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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s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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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白鸟祭坛


      白鸟山高约千丈,形似一把利剑直插云霄。它坐落于苍古大陆的东北方,一面临近东海,另一面连接着苍古大陆广袤的平原。因山中时常出没一种白色的大鸟,故此得名白鸟山。
      山脚一空旷的平地上,已被人用石头搭起了十米来高的祭台。祭台之上两个五六岁的小孩衣着光鲜站立着,一瘦高老者左手握一铃铛,右手持一把桃木短剑,围绕着两个小孩念念有词。祭台之下一大群人正跪拜着,丝毫不敢抬头。
      念毕,老者停下脚步,手持法器对着白鸟山跪了下去:“伟大的白鸟之主啊,请允许我为你献上祭品,保佑我们度过此次劫难。”念完便不停的对着白鸟山叩拜。
      少时,从白鸟山飞来了一只巨大的白鸟,那白鸟头上有一红色的肉冠,长长的脖子,双翼展开约十米来长。鸟背上坐着一二十来岁的青年。白鸟飞临祭台上空,在祭台上投下一个巨大的阴影。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那青年目无表情的看了看祭台之上的两个孩子,对着跪在地上的老者道:“这就是今年你们的祭品?”
      那老者连忙回道:“回使者,这一对童男童女便是今年的祭品。”
      两个小孩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半空中的大鸟,显出一脸惊奇。
      “哼,每年要你们交出一对童男童女,但是今年,你可知道你们已经晚了整整一天?”
      “回使者,我们并不是故意的,前一天发生了大海啸,村里死了不少人,所以这才迟交,还望使者见谅。”
      “海啸之事,主人早就得知,没有告诉你们,算是对你们不敬的惩罚。”那使者冷漠的说道:“要是下一年还是迟交,恐怕就不止死这点人了。”
      那老者心中一阵苦笑:“是。”
      “好了,祭品我带走了,”使者双手一挥,将两个孩子抓上了大鸟背上。正要驾鸟离开,突然天空破碎,空中出现了一个通道,那通道里随即飘落下一对少男少女,落在了祭台之上。通道消失,天空恢复如常。
      男孩约十七八来岁,着一灰色长袍,脸色白净,显得十分单薄孱弱。那少女也只有十七八岁,一身红衣飘绕,圆圆的脸庞,大大的眼睛,乌黑闪亮,高高的鼻梁,小小的嘴巴,可爱动人。
      男孩一落地,就见祭台之下跪着一大群人,那些人都瞪着着眼睛,张着嘴巴看着自己。男孩又看了看跪在身边的那老者,老者虽然跪在地上,却已直起了上身,同样瞪大双眼的看着自己。
      男孩有点不知所措,对着身边的红衣少女道:”灵儿姐姐,这是什么地方?”
      那红衣少女同样看了看周围,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两人正是被阳梅利用空间转移大法送走的陈钰和灵儿。当阳梅施展空间转移的时候,心中还保留着一丝的想法,想击退敌人后就接陈钰和灵儿回到月亮之湾,所以她将地点选择在了靠近东海的白鸟山脚。
      “你们是什么人?”坐在白鸟之上的使者也是一愣,随即对着陈钰道:“两位来这做什么?”
      陈钰这才看见高空中的大鸟,脸上一阵惊奇:“灵儿姐姐,快看,好大的一只鸟,那鸟上居然还有人。”
      灵儿并没有像陈钰一样吃惊,在她落下之时,就发现了高空中的青年,她笑着对着陈钰道:“公子,这里不是我们要来的地方,我们走吧。”说完就拉着陈钰想要离开。
      “想走?”那大鸟一声长啸,急速的朝陈钰两人俯冲下来。
      灵儿大惊,握着陈钰的手,两人身影一闪,退下祭台,落在下面空旷之地。人群中一阵惊呼。那使者心到:好俊的身法。
      灵儿上前一步护住陈钰,高声对着那使者道:“你要干什么?”
      使者见刚刚偷袭没有成功,心中大为恼火。他今日下山本是来接祭品的,没有想到中途出现了这么两个人,要是就这样放两人离开,以后白鸟山在周围人的印象中就会大大折扣,主人怪罪下来,自己也难脱干系。
      “要干什么?你们捣乱白鸟祭坛,一声不坑的就想离开,你说我想干什么?”使者怒道。因为就刚刚那下偷袭,他已经知晓陈钰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可怕,而这一红衣女子看上去也不过是个小孩,即使再厉害,想必也厉害不到哪里去。所以他打定主意,要生擒了这两位,何况主人正需要童男童女来练功,抓回去可谓大功一件。
      “白鸟祭坛?”陈钰不解的问道:“干什么用的?”
