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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劫
转眼就过了半个月,几人极不情愿地收到了回家的指令。清晨,茗汐很是洒了一把眼泪沮丧地上了马车离草场越来越远。她继续用睡觉打发时间。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马车一震,听了下来,车外一震骚动。绿桃壮着胆子看看外面又迅速缩回车内,“荷姐(奶娘),外面打起来了,有马贼拦路啊!”
茗汐好奇心顿起,马车的窗帘是钩着的,她就顺着那一条缝隙往外看。只见十来个侍卫中两人在近处按剑戒备,余下的正和一群身穿绛紫色劲装的蒙面人打得胶着。侍卫们一改平日的一板一眼打得生龙活虎,几乎同时以一敌二还游刃有余。平日里看惯了流血暴力事件的她见着侍卫们手中的长剑舞成了花都想大声叫好。
一边的秦文应骑在马上,气定神闲的就跟面前是在过家家一样。想必秦家树大招风这种挑衅也不是第一回了。转眼对手就被砍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了一半。
突然情况突变,为首的一个蒙面侠在同伴的掩护下散出一片紫色的烟雾,飞身一剑扫开身边的侍卫一闪没了人影。
茗汐眨眨眼想看清楚一点,就听见绿桃一声闷吭,下一秒她后脑一疼,回头只模糊看见奶娘狰狞的脸,接着眼前一花没了知觉。
茗汐醒来时已是午后,睁开双眼,她确定自己是被人劫走了。周围的破旧摆设和蒙着灰的佛像告诉她,她现在处在一个破庙里。府里的侍卫还是不太行啊,茗汐想。
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茗汐环视四周,找到门走路出去,那个为首的杀手正躺在大堂里,背对着她,不知是死了还是睡着了。茗汐上前戳戳那人的后背,没反应。
绕到面前茗汐打量起这个杀手来,二十多岁,没留胡子,看起来挺干净的一个人,眉眼间没有杀手一类亡命之徒该有的戾气。他的胸口有很长的一道刀口,看得出来粗略处理过,此时应该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眼见四周没有别人,茗汐抛下那人走向大门,不知道她被带到了什么地方。秦文应他们多道是在找她,如果没走太远,遇上自己人的几率还是挺大的。翻出高高的门槛茗汐叹了口气,四周是一片草地,目力可及的地方一个鬼影都没有。凭她是走不出什么前途的,四周也没有什么可以躲起来的地方。
无奈她有缩回庙里,搜了一下男人带的物品,从一个小袋里倒出一快面饼。想想她掰下一角将剩下的装回去,认命的找了个角落坐下啃了起来。其硬无比的面饼硌得她的牙生疼。她不由抱怨,这杀手也是,命都不要了还不对自己好一点。
吃着听着一声轻哼,男人醒来了。茗汐看着他迅速坐定一番运动,良久吐出长长一口浊气才睁开双眼。于是一大一小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醒啦。”茗汐先开口打破沉默。
杀手黑线,一般小孩离了亲人被一个陌生人带走通常会大哭不止闹个没停吧,为什么他觉得,面前这个小孩这么···淡定?
“你睡够了?”大眼瞪小眼瞪够了茗汐拍拍屁股站起来,“我饿了。你带的干粮真是有够硬的···喂,你在听吗?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再不走我爹的人就追来了哦。”
茗汐混迹商场□□多年,看人的本事一流。人在睡着是是最没有伪装的时候,这个男人不像是会杀人放火的亡命之徒,那解释就是,被人威胁。她可不想两边的人对峙起来被架上大刀当人质,或者被想拼个鱼死网破的他一刀over。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帮他脱身。这个男人对她没有杀意,说不定很好讲话。
“喂···”见男人还是不说话,茗汐火大的提了个音调,“你倒是说话啊!”
杀手的头脑极度混乱,他被迫参与刺杀之前打探过秦家的消息。秦家长子次子都会武功,大小姐从小就有神童的称号,四月能言十月识字,但再聪明的孩子也不会这么···
“你这人果然不是当杀手的料,待会儿带我回家吧,我保证爹不会对你怎么样。”茗汐叹气,要不是她一个人走不了多远,她早把这人扔这一走了之。“我爹很好讲话的,你有什么难处跟他说就好了,喂!你听见没?!和你说话呢!”
好好和他说话,这丫硬是是一动不动呆坐着,茗汐有些火大,上前一拍他的伤口。
“啊!”男人惨叫一声回过神来,捂着伤口脸都绿了“你···你····”
“你什么?”
“你真的是小孩?”
听到这话茗汐无语,她已经十八岁了,但是,她的年龄,不得不说这是个问题,“那你说呢?”
男人没再说话,他并不想杀害一个小孩。刚才的话他想想也是,秦远晟在铭县一向有仁爱的名声,他带着茗汐回去,自己的性命保不保得住说不定,但家人活命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反正没有办到上头交代的事也是一死,还不如赌一赌。
他换了一下伤口的药,抱起茗汐上马奔离了破庙。
茗汐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也就随他去了。
跑了大概十几分钟,男人勒马停了下来。茗汐转过头一看,马前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人(话
说这年头怎么这么多人穿黑衣啊?)。男人打量一番扬声问道:“你是何人?”
敢情不认识啊。茗汐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男人的上线。
只听对方一声冷哼,也不说话就抽刀攻了上来。
杀人灭口?
茗汐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男人也不含糊,把茗汐挂上马鞍拔剑迎了上去。刀剑相接的声音听得她一阵头皮发麻,调整一下姿势她看见了斗在一起的两道人影。
黑衣男使一把白花花的大刀左右开弓,招招直取要害,阴险毒辣,刀锋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阵的风,大概就是“内力”之类的东西吧。
男人也见招拆招,但好像因为受伤的原因有些吃力的感觉。
斗了一阵两人刀刃相接硬拼一招火花四溅,同时后退几米。
黑衣男终于发话,“你是何人,为何要冒充我绛血宫行凶杀人?”
男人冷笑一声,“你们绛血宫难道还有什么好名声?我不过是受命行事罢了。少废话,放马过来!”
不用他多说,黑衣男又冲了过来。茗汐有些失望,两个人根本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说。
随着相斗的时间越来越长,男人的劣势也越来越明显。忽然黑衣人一掌击向对手,男人也出掌回应。只听一声响,茗汐顿时觉得被风压了一下,马受了这一下有些躁动不安,嘶鸣一声开始走动。
男人接下这一击似乎有些受创,连连后退几步,黑衣人乘势欺身上前。男人眉头一皱,手一扬甩出一只飞镖直冲着黑衣人的门面而去。黑衣人一惊,反手用刀一挡,飞镖换了个方向飞向茗汐这边,“扑”的一声没入马身。马嘶鸣一声狂奔起来,茗汐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声“救命”就被带远了。
这马是蒙着眼的,跑起来也不知道会往哪个方向。风声在耳边狂啸,茗汐不时被抛起又重重地撞上马鞍,摔得七荤八素苦不堪言。
不知过了多久,马跑进了一片森林,但还是没有半点想停下来的意思。振动越来越大,挂着茗汐的衣物本就不太结实,支撑了一会儿后终于宣告罢工,华丽丽的断了,茗汐从马身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屁股像是被摔成了两半,她有些怀疑骨折了。
惊马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四周安静的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茗汐坐了一阵缓了过来,她抬头打量一下四周,头顶枝叶间投下斑驳的光影,这是一片及其幽深的榆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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