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伏藏[盗墓笔记瓶邪同人]

作者:闇月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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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五章
      若非爱,是何物能让我如斯疯狂……

      切下一小片鹅肝,含入口中,浓郁的味道充斥于口腔中,是美味的极至体验。对面,削瘦俊秀的男人用两根手指托着下颌。观看他进食的眼光,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一般。
      “你在看什么?”简寰略有不耐的瞟了对方一眼。
      “看一个一出手就一盒东珠的有钱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笑容中,带着些许玩味。
      “不给他们怎么帮我探墓?”
      “一盒东珠,你也不怕他们反悔,又挟货私逃?”
      “人是你推荐的,现在又讲这些不怕砸自己的招牌。”
      “见财起义,人之天性。”
      “没用的。”简寰撇嘴:“你以为我为何不将手上的货都给你?一碰就会晕倒还会看到幻象,难道可以轻松脱手么?”
      “……也对。”
      “没其它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用完食物,简寰优雅的取了餐巾拭净唇角,与白日里的言行畔若两人。
      主人很是无奈的看着他:“那姓方的不过是个傻瓜,对那个宝藏的价值完全不理解,你真的宁可找他也不愿意和老朋友合作么?”
      “我很欣赏方先生的创意,何况……”扬起唇角,简寰微笑道:“在你说无法解除这座墓的诅咒时,就已经放弃了吧。”
      主人很是懊恼的拿起手边的红酒抿了一口:“改主意也不成么,真是不念旧情。”

      何老板拿着遥控器又换了一个频道,却完全无法将电视节目看进去。他不时的瞟着卫生间的门,却不见有任何动静。里面的水声不间断的响了快一小时,就是个娘们也干净的可以了吧。这时,他多少有点看不上简寰,明明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谈,他却在洗澡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晚上喝的有点多,有一股隐约的便意,何老板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委屈自己,便走到卫生间前敲了敲门。
      “小简啊,我上个厕所,你开下门。”
      水声哗哗,半点反应也没有。
      何老板有点急燥的改敲为拍:“小简啊,你听到了么?”
      除了水声,依然没有半点反应。何老板猛然觉得有些不妥,他本有些见识,干了这一行后,更添对异变的三分警觉,看简寰一直不答,莫非有变故?
      “小简,你在里面么?”叫了一声,看还是没回答,何老板禁不住真的担心起来。向后退了几步,略矮下身子,就打算撞开门。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简寰穿着浴袍,擦着打湿的头发走了出来,见何老板如此动作,面露讶异:“你……这是。”
      何老板尴尬万分:“你一直没出声,我还当你出事了。”
      “哦,我水开的太大,没听见。你叫我什么事?”
      “咳,没啥,喝多了,就想上个厕所。”绕过简寰走进浴室,何老板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真撞门。
      见对方关上门,简寰解开浴袍,露出一身未脱下的衣服来,这次玩的有点悬啊。
      等何老板再出来,看到他正翻着一本地图册,探头一看,是山东省地图。
      “怎么?在看路线了么?”
      “唔,倒斗总要带一点装备。我在想顺路可以一起带一点过去。可能需要带一点大家伙。”
      何老板楞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小简哪,我和你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拜把子的交情,你可不能瞒我。”
      “怎么了?”简寰挑眉。
      “老方那想法,你真的同意么?”
      “为什么不同意?”
