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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局外人
三苏《盗墓笔记8》出版了，为了纪念这部南派小说堂的开山小说，他们决定在北京图书大厦举办一次规模最大的签售会，并请上神秘嘉宾，宣传海报上一片混沌，隐约可以看见两个人影背靠背站在一起，下面一行似乎淌着血的字：“用我一生再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首次在帝都举办签售会啊！居然就是明天！我怎么才看到！咱也去吧！”我浏览着三苏的博文对自家妹子阿V说。
阿V点点头：“这俩人不像是官方的人设啊……天真怎么变胖了？”
我放大了图仔细看看，这个人影总是觉得特别眼熟。看着海报都黑暗成什么样了，不都说为情所困的人会瘦么，最后哥和嫂都阴阳两隔了，咋还那么圆乎呢？
我没来得及多想就看到三苏贴的他们编辑部众腐的宣传词：“没有最腐只有更腐！”然后底下是一行小字：“比魔都盗墓ONLY更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到来。”
我关上了网页，伸了个懒腰，拽着阿V一起钻被窝里睡觉去了。
晚上模模糊糊做了一个梦，两个人在下象棋，一个人棋艺高超总是把另一个打得落花流水。我看不过去，冲上去想帮那个下得很烂的人支招，可是怎么也跑不到两个人的跟前。有点像鬼打墙的感觉，他们明明近在眼前却触及不到。我想大声喊，可是发不出一点声音。那边的两人依旧不紧不慢地下着棋没人注意到我。一种太无力感压得我喘不过去来，挣脱不开。
“起啦！要不签售会该迟到了！”
我揉揉眼睛摸索着戴上眼镜，然后拼命地回忆着刚才的梦。只有在你刚起的时候使劲记住它才会留在你的脑海里。
梦中的情景一遍遍在脑海里放映，我为什么那么想支招？我又不会象棋……我尝试着给自己解梦，可是怎么也就不通。难道真要用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观点，其实我X饥|渴一直渴望2P还是捆绑系的？开什么玩笑！我还未成年。
“想什么呢？”阿V推推我，先一步蹦下床。
“没什么……就是刚刚做了一个梦，特奇怪，最后还觉得什么东西压得胸口难受。”
阿V忽然很认真地望着我的眼睛，真诚地说：“对不起。”我疑惑地等着她继续说。“我醒来的时候压着你躺得正舒服呢。”
“那为什么我总有种挣脱不了的感觉？”
“早上起来才发现我半夜踢开的被子全都裹在你身上。”说完，她飞快地穿好拖鞋逃了出去。
“好你个死孩子！还不让我蹂躏下偿罪！”
一个解不开的梦被遗落在记忆深刻，我那时以为这只是个被外界环境影响而偏离了正轨的梦，没有任何含义。
这次签售会可是热闹非凡。也是，三苏第一次来帝都签售《盗墓笔记》，肯定也是最后一次了。看着周围兴奋的人，有不少手中都抱着8本盗墓笔记+吴邪的私家笔记+官方漫画+同人本。还不时有几个人扎成一堆拿出小纸条互相传看着。
三苏这次到的很早，他人瘦了很多，越来越有嫂的风范了。他看着底下的人海，和蔼地扬起了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坐在长桌的正中间的位置，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按着按键，应该是在发送短信。
我和阿V来的很早，所以抢到了前排的位置。在这里能把三苏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比如他按着按键的时候微蹙着眉，比如他等回复的时候盯着桌上的矿泉水瓶双目放空，比如手机震动的那一瞬间他就第一时间回神……
当你面对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你急切想要了解的人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关注他的一言一行，然后加以揣测。
大多数人都像我一样，没有翻看手中的《盗墓笔记8》。结局那么悲恸，谁都不忍翻开那一页。
其他的人员也陆陆续续到场了，江南坐在了三苏右手边的位置，然后依次是南派小说堂的乾坤，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似乎是编辑的人员。他的左边空着没有人做，想来这次已经来了这么多人，估计其余的位置只是没人做吧。当然除了那个还未露面的神秘嘉宾。
签售会准时开始，首先是主持人举着话筒激情澎湃地说了开场词。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恭喜完结以及介绍这部小说有多好。
其他人似乎也没认真听，手中捏着纸的手激动地有些颤抖，一遍一遍地确认着书的数目和要签的话。
我也拿出自己的纸，上面只有两句话，经典的“用我一生再换你十年天真无邪”和“不得不爱370”。
