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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回去时刘苏把回去的公交路线告诉了天天,便自己开车走了。
严天天本来就够路痴,走了十遍的路她也指不定能不能记住,更何况初次到此,而夏城的路线又从来七弯八拐不管你什么正东正西正北的,严天天就更加迷糊了。
在带湖路附近转了大半圈,公交车站倒是见到几个,就是没有回公司的路线。这可急坏了严天天,问了好几个路人,无果,便索性不问了,慢悠悠地散起步来。
绿带湖的景致倒是不错,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有这样一处山水俱佳的绿地还真是奢侈,这让她好似又回到了绿荫满园的学校,心情在一片翠绿中不由得好了起来。
走了半天,穿着五厘米小高跟的腿有些不利索了,便在围着一颗大树的栏杆上坐了下来。旁边泊着一辆帕萨特和一辆宝马,帕萨特有点灰,宝马却是锃光瓦亮,亮的反射出严天天的镜像。
看到自己被海风折腾得不成样子的乱发,严天天凑到后视镜前重新给自己挽了个发髻,忽而,又觉自己倍显憔悴,左看右看,对着镜子照了好半天,心中生出些凄怆之感,对着镜子发了老半天呆。
突然,车窗摇了下来,探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男人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对严天天诡异地说:“小姐,你够漂亮的了,不用照都光彩照人。”
严天天羞得无地自容,为了保住一个女孩子该有的自尊,给这个轻薄的男人一点小教训。严天天假装镇定地剜了那人一眼,不屑地甩了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言罢,潇洒的一个转身,发梢狠狠地甩在了男人脸上。
走了一段,发现一个拐弯,赶忙落荒而逃。心跳得像煮沸的白开水。一想到刚才那一幕,脸便滚烫。
诡异的是,这一个转弯倒让费了老半天劲儿找的红车站居然就在眼前,而那一路回公司的472也恰巧就停在巴士站,好似专门为等严天天而停。严天天颇为无奈地笑了笑,坐上了公车。
车才驶出不到十米,刘苏的电话便打过来,问严天天是不是还在咖啡店,如果是,就别走了,有个客户要在这边碰面,正好两人一块儿去。天天只好折回。
地点仍是雕刻西风。刚才那个叫邱哲的侍应生已经不在了,换了一班新面孔。严天天赶到雕刻西风的时候,刘苏还没到,便选了原来的位置,仍是点了杯拿铁先等着。
扬声器里放的是林海《流动的城市》中的帕平的黄昏。严天天最喜欢的一首曲子。虽然今年饱受马恩教育,她仍固执地认为,世界是自己的,只有自己用心感受到的世界才是世界。帕平的黄昏,一个人,一座城,一段专属自己的时光,可以让一个易感的女生发挥无尽的想象。
她低下头,趴在玻璃台面上,安静地听着,抬眼一看,刚才那个宝马男不知何时竟站在了她对面,仍挂着一脸诡异的烂笑,就这么一直站着,盯得严天天毛骨悚然。
严天天又羞又恼,酝酿出一腔怒火,奈何是公共场合,实在不宜发作什么。便佯装微笑地说:“先生,这是我的位置,麻烦您不要污染了我的视线。”
宝马男抿着嘴笑得更灿烂了,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这样好看的笑容并不多见,严天天也不禁多偷看了两眼。心里却更加不平衡了。这样的人,怎么配有这么好看的笑容呢?
严天天义愤填膺,却又不想自己纠结在这样无谓的事情上,于是,皱起眉头,提起手袋,预备起身。宝马男终于开口了,“小姐约了人?”
“不关你的事”严天天回答说着端起了咖啡,准备转移阵地
“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宝马男接过话,得意地在严天天旁边的位置坐下
“你”严天天一时语塞,气鼓鼓地站起身,朝外走去,不想没留意脚下,一脚踩在了宝马男鞋子上,一个趔趄,满杯的咖啡连同咖啡杯一同倾下来。
宝马男急忙后撤,反应再快还是没有快过杯子下落的加速度,整杯咖啡全部倒在了宝马男齐整的西服上。
“哎,哎”慌乱中宝马男边后退边站起来往座位外迈,不想左脚迈出去,右脚却被桌脚绊住,一个趔趄摔在了过道上。四周马上围观了一圈好事的眼光。
一个年轻的女孩甚至笑喷了嘴里的奶酪,把对面的男生喷了个正着。严天天心里为这个张扬跋扈的男人总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劲儿地叫好,脸上却不自觉地做出些慌张抱歉的表情以免事态扩大,赶紧一步上前搀起了宝马男。
满以为这下糟糕得无法解决了。没想到,宝马男毫不客气地拉着严天天的手站起来,脸上并没有丝毫怒容。
依然是刚才那副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朝满口对不起的严天天说:“吓着你了吧,没事没事,能够拜倒在这么漂亮的小姐石榴裙下是我石某人的荣幸,能够让石某人拜倒,姑娘你也不简单啊。”
说罢,拍了拍身上的灰,朝洗手间走去。严天天局促地站在原地,接受看客的围观,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盼着刘苏赶紧过来把她解救出去。
只是,刘苏没有盼来,那个自称石某的倒是很快从洗手间出来,顺手把擦完手的抽纸扔在了餐桌桌角,对严天天说:“刚才那一摔没有让石某人的帅气在姑娘眼中打折吧。”
不等严天天回答,摩挲着下巴一圈胡渣,在刚才那个出糗的位置上又坐了下来,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似的。
瞧着本来的好戏没有按自己预计的精彩上演,看客们也收起了兴致,各个忙着自己的言谈去了。
严天天怯怯地说了声对不起,转身朝外走去,以免再起尴尬。石某抬眼说:“姑娘要是不介意跟我这个打了折的帅哥同桌的话那就坐下喝杯咖啡吧,看样子,你也是在等人,两个人等应该会比一个人有趣。”
严天天刚想回绝,石某接着说:“就当是给刚才的事一个赔偿。”语气中不是恳求也不是命令,就像下班时跟同事打招呼说再见,让严天天心里好受了许多。
刚才的事虽说意外,多多少少自己也难辞其咎,再说刘苏也差不多该过来了,自己在门外傻站更不是办法,想到这也就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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