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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小园温敞 ;哪家夫君吃醋
紧随着慕容昭瑜之后,倾珞也跳下马,微微眯起眼:表面看这片森林虽是清新、可爱。然而,里面却是危机重重。
轻轻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青花瓷瓶,递给身后的慕容昭瑜:“公子,如果不想被毒蛇所伤,最好是带上这瓶药。”她唤他公子,只因自己依旧不习惯于称他作‘夫君’。
慕容昭瑜剑眉微微一皱,虽是,不满意她客气的称呼,但依旧伸手接了青花小瓷瓶。
“苏姑娘将药给了在下。那姑娘怎么办?”一时气怒,也换了称呼。
“公子大可放心,倾珞是行医之人,自是知道如何避开毒物。”其实,即使不避开,她也不会有事。世上最毒的怕就是她了。
“鸢生活在深山密林中,又是深夜才会开放,当务之急便是寻一户人家暂居,若五日之后仍未寻得,公子便早些回去吧。”珞边小心翼翼地走着边说道。面前崎岖的碎石山路实在难行。
“如果,五日之后还未寻得,苏姑娘也要随我回去。”慕容昭瑜牵着马,跟在倾珞的身后,命令似地说到。
“那母亲的病不治了?”倾珞停下来,转身问道。
“我自会派人再寻,我就不信天下之大,就再无人识得紫鸢。”慕容昭瑜说的坚决如铁,颇为霸气。倾珞未再赘言。转身准备继续前行。却不料,脚下碎石一松,人突然向下摔去。虽然慕容昭瑜眼明手快,接住了她。但,抬手一看,白皙的手上还是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血流不止。
慕容昭瑜,执起倾珞的手,黑如深海的眸中一片心疼。须臾,抬起头看向倾珞问道:“带药了吗?”轻轻点了点头:“在衣袖中。”掏出药瓶,慕容昭瑜小心翼翼的给伤口上药,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她。
看着慕容昭瑜一脸慎重的样子。倾珞轻轻笑着:“公子大概是被人伺候惯了,怎的连药都不会上?”
听到倾珞的取笑,慕容昭瑜索性将药瓶给倾珞:“好大的胆子,竟笑话朕,自己上药。”知他动了怒,倾珞却谈笑不语,接过药瓶。自己席地而坐上起药了。白色的药粉刚倒上,就痛得直吸冷气,慕容昭瑜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撕下衣袖上的布条。俯下身,仔细地包扎着伤口,好不容易包扎着伤口,好不容易包扎实,拍拍手站起身。似是十分自豪:“好了。”
倾珞抬起自己被包成粽子形的手臂,紧抿着唇:“谢谢公子。”
皇帝负手斜睨了她一眼,低低威胁道:“你倒是给朕笑一声,试试。”
谁料不说还好,一说完。倾珞,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公子难道跟御厨学过包粽子?”这一笑,慕容昭瑜俊脸上难得一见地露出了难堪之色,嘴上却不饶人:“还坐在那,还不起来。”
倾珞慢悠悠地站起,正准备举头向前走去,谁料身后响起一声低吼。“站住!”回过身,有些疑虑地看着眼前极不正常的慕容昭瑜。
慕容昭瑜没有言语,却转过身半蹲在倾珞面前,须臾,见倾珞没有动作,回过头低沉着声线命令道:“上来。”倾珞瞬间明白过来,心中一阵好笑::公子,我伤的是手不是腿。“
慕容昭瑜“唰”地一声回过身,俊颜瞬间在倾珞眼前放大,鼻尖几乎相触:“朕可经不起你再摔断手或腿。否则,谁来找紫鸢?”
倾珞菱唇微弯:反正走着也累,有免费的“座驾”,何乐而不为?
伏在他的背上,似有几分安心的感觉。眼眸微闭,惬意的享受着。有时候,她是一个毫无原则的人,人生短暂,能享受就享受吧,犯不着暴殄天物。如此想着,竟渐渐进入了梦乡。
看着肩头垂下的倾珞的长发,慕容昭瑜冷峻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突然觉得如果一直背着她走下去,只要有她,没有江山社稷的冲突,没有勾心斗角的阴谋,人生便极圆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在一间小木屋中了,倾珞环视了一眼周围,脑中迅速恢复了清明。唿地一声向外走,心中不停自责:到华麟是为了找药的,她怎么可以睡得这么沉?