“江南居然也来了！我一定要让三苏签‘永不弃江南’！”身后一个姑娘的声音有点大，周围的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啊，我怎么没想到！一定要签！”很多姑娘全都拿起笔在自己的纸上记着。
我无奈地叹口气，只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不记得乘船的容嬷嬷，尔康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咱要去投奔你！
就在我沉浸在尔康的鼻孔里不能自拔的时候，主持人终于说完了那些官方话，开始了问答时间。
“请问这部书完结了你有什么想法么？”
三苏总算收起了刚刚一直偷偷查看的手机，随意地回答：“解脱了。”
“呵呵，哪方面的解脱呢？您能具体谈下么？”
“情感上的吧。”
“情感？”主持人觉得自己似乎挖掘到了很有价值的问题，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这本书算是画了个完整的句号，可能有些人会不满，但至少我没有烂尾。这也算是对我一段生活经历的终结。”
“生活经历？”坐在前排的我似乎能看出主持人眼里闪烁的光芒。原来是同道中人啊，刚才怪你啰嗦实在对不起了。
三苏似乎不愿多答，思考了下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里面的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这是我创造的世界，但却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我这段替他们写出他们想要的生活的经历也到此告一段落了。”
“那您还有续写这个故事的打算么？”主持人转移了话题，“您看罗琳写了《HARRY·POTTER》的番外，天下霸唱也谢了《鬼吹灯》的后续，您就不想再续写这个故事么？相信读者们都会很期待的。”
“暂时没有了。”他的手摸了摸裤兜又放下，接着说，“就像童话只会进行到‘王子和公主一起开始了幸福的生活’而没有后续一样。我能待他们书写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他停顿了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补充道：“不过等我老了或许会写个后续，老头子吴邪再会当年战友什么的，不是会很有趣？”
“他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会的。那是个小说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
关于《盗墓笔记》的问题聊得差不多了，主持人话锋一转开始问起了关于三苏的个人问题：“还记得之前一次访谈中，您说霸唱和您是官配，请问这件事情天下霸唱知道吗？”
“这玩笑话现在居然还有人记得？”三苏有些好笑地摇摇头，“知道，他还跟我说他女朋友回家就让他坦白从宽，为此他还饿了我一顿饭呢，真贵！”
主持人轻笑出了声，刚想接着询问，忽然外围人群一片骚动。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随意的人在一个保安的带领下走上台来。
底下有的人很茫然有的人却沸腾了。
“这难道就是神秘嘉宾？阵容太强悍了！”
“不行不行，我快流鼻血了，快点记上咱一会要找三苏签‘官方认定南派三叔的官配是天下霸唱’。”
“你不是江三党的吗？”
“江三是什么？能吃么？ALL三才是王道！”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哼，天下霸唱，带个墨镜就能cos黑眼睛？小黑可不是哥的对手！
台上的人都没有动静呢，我却跟被小三抢了丈夫的人似的咬牙切齿忿忿不平。
主持人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天下霸唱先生就是今天的神秘嘉宾？公司保密的不错，连我这个主持人都不知道今天的神秘嘉宾这么大排场。”
三苏却也一脸震惊：“霸唱兄怎么来了？”
“之前你们老板说请我来给你撑撑排场，我本来没同意。可我女朋友非让我来，说顺便让你给她签个字。”
三苏急忙转头看向右边坐着的工作人员，这群人的脸上无一不是奸计得逞的笑容。
三苏一脸挫败：“私下里我再签不就得了？单跑一趟干嘛？还非在这个节骨眼上……”三苏最后一句明显压低了声音却忘记了自己面前摆着的麦克风。
天下霸唱把书摊开放在他面前：“我女朋友说让你签的这句话今天必须传达到。”
“说吧。”三苏拿出笔拔开笔盖准备好。
“瓶邪不可逆不可拆，南派三叔你自重。”
三苏无奈地嘀咕道：“我还以为你女朋友是个正经姑娘呢。”
天下霸唱也没反驳，接过了签好字的书，拿过主持人的麦克风：“在这里我恭喜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正式完结，然后澄清一个事实，南派三叔的官配绝对不是天下霸唱。”说完他低声跟三苏说了什么转身离开了会场。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美得不行了，霸唱你那种严肃认真考据风的《鬼吹灯》咱真是爱死了。
