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仁

　　李一泽继发现自己爹妈的惊天秘密之后又发现了自己的惊天秘密，显得有些无措。

　　问题有三，一是不确定，二是怎么做，三是不知道。李一泽问完自己觉得挺简单的，弹上了膛，一试便知真假。

　　可这枪瞄向谁？李一泽觉得不能让自己随意一折就害了人正值青葱岁月的小青年，回头一想自己也不过是一颗青葱，为何就得栽在了这事儿上。

　　李一泽瞄向了自己的前桌，周予涵，这是李一泽三年里头最好的兄弟。李一泽跟他好上的原因是开学的时候，李一泽想作亲切的样儿上前勾搭人，勾搭周予涵的时候发现是个特别小孩儿的白面小生，嫩的能掐出水似的，李一泽兴致盎然，看了人作业本子一眼，就喊了句“周矛涵”，念完自己笑了，觉得拗口。周予涵看着边上这人还自个笑着，笑的挺好看的，但还是觉得有毛病，不予置理。后来知道这人叫李一泽。李一泽老叫他“矛涵”，周予涵发现李一泽名字里头没什么可取笑的，气闷，就说了句“你妈真能耐”，李一泽便不说话了。

　　当年两人一块儿看郑伊健演的古惑仔里头的陈浩南有一句台词，“我相信我的兄弟是做错事，不是做坏事，我替你扛。”李一泽当时听着热血就沸腾了，转头看向边上的周予涵，“矛，要是你是里头的陈浩南，你替我抗么？”周予涵没看他，看着荧幕也沸腾着，就亢奋地说了句，“抗！”

　　回想了过去，到了这步，李一泽觉着再合适不过，何况是和自己一块扛着。

　　想了便做了。

　　三年毕了业的时候李一泽班里几个出了校门就聚到了KTV。李一泽不大喜欢这么闹腾的地方，但是被几个姑娘给撺掇到了前面。李一泽明白那几个姑娘手里手外的意思，觉得这要是以前肯定勾搭上了，可时随境迁，持得了什么。

　　李一泽握着话筒看屏幕发现是首情歌，广岛之恋。转了个眼神儿，把窝在沙发里头的周予涵给拉了过来，把人脖子圈自己臂弯里头，冲后边说了句，“扔个话筒来。”后面一片起哄尖叫声。李一泽拿过话筒递给周予涵。

　　“你干吗？”周予涵还在拿手支楞他胳膊。

　　“你忍心让你哥在那么多人跟前一人个凄苦地唱一情歌？”

　　周予涵嘟囔了几声接过了话筒。

　　李一泽没听清，懒得搭理。开唱的时候说了句，“一会儿你唱女的啊。”

　　“凭什么我女的？”周予涵怒了。

　　“你觉得我跟你一块儿我能唱女的？！”李一泽是拿着话筒说的，后边又是一片尖叫。李一泽看着周予涵红着脸忿怒歪了脸的样，端着话筒冲后面喊了句，“都他妈闭嘴。”伸手揉开那歪脸，拿下话筒凑过去说了句，“就三分钟的事儿，当他们看猴呗，你看，我这猴还比你大！”

　　周予涵就笑，李一泽让他那一笑觉得指尖有点儿痒，挪开了手，可这痒像是顺着血管上去的，直达到了心室。

　　李一泽唱的时候是鬼吼鬼叫的，完了就换周予涵，李一泽给惊着了，认真的小模样，认真的小声儿，想刚才自己那得多丢份儿啊。

　　唱完了开始拼酒，李一泽是衍着他爸那带着酒的血液的，喝醉不容易。可李一泽有个计划，那会儿他还真不知道卑鄙这词儿是怎么拼怎么写的。喝了会儿倒着倒着就倒向了最远处的沙发脚，歪着脑袋往人腿上蹭。

　　“哎，哎，李一泽。”周予涵赶紧扶着人。

　　“想……想吐。”

　　周予涵使劲拍了拍李一泽的脸，李一泽给疼的，跟让人掌嘴了似的，轻轻“嘶”了声。小不忍则乱大谋！李一泽继续趴在周予涵腿上不动。

　　周予涵没法儿了，架起李一泽的身子。李一泽一直觉得这小孩儿还真就是一小孩儿，没想到真能把演的这么出神入化的一滩烂泥给架起来了。

　　“李一泽不舒服，我先扶他去厕所。”

　　“以前不是挺能喝吗？”接着李一泽听到一女声，“予涵要不要我替你去？”李一泽无语了，周予涵也无语了，要不要这么赤果，“我扶他去男厕！”接着李一泽又听到一男声儿，“你丫想爷们想疯了吧。周予涵，要不要我替你搭把手，一泽可他妈不轻。”

　　李一泽一听慌了，哎呀，计划要灭了？连忙站直了点儿身子，表示自己让周予涵一个人扶着就成了！

　　周予涵说了句，“不用，我一个人够了。”周予涵就是觉得李一泽这厮特别能麻烦人，那就麻烦自己一个人就够了。“那行，有事儿过来叫我们。”李一泽一听就放了心，立马又做烂泥状。

