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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缘山半腰雕花小筑里,四处零星的繁花,一人正提着一壶微微弓着腰身为一盆不知名的花浇着水,背影略带单薄。
“祀言!!!廉叔不是说过你得好好休息,你又跑出来?这什么季节,你乱动什么!”伴随着篮子碰上花架的声音,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浇花的人慢悠悠的转身,俊逸的脸庞难掩苍白脸色,似是带伤却没有伤者脸上那种衰败神色。说话的女子清秀脸庞,发髻半挽,别着把浅绿玉簪,一身浅绿色衣裙,为山路行走方便裙脚卷起扎了个节,看起来甚是活力,也甚是不伦不类,却看不出哪里不妥。
“额,屋里很闷,我”带着略显尴尬的语气一只手挠了挠头,说话的人提了提水壶看着气冲冲而来的女孩,话还没完。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回去休息去,不然廉叔回来我又要被说了,去去去,去躺着去。”清脆活力又不听解释的语气,配上少女挥手的姿势,很是潇洒。明明是份责怪在人耳中听来也带着粉关切,很直爽的少女。
祀言被呛的无话可说,只好放下水壶,转身回屋子,来着里几年,早已习惯了小玉这直来直往的脾气。浑然不在状态似得想了想回头,“哦,对了小玉,你廉叔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不过廉叔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你就在这里养好伤了,到时候廉叔回来就会夸小玉啦,哈哈哈哈哈”笑完不忘擦擦嘴角,瞪着祀言,“你要好好养伤,廉叔说让我照顾好你的,廉叔的这些花我会好好看的。你”说着拿手指着祀言,微微板起的小脸一脸严肃,“回去休息!”那份属于深山里的气息美好。很暖。
祀言无奈的摇摇头,跨进屋内,小声自嘲到,“我算是明白利廉你小子为什么每次总是安排这孩子来照顾了……”
“哎,廉叔什么时候回来呢?明明说好七天的,哼哼,肯定是苑叶的酒比较好喝,哼哼,等我酿好醉眼,我一定要去苑叶去,哼哼。”一边浇花的少女一边嘟喃着一边利落的旋转手中水壶,一片雾气中水壶已经归位,顺手拎起放在花架上的菜篮子,一晃已经在厨房里麻利的洗菜了。自有记忆起便是跟在廉叔身边的小玉,对这座千缘山有着莫名的亲近感,千缘山是廉叔告诉她,她还记得她曾问过为什么叫这个,只是那时候的廉叔笑笑的抚着她的脑袋不解释。管他呢,廉叔喜欢叫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喜欢自寻烦恼的小玉总是有很多的方法让自己永远都那么欢欢跳跳的。
坐在窗边看着这一切的男子微微摇摇头,只叹年少啊……
三年期他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他也不知那个叫利廉的男子是谁,但他知道,是那个一脸睡相未醒的男子救了他,至少醒来时候他脑中闪过的就只有这件事,至于三年前的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如今早已不想提起了。只是,如今,逢上变天时节,他总是生病,也亏得小玉那一身的医术,他祀言不是不懂感恩的人,只是现在的他一无所有,而利廉说过,他离开这里就是给他和小玉带个大麻烦。也许吧,他这样子的人,到哪里都会带去灾祸,只是,他还有他想做的事情没做。
叹年少,只叹年少啊……那场繁华的相遇,那场纵身一跃的决绝绚烂,如今的他还能记得多少?似是想起什么事儿,祀言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坐回那带着异样华丽的床上,每每见到这屋子里的每张华丽的床铺,他不得不感慨利廉这奇怪的爱好……
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么个连山都懒得下的人提了壶酒就去赴约了?摇晃着脑袋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想太多的祀言,双手往脑后一拢,倚着床架,望着床顶发呆。
知道小玉来呼吃饭,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早已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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