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

　　接89章

　　轩辕玥和冷月蚀现在入住了轩辕琳的王府。不过说起来，轩辕琳的王府给人的感觉有些不一般。
　　至于哪里不对劲呢？一时倒也说不清楚。
　　午后下起了大雨，冷月蚀背着手站在窗边观雨。在门上的风铃随风发出清越的声音。院落里翠意盎然，显示春天脚步的到来。
　　看了一会儿雨，他终于对身后打算盘核对账目的轩辕玥道：“吾发现哪里不对了。”
　　“什么？”轩辕玥还没有从账目中分出神来。
　　“你看。”冷月蚀伸出手指，指着院落中的一口古井道。
　　“是一口井罢了。有什么奇怪的吗？”轩辕玥问道。
　　“一口井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在我们来的一路上，这个王府里的井实在多的有点离奇了。”冷月蚀道。
　　“哦？我倒是没有发现。”
　　冷月蚀解释道：“我们从大门走到这里 ，几乎每隔三十步便有一口井，饶是王府缺水，也不用如此。粗略算了一下，光是吾之所见的井，就达十几个，更何况这里江南水乡，出了门就是河，要这么多的井有什么用？”
　　“也许这里的人为了方便不想出门呢？也许轩辕琳有洁癖？”轩辕玥没有把这个话题放在心上，继续算账。
　　“自古以来，井便被认为是沟通阴间的神秘所在。”冷月蚀随意说了一句，继续看雨。因为他估计，雨后他会找到更让轩辕玥信服的证据。

　　傍晚，雨方歇。
　　轩辕玥和冷月蚀在院落里散步，确切地说，是看井。
　　“真奇怪，下了一天的雨，井里竟然没有水！”轩辕玥惊讶地道。
　　“说明这下面有密道。”冷月蚀道。
　　“要不要去看看？”轩辕玥突然兴起探险的念头。
　　“等做做准备再说，今晚你不是要出席轩辕琳的宴席吗？”冷月蚀趴在井口道。
　　轩辕玥道：“那就等宴席结束了，我们下去看看。”上次沙漠之行他平白得了一大笔宝石，现在不禁幻想下面的地道也许连着什么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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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琳举办的欢迎宴会十分盛大，不过看来轩辕玥和冷月蚀都不是主角，因为轩辕琳忙着在酒席寻欢作乐，对歌舞班的琴师上下其手，加上还有一些他所结交的狐朋狗友，喧闹的酒场竟然把冷月蚀二人冷落了。
　　对宴席兴致缺缺的轩辕玥索性拉了冷月蚀悄悄离席，两人准备了绳索和火把，准备下井探险。
　　这一夜是新月之夜，月光黯淡。
　　两人顺着绳索下了枯井，之后点亮火把，果然枯井的最下面有一处空洞，里面是幽深的隧道。
　　隧道有一人高，两人一前一后，从那隧道进入。只见隧道墙壁上收拾得还算干净，说明这里有人来过。不一会儿，就走到尽头，原来这些大大小小的枯井都连着最里面的大厅，大厅内有一道铁门，用铁锁锁上。铁锁还很新，冷月蚀心中似乎明白七八分，两人撬开铁锁，然后推门进入。
　　内里果然没有什么宝藏，而是貂皮铺地，墙壁上都镶着夜明珠，当中一张圆形大床，旁边的檀木桌子上摆着各种情趣用具。
　　原来这里就是轩辕琳折腾小受的私人房间。轩辕玥撇撇嘴，他早该想到的——这些通道定然是以前战乱时期留下来的，而轩辕琳把这里改装成了他的私人会所。
　　冷月蚀也有点失望，本以为这种地宫里也许有什么武林秘密，结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拉着轩辕玥离开，这里地道通路甚多，也分不清哪一条是来路，于是随便捡了一条岔路走。
　　这条岔路通往后花园的假山后，两人爬上来之后，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笑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的回音。大概是宴会上的嬉笑声吧？轩辕玥心想，于是也没有太在意。

