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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城*(2)
酒过数巡,每一个都喝得醉醺醺的,半醉的扶着都醉得要跌到的,每一步都是摇摇欲醉,左摇右摆,直线是肯定走不出来的,只希望别走成圆圈,在原地打转。
安琪跟司徒都没有喝太多,两个人搂在一起,甜蜜难舍。陈洛看了他们笑了笑,她相信爱情,只是不相信爱情还会出现在她身上。
城市这时候的夜生活才是刚刚开始,灯光闪耀,五颜六色,色彩斑斓。让人回不过神来。他们很快就截到出租车了,送完他们上车,陈洛长长吁了口气。
“真是麻烦鬼,还不肯走呢?”说是抱怨,嘴角却始终带笑。轻轻浅浅的笑。
那些人,到坐在出租车的时候还嚷嚷着,我们继续喝,继续喝。下次我可不饶你,居然还不让我喝?坏小子,居然敢阻止我?!嘴里还喷着浓浓的酒气,却是言语不饶人,还是以前那个模样。
其实能聚一次也不简单,这次就是陈洛刚好回来,明天也刚好是星期六,不用上班,所以就都出来了,也刚好都没有别的节目,都出来工作,有自己生活圈子,工作生活。都很不同了。能聚在一起也不容易,不过这次能聚这么多人,可见陈洛的人缘也是还不错。
“洛洛,你现在住在哪里?我有空要去找你。”安琪说。
“现在还在酒店,昨晚才到的,就被你们叫出来了,还未来得及找房子,明天再去找。到时候告诉你。”陈洛说。“你们现在住哪里?跟司徒的父母住?”
“是啊,跟司徒的爸妈住,房子挺大的,也靠近我工作的地方。也不搬了,反正阿姨挺好人的。”
“我妈现在疼她比疼我更甚。都不知道我是她儿子,还是她是她女儿。”司徒拉着脸说,虽然表情很古怪,但是眼里闪着甜蜜,怎么样也遮不住。真是幸福的小男人。有爸妈爱,有姑娘疼。这便算是最完满的了。
陈洛伸手截了部出租车,却被身后的涂至墨拉着。
“哎?怎么了?”
“我载你吧。大半夜的一个姑娘家的,不太安全,我也不放心。”
“可是,你不是住在B区的么?酒店跟它是反方向啊。这样不太方便吧,况且这样你会更晚回去的,被人误会了就不好了,反正现在出租车也挺方便的,我回到去酒店就给你打个电话就行了,用不着这么麻烦。”
他想了想,终究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帮她重新打开出租车的门,连车钱也帮她给了。一个男人要做的,他都做好了,就像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临走的那刻还叮嘱了司机了一句“开慢点,注意安全。”她听了,心是暖暖的,可是想,其实有很多事是真的回不到以前了。不是这么简单的,有种芥蒂她无法抹除。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精神洁癖这种心理疾病,很遗憾她就是。而且还是挺严重的那种,不喜欢有瑕疵的感情,即使知道自己还不能忘掉那个人,即使还爱着,可是心里有一种矛盾,使她无法再跟他在一起。
可惜偏偏有一种人是这样。
“好啦,大后天见。不用送了,我又不是别人,都认识这么久了,还有我都在A市生活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路么?晚安,小心点开车。再见。”陈洛的礼貌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太礼貌了,跟一种普通朋友的感觉一样。
其实她不知道,他早就不在B区住了,去了他第一次遇见她的咖啡馆,旁边的一个新楼盘。
第一次看见她,并不是那次的登山,当然,他也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是第一次在那间咖啡馆,那时候,她是刚刚入学,但已经是那种很吸引人的人了,身边从不缺男孩子、玩伴。身边总围着很多人,笑声从不间断。
是一个朋友的朋友的生日会,她作为主持,那些活泼的分子不间断传来,害他这么个人也蠢蠢欲动,也想参加一份。切蛋糕的时候气氛高涨,有人起哄说“洛洛今天好漂亮。”她笑了笑,很大方地答了句“谢谢”反而轮到那人脸红了。他但始终没有去参加,他想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或者也不失一份趣味。他知道她没有留意他,但机会总会有的,都不过是自己制造出来的。
所以他参加了她的组织的登山活动,就这么巧,她扭到脚,原来是上天也愿意给他这么一个机会,于是事情就自然而然地发展下去,之后有误会,什么的。他更愿意看着她尴尬的样子,却从不出来解围,到最后他们在一起了。其实也很是感谢那些流言蜚语,他们就这样在一起。那时候的日子真的很快乐,至到现在为止,他都是认为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千金不换的快乐时光。
在她离开的那个晚上,他真的以为她不过是玩玩儿,总会回来的,只是,他等了一个星期,足足一个星期。从最初想好每一个迎接她的表情,每一个动作,然后到了想好一切挽回的句子,到后来的惊慌失措。他知道她是认真的,她不再相信他,就像自己那晚不相信她一样。他笑笑,苦果是自己种下的。
她不知道,在她离开以后,他像发了疯一样,打遍了每一个她所认识的人,但每一个人都用万分确定的口吻告诉他不知道。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而她也告诉他不必寻找,也找不到,因为她决意离开。
她不必再跟他在一起,因为她知道他的所有。
在打下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他哭了,就那样拿着手机,哭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小时候丢失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一样,有时候,失去的,就是再也找不回来的了。
他没有跟那个女孩子发展下去,反而是越来越少的联系。因为他知道,有种东西无法代替。不见了就是不见了。
她当然也不会知道,他会在那以后,每个周末都来那个咖啡馆,看着她曾经站着的位置发呆,一下午。两年,咖啡馆的服务员换了好几轮,只是,他还是在每一个星期六的中午散步到这里,在那个位置,看着同一个地方。脸带微笑,静静地看着。
到后来跟那个咖啡馆的老板熟了,那位置也是专为他留着。
物是人非事事休。
感情并非是人可以想象的。
他第一次看见她,真的以为自己思念成疾了。后来听见她的笑声,才知道她真的回来了。他淡淡地看着她,只是默默祈祷不要再离开,起码给他一次挽留的机会。
而不是意想不到的离开。
他愿意花光一切,换她一次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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