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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奇怪的人
九、奇怪的人
西门吹雪说他欠了陆小凤一个人情，他帮了自己，陆小凤并不在意的，因为能帮他的朋友对他来说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他从没想过要什么回报，不过他也没想到他很快就会用到这份人情。
离开京城后陆小凤碰到了一个熟人，方玉飞。跟着他一起到了银钩赌坊结果招惹到了一个大麻烦。
若不是听到李神童这个名字陆小凤也确实不想管了，李神童画画都是画两幅的，他好像很喜欢自己的画无论如何都要留一副给自己欣赏。要是他能找到李神童的话说不定能从他那里找到那幅画。带点礼物去给人赔不是总比两手空空要更容易被原谅一些不是吗。不过这一次他好像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一些。
不过在遇到丁香姨，发现在跟踪自己的人中还有有半个他认识的人后他彻底是发现这件事的难办了。丁香姨对那半个人好像是很有兴趣，可是陆小凤却是连那人看都不想看一眼。想也不想想起来。他已经看的够多了，本来圆圆的还算清秀的娃娃脸，就在他眼前被人给毁了，一刀一刀的从一个人变成半个人。这种事看一次就够了。
那也是他第一次遇到司空摘星。陆小凤到现在还记得他那时的样子。七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刚刚出道的无名小卒。
翠芳厢七年前
陆小凤很喜欢这个地方，哪里的姑娘都是那么美，那里的酒是那么纯。你一走进这里就能闻到浓郁的香味，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香味，胭脂味，酒味还有焚香混合在一起。听到的也都是笑声，乐声和娇喘的声音。不过这次陆小凤来这里却跟以往有所不同是有人请他来的，而这个人就是翠芳厢的老板。翠芳厢的老板这半年来收到了六封信，而他没收到一封信他身边就会有一个生意伙伴死掉。所以陆小凤现在跟老板坐在二楼的雅间看着楼下轻歌曼舞的八位美人，
“就是她们？”
“不错。她们就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八个女人。也是八朵采不得的鲜花。”老板说道，他用手帕捂着嘴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见跳舞的那个四个女人了没有，穿着白衣服的看上去端庄大方的叫婉栀，穿蓝衣服看上去成熟的叫蝶兰，而那个穿绿衣服的叫香魂。”
“栀子花，蝴蝶兰，茉莉花。果然是三朵鲜花，你怀疑她们？”
“不，她们三个是最没有嫌疑的。至少我可以肯定她们都是百分百的女人喜欢看男人，也喜欢被男人看的女人。”
“……”陆小凤再看一看奏乐的四个女人明白了，那四个女人将自己包的严实，好像除了脸和手外其他的地方只要见了阳光就会坏掉一样。可是在她们中间的还有一个妩媚的女人。“那在中间跳舞那个女人呢？”
“她叫青菀。她是喜欢被男人看，可是她从来不正眼看男人。只会正眼看男人的钱袋。她是在我收到第一份信的前一天到的……也就是六个月前。”咳嗽两声接着说道。“那个弹琵琶的叫雪梅，她是我收到第二封信的第二天到的也就是四个月前，她从来没放下过手中的琵琶也没有过其他的表情。她也从来都不会看一个男人第二眼”
“……”陆小凤看过去，是一个冷冰冰的美人儿，可是绷着一盏脸就像是带着面具一样。
“那个敲瑟的紫衣姑娘叫紫绣。也是五个月前来的，她好像害怕男人，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现在看不太出来，她现在正在全神贯注的对着面前的琴。“那个看上去年纪最小有些调皮吹笛子的姑娘叫玲珑，她是四个月前来的，她倒是很喜欢看男人，也很喜欢看女人。”
“她们都是在发生命案前后，你收到信之后自己来的。”
“不错。”
“那弹古筝的那位姑娘呢？”陆小凤看向坐在最靠边，一身素衣，不施脂粉的姑娘，在这么一群美人中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叫月鸢，她是最妙的一个，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她就像是天上的月亮，看得到抓不着，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而她是一个月前来我这里挂单卖笑的，两个月，一万两银子。”
“她一个月光弹琴就能赚五千两？”
“她一个晚上光弹琴就能赚一万两。在我们这种地方千金买一笑的事情早就是司空见惯的。”
“难怪你就算怀疑他们也不敢有任何行动，你怕的得罪她们。没了财神。”
“当然。所以我才情你来。”
“你不让官府插手却愿意让我插手？”
“因为你是一个男人，一个让女人喜欢的男人。让你来查这些女人总归是要让那些捕快好的多。要是你能帮我找到要杀我光我们的那个女人，我就让你在我这里找你要找的那个采花催花的男人，除此之外还有十万两加上一个女人我想你不会决绝的把。”