　　进了厕所周予涵把人扶到了洗手台跟前，李一泽眯着眼对着镜子，这让他吐什么呀这。闭了眼心下一狠，把旁边人给搂怀里，一嘴就下去了。李一泽就觉得挺软，伸舌在人唇上舐了圈儿，发现对面没什么动静，偷偷开了点儿眼缝，发现人瞪着大眼看着自己。李一泽一想完了，没法儿退了，作死了闭眼撑开人齿关往里探。李一泽心中默念，I'm drunk，I'm drunk，I'm drunk。。。

　　李一泽发现这小孩儿跟自己差不多海拔，没必要低头去亲，这死小孩儿的小孩儿感觉是从哪儿给他的？

　　一触到里头，李一泽发现真不是那么回事儿。咬着人里头的那条活物，碾者蹭，忙着调戏，李一泽觉得这触感这滋味让自己有些着魔。不是没和人姑娘打过啵儿，可李一泽就奇了怪了，这同一性别的荷尔蒙怎么就能让他这么亢奋。

　　新鲜？让酒精给刺激了？李一泽这么一想也是。

　　李一泽觉得这姿势不大舒服，可他还不想停，就把人给提起来了，往洗手台上了一放，真轻。

　　周予涵坐在洗手台上一震，终于回过神来，捶了李一泽一拳，“李一泽，我他妈是周予涵！”李一泽不为所动，压着头要下来。周予涵急了，“外边可有好几个姑娘等着被你泡呢！”李一泽一笑，心理活动如是，要不是这俩条件我能这么着你吗！可周予涵不知道李一泽想的是什么，就让那醉着的笑给晃了晃神，这一差间，就让李一泽再次压在了自己唇上，再次挤入了自己口中，任他肆弄。

　　周予涵呜咽了几声，李一泽让这声儿给上了火，把手往人衣服里伸了，顺着脊椎骨往上。李一泽发现怀里头的周予涵颤得厉害，正想给扣紧了，就听见门锁有声儿。

　　李一泽拿出手把周予涵脑袋给扣怀里了，两只手一块儿挡着。

　　那人进了厕所看见洗手台这么个架势先是愣了，随后咳嗽了一声。李一泽回头一瞪。那人让那护食儿的凌厉眼神给震撼了，直给震撼到了心灵，想着就不饶人兴致了，上厕所嘛，小事儿嘛，憋上一憋就完了嘛，转身出去了。

　　李一泽离门把不远，伸手就给锁上了。周予涵听着声儿就抬起了头，对上李一泽清明的两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跟脑子都晃晃荡荡的。

　　“你清醒着。”

　　李一泽俯身撑在周予涵两边，都快贴着脸了，带着气音“恩”了一声。

　　周予涵使劲儿闭了闭眼，又睁了眼，“李一泽，你。。。”

　　李一泽让那话都吞自己嘴里了，想了句，闭嘴。

　　李一泽亲着亲着发现底下人支了帐篷，抬起手去碰。周予涵抖了抖，使力推了李一泽一把，看了看他。李一泽不知道那眼神里头的意思，不像高兴，可也不像不高兴。没不高兴就成。李一泽上前隔着布料子按了上去。周予涵本来想说话，让那一刺激出口成了一个怪异的调子，“恩。。”

　　李一泽就笑了，周予涵闭了嘴。李一泽拉开了裤链子，致力于手上工作，看着周予涵垂着头，看不见表情，就听见喘着的气声儿了，两手扶着自己肩膀，是抓着，李一泽觉得这劲儿可真大，肩上有点疼。

　　周予涵出来的时候几乎全沾李一泽手上了，李一泽也不顾。贴住了人身子，贴着人耳朵说，“让你爽了。”抓着周予涵的手往下面伸，周予涵碰到的时候缩了缩手。“我是真难受。”周予涵听着耳边的声，终是应了他。

　　李一泽闲着的手往人衣服里面伸。李一泽特别喜欢周予涵的小腰小背，比他自个儿的滑溜不少，摸得上了瘾，又顺口咬了咬嘴边的脖子肉。周予涵觉得难受，也不是难受，总归不好受，抖着声说话，“李一泽，你。。”

　　李一泽没心没肺，“你甭管我，你就顾下边。”李一泽在里面更起劲了。

　　周予涵手上没了力气，就顾着咬唇喘气了，周予涵就是觉得出声儿太他妈丢人了。

　　李一泽抓起周予涵的手往自己下边，一块儿使力。出来的时候李一泽使坏不让周予涵撒手，也都沾上了周予涵的手。

　　李一泽抓着周予涵的手冲他笑，“报应！”周予涵心里一悸。李一泽把手伸到了洗手台里，抓的他手一块冲洗。

　　整理完李一泽问周予涵，“我们先回去？”周予涵垂着头应了一声。

　　李一泽就给包间里的人打了电话。

　　“你丫什么情况啊？不是你醉了人予涵扶你进去的吗？你把吐出来的让予涵吃了？”

　　“你丫能不这么恶心人吗！甭废话了，就跟你说一声。挂了。”

　　李一泽和周予涵上了出租车，一路无言。周予涵先到的家，说了句“路上小心”。李一泽就爱想些有的没的，觉得挺废话，出租车上还能出什么破事儿。想了这么一茬还是“恩”了一声。

　　李一泽到家的时候收到了个短信，周予涵的。李一泽心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摁了显示。

　　“晚安”

　　李一泽把手机甩向了床上，看着那手机划过的弧度。

　　李一泽真不知道该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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