　　两人之后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从假山后面绕一条小道就到了。但，院落里面竟然一片漆黑，连个来点灯的仆人都没有。
　　“哈……”又是一声奇怪的笑声。
　　轩辕玥奇怪道：“风儿，你哈什么哈啊？”
　　“吾没哈。”冷月蚀摊手道。
　　“是谁在笑？”轩辕玥莫名其妙。
　　冷月蚀摇摇头，两人侧耳倾听，只听笑声再次想起：“哈……哈……哈哈……”
　　似乎越来越远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心寒从心底升起，这种心寒的感觉在很久以前有过一次。那还是在苍龙帮的时候。
　　轩辕玥打了个冷战，抱了一下冷月蚀才觉得好受一点，他道：“风儿我们睡觉吧。我有点冷。”
　　冷月蚀点点头，两人爬上了床，挤进一个被窝里。

　　因为是阴天，凌晨也是灰蒙蒙的。轩辕玥每次醒来都比冷月蚀早，他先抱着冷月蚀修长的身体取了一会儿暖，月蚀包子身上香喷喷的，是用了上等的熏香的缘故；月蚀包子的头发是顺滑柔软的，摸起来十分舒服；月蚀包子内力精纯，永远都是暖呼呼的，取暖最好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如果能把这样的月蚀包子压在身下就好了……

　　恋恋不舍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轩辕玥把窗户打开透透气，结果看见了惊讶的一幕——那个院落里的枯井里，正缓缓爬上来一个人！一个白衣披头散发的人！
　　“风儿！有鬼！！鬼从井里爬上来了！”轩辕玥叫醒冷月蚀。
　　冷月蚀揉揉眼睛，披着被子来到窗口，果然见那个白衣长发的家伙正在慢慢从井里探出来。冷月蚀二话没说，一掌拍了出去，只听一声巨响，连井都被夷平，那个“白衣鬼”也被轰得甩在一边的地方，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轩辕玥听那声音耳熟，连忙跑了出去，只见披头散发穿着内衣的轩辕琳吐血道：“你……你不是说……他是……弱受么？你骗我……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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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琳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哼哼道：“表哥……你你……咳咳……”
　　轩辕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还是冷月蚀上前一步，坐到床边问：“轩辕琳，你说于吾听，你为何要来找我们？”
　　“我……不得了……咳咳……王府里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轩辕琳脸色惨败，嘴唇发紫，看来受了很大的惊吓。
　　“你慢慢说。”冷月蚀在他体内注入一道内力，令他的内伤渐渐有了起色，终于可以慢慢说出话，将昨晚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昨晚他大摆酒席，看中了歌舞班的小官，想要快活一番。于是就谎称解手把小官勾引到宴会后面隐秘的侧厅云雨，不一会儿大厅里嘈杂之声甚大，起初他以为是宾客吵闹，没甚在意。不多时又听到诡异笑声。
　　那小官胆小，怕歌舞班班主责罚自己私会王爷，就先起身出去看看，顺便取些水果美酒来。不料这一去竟是半天不回。轩辕琳认为小官被班主责难，心中有气，就亲自去找。只出了侧厅小门，走在那走廊里，就被一个东西绊了一脚，仔细一看，竟然是那小官的人头！
　　这一下将他吓了一跳，当下也不顾穿着亵衣，回去从侧厅里取了宝剑持在手里，蹑手蹑脚去看那大厅，看是哪个大胆之徒造次，竟在王府里杀人！

　　“但是……”轩辕琳双手发抖，颤声道：“我看到的是……大厅里的人都死了！地上血流成河！一个红衣人正在从大门走出，我只来得及看清他的衣角！我以为他就是杀手，吓得不敢有所动作，不料那个红衣人竟然听出我的动静，转身朝我走来。我也顾不及细看，转脸就跑，后来躲进枯井才逃过他的追踪……”