当站在木门前,看着院坝中正剥着玉米的一老一少,倾珞脑中一片疑虑。院中人此时也看到了她,笑着招呼:“姑娘醒啦,过来坐吧。”
倾珞上前坐下,刚想出声。正剥着玉米的婆婆就笑道:“姑娘是想问你夫君到哪里了吧?”“夫君?”倾珞有些无语,只好微微点了点头:“还望婆婆相告。”
“那位大哥哥和爷爷一起出去了。”旁边的小不点抢先回道。
“这是我的孙儿,小名唤“虎儿”的婆婆慈祥地笑着介绍。
倾珞侧眸打量着虎儿:年纪也才五岁左右吧,头上只留了前面的一小团头发,圆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更显天真无邪。
“虎儿是吧?来告诉姐姐,大哥哥和爷爷去哪里了呀?”倾珞轻轻拍着虎儿的头温声问道。和所有的女子一样,对小孩总是格外亲和,许是天然的母性吧。
‘大哥哥和爷爷去找药了。虎儿放下手中的玉米,仰头认真答道。
“对啊,我家老头子听说姑爷要找紫鸢,便来了兴趣。非要和姑爷一起去找呢。”
“爷爷见过紫鸢?”倾珞睁大双眸,有些不相信。
婆婆微微摇了摇头:老头子鼓捣了一辈子的草药,只听人描述过紫鸢的形状,但却从未见着,毕竟那是药中圣宝,哪有那么容易找着啊?
‘那我夫君什么时候回来呢?’倾珞问道,也拾起簸箕中的一个玉米,照着婆婆的样子剥起来。
姑娘快放下,你的手伤未愈,怎么可以干活?快放下来吧。婆婆有些紧张的劝道。
不碍事的
看着倾珞的笑,婆婆也勾起了嘴角,眼角的皱纹皱起。十分慈爱:小两口就这么恩爱,上午你夫君背着你出现在园中时,我和老头子都吓着了一跳。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竟硬生生的有几分无来由的心慌,想来竟是可笑。
“是哦,”倾珞眼角微弯,漫不经心地回道。平心而论慕容昭瑜的确是天生帝王的料,单是那股威慑天下的气势已是不凡。
对呀,当时,我和老头子站在那里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婆婆继续笑着说。“不过,姑娘。你的命真的很好,遇到如此疼你的丈夫,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倾珞专心剥着手中的玉米,淡笑不语。现在,她已无心来纠缠于慕容昭瑜是否对她动心的问题了。更何况,谁会将心爱的人推向雪晃晃的刀刃呢。
没有意识到倾珞的意兴阑珊,婆婆继续滔滔不绝:“姑娘是没有看见你夫君将你从背上轻放在床上的表情。我这个老婆子就迷惑:如此冷峻似阎罗的人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柔的表情,那种感觉•••••”婆婆停下来,抬眸看向远方,似在思索。半饷,续道:“就像阳光缓缓融化的坚冰呢。”
婆婆说完,竟是有几分不自然,不好意思笑了笑:
“看我这老婆子,就都说些这些。”
“可就是看到哥哥的笑爷爷才敢壮着胆子问哥哥到这里有何事啊。”
一旁的虎儿也不甘沉默,又复闹起来。
“爷爷,爷爷。”虎儿突然叫起来,飞扑出了园子,声音清稚可爱。“是姑爷和老头子回来了呀。”婆婆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迎接。
倾珞抬起头,淡笑如兰。上前对着一把白须的老人微微欠了欠身:
“打扰老伯了。”
白须老人马上上前扶起倾珞:“姑娘客气,你们如此尊贵的人能光临寒舍,实乃是小可的荣幸啊。”倾珞自是不会知道她与慕容昭瑜的身份。怕也只是以为不过是进山寻药的富贵人家而已。
“夫君可是找到紫鸢了?”看着面色铁青的慕容昭瑜,倾珞出声问道,心中暗自思忖:”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冰山的模样,就好像谁欠他几辈子的情一样。”
慕容昭瑜依旧铁青着一张脸,眸光剜了她一眼,径直向园中走去。
后面的倾珞皱了皱眉,一脸的莫名奇妙,自问没有惹他呀!真是不可理喻的人,谁知心中如是说,嘴里竟没个轻重地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等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错误时,已经晚了。慕容昭瑜挟着一股冷风已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倾珞,半饷,才低低威胁到:谁不可理喻?你的手再给别的男人碰试试!
“恩?”倾珞睁大了双眸,眸中的疑虑更深了:手,别的男人。哦,难不成是是刚才老伯扶她的时候•••
想到这里,倾珞心中一阵好笑:这个醋他也要吃,看着倾珞眸中的几分笑意,慕容昭瑜面色更冷峻了:”不准笑”
“倾珞没笑啊,”说着伸手抚上了慕容昭瑜的眼:“夫君那只眼睛看见倾珞在笑啦?”倾珞只是觉得是否是婆婆家的醋被打翻了,好酸啊。”说完还不停用衣袖假意挥挥。
“你••••”
看着慕容昭瑜冷峻的面容瞬间被堵的成了猪肝色,倾珞心中一片愉悦:原来,人都是有劣根性的,竟都是喜作弄别人的。
“珞儿好像很喜欢取笑为夫”慕容昭瑜瞬时收回之前脸上的不自然,嘴角掀起一抹邪魅的笑。
这一笑,直笑的倾珞心中发麻,一边讪讪地笑着,一边漫无边际的扯开话题:今日的天气似乎不错呀
一句话说完,便迅速地转身向屋内走去,看着快步走进屋的人的背影,慕容昭瑜未再追上去,只双手抱胸,嘴角的邪魅的微笑却似乎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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