      何老板为难道:“这事我捉摸了半天,你说我们倒斗是一回事,总比考古那种一锅端厚道;可是……我总觉得搞旅游风景区开发这主意比考古队还损了点。”
      简寰翻着地图,若无其事的答道:“现在地方上都号召开发环保产业,旅游就是一无烟工业,那是造福几代人的事。再说了,那坟头这么大,宝贝这么多,如果可以去掉诅咒,把这些宝贝换成钱,不是挺好的。到时候还可以援建希望工程、捐助贫困灾区呢。”
      是这样么,何老板听着有点晕。
      简寰微微一笑:“你看,再好的东西埋在地里就和烂了一样;那些东西好歹也是人类文化遗产,取出来是让别人认识到华夏文化的光辉历程,我们也算行善积德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何老板冥思苦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来着。
      简寰在地图上做了几个标记:“早点睡吧,明天就可以着手准备了,事情还多着呢。”

      你要说倒斗有多暴利么,其实也是吹嘘。这年头干实业的不如干商业的,简单说,二道贩子一转手一炒作,赚的比你下地干活的多。但你要眼红了想拿那钱,就会发现,这规矩大的,真没这么好拿。所以,吴邪偶尔也觉得自己像个民工。
      掂量着手里两把铲子,再看看一背包的工具,他又忍不住去把工具按常用、紧急用、备用,非常情况用的顺序一个个重塞了一次。
      食物不能少,水也一样,万一又堵在里面怎么办?速效救心丸,遇到血尸制作虫是没什么用,但是放着心里安慰下么。还有解毒什么的,不要看坟里危险,外面也不太好,你想那鸡冠蛇,还有那些蜱子,最近电视里讲那些蜱虫又抬头了,咬死几个人,回忆自己当时的状态,没死真是万幸啊。一边感叹着一边整理,他想着还要和那姓简的以及何老板说一下自己这成本,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不要当他们狮子大开口,倒斗不是只要卖命钱的,也要实物的投资,你说这差旅费什么的,动车不便宜,高铁更加贵,想要图99,拼死捞春秋啊。这一来一去的,外面包个小工程也一样钱,更不要说那些工程不一定出事,倒斗可祸福难料了。啥?你还说倒斗暴利?切,施工队可以保人身意外险,倒斗这行不被抓进去就不错了,你还想保险公司赔付什么?!
      闷油瓶没有理有点犯“倒斗综合症”的吴邪,坐在一边默默的擦拭随身的工具,仿佛要保证随时和别人干一架似的。吴邪偷眼看他,猛然想起还有那粽子克星二号黑驴蹄子没放好!(克星一号闷油瓶)
      塞完东西回过头,见闷油瓶还在擦工具,忍不住道:“到时也要托运的,擦这么干净干嘛?”
      闷油瓶没理他,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总是闷声不响的把自己与其它人隔开,只在自己的领域中孤单生存。
      自从上次用东珠刺激记忆之后,他发现了未曾注意的盲点,便讲出了那盒困扰他至深的录像带的事,那时闷油瓶看他的表情很奇怪,讲了一些细节经过。虽然那段记忆不在他的脑海里,那些细节的讲述却让吴邪觉得,闷油瓶所钟情的神秘人,不仅仅长着一张与自己近似的脸,更有与自己雷同的行为举止,生活习惯。
      以前,只是闷油瓶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陈文锦的恐惧,那地下室里的禁婆,让他们不得不怀疑,即使那人与吴邪本人无关,也遭遇了非常糟糕的情况,并被拍成了那卷录像带。
      如果闷油瓶真如自己所言,爱着那人的话……要怎么办好呢?才揭开记忆的一角,却发现对自己至关重要的存在生死不明,境遇不明……吴邪想着,那人是否已变异为怪物,出现在他们曾经去过的坟墓的某一角落,是否被他们看见过,或者干脆已被闷油瓶处理掉了?或者和陈文锦一样躲藏在黑暗,倒数着过日子?而那人,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
      带着这样的不安去倒斗,有点失味,不过也许迷底就在前方不远处吧,吴邪给自己打气,打包完毕,拉着闷油瓶,踩着点出了门。
