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

　　整整晚了一个小时。朱莉娅把信揉成一团，茫然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尤其是她的左手。右手捏着攥成一团的信，她不想去想它。
　　几分钟里，她紧紧闭住自己的眼睛，努力要控制正在撕裂她的情感旋风。努力不要因为担忧、挫败、恐惧或是愤怒哭出来。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着宇宙高喊，这不公平。
　　她已经不在乎这封信为什么晚到了这么多个小时了。哦，在最开始，她想到了这个问题，但答案是无所谓的。太晚了就是太晚了。朱莉娅终于睁开眼睛时，并没有落泪。
　　“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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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魔王是不能打扰的——跟其它日子比，尤其是今天。就算火烧眉毛了也不行。除非另行通知，否则他另外……有事。
　　所以他们把她带到了斯内普这里，他连轻蔑的冷笑都没费劲去藏。
　　“这个是怎么来阿兹卡班的？”他瞪着纳西莎·马尔福，酸溜溜地问。
　　啊，能让其他食死徒诚惶诚恐的眼神只让她端庄地笑了。“她把我烦到精神都集中不了了，所以我应要求把她带到了这儿。”
　　西弗勒斯把瞪视挪到了丽塔·斯基特身上，她用令人十分满意的姿势缩了回去。很显然，精心梳理过的头发和入时的长袍并没让她的勇气提高多少。她在发抖，可她还是要求来这儿了。这不是纳西莎的游戏。
　　“你想要什么？”他厉声道，“这不是记者来的地方。”
　　“很显然！”斯基特回嘴，“如果它是，我受到的待遇就不会这么——”
　　“钻心剜骨。”
　　斯基特尖叫着在地板上瘫成一摊，西弗勒斯听到纳西莎在他右边赞赏的冷笑。这真的很令人满足。在那么多方面，斯基特都活该——但他没过几秒钟就撤掉了咒语。西弗勒斯对折磨人还没热爱到能让他享受这一刻。
　　纳西莎拖着记者站了起来，她摇晃着、喘息着、颤抖着。西弗勒斯耐心地等到斯基特的眼睛又明亮起来，才缓慢而清晰地说：
　　“你是中了什么邪才来到阿兹卡班的，白痴？”
　　她明显受了冒犯，不过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她说话的声音平稳得惊人：“我是来记录神——黑魔王的胜利的。我在出版界的影响力对你的主人会是很大的助力。我会让整个世界把他看作本来面目，而非——”
　　“邪恶的，”斯内普接过话茬。纳西莎轻笑出声。
　　“一点儿不错，我——”
　　纳西莎用喉音打断她。“可我们就是邪恶的，丽塔。黑魔王是个中翘楚。”她的笑容变得恶劣起来，“我告诉过你，你不应该来这儿的。”
　　“可就算魔鬼也是需要人来记录大事的，”斯基特声音紧绷绷地反驳道，“历史是由胜利的一方书写的。我可以帮你们。”
　　“我相信，”斯内普轻声答道，“你在出版界再无立足之地跟你出现在这里全无关系。你只是想要成为一名忠贞不二、坚定不移的食死徒。”
　　她脸色白了。“我——”
　　“无所谓了。黑魔王会决定你的命运。”
　　“我的……命运？”
　　她可真是个懦夫。谢天谢地，纳西莎帮西弗勒斯省去了想回答的麻烦。
　　“我会在这里跟她一起待着，等待主人满意。”
　　他淡淡地笑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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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小天狼星不顾一切地想要抵抗被带到一号审讯室，想要现在就跟伏地魔打最后的决战，想在一个光芒四射的时刻结束一切。但他没有。耐心会给他带来回报，而哪怕一点点的反抗都会让他付出代价。没有魔杖，使用任何魔法都会暴露他的双手的能力，会证明小天狼星拥有他并不想展示的技能。至少现在还不想。现在，他小心翼翼地护卫着自己的思想，他知道，当自己精神不再集中，伏地魔就可以在他的脑子里肆意挖掘。所有傲罗都受过大脑封闭术的训练，小天狼星一直都是学得最棒的之一。但远程窥视咒的影响依然残留着，如果小天狼星掉以轻心，伏地魔就拥有了一扇直视他内心的窗户。
　　于是他逆来顺受地允许自己被驱赶到了熟悉的审讯室。摄魂怪们把他捆进审讯椅时，他保持着自制力，而灼热的椅子勒进他的血肉时，他也没有惨叫出声。小天狼星甚至在最早的生死攸关的几分钟里都没叫出来，他绷了几乎有一个小时，才允许自己的身体在痛苦下失去理智。这当口，小天狼星知道他已经达到了、或者超过了伏地魔的预想，所以他就随心所欲了。
　　他本可以坚持得更久的。也许可以做到整整三天。但这不是他的意图。现在不是。
　　毕竟，这只是疼痛而已。在伏地魔手中度过的第一个十年间，小天狼星已经疼痛熟得不能再熟了。他已经了解自己的身体会如何反应，自己可以强迫自己走多远。更重要的是，他的研究让他明白了甚至更多有关疼痛的东西，这是甚至伏地魔都也许永远无法掌握的一课。小天狼星已经学会了和折磨保持距离。
　　很久以前，他曾经利用过自己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来这么做。现在他明白如何不用大脚板就做到了。
　　他的身体依然在受罪，但至少他神智正常，受着保护——直到疼痛戛然而止，现实再度涌了回来。
　　小天狼星再度惨叫起来，即使此时咒语已经停下了。这么做并没让他轻松一星半点；精神上的距离一点都没使他的身体免于痛苦。但他依然还是眨眨眼睛，睁开了，头晕目眩，神智却很清明。他的视野逐渐清晰起来，看到斯内普正跟伏地魔轻声说着什么。他耳鸣得太厉害，一个字也听不清。
　　过了一会儿，斯内普离开了，滑向门口。但就在伏地魔把后背转向魔药教授的那一瞬间，他停下了脚步。斯内普迎上了小天狼星的目光。
　　他们没有说一个字。他们甚至连一秒钟也没花。两个老对头没有通过意念传递任何消息。他们只是交换了一道目光，就理解了彼此。小天狼星在另一个男人眼中看到了决绝，随即斯内普离开了。
　　几秒钟之内，疼痛再度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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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啪地一声关上门，迎上纳西莎的目光。“她得死。”
　　斯基特倒抽一口冷气。他没理她。
　　纳西莎让开了路，西弗勒斯抬起魔杖。斯基特嘟囔了几句什么，他几乎要住手告诉这记者，她很幸运，他并不享受痛苦，所以会让这个过程很快。如果他把她交给贝拉特里克斯——此人正在紧闭的门另一边忙着沾沾自喜——斯基特可能要几天后才能死掉。她——
　　不见了。
　　纳西莎骂了一句，伸手去抓魔杖，然而西弗勒斯的眼睛在四处搜索。斯基特没有破掉反幻影移形防护的本事。没人有。
　　西弗勒斯脚边传来一声摩擦翅膀的噪音，他朝下瞄了一眼。当他发现那只是只甲虫时，他抬起头继续搜寻……直到他的脑子赶上了行动。他毫不犹豫地抬起鞋跟，碾向甲虫。快，准，狠，他喜欢让对方死得干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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