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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赌局
四十二、赌局
沙曼发现陆小凤离开后也跟在了他的身后，他本以为陆小凤会四处寻找一番，可是陆小凤却毫不犹豫的走向了之前她与司空见面的地方。
“想不到小凤你这么快就明白了那句话了。”沙曼说着走过来。“不过四哥他人呢？”
“我也想知道。”陆小凤说着站起来。
“小凤怎么会这么多血难道四哥他……”走近陆小凤的沙曼看到满地的血叫道。
“沙曼，他在那里？”而陆小凤则看着沙曼冷冷的说道。
“小凤你说什么？”
“沙曼，告诉我他在那里？”
“小凤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四哥去了那里。他或许是不想等下去了，更或许是被人袭击了，毕竟他得罪了九纹龙不是吗？”
“沙曼，不要逼我，有些话我不想说破的。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陆小凤死死地抓住沙曼的手臂。
“拆穿？陆小凤你想拆穿什么说啊……我倒要听听你知道什么。”沙曼看着陆小凤。
“……你身上的胭脂味并没有能掩盖住你身上的血腥味。你想不到我会来找花满楼，所以你一进门就马上抱住我是怕我发现你衣服上沾着血迹。所以我知道司空一定是出事了，而且是你做的。”
“我为什么要伤害四哥呢？”
“你还记得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你帮我杀宫九，究竟是喜欢我，还是想去找你的四哥。我说我知道了……”陆小凤说道。“你的答案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你既不喜欢我，也不在乎司空。你只是想摆脱宫九而已。无论是谁来当这个隐形人，你都会帮他杀了宫九。”
“……”沙曼没有说话，陆小凤说的并不错，宫九会不在乎整个计划而选择杀陆小凤是因为他知道沙曼已经想用陆小凤代替他，他想先下手为强，可是却送了自己的命。“我杀宫九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三千五百万两还有黑虎帮。”陆小凤说道。“宫九是死了可是那三千五百万两依旧是下落不明，小老头说其他人都去花钱了其实那些钱一分都没花出去。”
“就像你说的飞天玉虎是你哥哥，你是被你哥哥买到妓院的。在几个月前我恰好见过你们的父亲，很奇怪他并不想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你也不想为你的哥哥报仇。方玉飞那样的男人并不比玉天宝好多少，玉罗刹不想那样的儿子继承他的事业，你父亲那样的人也自然不想方玉飞这样的人继承他的位子。如果我是你父亲的话为了整个黑虎帮我也会选择你而不是那个没用的儿子。所以你就是刚刚接任的黑虎帮帮主。”陆小凤知道他不可能做沙曼的靠山，所以沙曼能掌控黑虎帮，这是再好不过的了。沙曼有了让她依靠一生的靠山，他也不用担心黑虎帮门下的那么些人作乱。
“你都知道了。你一早就知道我在利用你，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沙曼冷笑的看着陆小凤。
“由你来掌控黑虎帮总比它群龙无首好。而且你这样的女人有黑虎帮这样的靠山总比一个男人要可靠地多。”
“靠山？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我一直在一起是吗？”沙曼又笑了。“所以这个赌局无论如何我都会输吗？果然我没和他打这个赌是对的。”
“……”
入夜时
‘这样子可以吗？’听过司空摘星说出赌局后感到惊讶。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能证明我们两个搞错了，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也只有这样我们才都会对方死心，我输了的话就会离开。到时候你们两个可要好好地过日子。可是小曼也要答应我好好地做他的娘子你懂吗。’
‘四哥……你真的很为我好呢。’沙曼一下子抱住他。
‘谁让你是我的好妹妹，我想陆小凤差不多到了，你回去和他说……’司空摘星话没有说完，突然感觉到腹部一痛。
‘不过四哥你要真的为我好，就真的消失把。’沙曼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你和陆小凤果然是天生一对都一样蠢，他以为我喜欢你，你却以为我喜欢他。你们男人都一样……’
‘……小曼你变了。’
‘我从来没有变，自从我被那个男人买到那种地方让受尽男人的欺负后我就告诉自己，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司空摘星没有推开沙曼，他反反而是被沙曼推开，司空摘星低头看着刺入自己腹部的兵器竟是他送给沙曼的白勾魂。白勾魂上同样有用来放血的暗槽，如果不拔出来的话血会不停地流出来。
‘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四哥……连陆小凤他都想不到的事情。策划整个抢劫局的人是我，不过我不是为了帮宫九成为皇上，我只是想要那三千五百万两财富。钱永远是比男人更可靠的。而我帮陆小凤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一个比宫九更厉害的棋子。为了我以后的局，所以他只能爱我……我不能冒险让其他人在他心理面。’
司空摘星想不到沙曼会这样对自己，记忆里面她明明是会拉着自己在沙滩上看日出，依偎着自己，眼神中总带着一点点受伤和提防眼神的小姑娘。司空摘星将腹部的勾魂刺拔出来，对着沙曼伸出手。
‘……’知道自己要避开的可是看着司空摘星的眼睛她却没办法挪动一下，既没有杀意也没有怨恨。
‘曼儿，你长大了！你想我死而已……没关系……’
“沙曼你很有野心，你原本的计划是，让我在乎你，我就会为了你去解决掉龙王甚至是玉罗刹更或是皇上。你把我引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让我发现他已经出事了，让我去找九纹龙为他报仇。”
“住嘴，不要说了……”沙曼叫道。听着陆小凤将她所有的打算都说出来，那种被人扒掉一层皮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看着沙曼这样子陆小凤也不好受，每个人都会给自己带上一层用来保护自己的面具。若非必要他真的不想将对方这层保护揭穿，揭穿一个人的面具很简单，可是这层保护被揭穿后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很危险的，揭穿面具的人必须要负起责任来。
