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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琥珀眼
池胤吓了一跳,这老太婆敢情是摸上瘾了,怎么摸了一个还要摸另一个,他是不是要把每个人的眼珠子摸个遍。这眼珠子到底有什么好摸的。
不过她是在算命,说不定她还真能给池胤泄露点天机,刚才告诉小政的指不定也是命数。
池胤还在犹豫,没想到小政顿时脸色大变,用力撑住桌子,发出“啪”的一声巨响。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拍桌子翻脸了。
“なんだと?!(你说什么!)”
云南姑娘立刻凑到段婆耳边,轻轻呓语了几句。一句话不可能翻译这么久,云南姑娘或许在和段婆商量什么,而段婆也不时点头回应。她们商量了一会,云南姑娘才直起身来。
段婆朝向池胤,摆了摆手“摸不得也,摸不得也。”
然后转过身去,云南姑娘扶着她进了帘后。段婆婆的背影看似有点落寞。池胤还在纳闷她到底想摸些什么,为什么最后说不能摸了。
小政目送段婆进去,才走到池胤他们这边。
“好了,走吧”小政说
“他告诉了你些什么?”
“回去再说吧”
阿龙继续沉默着。不过阿龙看到小政没事,大概也是放心了吧。刚才还真是紧张地憋了一身冷汗。池胤想:要是段婆再挖深一点,准备把小政眼珠挖出来,那时候阿龙和他就已经冲上去擒住她了吧。这老骨头要是被两个大男人这么一擒,必定魂都吓出来了。不过这个段婆婆毕竟是个神算,说不定还会什么仙术,到时候指不定是谁被吓出魂来。
出了“束河酒吧”,三人到了事先预约好的旅馆。
小政很像是队伍的领班,因为这次旅行也是他提出来的。不知道阿龙为什么会跟来。
小政回到旅馆,他就开始整理他带来的行李包。
池胤站在一旁看着他“刚才段婆跟你说了些什么?你的右眼怎么了?”
小政转向他们,看着池和阿龙,一旁的阿龙也稍稍点了点头,像是在说“我也想知道。”
“我就是问了她我这只眼睛是怎么回事”小政说着,摸了摸自己那只失明的右眼睛。
“后来呢?”
“他说我这只眼睛失明原因跟她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她说似乎是‘看’了不应该‘看’的东西”
池胤想核辐射,会伤到视力造成人短暂性失明么?不过想想要是辐射问题,那为什么只是一只眼睛失明呢。太无逻辑性了。不可能是正好一只眼睛里进了沙子,闭上眼睛的时候遭到核辐射了吧。
“能恢复么?”阿龙问,看他难得说一句话。
“不清楚,她自己没有找到过恢复的方法。但是她说不是没有可能恢复。”
“怎么恢复?”池胤问
“具体就不清楚了”
池胤心想,难道这一行一无所获么。
阿龙看到小政说这个,露出了有点忧郁的表情。
阿龙说“其实在日本去过很多诊疗所了,都治不好。检查眼睛都说没有问题。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恩,段婆说我的眼睛就是‘琥珀眼’,跟她是一样的,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怎么回事?”
池胤疑惑了,他以为琥珀眼是一种玉石还是什么宝贝,小政是把这种玉石当成报酬要给段婆呢。没想到当初小政让他传话的那句里“琥珀の目を持っている(拿着琥珀眼)”这里的“拿着(持っている)”是说自己有这样的眼睛的意思。池胤擅自将它意译成了“带来”,还好对方没误会,日语还真是容易让人误解。
这时坐在一旁的阿龙回答了“我是在网上查到了这个‘琥珀眼’的‘段婆’,看照片很像,告诉了小政。所以这次与他同来。”
池胤想是啊,阿龙就跟情报员一样,帮小政调查各种事情。小政这次单眼失明,阿龙肯定费了很大的劲去查,居然能查到中国来,可见费了不少心机。
阿龙告诉池胤,至于黑龙潭,也是搜索时资料图片上出现,让小政觉得好奇,所以顺便来走了一趟。小政直点头。
池胤听到这里,突然想到:不对啊,池胤清晰地看到了段婆的眼睛是琥珀色淡然无光的。而池胤也看过小政的眼睛,跟普通时候一样,不是那种白内障眼的样子。
“你的眼睛看起来挺正常的啊”池胤说
小政抬起头,嘴巴张了一下。突然笑出来。
“这件事啊,其实很简单。”只见小政又把手捂住右眼,一会再拿开。活生生露出一个白色的眼珠子!很是吓人。这要是让小孩子看到了大概都吓哭了。
“你这是?”
“我戴了隐形眼镜,有色的。”
看小政又做了一个撩前发的动作,眼睛就又恢复原貌了。看来他这个动作已经练习得很熟练了。
池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政那个掩着眼睛的动作,在摘戴隐形眼镜。这个动作很难发现。至于撞了柱子他捂着右眼睛,也是因为他在确认这个隐形眼镜有没有掉出来。被摸之前他已经把镜片拿掉,等段婆摸完了,捂着眼睛的动作又将它带回去。
池胤按捺住刚才一瞬间的惊怕,问道。
“那段婆后来她没告诉点你其他的?”
“没有”小政摇头说。
“你没让他给你算算命?”池胤心想这么个神算也不趁机利用一下。说不定给你指一条发财之路。
“算身世命运要开‘天眼’,段婆一年只能开三次天眼,今年的已经用光了。”小政说。
这可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看来要预约明年的了。
瞎子算命很多人都说自己会开天眼,但是其实那种都是骗人的把戏。真的天眼绝对不是随随便便能开的,天机不可窥探泄露,泄露了要折寿的。算命人虽说爱钱的多,但也不至于要钱不要命。
“那怎么办?”
“继续找,今天我得到了需要情报了。”
“那是什么?”
“她给了个提示,说‘哪里丢的,哪里寻回来。或者换回来’”小政淡淡地说。
池胤心想,这些事情其实小政早就可以跟自己说,但是经常是拖着池胤四处走了以后才开始告诉他。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小政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沉默了许久
“因为你很特别。”
“什么特别”池胤想这么问但是没开口,他想到段婆几次“看”他,还说要摸他的眼睛,莫非自己真的很特别。看小政话中有话的样子,他也不追问的。能说的早说了。
三个人讨论了许久,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小政最后说他还得再回日本去一次,池胤说要不自己跟他们一起回去日本一次。
后来被小政回绝了,不知道小政是怎么想的。阿龙也摇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有什么顾虑。
不过池胤也有工作在身,哪是说能去就去的。况且日本现在正是一片混乱,他去就是自找没趣了。还是自己在上海过过安稳日子为好。
在旅馆住了一个晚上,又顺便在云南旅游观光了两天,小政他们就回去了。依旧是虹桥机场,池胤目送了他们。
看阿龙还是一直想抓小政的胳膊,小政还是在躲。池胤心中萌生一丝不安跟忧虑,怕要发生不好事情的预感。
不过这个时候追上去也是不现实的,他决定回去整顿整顿,网上查查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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