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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第2章
他们回去时,警察的盘问已经开始。月玄搬了把椅子,坐在离那个女人不远的地方,子桑和于仲成两人自动站到月玄身后听。
“江凌燕女士,你先冷静下,你丈夫的事我们也很难过,不过你最好先说下事情经过。”景组长耐心说。
江凌燕很伤心在擦眼泪,“我能说什么,我只出去一天,回来看到的是尸体,我还能说什么?”
小周问:“你去了哪里?”
“我朋友的老公到外地出差,让我去陪她几天。我今天回来想带些换洗衣服去,结果才一开门……”江凌燕说不下去开始哽咽,“就看到他、躺在大门口,脸色发青……我以为他生病马上叫120,然后,我探他鼻息,已经……没气了……”她又哭起来,女警小声安慰她。
“你能不能说说他有什么仇人,或者关系差的人?”提问的警察叹气,虽然江凌燕很难过,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我老公人缘很不错的,在公司里对谁都很和气,领导也很看好他,从来没和人吵过嘴打过架!”江凌燕说到这里又哭起来,“本来下个月还要加薪水的,谁知道,回去人就不行……呜呜呜……”
月玄很不凑巧的插嘴,“除了这些你家没怪事吗?”
江凌燕听到这话眼泪收回去了,提高嗓门怪叫道:“谁说的?!”
月玄快速捂上耳朵,还是迟了一步,被江凌燕尖锐的声音祸害到,“好好好,当我没说。”
“你丈夫出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家里会来什么人,或者反常的举动?”景组长示意月玄安静,月玄撇撇嘴无聊地摸摸小白。
江凌燕擦擦红肿的眼睛,“他没说家里来客人,不过……”
“不过什么?”月玄再次打起精神。
江凌燕呆呆回答,“三天前我丈夫接过一个电话,他刚接听就听到‘你去死吧’这样的内容。他很生气就挂了,以为谁在和他开恶劣玩笑。”
“是不是像这样,‘你、去、死、吧’的语气?”月玄学着地铁中听到的那个电话。
屋里顿时冷了下来,其他人同时露出恐惧的表情,月玄刚才学的那个声音太瘆人。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打的?!”
江凌燕突然激动起来,说着就去拉月玄。月玄起身躲开,于仲成没他那么快的反应被踩一脚,咧咧嘴没拉下脸来喊疼。两个女警察见状抓住江凌燕,把她按回椅子坐好。
江凌燕仇视月玄,并大喊道:“是你打的对不对?一定是你!你诅咒我丈夫,他果真就死了!是你,凶手!”
月玄一脸无奈,这跟他又没关系,就是好奇进来问问结果被埋怨,“我真是冤枉。算了,我不跟疯子说话。”
月玄懒得管转身出去,子桑和于仲成互看了眼跟上他。
景组长追出来问:“等等,你刚才……”
“我在地铁听到的,”月玄知道景组长要问什么抢先回答,“有一个人接过和这个一样的电话,不过我想那个人至少死不了,但是那位美女就说不好了,我无能为力。”
不等景组长挽留,月玄抱着小白和子桑、于仲成离开。
从局里出来,子桑问:“真的不能救她?”
“对,一个人如果身上出现死气,说明他要去地府报到,”月玄语气轻松,倒有些开玩笑的意思,“正所谓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我本事再大也不能更改人的生死。而且她身上还有死灵的怨气,这更加速她的死亡,即使没有怨灵纠缠她,她恐怕也活不了几天。”
子桑觉得可惜,那个女人还年轻,可能二十五岁左右。长相也不错,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可是却没那个命享受。
“你刚才说你在地铁听到的那个电话?”子桑在想,还有几个人听到这样的电话。
月玄停下来,围着子桑左三圈右三圈看,“这么说来,那个人好像跟你有几分相似,不过气质不同。”
子桑觉得挺有趣,“气质?你还会看气质?”
“当然了,气质好的人自然有人跟他交朋友,气质差就算是家人也懒得理这种人吧?不值得交朋友的人,我绝对不管他的死活。”月玄指着子桑身后的于仲成,“例如这种人。”
某律师的脸色更黑了,他还不想和神棍交朋友。子桑笑了,月玄会说这种话他猜到了,典型的气死人不偿命。
“不过有些人不同,值得生死相托。”月玄越说越得意,“地铁里的那个人虽然不像坏人,但是看的出他很轻浮,这种人只交个普通朋友就好。”
子桑有些期待指指自己,“那我呢?”
