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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冀故人救情郎
李恪收住琴音,问道。“我的琴艺,比之过去又如何?”
“你的琴声中注入了浓浓的感情,现在的你可以做到琴人合一了。我想,如果不曾有过这种经历,如果没有这样的心境,是弹不出这样的乐声的。”
“琴人合一,这样的称赞却是不敢当的。七年封琴不弹,如今没有生疏就是好的。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是对的。如今的我却有《梅花引》的心境了。”
“《梅花引》全曲共分十段,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前六段。一段为:溪山夜月;二段为:叫月声入太霞;三段为:穿云声入云中;四段为:青鸟啼魂;五段为:隔江长叹声;六段为:玉箫声悲;此曲中演绎的虽是自然情态,却尽显哀凄悲凉之情。如今你登上帝位,大唐又呈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心境何以会是哀凄悲凉啊?”
小台子沉默的看着我没有回答。而是随即调转话锋:“今夜你来找我,不只是听琴,论曲这么简单吧!”
“我————是。”听他这么说,我突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是的,来找他我是有目的,有所图的。所以,我难以开口。
见我吞吞吐吐,小台子便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是难以开口的。”
为了李恪,我顾不得那么多了。鼓起勇气道:“你曾答应我的,会放了李恪的。”
“你终于沉不住气了啊!若不是长孙大人从中阻扰,我早就放了三哥了。我不是要有意食言的。”
“如今你是大唐的天子,难道还用受制于人吗?”
“父皇临终前一再叮嘱我,让我凡事听取几位顾命大臣的意见。更何况那顾命大臣是我的舅舅啊!”
我哭着说道:“长孙大人,他是一代贤臣,我去求他,求他放了李恪。”
小台子拉着我,说道:“别傻了!你们所站的位置是不同的。他的贤德是不会用在三哥身上的。”
“那么李恪怎么办啊?你要他去死吗?他把江南治理的那么繁盛,他千里迢迢的赶到长安探望父皇,他有什么错?他为什么要死在这莫须有的罪名上?为什么啊?”我声嘶竭力的哭喊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一些绝望。
“别说了!三哥他没有半点过错,错的是命运。”小台子无奈的说道。
看着小台子那份无能为力的样子,我绝望的说道:“好!既然命运,不让李恪活着。我愿意陪他一起去死!”
小台子的抓住我的肩膀,伤痛的问道:“你要干什么?难道你真的爱他爱到了这般生死相随的地步吗?”
我望着他,坚定的说道:“是!若果他死了,我想我也活不成了。”
沉默良久,小台子说:“他不会死的。只要我一直拖着,舅舅也不会怎么样的?”
“如果是终身监禁,那又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你对三哥果然痴心的很,即使是监禁你也舍不得啊?”不知为什么,竟觉得小台子得话语里透露着的是浓浓的酸意!那种错觉,让我有些愧疚。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忍看着李恪的下半生是在天牢中过活的。天牢那个地方,我也曾待过。那真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像李恪那样心比天高的人,是受不住的。”
他目光悲戚的瞧着我那泪水横流的脸颊,突然转过身去。“好!我一定想办法让三哥出狱。待到三哥出狱后,就让你们回江南,去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我看不到,此刻小台子脸上的表情。而我也的确无心去猜测他现在的样子。
我激动的问道:“真的吗?你真的肯放我们会江南?”
他转过身来,说:“你不相信我?什么时候我们连这份信任都不曾有了?”
看着小台子,一副落寞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很心痛。
“对不起?我只是太紧张李恪了啊!我不是不信任你。”
“你从未对不起过我,所以无需道歉的。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甘心而为之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你们平安回到江南的。”
我满心欢喜的说道:“谢谢你!”
他笑着问道:“你真的要谢我吗?如果你真的要谢我,就陪我到‘感业寺”上香吧!”
想不到,他只有这么简单的要求。“好啊!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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