      “公子,这祭坛是凡人用来祭祀神灵的地方。刚刚那个高台就是凡人修建的祭坛。”灵儿答道。
      “哦,那他是神灵吗?”陈钰指着白鸟之上的男子道。
      “他?”灵儿看了看那男子,不屑的答道:“他不是。”
      “啊?”陈钰不解的问道:“灵儿姐姐,你见过神灵吗?”
      灵儿摇摇头:“没见过。”当她说完又咯咯的笑道:“或许见过。”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怎么又说或许见过?”陈钰道:“灵儿姐姐你又在寻我开心了。”
      “呵呵,以后你会明白的。”灵儿笑道。
      “哦。”陈钰看了看还跪在祭坛之下的那群人,道:“这些人真奇怪,为什么要对着一个不是神灵的人跪拜呢?”
      跪拜的这群人都吃了一惊,不想这小孩居然当着使者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并不是真心信奉白鸟山主人,绝大多数都是畏惧白鸟山的淫威,这才臣服,且每年都要挑选一对童男童女作为祭品,白鸟山在这群人心中早就是敢怒不敢言。他们个个都为这两个孩子捏了一把汗。
      使者一听陈钰说这话,大怒道:“你一个小小的凡人,竟然出言侮辱神圣的白鸟圣山。只有死路一条。”
      “凡人?哈哈……”灵儿大笑了起来:“你不也是一个凡人吗?”
      “你……”使者气得火冒三丈。在他炼道之前的确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后归入白鸟山主人麾下,在一般人眼中,他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灵,他早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是终究,他也不过是一个炼道之人,离神灵的距离差的不是一点点的距离,或许他这一生都无法达到。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灵儿笑嘻嘻的看着气急败坏的使者:“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可就走了。”说完转身拉着陈钰准备离开。
      “你们两个今天都得死。”使者驾着大鸟,再次朝两人俯冲下来。
      “又是这招,你就没有新的吗?”灵儿拉着陈钰向后闪去。将陈钰送到安全地带后,灵儿一个飞身冲到大鸟面前,只见一道青光闪现,灵儿手中已多了一把宝剑,灵儿将宝剑砍向使者,使者大惊:这少女怎么这么快的速度?不好。情急之下将同在大鸟之上的那对童男童女向灵儿抛去,以两人作为挡箭牌。灵儿也是一惊,她不过是想把使者逼到地面,没有想到他竟然用两个孩子做挡箭牌。灵儿将剑一收,双手接住孩子,飘然落地。
      “你真是卑鄙!”陈钰在远处看得清清楚楚:“打不过,居然用小孩子做挡箭牌。”
      “哼!你这种人不能留。”灵儿也是大怒,顿时起了杀心。她将两个孩子送到陈钰身边,两个孩子还一脸错愕,根本不知自己已经在生死关前走了一遭。
      陈钰笑嘻嘻的安慰这两个孩子。周围的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谁都不敢说话,他们一方面希望灵儿能将使者杀死,一方面又害怕使者被杀,引起白鸟山前来屠村。都干跪在那里,惊恐的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切。
      灵儿飞到半空,冷冷的对着使者说道:“今天我要你死!”平时灵儿看上去就是一个与人无害的邻家女孩。可一旦发怒,脸上再也找不到可爱的影子,有的只是可怕。
      “你要干什么?”使者看见灵儿目露凶光,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哼!你不过才炼道几年,就这样视生灵如草芥,若是让你再修炼下去,不知有多少生灵将死在你的手上,今天我就除了你,免得你祸害人间。”灵儿说完,双手结一心状,对着使者念道:“容纳万物的水啊,我恳请你洗涤此人的灵魂吧!洗灵咒!”只见一道白光迅速将使者和那大鸟包围住,形成一个光团。那使者一声惨叫,连同大鸟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俨然已经死去。
      陈钰这也是第一次见灵儿出手,瞬间就将那使者秒杀,不由的呆了。
      灵儿来到陈钰身边:“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陈钰摇摇头,羞愧道:“你们都比我厉害,我什么也不会。”
      “我也算不上厉害,只不过那人道行不如我,所以我才将他给杀了,要是遇到厉害的,我看我们只有逃命的份。”灵儿笑呵呵的说道:“我相信公子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强者的。”
      “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现在连门道都没有摸到,”陈钰道:“刚刚你那叫洗灵咒?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啊!”灵儿神秘一笑:“我天生就会。”
      陈钰有点不相信:“灵儿姐姐就喜欢寻我开心,你不告诉我算了,你看这两个孩子怎么处理?”
      “交个他们吧。”灵儿指向还没有回过神的那群人。
      “你们那里谁是头?过来一下。”陈钰对着人群叫道。
      这时人们才回过神来,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位红衣女子在瞬间就把平时高高在上的使者杀掉。人们纷纷都围了过来,从人群中冲出两个妇女,搂住被当成祭品的孩子哇哇大哭。那老者上前,彬彬有礼的说道:在下肖家村长肖墨,敢问两位是?”