　　冷月蚀摸着下巴，道：“此人似乎来历不小。”
　　“你知道江湖有这号人物吗？”轩辕玥问道。
　　“不晓得。”冷月蚀摇摇头。
　　“都是轩辕琳平时作孽太多，才会招致祸端。”轩辕玥冷哼一声，“轩辕琳，你以后最好收敛。要你命的人不在少数。”
　　“我又没怎样……只不过玩了几个小官而已……”轩辕琳在床上嘴硬道。
　　轩辕玥鄙夷地看着他，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算了，给你这种人讲也讲不通，风儿，我们出去找些吃得东西，再来处理王府的烂摊子。”

　　于是两人不顾轩辕琳的哀求，从墙头爬出了王府，去街市上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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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街道十分冷清，大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令人惊讶的是，街面上杂乱不堪，宛若狂风过境，不仅如此，城内居民的尸体横七竖八，三步就能看见一个死人，看来昨晚经历了很恐怖的屠杀，有人边走边杀人，且武功极高，这座城已然成为死城。

　　就算是冷月蚀的父亲冷无尘，也没有这般凶残灭绝，屠杀无辜百姓。武林中也没有这般毫无道理杀人的魔头。究竟凶手是谁？两人面面相觑，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两人，过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是用内力传音，其音宛若魔音贯耳，轩辕玥听了只觉得说不出的难受。冷月蚀只听了这一句话，就脸色沉了下来，悄声道：“此人实力或许在吾之上，你先回去。不要插手此事，一切由吾来摆平。”
　　轩辕玥咬牙道：“我怎可丢下你！要走一起走！”
　　“听吾话。吾可拖住他。有吾在，你安心。”冷月蚀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的不容置疑。
　　轩辕玥甩开他的手，激动道：“同生共死！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冷月蚀看着他一会儿，道：“既然你心意已决，就遂你意。”

　　轩辕玥紧紧拉住他的手，此刻他手心里都是汗，这是他头一次这么害怕，害怕和冷月蚀分开！

　　两人朝前走，一直来到声音的来源，一座茶馆处。轩辕玥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当年和冷月蚀共同面对强敌的情形再次涌现，这一次，希望自己的运气够好，可以和冷月蚀再次逃出来。

　　进入茶馆时，没有所谓令人窒息的压抑感，甚至连杀气都感觉不到。轩辕玥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但是到了茶馆，反而没有他意向中的那样遇到咄咄逼人的敌人，相反，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红衣人背对着他们独自喝茶，这个人从背后看普通得仿佛是大街上随便可见的什么人，一点也不像是冷血杀手。
　　等红衣人转过身，更是令他们惊讶，原来此人竟长的如此普通，一张算不上英俊也算不上难看的脸，有些慵懒的神色，若不是在如此诡异的情形下，他们一定不会去注意这种毫无特色的人。

　　那人看了看他们，道：“你们来了正好，给我烧壶水好了。人都死完了，早知道留下一个来烧水喝。”

　　两人对视一眼，于是一言不发地走到后面的厨房烧水。不时偷偷观望那神秘的红衣杀手，见他一副悠哉的样子，惬意的很。轩辕玥做了一个砍人的手势戳戳那人的背影，心中对这个家伙骂了祖宗十八代。

　　他们一边烧水，一边就听见那人道：“你爹是冷无尘吧？”
　　“是。”冷月蚀答道。两只包子屏住呼吸，心想莫非这人也和无尘老爹有些关系？
　　果然，此人的回答再次出人意料：“冷无尘，呵，没想到那小孩秧子也有儿子了。”
　　轩辕玥吐吐舌头，这个人竟然比无尘老爹还要彪悍，竟然称呼冷老爹为小孩秧子，看来的确不是和冷月蚀一个档次的。天啊，这都是什么世道！

　　水烧好了。两人给红衣人沏上。这时红衣人又道：“冷无尘那小孩秧子还真是会找时候，我刚一出关，他就来了。”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人，果然是风尘仆仆的冷无尘老爹。冷老爹这次把头发又给洗成原来的黑色了，看起来简直是月蚀包子翻版，只是比月蚀包子更加冷峻成熟。