      晨光将覆着张起灵前额的刘海打透,打消了少许晦暗的气息。吴邪看到何老板和简寰正在街口等着,身后停着一辆商务车,不由的回头冲他一笑:“走吧,他们已经来了。”
      记忆被封闭的一角被敲破,他看着这与记忆中近似的场景,心跳微微加快,握着的手不由的紧了一紧,那怕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并非同一个,但是亲切感是同样的。那种让他不由自主想要接近对方的肌肤饥饿感,让他难以自控起来。如果一直在一起,就不会孤单了吧。

      香烟袅袅,铜制的香炉带着香火薰烧的暗沉黑色……
      插着三柱略粗的檀香,正摆在临水的明代案几上……
      折起衣袖,在彩绘描金的陶瓷水孟中净过手,拭干后才取过一串不加任何装饰的菩提子,将一百零八颗念珠一一拔过。
      在案几前的锦缎软垫上跪下,背脊挺的比直,任长发流水般披散而下,口中却念念有词。或祈福,或消灾,却总带着一个名字。
      荣姨走过这处,听闻响动又走了回来,只听得那个背对自己的身影以五体投地的姿势伏在案几前,口中清晰的念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隐约带着吴侬软语的口音,许愿之人也出落的一如江南女子,完全没有北方女子的豪爽,只是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柔弱感,总叫在意她的人感觉怜惜。荣姨虽不是男子,也听不懂她话中含义,却将眼前这玲珑剔透的姑娘当成了亲生女儿在对待。
      “阿凤,你出去也披不穿件衣服,会着凉的。”
      名叫阿凤的女子回头,嫣然一笑间宛若百花盛开:“姨,我就回了。只是心里不安,来求求神佛。”
      文静似林妹妹,乖巧懂事又如薛宝钗,是哪个娘都心痛的宝贝女儿。荣姨张罗着拉她进屋歇着,忍不住的想,多好的孩子啊,要不是得了那病就好了。心里惋惜,口里也劝解:“阿寰你担心什么,大小伙子一个,力壮如牛,他平地一跳,连城隍也要抖三抖。到是你,自从他走了就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瘦到骨头里去了。”
      阿凤顿了一笑,隐隐露出忧思:“简寰……可过说哪天回来?”
      “大后天吧。说是路上要置办些东西。”把一碗莲子红枣羹塞在女子手中,荣姨笑道:“等不及了是不?才分开几天啊。要是这么担心他被外头的女人抢去,早点领证套住他不就好了。”
      勺了一勺送进口中,是格外香甜的滋味,阿凤淡笑:“荣姨,怎么又拿这事来取笑我。”
      “什么取笑,多少人盼着你们成亲,你却……唉……好好休养吧,你不得病啊,阿寰也不会牵肠挂肚,便自然不会有事。”
      “唔,都听荣姨的。”极是乖巧的点头,又惹来长辈的万分痛惜。阿凤只是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荣姨走了,她复又回到案几前,凝视即将燃尽的香灰,双掌合十的拜了下去,以额头重重的叩击地面。
      阳光在她身后投下一片不祥的阴影,似乎有什么即将呼之而出。

      以前倒斗都是自己出钱买装备,事关身家性命,只能捡好的买,花费颇多;因此,其它方面虽不至于怠慢自己,路上却也不追求什么高档次,所谓钱要花在刀口上嘛。但是这次就不同了,有方先生那样的金主在,就是坐火车也是头等席。
      吴邪记得何老板把火车票拿出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解释说不搭飞机是因为有些器械的采办需要时间,早到也没用,就搭火车慢慢来吧,路上也可以合计一下。
      上车前,吴邪郁闷的把东西托运了,因为洛阳铲之类的完全通不过特别安检,回想以前三叔开车在高速上跟着GPS定位一路迷路,然后潘子晕的高唱“战友啊!”,有种说不出来的孤寂感,以前一直受三叔庇护,现在都要他自己打天下了。
      上了车,少许参观了最新豪华头等软卧的环境,又对着车票找到自己的床位。推门一看,只见闷油瓶已经枕着自己的行李包在睡觉了。背对自己的身影,带着莫名的疏离感,吴邪不由的改了旧称呼:“小哥?”