送走了天下霸唱，主持人接着询问起了三苏身边的其他人：“袖里乾坤是您偶遇的人，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您选择了他和您一起写了另一部小说《怒江之战》呢？”
“可能是因为经历比较类似吧，都做过很多不沾边的职业。而且他很会讲故事。”
“两个比较相似的人惺惺相惜？”
“是的。”南派三苏肯定地点点头。
“我记得之前一步小说里写过‘太过相似的两个人终究无法走到一起’，您认为呢？”主持人有引导性地问道。
“怎么跳跃性这么大？”三苏警觉地盯着主持人的眼睛。
“只是忽然想起您之前在微博中说过您想写言情小说，所以随便问问。”
三苏打着太极：“这句话也不一定，走到一起的两个人必定有其相似的地方，不过太过相似能走到一起也是很难的。”
“跑题了真是对不起，那我们接着说您和乾坤吧，您觉得您和他的相似度有多少？”
三苏还没回答，乾坤就抢过了话筒：“很像，都是喜欢讲故事的人，同样有很多经历。所以——”他有意调动大家的兴趣，来了个欲擒故纵，在看到大家期盼的眼神之后接着说，“所以我和南派三叔回事一起‘说书’的好伙伴。”
三苏终于拿过了话筒：“是的，我俩平时经常一起喝喝酒聊聊新灵感。”
主持人会心一笑：“谢谢乾坤先生的回答。下一个问题，杨小邪编辑在微博里写了让您唱《江南》的事，原因不言而喻，而且转载、评论量惊人。他还说过很多人拿江南的《此间的少年》让您签‘永不负江南’。请问这些事对您有影响吗？”
又一次讨论被引发，只不过这次大多数人都不明真相。
“谁来告诉我‘永不负江南’是什么时候的事？在我忙着高考的时候你们都进化到了什么地步？”
“杨小邪的微博上写的！”
“杨小邪？谁啊？三苏的新基友？”
“不是，是《漫客.小说绘》执行主编、《龙族》的主催！在微博上的名字是‘热血小邪’。”
“哦，白兴奋了，还以为cp又要扩充了呢。不过这名字真给力，不会是个嫂控吧？”
听到这个问题后，三苏有一瞬间的无奈：“你不会也是……？”
主持人回以一个纯天然无污染的笑：“是什么？”
“没什么。我和江南只是关系好，所以彼此开玩笑都不会介意。”三苏很正经地回答，只是被安上了“腐男”帽子的他让这个说法毫无说服力。
“您不是还在微博中写希望江南穿女装还要带蕾丝边的？”主持人再接再厉。
“额……这只是两个兄弟之间……”
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个穿着西服的人从后台跑过来跟主持人说了几句话，主持人立刻心花怒放地以最具激情的声音宣布道：“这个问题我们稍后继续。接下来有请我们期盼已久的神秘嘉宾上场！”
大家可以看到原本多媒体投影的PPT被关上，音控师打开播放器播放欢迎曲。可是播放栏中却显示该歌曲出错，与此同时自动播放下一首：
“我怀念的那段青春无邪年少/藏在记忆深处的某一角/那是你的/音容笑貌/偶尔忆起脸还会烧/你是否还能记得那一段年少/也许回信也早已等不到/这样就好/若是遇到/也能如过去般谈笑……”（此歌曲为3三翻唱歌曲）
音控师赶紧关上音乐疑惑地看着主持人，主持人抱歉地笑笑：“我昨天整理今天主持的档案时不小心把欢迎曲删了。我想大家不会介意这个小小的错误吧？”
那是理所当然的，仔细听了歌词的人都觉得这个歌真是太合适了，尤其是在看见神秘嘉宾一脸冷淡地坐在了三苏的左侧仰望天花板的样子之后。
当然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如此兴奋。因为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只是普通偏上，唯一让大家觉得出众的就是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就像一汪深潭，内敛稳重。
看着这个男人，我瞬间兴奋了，这样的气质，这样的眼神，不是传说中哥的原型370，还能是谁？
主持人不慌不忙地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我想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了咱们的神秘嘉宾是谁，不过按照流程我还是来介绍一下。”
现在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那个人的身上，像是X射线一样一遍一遍地扫描着。
“这位就是《盗墓笔记》中的人气角色张起灵的原型也是南派三苏从小到大的欢喜冤家，鉴于真实姓名不方便透露，我们可以借用南派三叔给他的代号——370。大家鼓掌欢迎！”张起灵看着下面的人群微微欠了欠身子。
“啊，这就是370啊……也不是很帅啊……哪有起灵帅……”一个坐在旁边年龄偏小的妹子失望地说道。
“你是瓶控？”
“当然了！张起灵多帅啊！这个370……我的梦想破灭了……”
