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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拉番外二)相恋
夜渐深,繁华褪去,黑暗笼罩着整个天地,一切回归最原始的颜色。
“娜塔丽,在等人吗?”母亲走到我身边问道。
“啊,”我收回望向店门的眼神,有些惊讶的看着母亲,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注意安全,还有记得早点回来,”母亲不等我回答,笑着叮嘱到,然后摇着头走向等待在店门口的父亲,“女儿大了,不中留了。”
“妈妈,”我在后头羞怒的喊道。
“可要记得打扮漂亮点,”父亲在门关上时回头冲我说道。
“我才不是去约会呢!”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听着父母越来越远的笑声,我羞愤的几乎想要把自己整个埋在地下去,捂住脸,心绪无法平复,本来就不是去约会,我羞什么羞啊。
“约会?”低沉粗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猛抬起头,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血瞬间冲上大脑,思绪一片混乱——
“不是……不是,我跟你是去约会……啊,不对,是我们去约会……不对,不对,我们只是去约会……啊,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知道,不知道……”
紧紧捂着脸想要平复慌乱的心绪,心却依然止不住的狂跳,仿佛整个空间都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男人才开口,“哦,我们要去约会。”语气笃定。
“才不是,我们只是去看风景,只是去看风景……”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去看风景——
心虚什么呀,本来就是去看风景,再说了,约会得是男女朋友间才能用的词——
男女朋友?一男……一女……
不想不想,这怎么可能的事,只是朋友而已,朋友而已——
“我们去看风景吧,晚了就看不到了。”
我匆匆整理好吧台,拿起行李,逃也似的远离男人的范围向店门走去。
男人依然如往常沉默,静静的走到我身旁从我的肩膀上拿下行李,背在了他的背上。
我一愣,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扬。
伏特是父母在我工作后用积蓄在镇上开的一家酒吧,这个暑假,父母中了奖,开开心心的去旅游了,酒吧就交由我来打理,小镇虽靠近海边,人口却不多,过了十点便很少有人在外闲逛,因此,酒吧一般都在十点半打烊。
被救了以后,我以为我和他不会再相见,或者,在路上偶尔相遇,然后对望一眼,擦肩而过,依然是陌路人。
或者,我应该感叹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我在整理着吧台,准备打烊,挂在门上的铃铛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抱歉,我们要打烊了。”
直到男人靠近我才惊觉是他,只得如履薄冰的招呼这个恐怖奇特的客人。
他沉默的将一杯一杯酒往嘴里灌,气氛很是压抑,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男人的脸色,寻找着无聊的话题驱散这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气氛。
男人从进来到离开除了要了酒外,未在开口说一句话。
接连的几个晚上,男人都是在我快要打烊时到来,渐渐的我也自来熟的跟他天南地北的聊起来,当然从头到尾只是我一人在说,他在听,偶尔会回应我一句。
我跟他聊我们这座小镇,聊这里的民风习俗,聊这里的人物风景,当聊到涅柯河与海相接处的崖岸的风景,想起了那儿十年一次的奇景,而今年九月正好又到了奇景再次出现的时刻。
想要去看的愿望越发的强烈,最终敌过了对男人的恐惧,向他提出了陪我去看的要求,本以为他会拒绝,甚至用鄙夷的眼光看着邀请男人深夜到荒郊野外看风景的如此放浪的我,却没有想到他会爽快的答应了,眼中如往的平静冷漠。
一时间让我兴奋难抑,以至于忘记他恐怖的气息与外貌,爬上吧台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上半身紧紧靠在他结实的胸膛,直到发现这样的姿势过于亲密才羞愧的爬下吧台。
“以这样的脚程,你觉得我们到达后还可以看到流莹蝶吗?”
男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回神才发现此刻我们的速度可以有龟速来形容。
我笑了笑,有些尴尬,“齐柯崖离这里蛮远的,所以我们开车去,是向朋友借的车。我现在去把车开来,你先等一下。”
要到达齐柯崖并不能往海边走,只能绕到与之相反的后山,从山路爬上去,因此车子在半个小时后到达山脚便没用了,余下的路只能用脚来走完。
男人拉出我,说道:“车子太麻烦,你指个大概方位吧。”
“啊?”我疑惑的看着他,不解。
男人没有解释,横腰抱住我,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问道:“往山上去的,是吧。”
我惊愕的呆住了,甚至没有挣扎,也还没有回答,就只听得一阵风从耳边刮过,眼晴根本无法看清一路的景物。
刚开始极速的飞奔让我昏头胀脑,只得紧紧靠上男人的胸膛,男人或许感觉到了我的难受,有力的臂弯将我抱紧,一种我无言明的气息萦绕在我周身,风不再急促,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晕眩感渐渐消失,安全感自心底漫延,感觉竟是那般美好。
其间,男人停顿了几次,问明方向后,再次飞奔起来。
很快到了崖上,一看时间仅用了半个小时,此时尚未到十二点。
我看着陡峭的悬崖和崖下急促的水流,叹了口气,这样的距离根本就看不清琉莹蝶。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失望,男人指着崖下一处凸出的地方说到:“在那儿会看得较为清楚。”
“太陡峭了,我们没有带攀岩工具,根本下不去。”我摇头说道。
男人看着我说道:“我可以带你下去。”
男人在我疑惑中再次将我抱起,强有力的手一只抱起我的双脚,一只圈住我的腰,在我要挣扎时,“抱紧我脖子,我带你下去。”
看着他认真坚定的眼神,我放弃挣扎,胀红了脸环住他的脖子,姿式暧昧。
到达崖底仅用了几分钟,我没有去注意这个凸处有多宽,亦没有注意头顶的月慢慢被乌云笼罩。
一种欲望在心底悄然滋长,膨胀,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唇厚沉冰凉,触感一点都美妙,却依然让我欲罢不能。
从轻触到轻吮,渐渐到一发不可收拾,舌尖纠缠着,掠夺尽我的呼吸。
许久,彼止分开、凝望。
“富兰克林,我们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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