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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夏侯
四十八、夏侯
陆小凤同蝴蝶郎君一起到了一个隐蔽的洞穴里，遇到几处机关，两人合作起来却也是通过了。
不过这种合作关系并没有持续太久，来到一间密室的时候。陆小凤被蝴蝶郎君突然一推，蝴蝶郎君按动机关将陆小凤关了起来。
“对不起了小兄弟，我也是受人之托。”蝴蝶郎君隔着墙壁叫道。
“谁让你这么做的……”陆小凤也叫道，可是过了半天也没听到答复想是蝴蝶郎君已经离开了。
陆小凤借着火把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的出口，可是一圈看下来，整个密室中是一个灵堂的布置，可是却有整整三十六副棺材。在正中的桌子上面供奉的供品还很新鲜还有酒。
“这位朋友你不建议我喝你一点酒把，闹不好过几天我就跟你做伴了。”陆小凤一边说着一边将蜡烛点起来。“你不吹就是答应了。”
就在陆小凤要把手伸向酒壶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供桌上的牌位，上面的用金粉嵌成的名字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诡异。
“夏侯千。”不自觉地将名字念出来，这一念，陆小凤一下子呆住了。“他的灵位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夏侯千这个名字让陆小凤印象很深，夏侯家本来世代都是朝中重臣，可是到了夏侯千这一代却怎么都不学好，目无王法。不知夏侯千还有他的兄长从那里找到得到一种药，这种药就像是‘五石散’一样吃了之后会让人飘飘欲仙，神智模糊。
而它比‘五石散’更可怕，只要吸入一点点药效就能持续整整一天，而且更容易上瘾只需五六次就一辈子都无法醒来了。更可怕的是这中药也是淫药毒药，吸入的人会变得就不受控制，只会想着同人欢好，若是不及时则会毒发而死。而上瘾后人更是如此，完全没有了自我，只知道求欢，一直到毒性入骨中毒而死。
夏侯兄弟喜好龙阳之事，用这种药不知害了多少人，一直到三年前他们兄弟二人才被抓起来，直接被判斩立决。
陆小凤之所以这么清楚因为三年前这两兄弟落网的时候他也在场，当时的夏侯府就好似修罗地狱一般让人无法忘记。就是在那一天他差一点就亲手杀了这一切的制造者。
蝴蝶郎君通过另一条道来到另一个洞窟，夏万侯已经在等他了。
“你答应我的事情呢。带我到快活塔。”
“我当然会守承诺，你先闻闻这个。”递给他一个鼻烟壶。
“这是什么？”
“快活散，能让你更快活的东西。”看蝴蝶郎君犹豫不决的样子。“如果你怕的话可以不要，只是这快活塔……的快活你怕是无法全部享受了。”
“……”蝴蝶郎君吸了一下子。“这味道还真让人舒服。”
“舒服就多吸几下，越多等一下就会越快活。”笑着说道。看着不停吸气的人。
等蝴蝶郎君发现自己眼前开始昏眩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个人瘫软了下来，没了知觉。
“等一下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快活了。”看着昏倒在怀中的人将他抱起来。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司空摘星再有意识的时候是听到娇喘的声音，可是很奇怪这娇喘声却不像是女孩子的声音。
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固定在一张石床上。
“……”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在另一张石床上是纠缠在一起的人明显在做床弟之事，可却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夏万侯，另一个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容貌，可是看得出来应该是习武的人。那分不清痛苦还是快活的叫声就是这个男子口中叫出来的。
转过头不去看着荒淫的一幕。
可是夏万侯发现司空摘星已经清醒了，他从男子身上离开，男子全神无力的倒在那里。夏万侯披上一件衣服走了过来，将司空摘星的脸掰过来与他对视。让夏万侯多失望的是他没能从那双漂亮的眼睛中看出任何他希望看到的东西。
“真是抱歉，失敬了。我想不到你醒来的这么快。”夏万侯说道。
“你好像忘记回答我的问题了，你究竟什么时候下的迷药。”司空摘星看着夏万侯说道。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不出异常。
“我知道司空神偷你也是江湖老手凡事都会小心。”夏万侯笑着说道。“不过无论谁也都不会小心钱不是吗？”
“所以昨天的赌桌上，你故意输。”
“昨天，我输给你的那些筹码泡过一半的药，经过一晚上药就通过你的皮肤进到你身体走遍血脉。而那洞中的混杂着另一半药，这两样单独时无害，可是同时在体内的话就会让人开始昏厥。”
“果然我要是能赢钱就绝对要倒霉。你请我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让我看你表演吧。”司空摘星看着夏万侯说道。
“说到表演，神偷你最好现在好好地看，一会你表演的时候也好有准备。”夏万侯听到身后的人又发出呻吟声走回去。“你还想要吗？”
“……”那人感觉到夏万侯走过去主动地起身粘上去，去拉扯他身上仅有的衣物。
“……蝴蝶郎君？”司空摘星看着那张脸感到很惊讶。“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想进快活塔，想要无限的快活，我就带他进来了也给了他天下最快活的东西。”
“这里就是快活塔？”司空摘星看看四周，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半点传闻中快活塔的样子，既没有美女轻歌曼舞，也没有美酒佳肴，更看不到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不过仔细听从远处似乎有传来的情欲之中的呻吟声，却和女子的很不一样。其中还夹杂着痛苦的叫声。“难道你说的快活做的就是这种事？”
“你看他现在这样子难道不是很快活吗！这种快活塔他一辈子都不会想要离开的。”将蝴蝶郎君的脸捧着给司空摘星看。让他看看蝴蝶郎君的笑容。“你笑什么？”
