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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愚者的游戏(中)
暴风雨又开始了。日夜无休。卢平离开还不到二十四小时,黎明拒绝出现的日子之后一天,暴风雨就已经开始了。就连新一班候选人——崭新的4905班——都在雨中训练并颤抖着。比尔和弗兰克这次跟这个过程关系没那么近了,他们让自己的学生去帮助新人,并让海丝佳直接负责这个班级。不知为什么,两个人谁都无法想象自己再去扮演这些原有的角色。至少在艾丽斯身处重压、他们必须帮她筹划出一个愚蠢而危险的计划时不可以。于是他们只是肩并肩地站着,在一边旁观。
比尔打了个哆嗦。“于是现在怎么办?”
“我们等待,并且希望,”他的朋友轻声说,声音几不可闻,“我们瞒着他偷偷做计划,并且祈祷一切都会变好。”
“我不喜欢这样。”用这种口气谈论他们的合法政府总是有些别扭,即使部长是个白痴。即使他似乎是铁了心要把他们都干掉。一切都他妈去死吧。小天狼星,我明白你为什么要走,可是你怎么能走?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弗兰克耸耸肩。“我也不喜欢,”他承认,“可是我们还有什么选择?”
“我们可以拒绝支持他,”比尔漫不经心地建议道,将湿漉漉的头发从眼前拂开。他又该理发了。
“你真想这么做吗?”年长的巫师问,转身盯住了他,“在这一切事情发生之后?”
“不。”他有些颤抖地一声叹息,“但这个想法很美妙。除了……”他摇摇头。
“除了这会毁掉世界对我们的信任,”弗兰克为他说完。
“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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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刚刚结束,福吉就马不停蹄地一把抓住艾丽斯的胳膊,把她拉进了办公室,在她身后摔上了门。这一次,办公室里空空如也,甚至连永远待在福吉身边的乌姆里奇都不见踪影。但小个子部长的目光被怒火变得猛烈无比。
“你永远不许再这么干!”他吼道,“我是魔法部部长,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和你亲爱的丈夫丢了工作,毁了你们珍贵的名誉,以及——”
“你就是这么把小天狼星气得撂挑子走人的?”艾丽斯善意地问。
一瞬间,艾丽斯还以为他就要给她下恶咒了,但她远没那么幸运。真是那样的话,她就有理由回咒他了——可是不,他突然微笑起来。
“别惹火我,艾丽斯,”福吉用几乎是友好的腔调说,“这不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不是?”她咆哮道。
“因为我依然是你的合法领导,”部长十分绅士地一点头,说——这转变几乎是让人恐惧的,“而且我手中依然攥着你的……以及你的傲罗们的性命。”
还有弗兰克的性命,但他没必要把这说出来。他的言外之意清晰得一塌糊涂;艾丽斯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光芒。他突然危险了起来,恐怖了起来,尽管原因不是他能伤害她。福吉的危险是因为他想要活下来,而他能感觉到他对世界的掌控在一天一天渐渐削弱。为了攫住权力,他还会走多远?
“你不敢。”
“敢什么?”他天真无邪地问。
艾丽斯能感觉到自己在狂怒下颤抖。“就算是你也该知道我们的世界有多么需要傲罗们,”她难以置信地说,“没有傲罗,你放在心尖上的和平会彻底完蛋——如果没有回击的方法,你会成为唾手可得的目标!就连你也不能否认。”
“对。我不能,”福吉又是微微一笑,“所以你最好让那些傲罗活着,对不对?”
“你最好别说这是我的错,”她厉声道。
“我没在责怪任何人。我只是在描述……各种可能性。”
“你是个白痴。”
他笑了。“看起来可能是这样,我亲爱的艾丽斯,但所有事情都是会变的。”
“不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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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1月31日
内鬼
助理编辑,查尔斯•利报道
霍格沃茨已经光复。莱姆斯•卢平和金斯莱•沙克尔正在康复。学生们于今日返校,整个世界似乎重上正轨。不是吗?
然而在这一线希望当中,依然有异常存在。异常——黑暗——的名字叫做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依然还在。长期以来的霍格沃茨学校魔药教授及副校长西弗勒斯•斯内普依然待在那里。长期以来的食死徒西弗勒斯•斯内普依然待在那里。神秘人最忠诚的拥趸之一,兼级别最高的追随者,还在霍格沃茨。
最近,确切说是昨天,就在卢平回校之前,傲罗们在那里看到了他。他会有胆量面对他从背后——字面意义上——捅了一刀的男人吗?或者他已经逃逸?人们自然希望是后者,因为这样的巫师在孩子们中间是没有立足之地的。任何孩子。
一个既是叛徒又是懦夫的男人是不属于霍格沃茨的,它毕竟是英国巫师界最古老、也最有魔力的地方。他的出现就足以玷污这所学校,整个英国的家长都在要求他离开。
“当那个怪物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把女儿送回去的,”魔法交通司司长帕登•佩蒂尔说。他曾是一对双胞胎的父亲,但在袭击中失去了一个女儿,他不想再失去另一个,“如果卢平不把他赶走,魔法部会的。”
遍布全国的家长对此表示同意。然而,董事会在这件事上保持诡异的沉默,这可能要归功于董事会中食死徒的数量。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显然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老朋友。
但本报不是,政府不是,我们世界绝大多数的好人也不是。请加入我们的行列,要求史上最大的叛徒之一——莱姆斯•卢平曾深加信任的副校长——被永久性驱逐出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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