如果只是揭开面具就一走了之，而不为去负责那无疑是害了那个人，就好像蜗牛一样，被拔去蜗牛壳的蜗牛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告诉我他现在在那里。”陆小凤看着沙曼。
“你应该知道四哥他不会游水的。就算会游水的人受了那么重的伤……”沙曼站在河边低着头看着河水慢慢的说道。
“……”听到她这么说陆小凤并没有生气甚至没骂沙曼一句只是转身离开。
“陆小凤……”沙曼叫道，陆小凤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如果……你只找到他的尸体你会恨我吗？”
“不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恨你的。”陆小凤转过身对着沙曼，摇摇头说道。说完就顺着河道向下。
“可是我宁可你们恨我，这样子我也可以恨你们……”沙曼看着陆小凤的背影笑了，笑的身体一抖一抖的。可是眼睛却是酸的，那个背影因为眼前的雾气变的迷糊。用手指占着眼角伸出来的液体。
“为什么要难受，一切不都是局吗？不都是用来骗人的吗？……难道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人认真了吗。”沙曼笑着自言自语，嘲笑自己。
本想用情字来套住其他人，结果先套中的人是自己。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一场独角戏。不知道故事结尾的人竟是她这个编排者。
“两个可恨的混蛋……我恨你们……恨你们。为什么要说那种话，让人恨都很不起来……”
‘你想我死而已没关系，只要你开心我去死。……就当是另一场赌局，就赌我是会为你死去，还是会为了他活下去。’
陆小凤沿着河床走了好几里地，司空摘星确实不会水性，但是他憋气的功夫却要比陆小凤还要好得多。想要淹死他并没有那么容易。可是看到那穿着月白色衣服趴在河岸边的人心里面却是真是慌了。
司空摘星他记得他为了不和沙曼交手自己跳下了桥，被河水冲了几里地才爬上岸，本来想赶快离开的，可是身体太累了，就昏倒在了河岸上。他完全是被嘟囔的声音吵醒的。他能感觉到他在一个人的背上，那人的身体很暖。他走的很慢很稳，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你这个猴精向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学人家做好人。这回倒霉了吧。”陆小凤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回你可欠我一条命。”
“本来就死不了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你醒了。”陆小凤听到身后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确实伤口并没有大碍只是流了很多血，要不然他陆小凤也不会这么慢悠悠的往回走了。
“咳咳……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不是说要和我赌吗？”
“果然还是个小丫头，其实输也未必不是好事。”沙曼能告诉陆小凤那个赌局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你这个猴精真是找死，不会水还学人跳河。”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脑袋。
“要是换你，你不跳？咳咳……”
“可是我会游水，你这个猴精见水就沉底。你跳岂不是在送死。”陆小凤说道，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会跳的。
“咱们都是男人，男人总会有一千一万个理由为女人为兄弟去送死。”趴在陆小凤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可是我只想为你好好活着。”
“……再说一遍，你想怎么样？”陆小凤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你耳朵有问题，我有说什么吗？”
“没有就算了。……我也一样。”
“你说什么？”
“跟你一样啊，什么也没说。”陆小凤说着接着往前走。依旧很慢很稳。
鲜花满楼
沙曼没有回来这里，她应该是回到黑虎帮了。以后还会不会再见到她，再见面的时候会是敌人还是朋友，谁也不知道。
花满楼确认司空不会有事，就把他的小楼让给了陆小凤他们，他答应过西门处理完家里的事后回去找他的。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年流年不利运气怎么会那么差。前半年没做什么生意，这下子怕是有几个月是做不了生意了。”司空摘星抱怨着。虽然郎中说他运气已经很好了，身体内的脏腑没有受伤，只要修养一两个月就没事了。
“要不要我借点运气给你。”
“算了吧，你这个陆小鸡从头到脚都是麻烦能我可不想惹麻烦。说起来你这个陆小鸡到底哪里来的出门踩狗屎的运气。”
“我也觉得奇怪，我小时候的运气差得没话说，喝口水也会塞牙缝。从什么时候变好的呢？……”。
‘你运气那么好借我一点。’
‘好啊，手臂伸出来……给你写个借据。’
“你这个陆小鸡干什么看着我傻笑。”注意到陆小凤自己抓着手臂对着他笑。
“玉罗刹说的不错，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忘记只是找不到了。”说着举起手臂，露出手臂上的牙印。“你借我的。这是借据！”
“难怪我这几年都那么倒霉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身子向前趴在桌上看着陆小凤。
“……现在好不好，给我写收据。”陆小凤就对着那发紫的嘴唇吻下去。
结束这个吻看着脸色变得红润的人，陆小凤拿起酒杯喝一口酒，可是也不知怎么了这口酒还没喝下去，就呛到了。
“咳……咳……咳……倒霉……”陆小凤拍着胸口。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倒霉蛋。”司空摘星笑着说道很快的在陆小凤的嘴角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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