有的人听了这个妹子的话不由得和她拉远了距离，摇了摇头：“还是LOLI啊。”
“那我们接下来继续刚才被打断的问题，就是关于微博上……”
江南紧张兮兮地打断了她，抢过话筒：“咳咳，我和他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在一起，所以关系很好，开开玩笑大家都不会介意。”
“那南派三叔您认为呢？”
“就像江南说的，都不会在意啊。”
“所有人都不在意吗？”主持人若有若无地瞟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370。估计这个主持人也知道370跟张起灵性子像，看他没有反应也就不多问。
三苏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手机反复找着什么，然后凑到来者面前问道：“你不说你不来了吗！你他娘的怎么没先回个短信告诉我一声？”三苏的声音很小，也只有坐在最前排的我们能隐约听到一些。
“没必要。”他淡淡地看了眼三苏接着转头不再说话。只不过，我凭借着刚配的眼睛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绝对勾起了1°的弧线。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他现在望着天花板的眼睛里绝对有可以掩饰掉的得意。
三苏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喜欢沉默又喜欢耍他的男人，有些不服地坐回椅子上，对主持人说：“可以继续提问了。”
“370先生，请问您方便回答我们几个私人问题吗？”
370终于收回了研究天花板的目光，看了眼又是期待又是着急地冲他打眼色的三苏，所答非所问：“眼皮抽筋了？”
“真是没默契。”三苏不满地撇嘴。
“哦？方便跟大家透露下吗？”
“就是当年上课老师叫我回答问题，我正写小说呢，不知道老师问了什么，就冲他使眼色让他告诉我答案，结果这死小子直接坐着跟老师说‘他没听讲’，害我被老师请到办公室谈心去了！”三苏似乎想起了平生之恨事，把牙磨得咯咯作响。
370却本着气死他不偿命的原则，幽幽地吐出了更打击人的话：“眼睛太小。”
三苏哼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冲台下的我们说：“怎么样？我说会让你们‘粉转黑’吧？我就说小姑娘别迷恋370，这小子闷得跟个哑巴似的还经常耍人，哪好了？”
他满意地收到了妹子很多赞同的目光，得意洋洋地剜了370一眼：“所以以后见到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算江南的！”
底下一片沸腾。
“我就说江三才是王道吧！”
“得了，没看出那是370不愿意跟三苏计较吗！”
……
“我相信底下的朋友也和我一样很高兴能分享您的经历，我们这次访问也将接近尾声。我现在手里拿的是这次的宣传海报。”主持人微笑着停止了大家的讨论，“相信很多人都看出来这两个人影跟官方的人设不吻合，请问这两个背对背站着的人是真人拍摄还是电脑合成？”
“真人拍摄的，就是用我那个单反在西湖边上拍的。”
“我一直觉得这两个人影很眼熟，相信很多人也和我有一样的感觉。请问这两个人是不是您和370先生？”
他摸了摸鼻子：“是。”
底下惊叹声一片。我说昨天晚上看见这海报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眼熟却没认出来呢，原来是这个越来越受的三苏啊！现在想想，这俩人站在一起真是和谐极了。
“请问这个宣传海报是谁的注意？”
“本来我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后来罗斐非说这是个亮点，非逼着我去执行。”
“那您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了？”
“是的，毕竟370他不是这个圈里的人。”
“那您为什么后来同意了并且拍出了这么……有意境的照片？”
“拍得好是因为最近我的技术见长。最后一部了，也该让那些沉迷于书中满脑子幻想的孩子知道现实的残忍了。”
“现实的残忍？是指故事的结尾吗？”
“只是让大家看清，张起灵才不是你们想象中又帅又强的人，他就只是个普通人。没啥特别的！”
“那370先生您为什么同意拍摄这个照片呢？”
“结束了。”
“呵呵……真是简短却富有内涵的回答。那我们这次的访问就结束了，也欢迎370先生的到来。接下来是自由访问时间。”
370要退场了，忽然一个姑娘特别激动地冲上台去，连麦克风都没拿：“370我想问你和三苏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变故让就算面对370的面瘫脸也镇定自若的主持人吃了一惊，竟没有拦住这个激动的有些过分的姑娘。
