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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君主谁立后,倾国倾城谁家妃
倾珞一怔,也不管夜月什么时候到了身后,眸中浮现几分担忧,迅速向外走去。
他轻功虽好,武功却不够好,在这样的一等一的高手围攻下,后果,她不敢想。
倾珞一出现在门口,正在与杀手苦斗的白衣人一喜,却失了防备,手上被重重的划了一刀,倾珞一急,抱琴进了杀手圈,拉紧手中的琴弦,反手一弹,才阻挡了几个杀手接下来的致命一刀。
“住手,都退下。”夜月此时才出现在门口,似极为抱歉,“原来是公主的人,得罪了。”
倾珞冷冷的扫了一眼假惺惺的人,不再言语,拉着白衣人就走。
“公主答应的事,可不要忘了。”
脚步有微微一顿,旋即,不再迟疑,继续提步向前。
半路上,白衣人突然甩开倾珞的手,站在原地,不再前进。
倾珞回过头:“怎么啦?”
“怎么啦?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啦?你一个人跑到永溆山庄,还问我怎么啦?”白衣人突然暴跳如雷,咆哮着吼向倾珞。
谁知倾珞之前郁积的怒气无处释放,现在被他一点,也烧了起来,将怀里抱着的古琴狠狠的摔在地上,也怒气冲天的吼道:“我来永溆山庄是我的事,你是我的谁!我是生是死,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我走之前明明跟你说过,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白衣人亦是一片怒火,不停的在倾珞面前走着,似乎这样才可以消耗他的怒气,“可我回来看到了什么?整个屋子一片空荡,好不容易看到桌旁的字条,才知到了永溆山庄,那里是你能来的吗!?你怎么也不为担心你的人想想!”
听着白衣人的咆哮,倾珞唇角勾起一抹无温的冷笑:“担心?他曾经也对我咆哮着说担心,现在却抱的美人归,男人的话,怎能相信?”
话刚落,也不管身后白衣人,径直向前走去。
南宫有些微怔,紧赶几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抱得美人归?”
不料倾珞却不答,只一味的要向前行着,南宫一怒,大力拉过她的手,板正她的身子,但却见倾城的脸上已爬满了泪水,不禁一惊,怒火瞬间抛到了脑后。
一撞上那关切询问的眼神,所有的防线尽数倾塌,扑到他的怀里,死命捶打着他的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他干什么不好•••却偏要立后•••为什么?为什么是雪离•••什么救命之恩,不过是骗•••骗我的幌子•••原来我死了,却刚好中了他的意了,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拥紧她的时候,白衣上的血也染在了她的衣上:虽未完全明白,但还是知晓了七八分了。
静静的抱着她,任她在怀里肆意的痛哭,不知多久,哭声才渐渐低下去,只剩的低低的抽泣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哭声还是一抽一抽的,抬起头,眼眸已经红肿,轻轻的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点头的瞬间看到了白衣上的血,大惊:“南宫,你的手•••”迅速出手封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拉着他命令道:“回去,上药。”
灯下,倾珞心痛的帮他缠着纱布:“不见我了不知道在家等我,非得去找。”
“我怕你将我一个人丢下。”
菱唇微扬,回复了几分愉悦:“想把你丢下可不容易,你就是一块牛皮糖,怎样扯都扯不掉。”
“那我就粘你一辈子。”
“啊,一辈子啊•••”
此时的话语,然而彼时却能否兑现呢?也许,她,从来,就不属于任何人,她是她,只是她。
因为是女子,到底是女子啊。
冬雪飘飘,落在京城皇宫金色琉璃上,给屋宇铺上了厚厚一层白雪。
白雪掩映下,回廊处红灯笼张样子和喜庆的味道,与院中四处绽放的红梅相映成趣,雪地里,立着一个粉裘女子,裘衣上的绒帽戴在头上,身上已结了厚厚的一层雪。
微雨在廊前,看着雪地上静伫的人,眼中有些心疼,紧走几步,到了女子身后,关心的开口:“娘娘,殿外冷,你先回宫吧,晚上的夜宴就要开始了,奴婢伺候你换上皇后的冠服吧。”
柔婉的面容有一刹那的悲伤,只是旋即又被极力掩饰了过去。点了点头,向回走去。