　　“无颜师兄，你出关了。”冷老爹难得用客气的语气低三下四地说话，看得冷月蚀轩辕玥连连乍舌。
　　“坐，今天我心情好。正想找个故人叙旧。”红衣人指指板凳道。
　　冷无尘坐下，皱眉道：“师兄你为何要大开杀戒屠城？”
　　“我高兴，杀几个人玩玩不行么？”红衣人笑笑，丝毫不以为然。
　　两只包子和冷老爹都默了。

　　冷老爹掏出一块元宝扔给冷月蚀：“风儿，带小玥出去买糖吃，我要和你师伯叙旧。”
　　“多谢爹亲。”冷月蚀连忙拉着轩辕玥走开了。
　　“别忙，好不容易见着大侄子，留下来跟师伯吃顿饭再走。”红衣人却道，眼里傲慢得很。
　　冷月蚀看看冷老爹，只好留下来，站在墙根束手而立。
　　冷老爹只好道：“师兄中午想吃点什么？”
　　“呵呵，婴儿肉质最为鲜嫩，可惜这城中没有现活的了。罢了，中午就吃些简单的吧。这顿饭我请，你们都不要跟我争。”红衣人站起身来，“你们在这等着我，我去给你们加几道菜。”

　　等红衣人一走，轩辕玥和冷月蚀立刻凑到冷老爹面前，询问此人的来历。
　　冷老爹只是道：“他其实并不是我真正的师兄，是半路投靠师门，而且恰巧师父不在，他便霸占了道场。此人因为擅自修炼邪门心法走火入魔闭关百年，现在只怕凭我也打不过他了。”
　　“那怎么办呢？”两人觉得心寒起来。
　　“让他再走火入魔一次好了。”冷老爹从怀里拿出几根长长的银针，道：“这是千年玄冰针，只要在他心神大乱的时候刺入他的命门，就可以令他再次走火入魔。但是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们尽快逃出百里以外。”
　　“那爹爹你呢？”冷月蚀紧张起来。
　　冷无尘微微一笑，道：“春节的时候，我不是都把家产分好了么？虽然我没有留给你什么东西，但是，你就是我在这世上的延续。家业总要靠自己双手去打拼出来才好。”
　　“爹亲……”冷月蚀感到悲从心来，但是只能道：“你多保重，孩儿仍然希望爹亲能回来和全家团聚！”
　　“我尽量。”冷无尘抬眼看了轩辕玥一眼，道：“轩辕玥，我儿没看错你。你要好好待他。”
　　“岳父！！”轩辕玥眼圈一红，一咬牙朝他抱了一拳：“岳父！你一定要活下来！”说完拖着冷月蚀走了出去。

　　两人飞快地回到王府，将轩辕琳带上，趁着红衣人还没回来就发足狂奔。轩辕玥背着轩辕琳奔跑，一边还转头问冷月蚀：“你觉得冷老爹会死吗？”
　　“会死才怪。吾看他是早有准备。吾们快走！不要被牵连进去才好！”冷月蚀加快速度，所到处如疾风过境，很快两人就逃入城外的荒郊野林，一直到一处断崖前。轩辕琳早就被折腾得昏迷了过去，此刻一动都不动。两人跑到断崖，看也不看，直接往下跳——只见轩辕玥施展绝世轻功，一面下坠一面以掌力在峭壁上减缓冲劲；而冷月蚀根本就不借助任何外力，直接凌空而落，不仅如此为了加快速度还用了千斤坠，最后稳稳落在崖下的水潭上——注意，是“上”哦，虽然激起了大片水花，但是冷月蚀稳稳立在水面之上，然后抬起手臂托住了落下来的轩辕玥和轩辕琳。
　　这时冷月蚀又发力削断潭边的一颗小树，自己踩在小树之上，而轩辕玥则抓着轩辕琳坐在小树树干上。冷月蚀脚尖发力一蹬，小树就如同离铉之箭，在水面上冲刺而出——轩辕玥再次体会到极速冲浪的快感，兴奋得大叫起来。