“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就是这八个女人。你看看她们或冷艳、或清纯、或端庄、或淘气、或妩媚、或成熟、或青涩，或神秘。只要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就可以从中找到一个喜欢的。”
“你就不怕我最后帮着那个女人杀你。”陆小凤当然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也确实找到那么一个让他离不开眼睛的。
“我只知道，我是你陆小凤的朋友，你陆小凤不会喜欢上一个要伤害你朋友的人。”看到陆小凤笑了，看上去病怏怏的老板也笑了。“你要是决定了我就准备给几位美人介绍你了。”
“你打算怎么介绍我。”
“当然我们翠芳厢新任的四山门。”
“不是总山门吗？”
“你要是想当总山门我说了可不算。”
“那谁说了算？”
“他们。”
“他们是谁？”
“以前是九个奇怪的男人，现在是三个。”
老板说的男人是这个在这个镇子上和他合伙做生意的九个结拜兄弟。而在这半年中已经有六个人被发现莫名其妙的死了。不但如此还出现了一个采花贼，也是猖狂的很。陆小凤本是为了这个采花贼而来。
“比起男人我还是更愿意看女人。”陆小凤说着接着看着楼下的八个姑娘。
一曲结束，姑娘们也都各自忙各自的了。这时候再看她们的个性更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了，妩媚的青菀，清纯的香魂，顽皮的玲珑，端庄的婉栀，青涩的紫绣，冷艳的雪梅，成熟的兰蝶，而这个月鸢却是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如老板说的那样带着一点点的神秘。让人不能把眼睛离开。
月鸢好像是注意到了陆小凤目光，抬起头看过去。不知道她看到什么突然笑的很开心，对着陆小凤将手指放自己的嘴角刮了两下。
“……”陆小凤有些不解，自己放在自己的嘴角上摸一摸，看看手上是刚刚吃饭的酱汁。然后陆小凤看到她整理整理她垂在左眼旁的头发又做了两个口型。‘呆子。’
‘这小子是什么人啊？难道也是九纹龙，可是婆婆没有提过有这么一个呆呆傻傻的家伙啊。’
“吓！”
“玲珑……”正在思考的人被这么一吓可够呛的，扶着胸口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月鸢姐姐你坏啊，平时连男人看都不看，现在却看的发呆。”顽皮的姑娘说道。
“你就知道我在看男人。”
“你要不是在看男人难道还是在看女人吗？”
“有那个女人比我们小玲珑好看啊。”刮一下玲珑的下巴。
“现在谁不知道最好看的就是你和紫绣两个了。你们一个是闭月，一个是羞花，越看越美。”嘟着小嘴不满的说道。
“……”听她这么说，在一边调琴的紫绣更不好意思的将头低下，而月鸢无奈的笑了将左眼旁的头发整了整。闭月羞花用来形容这两人是再恰当不过了。月鸢就像是一轮圆月看似完美无瑕，可是却在左眼角上有一道浅疤，她就将左眼角的头发放下来遮着，反而给她更加了一份神秘的感觉。而紫绣呢一张俏脸却总是低着头，好似那含羞草一样，总是躲着其他人的目光，越不给看反而越让人想看清。
就在这时候老板领着陆小凤从二楼下来了。对着众人宣布这位是他们翠芳厢新上任的山门。可是还不等老板说完，就有两个人搬着两大坛酒进来，跟这是两个长的一摸一样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个两个人就是买酒的老五，跟赌场的老六，他们本就是孪生兄弟，不过他们现在不是为了恭喜而是为了找茬。
“喝酒我当然是乐意了，不过我不习惯像你这么喝酒。”陆小凤看着那能把他都给塞进去的大酒缸。
“那你习惯怎么喝？老子我陪你。”
“……”陆小凤笑着拿起一个碗，舀了一碗酒，端着着碗酒躺在了大堂中的一张躺椅上，然后将酒碗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就看陆小凤的肚子动了动，那碗酒就那么被吸到了陆小凤的嘴中没有一滴溅到他的衣服上。“我习惯这么喝？”
“……”陆小凤这种喝酒方式，他看都没看过更不要说模仿了。他也没再说什么。
看着自家哥哥落败赌场老六上来也要和陆小凤赌。想他陆小凤八岁就开始在赌场里面打色子赌字怎么可能难倒他。两个人连续比了几十局也分不出一个胜负。
不要说他们猜的人，连看的人都有些累了。最后提议由八个姑娘每一个人摇几下，然后由他们猜，这次不但要猜大小还要猜中点数。陆小凤明明听是很杂的点数他也说不全，可是对方却说全是六，说着站起来在桌上轻轻拍了一下。在陆小凤反应过来他是在用内力改变色子的时候已经晚了，玲珑的手已经把碗打开了。
但是看着碗中的色子，赌场老六跟陆小凤都呆住了。碗里的色子是陆小凤说的点数准确无误。
赌场老六跟酒庄老五虽然不服气但是也没办法，吴老板留他们住上几天。两人竟也答应了。
吴老板的房间
“陆兄，你是怎么做到的？”吴老板惊奇的看着陆小凤，他也察觉到赌场老六用内力改变了色子的点数，而陆小凤做了什么他却一点也没发觉。“我一点也没发觉。”