370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会儿：“熟人。”不似调侃三苏时的狡黠，漫不经心的语调，却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出几许认真。
然后他留下一屋摸不着头脑的人扬长而去。
有一句话是什么来的？最熟悉的陌生人？370你真是一开口就是文艺腔啊。
那个冲上台的姑娘对三苏跟台上的人道了歉，此时有些失落地走下台。
你真正觉得失落觉得挫败的时候不是心中的悲剧得到了映证，而是你觉得悲剧了的两个主角从始至终都一脸淡然好像这些悲剧只是你自己的遐想，他们从未曾参与。
我知道这是他们的事，3三是不是事实都是个未知，但是还是有种不甘指使着我。我挤出了人群，飞快地奔下楼。我觉得那时候就是看见了明器的胖子或者看见嫂有危险的哥也不会有我这样的速度。
站在图书大厦的门口，眼前全是陌生的身影，我根本不知道370会去哪，也不知道我改去哪里找，更不清楚就算找到了我又能做些什么。
忽然那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站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点着一根烟。这里的人群流动量很大，而隔着人海，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慢慢抽着烟，然后把烟蒂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我一向反感别人抽烟，我忍受不了那股子刺鼻的味道，更受不了有些半大小子抽着烟装颓废装忧伤。但是370抽烟的动作很安静，不急不缓。不像哥那么拒人千里，他像是要把自己融于人群之中。那是一个男人该有的稳重和隐忍。
忽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一个女人走到他面前，伏在她耳边说着什么。370天天头，有些隐隐的笑意，宠溺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现在不像是面对三苏时有些童真的戏谑，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从车里下来的另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这才是结局，剧中人选择的结局，而我一个局外人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三苏在博客中展示过很多他用单反拍的照片，并且附上了文字，其中的一张令我记忆犹新。
三苏当时的注解是这样的：“来北京住在这里附近，走了一路拍照，只拍回来这块路牌。我还记得当时我的犹豫，是往南，还是往北，两边我都陌生，但是我还是选择了往南，我觉得很多时候，选择的结果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选择本身，比如说爱情。做出选择之后，别评价它是否正确，让它变的正确。”
后来很多次我经过那里都会不由自主地停在路牌前，试图想象三苏当时是在怎样的心情。
我走回了签售会，这是我的选择，3三永远是我喜爱的CP，就像瓶邪一样。现实没有对与错，它就是这么继续的。
“知道了，我这里马上就结束，我会早点回去的。” 我看到三苏挂了电话在一个角落点燃了一支烟，同样的不急不缓。我想起了昨晚的梦，下棋的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我一个不相干的局外人却偏偏掺和进去。他们从容淡定，而我却焦急不甘。
梦是一个人性格最真实的体现，你在梦中遇见一些事情在梦中针对这些事情做出了怎样的反应都是你最渴望的反应，而今后的某天当你真的遇见了类似于梦中的事情你也会这么去应对。这也就是很多人都认为梦能预料未来的原因。
梦早就提醒我，就算我再想去插手这件事，我依旧是一个局外人。
回去的路上阿V跟我说：“自由访问的时候有一个姑娘说为什么海报上要那么黑暗。” “废话，当然是因为结局黑暗了。”
阿V狠狠地敲了我的脑袋：“那姑娘说她在签售会开始之前先看了下《盗8》的结局，是喜剧！” 什么？我赶紧拆开拿过书，翻开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嫂经历了很多背叛，而真心对他的兄弟都永远离开，最后哥对他说用我一生再换你十年天真无邪。至少张起灵在的一天嫂身边都会有一个永远站在他那边的人。
阿V继续说着三苏的回答：“为了最后的结局他们经历了太多的黑暗，这些有很多次都险些把他们摧毁，但是他们坚持到了最后。这是他们选择的路。”
对于瓶邪，三苏也只是个局外人，他无力阻止。总该有人能握住，总会有一个世界能让那样的两个人毫无顾忌地并肩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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