直就是比高三做题还要恐怖的噩梦。
不过，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海都老师说一个小时，她就练两个小时。她就不信，凭自己的勤奋，会弥补不了智力上的小小缺陷。
与此同时，“天下无敌”的训练气氛也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原先呆在自己寝室联网训练的团员们，纷纷开始到本团训练场集中练习。
听学长们说，临近期末，校内大团队火拼的日子也就近了。而“天下无敌”最大的敌人，是“星空灿烂”，一个以多足生物为主力军的团队，空战能力堪称恐怖。
因此，团里空战系的学长们练得分外卖力，准备一雪前耻，同时以实力告诉那些怪物们，多几只手脚没什么了不起的！
所以，战机系的罗朗波加入了学长们的天空砍杀中，陪高手练机，进步神速，战机操作水平节节攀升。火拼前夕，他不仅通过了二级飞行学员的考试，还被学长们拉成正式团员。
同时，梅涵静也在努力学习专业知识，争取尽快达到独立设计战机的水平，早日正式入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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