      “我叫陈……”陈钰刚要说话,就被灵儿拦住,只听见脑海中传来了灵儿的声音:”公子,人心险恶,不可轻易表露身份。”
      陈钰看了看灵儿,见灵儿笑呵呵的对着众人道:“这是我家公子,我们只是路过,现在没事了,我们这就离开。”说完再次拉起陈钰的手,分开人群,朝远处走去。
      还未等两人走远,肖墨连忙赶到两人面前,扑通跪下。陈钰一惊,灵儿则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人。
      “大叔,快起来,你们这是?”陈钰俯身去扶,肖墨却不肯起来。陈钰无奈的看着灵儿。
      灵儿冷冷的说道:“既然他不肯起来,那就跪着吧,公子,我们走。我们还要去找你的白樱阿姨呢。”
      “还请二位救我们全村几百户人口的性命。”那肖墨对着陈钰低声哭道。
      “这……”陈钰刚由月亮之湾来到苍古大陆,对世事一无所知,顿时显得手无举措。
      “公子,我们走吧,他们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太多。”灵儿在一旁说道。
      “两位要是一走,那白鸟山定然不会放过我们,甚至会将我们全部屠杀。”肖墨急切的说道。这时,所有的村民都走了过来,对着陈钰两人跪拜道:“还请两位救我们。”
      陈钰看了看灵儿,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村民,不知如何是好。他将灵儿拉到一边,低声道:“灵儿姐姐,要不你就帮帮他们?”
      灵儿对着陈钰道:“夫人交代我保护你的安全,其他人的事我可不管,何况我们还不知道那白鸟山的实力,要是敌不过,我们两人就有危险。”
      “这……”的确,两人对那白鸟山,皆是一无所知。如果是一个厉害的角色,陈钰也不希望灵儿去冒险,他还记得上次倪浩追得灵儿四处逃窜,要不是自己父母出手,恐怕两人早被那倪浩当成了午餐。陈钰看着眼前渴望解救的村民,心中顿时软了下来,对着灵儿道:“灵儿姐姐,你猜这白鸟山主人和倪浩那个厉害?”
      灵儿诡异的笑道:“我看这白鸟山主人绝对没有倪浩厉害。”
      “你怎么知道?”
      “我以前虽然生活在别处,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白鸟山主人,何况这白鸟山主人还需要童男童女作为祭品,想必只会一些下等阴险的功法,我听说邪道之人最喜欢这种练道方法了。”
      “哦,”陈钰道:“要是我们打不过能跑得掉吗?”
      “咯咯……”灵儿笑了起来:“公子,我知道你想帮他们,好吧,你放心,打不过,我们定能跑得过,不过到时候这帮人的性命就不是我们能救的了。”
      陈钰笑道:“我就知道灵儿姐姐肯定会答应。”
      灵儿对着陈钰作了一个鬼脸。
      陈钰走到肖墨面前,说道:“我灵儿姐姐答应帮你们,不过如果到时候我们不是那白鸟山主人的对手,可就不能怪我们了。”
      肖墨大喜:“只要两位同意帮我们,我们就感恩不尽了。现在就请公子和这位灵儿姐姐到舍下暂住。”肖墨并不知道灵儿的真名,只是听见陈钰叫灵儿为灵儿姐姐,于是就跟着叫了起来。说完起身领着陈钰和灵儿朝村庄走去。
      其他的村民也是一阵狂喜,若两位能杀得了那白鸟山主人,人们自然得到解脱,即使杀不了,只要这两位不走,使者被杀一事,想那白鸟山也不会迁怒于他们。大家心中皆是欢喜,高兴的回了村庄。
      村庄不大,村民的房屋零星分布着。陈钰和灵儿被肖墨请进了他的家,家并不大,只是一间小院落。一同回村的人都散去了。
      肖墨将两人安顿好后,随即来到祠堂。那里有一位黑衣男子正等着他。
      “依你看那两个小娃娃敌得过山上那位吗?”肖墨压低了嗓子问道。
      黑衣男子摇摇头:“难说。”
      “哎!要是两人能将山上那位除了,我们可就太平了。”肖墨道。
      “你这都不明白吗?之所以要将两人留下来,就是为了不让山上那位迁怒村民,现在不管谁能杀得了谁,主要的是村子平安。”
      “不是,我是怕两个小娃娃杀不了山上那位,让山上那位知道是我们让两位去杀他的,岂不是更糟?”
      黑衣男子笑道:“你这就不必担心了,我立马送信给山上,就说杀使者的两位被我们用计留在了村庄,依山上那位的脾气,死了一个使者,他定然不会亲自前来,到时候我们再让两位上山,要是他们两个杀不了那位而死在了山上,我们就将一切推得干干净净。”
      肖墨连忙点头道:“这样甚好,你现在就派人去办。”
      “这件事还是我亲自去的好。”黑衣男子诡异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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