      闷油瓶没有回应,他穿着连帽衫,兜帽盖住了大半张脸,也不知是睡是醒。
      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会儿,对方还没有动静,吴邪垂头丧气的把背包扔到上铺,脱了鞋往铺上一躺,塞上耳塞开始听歌,驼鸟状自我安慰:一会儿等何老板和简寰回来了,气氛应该会好吧。
      也就一会儿,何老板果然擦着满头大汗上来了。
      “啊,何老板,你们来啦?我马上把行李拿下来。”吴邪很热情的招呼着,拉着包袋用力拖行李:“乘务员说热水都有,你要不要拿杯子去倒一杯?啊,对了,厕所开车后才能用,你先忍一下吧。唉,听说这列车号称移动商务中心,你和方先生联系的话要不要试试网上联系?说不定比较方便省钱呢。”
      何老板看着他一个劲的拉着被栏杆卡住的行李包,汗更重了……
      “小三爷……我不住这间,你不用忙了……”
      “……”吴邪僵硬的回过头,都听得到脖子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我们不是一间?”
      “是啊,这间就住两人,上面也不是上铺,就是行李架……”
      吴邪血都吐得出来,这是什么资产阶级思想,行车架上安什么软垫,他还当是席梦思呢!
      “没事,反正我和小简就住你们隔壁,有事招呼一下就成。”说话间,他顺便看了一下完全没动静的闷油瓶,吞了吞口水:“那就……不打扰你和张爷了。”
      好么,这是什么话……
      本打算有旁人在,可以掩饰一下和闷油瓶的僵持局面,现在全完了,这一晚的车程要怎么过啊,有钱没处花的人真是太讨厌了。
      看着何老板像避粽子看到闷油瓶似的,飞快将希望之门合上了……吴邪忍不住自哀自怨的敲着脑袋:还是睡觉吧!对了,完全睡过去吧,就不会觉得尴尬了。

      窗外的景色在平原与群山间切换,离家渐行渐远,若是平常人应有几分离乡愁绪,轮到自己时却是无从发散的迷惘,既不知家乡何在,乡愁何来?
      不知经过第几条隧道时,猛然袭来的黑暗间,张起灵微睁双眼,仿佛从梦中清醒。车厢里幽暗无光,只有对面的铺上闪着微光,细看下,是吴邪的MP3在亮着。张起灵夜视能力极佳,自然也看清吴邪一动不动的身影。睡的人世不醒,难道MP3里存的都是催眠曲么?
      张起灵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把他耳朵上的耳机取下;这时火车也出了隧道,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吴邪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撇撇嘴,翻了个身,嘴巴一张,口水哗啦的滴了下来。
      梦中的人遇事素来机敏沉着,从末见过这么不修边幅又睡到迷糊的样子,不知是否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用手指戳戳有点瘦下去的脸颊,吴邪嘟囔了一句,张起灵竖起耳朵听,依稀仿佛听到“闷油瓶”三个字,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在窄窄的床铺上坐下,背靠着热呼呼的人体,张起灵的心情略略好转,莫名的情绪也消散几份,借着天光,他低下头在吴邪脸上亲了一下,时间仿佛就此停止。
      吴邪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迷糊间,身边的热湖猛然消失,让他不适的转了个身,隐约间,听见有人在门边窃窃私语。
      “小三爷没醒么?”
      “是。”
      “看来是太劳累了啊。”
      “是。”
      “唉,小简把那墓的资料整理好了,你们要不要一起看看。”
      “吴邪还在睡觉。”
      “这,小简的意思是先看一下,下去的时候有底。”
      “等他睡醒。”
      不用看都知道何老板必然是满头冷汗,吴邪挺想偷笑的,自从闷油瓶失忆以来,挡驾水平越发凌厉,已不限于非人类了呀。
      “那……等小三爷醒了……唉哟。”伴随着关门声,何老板的闷哼声传来,想是为了让他安睡,把噪音隔绝了。
      “再睡一会儿。”一双手蒙在他眼睛上,凉凉的,格外舒服。
      “唔。”这几天的不安在对方的刻意维护下消散,吴邪暗自唾弃自己的得瑟劲,感觉那人上了床,在自己身侧圈出一方宁静领地。
      有那么一瞬间,吴邪觉得,不去追求真相,这样下去也挺好的。闷油瓶被没有过去所困扰,就由他们一起来制造回忆嘛。
      迷迷蒙蒙的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已日近黄昏,吴邪越过张起灵的肩膀,看见一轮高邮红心鸭蛋似的红日在地平线上沉下。
      “差不多该去找何老板他们了。”
      “他们去餐厅吃饭了。”
      “你怎么知道?”