“你啊,看你这次表现良好,能跑来警局救我,我就算你一个吧。”月玄用审核优劣猪肉的眼神打量子桑。
“那我真荣幸。”子桑笑了笑和他们上车。
于大律师一路飙车,十分钟到达高莲社区,然而到社区门口时被保安给拦下来。子桑和月玄也不帮他说话下车进去,他眼看着两人进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于仲成坐到车里打电话,眼见那两个人走远,“你好,北宫小姐。少爷就住在高莲区,不过我进不去……对,我看你自己想办法吧。”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于仲成有些恼,“我只听命于老爷,不然我也不会过来帮忙,我已经告诉你地址,剩下的你自己办吧。”
挂断电话,于仲成瞄了眼高莲区内的建筑,然后调转车头离开。
与此同时,江凌燕疲惫地回家,鞋都没换一下子倒在沙发上,将脸埋在沙发里想着丈夫为什么会死。
三天前,江凌燕和丈夫在家休息,正巧电话响起,她让丈夫去接,结果听到「你去死吧」这样的电话留言,从那以后家里开始出现怪事。
空调机忽冷忽热,找人来修查不出有问题。好好的台灯总是一闪一闪,换过灯泡还是那样。新买的食物放入冰箱才两小时,就会变质发霉腐烂,又不能去找卖家,只好扔进垃圾箱。
这样的怪事还很多,江凌燕已经想不起来了。不过最让她难过的是,昨天她在朋友家住,早上回来就发现丈夫死在大门口,一脸恐惧地瞪着天花板,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事,脸色发青身体僵硬早就死去多时。
郁闷了一会儿,江凌燕躺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好。丈夫的死讯也没有通知家人,想和朋友说说却没那个心情,只觉得心里一阵空虚,脑袋也空空的。
这时,家里的座机响起,江凌燕一惊刚要起来接,想到那个诅咒一般的话语就没动。铃声响了几声安静下来,她松口气。在沙发上又躺了一会儿,她准备倒杯水喝,还没等起身,电话那边传来按键被按时的声音,她一惊呆住了。
“你、去、死、吧!”
电话自动接通,那个声音又一次传来,江凌燕猛地起身想到的是逃。
「呵呵……」
江凌燕以为自己幻听,居然听到一阵细微地笑声。森冷地寒意从脑后传来,她僵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回头,思考几秒决定看看。深呼吸一口气稳定下情绪,她猛地转头,一张放大的笑脸出现在她面前,她甚至闻到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臭味。
“啊啊啊啊——”
江凌燕忍不住一声惨叫,从沙发上跌下来。那张笑脸被头发遮住一半,头不可思议地歪在肩膀上,长长的头发垂在她腿上,还在冲她笑。
“你、你、你!”江凌燕惊恐地迅速后退,直到碰到墙壁。
鬼魂向江凌燕移过两步来,“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江凌燕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真想就这样晕过去,“你、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了,我好伤心……”鬼魂似乎很伤心,呜呜咽咽哭起来。
鬼魂突然眨眼间飘到江凌燕面前,差点碰到她的鼻尖,仿佛宣誓一样语气平静地说:“还有两天。”
江凌燕听完这四个字像丢了魂一样动也不动,天快黑了才回过神来,那个鬼魂却早就不知所踪。
“她回来了。”江凌燕第一反应就是拿起手机拨打一个号,惊慌地对手机另一头的人喊,“她回来了!”
“她是谁?”接通电话的人一头雾水,并想到这几天老是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
“她,你曾经的女友马倩倩!”
是那个人没错,那个模样,还有那说话语气,绝对是她没错。她们曾经是朋友,但是后来她死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不等那个人说话,江凌燕挂断电话又拨出几个号码,然后把刚才的事情告诉那几个人。电话讲完后,她攥着手机止不住颤抖,缩在墙根不敢动,回想着几年前的事。她不明白她要做什么,还有两天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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