“你没有发觉，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会是谁呢？”陆小凤却是什么也没有做，可是为什么已经改变的点数又边了回来呢？
“陆兄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开盅的时候动了色子？”
“不错，只是这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没有一个人察觉。连我也没看到。”陆小凤很难相信这个人的动作有多快可以在打开盅的一刹那将六个色子调整好。还没有一个人发觉。“这个人当时离盅一定不超过一臂的距离。”
“玲珑，月鸢，雪梅，紫绣，青菀，她们五个离色子都不到一臂。”
“所以吴老板你怀疑的不错。”陆小凤说着又低下头思考着。
“开盅的人是玲珑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而且她是两只手同时揭的盖子。雪梅手中一直抱着她的琵琶也不太可能是她。而其他人……”老板看陆小凤在思考什么帮他分析道。
“像她们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会有人去注意她们的手在做什么。”陆小凤说道。“而且我现在想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人是谁。”
“那你在想什么。”
“在想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帮我。”
“也许她看上你了呢？”看到陆小凤呆了一下然后两个人都笑了。
“还是说正事吧。吴老板你把他们两个留下来，不怕他们找你报仇吗？”虽然吴老板有信为证但是在外界看来还是他为了争利益杀了这六个人。
“我若是不留下他们，让他们横死街头我才有罪过。”吴老板说道。
“也是……咱们还是说说失踪的姑娘把。她们具体是什么时间失踪的……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陆小凤问道。
之前说过了陆小凤会来翠芳厢是因为采花贼，这采花贼可恨的很，玷污就不说了，还毁了人家姑娘的容貌。一两年间知道的就已经有十几个姑娘了，不知道的……陆小凤不愿意多想。这么久了一直都找不到什么线索一直到这半年，在镇子上连续发生了同样的翻案手法，这其中也有翠芳厢的姑娘，那个人似乎对翠芳厢有一种特殊的偏好，他可能不会杀其他受害者，可是他一定会杀翠芳厢的姑娘。两个月前，有人在一处枯井中一下子发现了过去四个月里面失踪的七八名翠芳厢的姑娘。所以陆小凤来了。陆小凤就有一种感觉只要守着这块肉他就一定可以抓到这只可恨的饿狼。
因为最近发生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到了后半夜后整个小镇都处于宵禁的状态，一旦天黑了人们就关门不再外出。翠芳厢也只有早点关门了。
“想不到这个姓陆的还挺有本事的竟然把酒店老五，赌场老六都制伏了。”玲珑有些兴奋地说道。
“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把。”月鸢撑着头。
“我不能看上他吗？”
“可以，不过你不是最喜欢那种奇奇怪怪的男人吗？可是他看起来可是正常的很啊！”
“他连酒店老五和赌坊老六那种奇怪的男人都能胜过，你说他能正常吗！连紫绣都会时不时偷看的男人能正常吗！”
“听你这么说他确实不正常的。”看到玲珑很开心的样子。月鸢却说道。“玲珑，像他这种男人可以轻易地进入一个女人的心，任何的女人也可以很容易进到他的心里，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可是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做任何的改变，也不可能只属于一个女人。”
“你就知道。”
“我……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到时候你那颗七窍玲珑心被他偷了，你可不要找我哭。”
“我就算要哭也是找个男人哭，才不会找你哭呢。”不满的嘟嘴，扮个鬼脸跑了出去。
“……你要是找女人哭，那才找不到我的头上呢。”看着玲珑跑月鸢摇摇头。而接下来摇头变成了活动筋骨。最后伸一个懒腰倒在床上，胡乱的揉一揉鼻子，那里还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做女人还真是不容易啊。……再这样下去我看找不到那个家伙我就要先变僵尸了。……不过那个傻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陆小凤……算了不想了做正事。”
将那身素雅的女装脱掉，换上黑色的夜行衣。看着手中的黑布，还是决定蒙起来好了。希望今天可以有点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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