      “他们经过门前时听到的,对了,他们就住我们隔壁。”
      腹中有些饥饿,吴邪摸了摸肚皮:“那我们也去吃饭吧。”
      “好。”
      两人整理了一下睡乱的头发和衣服,又在车上卫生间整理过仪容,才往餐厅而去。走了一遍没有找到何老板和简寰,便选了一张空桌坐下。
      和想像中的豪华餐厅五星级大厨相反,看似美味的菜单之后,送上来的全是微波加热的速食和速溶咖啡。
      看着隔壁桌的拿着苹果IPAD平板电脑上网收菜,万分装腔作势的样子,吴邪嚼着泡面味的日式拉面万怨怼。到是闷油瓶一如既往的味觉失灵,无比淡定的吃的盖浇饭,只求填饱不求美味。
      唉……不是号称什么移动商务中心么?有信号上网没信号,没大厨烧饭算是什么啊?太对不住那高高在上的票价了!
      作为时常要搭火车出行的旅客,吴邪对铁路局的幻想又一次破灭了。这年头,出钱也只能吃速食,太可悲了。
      吴邪瞅见打扮的和空姐似的乘务员,蹬着高跟,推着小推车一路向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和埋头吃饭的闷油瓶讲了一下就跑过去,在乏善可陈的速食里挑自己中意的品牌和口味。
      回头再打一壶开水回去,晚上就有着落了。啊,是时候展现他泡面百吃的深厚功力了,不要小看单身宅男的生活品质啊!
      抱着一堆速食,吴邪艰难的想从裤子口袋掏钱包。这时,一只手从旁而来,光明正大的插在他口袋里,取出了卡在大腿大侧的钱包来。
      “多少钱?”闷油瓶淡定的问突然脸红起来的乘务员?
      “三……三十二。”
      闷油瓶翻了翻皮夹,又把手伸到已经石化的吴邪的裤子口袋里,倒腾出两枚一元硬币,合着皮夹里的三张十元起递过去:“正好。”
      说完,也不管旁人异样的目光,直接拉着仍在石化的吴邪走人。
      被摸大腿了!被摸大腿了!被摸大腿了!
      吴邪半张的嘴合也合不起来,脑海里重复播放着闷油瓶把手插在自己裤袋里,隔着一层布料在大腿上摩娑的触感。
      被他摸了,还不止一次!此刻吴邪的心情,可谓幡然醒悟。
      之前太关注闷油瓶的记忆,也震惊于对方记忆中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完全忘记了那人和自己的性别问题。从生死之交混到基友情深不是友情升级,这完全是一种质变啊!虽然有一直把闷油瓶养下去的心理准备,但是还没有包括滚床单在内的准备啊……现在他这么名正严顺是怎么回事。不要说他一本正经的装面瘫就是在想怎么对自己下手啊啊啊啊啊!
      脑补了乱七八糟的内容无数,吴邪欲哭无泪……虽然他对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有过很多幻想,但是和闷油瓶亲亲我我过日子也太可怕了吧……说起来之前闷油瓶还有强吻过他……呐喊小人从意识深处跑出来,传说中的“同性恋人”的觉悟瞬间觉醒了。
      完了,今天晚上要两个人在车厢里独处呢,不纯洁的想法开始快速发酵。吴邪就像超市推车一样被推着走,继续回放张起灵侧过头压在他肩膀上,一手在看不见的地方环着他的腰,一手插入他的……裤袋,咳咳咳咳……
      正在继续胡思乱想着什么,闷油瓶突然停下脚步,拉着吴邪闪到墙边。
      吴邪短暂解封,一回头,只见简寰的侧脸和何老板突出的小腹,两个人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远看好似一大好美青年自备了数个游泳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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