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

　　“什么？”这次，迪戈里、佩蒂尔、亚瑟和小天狼星都加入了詹姆震惊的感叹。
　　“你们看不到吗？我们必须等待！”福吉环顾桌子四周，把跃跃欲试、充满同情的目光投向每一位司长，“在所有人里，我绝不希望看到霍格沃茨落入神秘人手中，但莽撞只会让人丧命！我们承受不起又一次里德尔府袭击。它会让我们都死掉的。”
　　“要是你觉得那件事会再次发生，那你就是疯了，”小天狼星咆哮。
　　“要是你再丢掉八个傲罗呢？”福吉反问，“我们会还剩多少，二十个？天啊，真是强大的武装力量！”
　　“如果真是那样，八条命可能能换回多少个孩子？”小天狼星质问回去，在最近的记忆中，火焰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燃起，“这种算术很冰冷、很残酷，但所得是值得去冒险的，不管你怎么看待此事。”
　　“恐怕，布莱克先生，你对这件事估计错了，”福吉悲哀地说，“因为这八个傲罗的损失，又会有多少人丧命？这同样也是残酷的统计学，我们需要我们拥有的每一个傲罗。”
　　“我们不会损失八个傲罗。”
　　“你是这么说的。可是你也没有预计到里德尔府袭击。”那悲哀的怜悯眼神已经让詹姆承受不了了。
　　“看这里——！”他火冒三丈地开口，真希望自己能从椅子里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福吉。有一瞬间，他的腿甚至似乎有了反应——他微微从椅中挪起了身子，在半坐和坐姿间来回摇摆——震惊让詹姆住了口。一秒之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摔进了椅子。
　　“我理解你的关心，詹姆，”福吉淡定地反驳道，“但如果我们不行动，孩子们会安全得多。毕竟，谁愿意把自己的孩子置身于战斗中？”
　　有几个人嘟囔了几句什么，而——哦，梅林，不——他们听上去似乎在表示同意。
　　“跟阿兹卡班里的孩子们这么说吧，”小天狼星阴郁地迸出一句，为自己赢来了其他人的怒视。最锋利的眼光来自阿莫斯•迪戈里。詹姆立时克制着自己吞回了朝迪戈里怒吼的冲动；他的儿子也在那儿！
　　忧惧产生痛苦，詹姆。忧惧产生痛苦。这声音听起来简直好像邓布利多，耐心而和蔼。耐心而智慧。
　　我现在没有那种智慧，阿不思。我做不到。现在不行。
　　“至少他们还活着，”博德平静地说，“我们知道。”
　　“在那个地方，生存和活着是不一样的，”小天狼星还没来得及开口，彼得就反驳道。詹姆看着两人之间无声地交流着，小天狼星在感谢彼得，说出了他说不出的话。
　　“就算这样，他们也活着。活着的孩子总能被救出来，”迪戈里紧张地说，“可是战斗中的孩子可能被不长眼睛的咒语打中。他们可能在双方都无意的时候中了流弹——”他突兀地打断了自己的话，努力控制住自己，“孩子们不应该参与战争。”
　　“这就是他们需要营救的原因。现在。”詹姆想用自己的目光刺穿迪戈里的神经衰弱，但对方的神情八风不动。
　　“可是如果他们失败呢？我们不能只在乎自己的孩子……”迪戈里狠狠咽了口唾沫。
　　“那里不止我们的孩子，”亚瑟指出。
　　“对，可是——”
　　“可是如果更多的傲罗死去，我们就会毁灭我们的世界，我们作为政府的责任要高于对我们的家庭。”福吉瞥了迪戈里一眼，“你是想这么说吗，阿莫斯？”
　　迪戈里看起来垂头丧气。“没错。”
　　“你没看到吗，詹姆？”福吉迫切地问，“我们冒不起这个险。就算只有一个傲罗殉职，也太多了。如果错误的傲罗……”他意有所指地住了口，瞄了一眼小天狼星。
　　“一个人是没法创造或者毁灭世界的，”回答应声而至，可就连詹姆都能看到，他说这话时很不自在。哦，是的。他们都知道小天狼星是什么。
　　“你太谦虚了，我的朋友。”
　　又是一声咆哮。“我不是你朋友。”
　　“真遗憾。”福吉满脸祈求地转向其他人，“请不要让我成为这里唯一的理性声音。我们不能被感情左右。我们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对谁正确？”詹姆厉声问。福吉悲伤地笑了。
　　“当然是对我们的世界，”他答道，“对我们服务、保护的人民。”
　　“你疯了，”亚瑟一字一句地说，“你不可能觉得等待能解决任何问题。你要做什么，福吉？以什么样的代价？”
　　“我在试图做正确的事情，亚瑟。很遗憾你没能看到这一点。”
　　“我们已经争论够了，”纳撒尼尔•亚当斯趁着大家都没来得及回答插了进来，第一次开了口。太晚了，詹姆终于看到这一切在走向哪个方向了。“我们投票表决吧。部长？”
　　詹姆空虚地点头，嘴唇突然很干。“赞同派傲罗去霍格沃茨的请举手。”
　　小天狼星、彼得和亚瑟。只有这些人。迪戈里脸上阴云密布，可他没有举手。
　　詹姆想哭，但他控制住了声音的平稳。“反对的请举手。”
　　福吉。佩蒂尔。亚当斯。皱着眉的迪戈里。
　　博德摇着头弃权了。
　　房间里沉寂良久，福吉十分努力地不要让胜利的微笑太明显，而詹姆在拼命保持镇定。先是莱姆斯，现在又是哈利……他从没想到过居然会不能行动。不能去救他的儿子和霍格沃茨的其他孩子……我们到底走到了哪一步？狠狠咽一口口水一点都没让他的感觉好起来。
　　他身体里有一部分考虑了不管不顾地干一场。去转向小天狼星，告诉他去他的魔法部决定，他们无论如何要去做这件事。在法律上，他也许能逃掉这么做的后果，尽管它在政治上意味着自杀。对于权力，对于政治，他又有什么留恋的？反正他一开始就不想要这份工作啊。所以，如果他把它彻底抛开，也许就能在晚上睡得好些了……也许不会。福吉的话不合时宜地在詹姆脑海中响起：“对我们服务、保护的人民。”
　　混蛋，他对这个世界是负有责任的。
　　“我不支持这个决议。”小天狼星突兀地起身，“我不会成为这场……灾难的一部分。”
　　他大步走出门去，没有回头看一眼。
　　詹姆没办法责怪他，但在这之后的某个时刻，他希望小天狼星当时看到了福吉满足的诡笑。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可能能早些明白。
　　“他不能这么做！”亚当斯抗议道，“他不能跟我们对着干。”
　　“别担心，”福吉轻松地答道，“他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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