　　一天一夜下来，两人已经赶出去百里之遥，总算可以停下来松口气了。
　　在一个小山村借宿下来，轩辕琳面色惨白，只是哼哼。轩辕玥亲自下厨做菜，而冷月蚀则深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兀自感叹。思索之间，渐觉这数年来闯荡武林，对武林没有什么贡献，反而混了一个人见人怕的名声，好不容易创立宗教，也成了仅有两人的寥落门派。想想古往今来无数传奇人物，哪个不是建功立业，留千古英明？一股伟大的情绪在冷月蚀的胸膛中激荡，他站起来，背着手，一个决心渐渐浮上心头——从今天开始，他要成为一个伟大的武林人士，他要赢得武林真正的尊敬！他，要做真正深沉的小攻！要做深沉而仇大苦深背负大任使命崇高无比的小攻！
　　但是……月蚀包子，你想到你有什么重大使命了吗？
　　于是冷月蚀开始托着下巴思考起来。大凡深沉小攻之使命，无外乎国仇家恨，除魔卫道，宏图霸业。但，这些在冷月蚀看来都不上眼，一个真正会折腾的小攻，应该先设下一个很复杂的局，然后自己跳进去，打着冠冕的理由，和小受互相折磨，在折腾中获得生活的快感。这个局，应该算尽天地，令整个武林前赴后继，拉大家一起下水折腾才算是完美。

　　于是冷月蚀借来纸笔，开始布局。

　　“饭菜好了，吃吧。”轩辕玥把饭菜端上来。看到冷月蚀在伏案疾书，于是凑过去看，看了几眼就道：“这是你的武林阴谋？你想干啥？”
　　“就是想赶时髦折腾折腾。你加入吗？”冷月蚀问。
　　“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轩辕玥把计划书拿起来仔细又看了一遍，嘿嘿笑道：“不愧跟着我时间长了，这东西写的有点意思。好吧，我加入。”
　　那么月蚀包子写了什么东西呢？
　　简单来说，是一个局。首先，月蚀包子假造一个身份A行走江湖，混入武林联盟。然后行侠仗义，打响自己的旗号；另一方面，月蚀包子再伪造一个假身份B创立魔教，并暗中拉拢当朝王爷的资助，染指朝廷政权。于此同时，月蚀包子再再伪造第三个假身份C混入商界，在轩辕玥的资助下成为富商大贾。然后假身份B故意放出假消息，说绑架了富商C，C的手下假扮家人出了高价悬赏，其中就有武林人士人人都想要的武林秘籍。在大家为武林秘籍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B就发动大军攻打武林。然后C挺身而出阻挡魔教，最后成为大家拥戴的武林盟主，一统江湖。但是，这只是计划的开头，重头戏在后面，一天，假身份C“偶遇”了微服私访的王爷，然后和王爷出于微妙的敌对关系的C就和王爷假戏真做，渐入情网。这时，假身份B就故意派人追杀C和王爷，并下了春药，C和王爷于是沦陷了。但是C在第二天不辞而别，令王爷苦苦追寻。王爷后来又遇到了无数危险，一次次被假身份A化险为夷，王爷把A当成C纵欲麻痹自己，最后A不小心被王爷发现了秘密，王爷知道了原来ABC都是一个人后，由爱转恨，发誓要报欺骗虐心之仇，最后又以自己为饵设下陷阱骗来了已经动情的A，结果两人互相毁灭，最后令王爷的妹妹（？）成为炮灰，王爷从此和A不共戴天，处处针对A。这时，A已经深陷情网不能自拔，处处容忍王爷，甚至为了王爷的原谅身受重伤剧毒。而王爷丝毫不领情，设计令A身败名裂，最后A扳回一局，保留了名声，但是为了保全王爷心力交瘁。最后……月蚀包子实在编不下去了，设计了一个大殉情的结局。

　　虽然设定了一个如此庞大复杂的计划，但是可悲的是，两只包子在隔天醒来后就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了。但是事情的发展却似乎和计划书有惊人的巧合，十天后，月蚀包子竟然真的成为武林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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