“我笑外面的那群白痴既然想千方百计的来这种地方真是活该。”司空摘星笑着说道，全部是嘲笑。他从不喜欢来水市，这里总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每年失踪的人不是有缘找到塔的入口而是被看中抓了进来。“那水年的开塔又是怎么回事？”
“这座塔并不大，容不下那么多的人，那些还能活着的人就会被那些接着能给他们快活的人带走了，去过更快活的日子。”夏万侯说道。“也是我们作为塔主自私一下为自己找几个收藏品的大日子。”
“……”听到夏万侯那种自己像是在做一件多么神圣事情的说话语气，司空摘星真想撕烂他那张脸。
“这只漂亮的小蝴蝶算是目前为止我找到的最美的一个。”蝴蝶郎君本就是那种长相俊美的人，现在这样子满脸的情欲更显得妖媚，两只眼晴却空洞无神。“而你这只蝎子真是最意外的收获。看来今年真是我幸运的一年，两年前没了他的消息我还以为再也没办法亲手报仇，没想到在这里……。”
“……”蝴蝶郎君似乎很不满意夏万侯一直说个不停，搂住夏万侯的脖子不停地轻吻。
“不要急，你会永远都这么快活的。”夏万侯说道，从床边拿出一个木盒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瓶子，让蝴蝶郎君闻了闻瓶子里面的东西，马上乖乖的躺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好像很快乐一样。
夏万侯将瓶子里面的东西倒在一块帕子上。看到他走过来司空摘星开始挣扎可是没什么用。
“不要怕，等你睡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什么事最快活的事情了。”说着将帕子捂上司空摘星的口鼻。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却让人觉得无比舒畅的气味。任谁都会忍不住多吸几下子。
看着司空摘星合起双眼，没有了动静。将帕子拿开，用手摸摸他的脸。
“果然是蝎子，乍看上去确实没有蝴蝶漂亮可是越看越喜让人爱不释手。”又有些惋惜地说道。“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了，不过为了能让他也做一次他看不起的禽兽还是值得的。”
床上的人又开始不停地扭动身子，发出呻吟声。
“真是要人命的小妖精，再一次就好了要不然就会错过好戏的。”
‘这个人是？’唐老先生带着陆小凤到了一处很偏僻的别院。看到一个躺在那里半疯半傻的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若是好好收拾一下的话也会是个美男子。
‘他就是我大儿子。’看着陆小凤惊讶的样子说道。‘我这儿子十多年前确是失踪过一阵子，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就身重剧毒半疯半傻，我们唐门是用毒行家，可是却也只能抱住命，解不了毒就这样子一直耗着。’
‘难道……’陆小凤看着床上人的样子那种空洞洞的眼神他以前是看过的。可是注意到唐老门主并没有说下去。
‘你想起什么了但说无妨。’
‘三年前我遇到两个兄弟他们就是用一种毒药害人的，受害者最后的样子和唐大少爷……现在的情况相似，可是一直都找不到他们是从那里得来的这种东西。’
‘……’唐老先生点点头。‘那样东西就是来自快活塔，我多次派人想找到进入快活塔的法子，探究其中的秘密可是都毫无收获，更有好几人自此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所以唐老门主想让我趁着这一次开塔，想办法进去快活塔找到这样东西的根源和解药。’陆小凤说道。‘毕竟我三年前与这种东西打过交道。’
‘这件事有危险，就算能进去你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若是唐老门主你不放心的话就找人同我一起去好了。’
‘也好，我让老二同你一起去。’
陆小凤是这样子答应着，可是当天晚上问出水市的所在后他就一个人离开了，来到镇子上。可是毕竟他不了解这一行的规矩到了镇子上却怎么也找不出上水市办法，跟着就遇到了司空。
现在陆小凤一个人坐在一篇黑暗的密室里，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知道他面前是夏侯千的灵位。灵位前的蜡烛早就烧晚了，陆小凤在这里也被困了有三四个时辰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力不知怎么的一点也无法聚集，想是这里的空气中被混入了一些东西。
这三四个时辰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可是他还是想不通。究竟是谁立的这牌位，当时处死的是两兄弟，但是为什么只有一个牌位。
就在这时候从另一端打来了一个门，陆小凤知道这一定是个陷阱可是在这里光坐着也不是办法。
“就算是鬼门关去见阎王也比要在这里面对你这个死人好。只希望不要遇到鬼。”
顺着通道向上走了一段就看到既然有一扇门出现在他面前，在门口一个人站在那里。见到这个人陆小凤真的以为自己碰到了鬼魂。
“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夏万侯说道。“我还以为你看到牌位会想起来什么呢。”
“你不是应该在塞外充军吗？”陆小凤说道看着眼前的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不要说是人了，只要多花几个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每一个人都是有价钱的不是吗？”夏万侯说道。话是如此虽然有钱，可是他们兄弟二人的事情还是闹的太大了甚至惊动了朝廷，官府只能放一个人，一个人当做主犯处死，另一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被充军塞外，而他作为长子活了下来。再花一点钱这充军之事也可以糊弄过去。从那之后他便从他师父手中接管了这大笔的生意，并将原名夏侯万改为夏万侯。
“是你让蝴蝶郎君把我引来的。”
“不错，我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你了。你不是想进快活塔吗？这里就是真正的入口了。”夏万侯话音刚落那扇门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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