今日,是慕容昭瑜的封后大典,作为泱泱大国,处于各种目的朝贺的人自是不少,一时间,却也是气势不凡。
一袭帝袍的皇帝坐在上首,身边,是正红色皇后正装的雪离,也到底是皇家之后,举手投足间,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场,不见了曾经的柔郁忧愁。
慕容昭瑜坐在上座,刀刻的脸上依旧冷凛,子夜班的眸深沉莫测,看着下面一个一个上来朝贺的宾客。
此时内侍正尖细着嗓子唱诺道:“厥然王朝大殿下萨迦王子携王妃穆加尔氏到朝庆贺。”话音刚落,门口缓缓走进两人,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雪,依旧在静静的下着,一袭白色轻裘的女子缓缓进了大殿,头上却戴着白色纱织斗笠,斗笠里,面蒙白纱,只剩得一双眸子,若隐若现。
随着脚步的移动,斗笠上垂下的白纱,微微荡漾•••
“唰”,慕容昭瑜突然站起,紧紧盯着下首款款行来的女子,眸色里,瞬间,是跨越万世沧海的深情。
四下,一片惊诧,皆纷纷低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雪离有些不解,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然而,站立的人,浑然不觉。
萨迦面色没有一分变化,仿佛没有看到皇帝的失态,单手按胸一揖,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今日是陛下册封皇后的大典,萨迦代表厥然的子民,愿陛下与皇后百年好合,子嗣绵延。”
白裘女子也按胸一揖,低沉的声音响起,却是一口厥语,皇帝的面色,瞬间黯淡,玄色帝袍下,笼罩着化不开的失落和无力:这声音,根本不是她的,原来,她真的已经不在。
缓缓坐下,神色稍微恢复了正常,保持着得体的威慑。
“王妃说:愿陛下与王后如草原上并肩的双鹰,不离不弃,穆加尔永远为陛下和皇后祈福。”萨迦充当起中间沟通之人,又解释道:“王妃在来京的路上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尊贵的陛下和各位贵宾,故作此打扮,愿陛下见谅。”
抬手止了他的礼:“多谢王妃好意,王妃感染风寒,朕深感歉意,而二位的远道来贺,朕心颇慰,请入座。”
萨迦携着女子,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女子坐在萨迦身边,头微垂,面纱上的泪,却悄然泛滥。
有些神情,不用挂在嘴上,早已深植心中,哪怕他再伤害自己,心,却永远不争气,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所有的防线,瞬间,支离破碎。
宁愿牺牲忘情的道行,在你面前,崩溃。
她带了双层面纱,修饰了自己的声音,只因,怕他认出,只因,怕自己义无反顾。
夜宴在这一段小插曲后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殿里,众人举杯著酒,杯盘狼藉,丝声竹音,煞是热闹。
慕容昭瑜在上面浅浅的喝着酒,余光,却一直未离开下面的蒙纱女子。
倾珞有些木然的看着殿中起舞的舞姬,旁边的萨迦侧头看了她一眼,蓝色的眸中有几分复杂,他本不是南国温文男子,然而在她面前,却无端多了几分忧郁之气。
“真真,吃点东西吧。”
略带粗犷的声音说起低柔的话,有几分生硬,也有•••几分•••不伦不类。
倾珞回过头,在重重纱幕下冲他歉意一笑,旋即,才发现他根本看不到,便轻轻摇了摇头,鲛绡,莹莹,微漾。
落在上首人地眼里,黑眸,瞬间眯起,几丝危险一闪而逝。
只是突然想起:她,不是珞儿,她是厥然的王妃,穆加尔氏。微摇头,想将两个重叠在脑子里的身影挥去。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她不是,她不是•••
萨迦有些无奈的看着几天不吃不喝的人,复又不动声色的看着上面的人,神情复杂。
舞曲缓缓落下尾音,舞姬恭敬退下,又一班新人,缓缓上场。
此时有侍女端着水果,逐次放在各位贵宾的桌上,倾珞面前,放着的是一盘青翠剔透的青提,这是,她最爱的东西。
摘下一颗放进嘴里,依旧沁人的味道,那般的熟悉。以为自己不动声色,不料,自始至终紧盯着她的人,眸中,竟燃起几分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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