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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那些事儿
四季可以安排得极为黯淡/如果太阳愿意/人生可以安排得极为寂寞/如果爱情愿意/我可以永不再出现/如果你愿意/除了对你的思念/亲爱的朋友 我一无所长/然而如果你愿意/我将立即使思念枯萎断落/如果你愿意我将/把每一颗种子都掘起/把每一条河流都切断/让荒芜干涸延伸到无穷远/今生今世永不再将你想起/除了除了在有些个/因落泪而湿润的夜里如果/如果你愿意
——席慕蓉
月幽蓝,雨纷飞,暗香浮。雨下得恰到好处的清脆,走在空旷静默的大街上,剔透的雨花一朵朵得伸延开在路面上,衬着昏黄的街灯,显了一片奇妙夺目而又渺渺朦朦的光景来 。仿佛时光被打湿了,世界悄悄安静下来,蕴醉成这片清冽的夜色 。沿着回忆一直走下去,走下去,就能看到所有柔软得无法释怀的岁月 。
你就这样去了大连,还没来得及与我道声别,你便离开了宁波,离开了南方,去那样一个令你孤独而又陌生的地方 。
在远方的你,还记得,记得那些事儿吗?你所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用咖啡色的头绳扎着两条辫子,还有那黝黑的肤色,和好听的朗诵。后来,你会和我在活动课时,躲在某一个僻静的角落,说那些女孩子的心事,谈论班级里的同学。抑或是牵者我的手,走在校园里,却不说一句话。
在难以忍受学校难吃的套餐的时候,,小C和小H会载着我们去新开的小馆子小吃一顿。我们美其名曰“享受生活”。或是在休息的时候,去“老房子”吃川菜。吃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而每次都是你坚持到最后,我们还在月考的那天中午,去你奶奶家,吃好吃的炒饭(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吃过如此别致的炒饭了)。在毕业晚会上,有人关了灯,我们抱在一起抽泣,然后默默得离开。因为我们都不愿看到彼此划满泪痕的脸。
这些仅仅是我们初中回忆的小插曲罢了。可你走了,没有人再会像你那样勾着我的小指散步了,没有人会像你那样陪我去看哈利波特的首映了,没有人会像你那样给我讲那关于前世今生的故事了,没有人会像你那样给我买我早已看中,但却没有说出口的礼物了,没有人会像你那样了,没有了……
你在电话里告诉我,你那边生活环境很好,是国家级旅游风景区,靠海,一切都很好。但我又何尝不了解你身出异乡的孤独与寂寞呢,我只是像你一样不愿去说穿罢了。但你还是哭了,哭着告诉我,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你想家了,想那些与你风雨一起走过的朋友了。
你在信里告诉我,在那样一所北方的国际学校里,你有很多东西需要去适应,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地域差异,与不同的性格,你需要时间与精力去溶入他们的社会。
既然选择了走这样一条路,就一定要走下去。虽然外面的世界很无奈,但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教师节那天,我回七中去看以前的老师了,他们看到我们很激动,不时问我们的现况。我去了我们一起挥洒汗水的操场,苦练排球的球类馆。走在校园里,我真的觉得如此的亲切,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最伤感的是我们原来的教室被空置着,没有人使用。门口还挂着0408的班牌,一切的布置如同以前一样,只是门锁着。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我不是只有 只有
对你的记忆
你要知道
还有好多好多的线索
在我心中
可是 有些我不能碰
一碰就是一次
锥心的疼痛
——《隐痛》
有一七字诗,送给远方的你:
千万珍重慰相思!
后 记
时间在变,心情在变,环境在变,命运在变,我不能说我们的友谊亘古不变。而在人的生活中,时间是瞬息即逝的点,往事像纸糊着窗外的阳光,虽也能感受到暖意,但却已不那么刺眼,模模糊糊,只留下些瘢痕让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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