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数三下

　　数三下

　　“我数三下，数完之前不许转过来哦。”
　　土方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乖乖转了过去。
　　“1——”
　　混蛋啊，为什么要听你的随便就转过来？
　　“2——”
　　可恶可恶，为什么会这么期待啊……
　　“3——”
　　混蛋自然卷……！你玩的什么鬼把戏！
　　土方正想转过去开骂。数完了吧！你看什么都没有啊！你耍我吧！敢在我生日耍我你欠砍啊！愤怒至极，没想到刚要转过去时，身体竟然被固定了。定神，才发现有人正紧紧抱着自己。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个混蛋自然卷。那种甜腻的气息除了他不会有第2个了——你为什么不得糖尿病死掉啊！土方不止一次这样诅咒他。可是现在，他又在做什么呢……？
　　“呐，多串，生日快乐。”
　　“快乐什么啊！！还有你什么意思……？唔……”或许有些需要自动消音处理的句子就这样被哽在喉间。
　　过分甜腻的气息。
　　土方从来不觉得甜食是什么好东西。那种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的糖丝总是让他上火，鼻子呼呼直冒热气。可是这一次，并不是讨厌的味道，奇妙的错觉让土方想去抓住它，头一次渴求这种甜蜜。
　　好象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银时的唇终于是恋恋不舍地离开，土方竟感觉一丝失望。
　　“唔，平时倒不见你那么热情。”银时带着笑意。他直盯土方的眼睛。那双眼睛很深很深，像一口井，没有波澜起伏，瞳仁有些不可见，异端静寂。
　　土方这时很想骂人，因为这个可恶的家伙似乎有耍自己玩的意思。可是脑筋转动好一会都想不出一句这会可以扔到那家伙身上的话。尴尬地张了张嘴，又闭上。
　　“这个生日礼物，喜欢么？”银时问他。土方终于想起来：对了，生日！这家伙这样就想蒙混过去了吗！至少也要有价格的！哈根达斯也好！等等这好象是甜食……那，PS2也好！
　　“太廉价了吧。”点上烟，土方瞪他一眼。
　　“是么……那，来点更华丽的，怎么样？”银时忽然神秘起来，土方还来不及问他，就被迎面来的重量弄得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喂喂！你做什么！”土方的声调有些颤抖。他看着这个男人迅速将自己的衣服褪下，克制不住地脸红。
　　“你不是说廉价嘛——”微微喘息，“我啊，虽然很颓废，可是人气很高，卖价很贵的哦！”这个时候的银时才有了“身为主角的自觉”。
　　“不……不行啊混蛋！你给我滚开啊——！”
　　银时不说话，默默地亲吻他。凌乱的衣物混杂着踏踏米柔软的木头香气和银时刚喝的草莓牛奶的味道，说不出的香甜。
　　“呐，多串，想不想说点什么。”
　　“说……什么……”
　　“可以说你对我的礼物很满意啊，什么都好。”
　　什么都好。
　　一直都很想告诉你，直到今天，今天的现在，现在发生的事情，都体现出你这个人自私又占有欲强，讨人厌啊混蛋。
　　你这样强制性的语气与动作，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这是什么礼物啊，你对得起我当时送你的那包雪茄么。
　　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要去关心你，注视你的一举一动，包括你三温暖房的倔强，包括你红豆盖饭的可怕，所有所有，都让我无法克制地去喜欢你。
　　喜欢你。

　　这些，这个时刻，都可以说么。
　　都可以说么。
　　大概，都可以说吧。

　　银时的吻停留在了土方的脖颈处。他感到他的微微颤抖。
　　土方蠕动双唇，吐出微弱的一声“我喜欢你”。

　　“土方，不是我讽刺你。接下来的话无论你想听与否想相信与否我都要说。”
　　“放弃坂田银时吧，你的执念会导致计划失败的。”
　　冲田冷着脸。土方第一次看到他对自己流露出队友间的关心的表情。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现在对那家伙，只剩下灰心。
　　土方提上刀，无神的双眼看了看窗外。他看到樱花开放，满眼的粉白纯澈得没有一丝肮脏。只是这样的情景，马上就会被刀光撕扯成永远无法恢复的梦境。
　　他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只是土地上的人，情景与关系都不再熟悉。他看到那个身影。他又重新绑上了那条白色的带子。他又重新拥有了那个名字。
　　“白夜叉。”土方的喉咙有些干涩。
　　听到声音的男子转过了头。被血溅得更加赤红的双眸异端冰冷。
　　“又见面了，多串。”

　　“混蛋——”剑抵着剑。土方不由咬牙。
　　银时哀伤地勾了勾嘴角。放松了力度。“为我们在这里重逢，笑一个吧，多串。”
　　为什么要笑。
　　明明我那么努力让自己不要去相信这个事实。
　　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自然地说出“又见面了”，为什么要轻而易举地摧毁我好不容易建起的希望？
　　你之前的那些随意的情绪，那些温暖的笑容，那些偶尔正义的挺身而出，明明是那么真实。
　　都是装的吗？
　　包括你的生日礼物，你那些甜蜜的吻，听到告白时惊异而快乐的表情。
　　全部，全部都是吗？
　　这些，都不足以成为你与我站在同一战线的理由吗？
　　而那个叫高杉的人，是不是这么轻易就可以说服你，比我的所有厚重的感情都来得重要？
　　我宁可，曾经不要遇见你！
　　土方愤怒地挥刀，却被银时轻松躲过。
　　银时眼里有无尽的悲伤。土方只是告诉自己不要被欺骗了。
　　“多串，我有礼物要送你啊……“银时勉强笑起来。
　　“转过去好么？”
　　“你觉得我会蠢到这种地步么。”冷冷地。
　　银时丢掉刀，举起双手：“不然你把我的刀拿走，我绝对没有恶意。最后一次了，拜托了。多串。”
　　土方捡起他的刀扔到好远。半信半疑地转过去。
　　“我数三下，数完之前不许转过来哦。”他听到银时快乐的声音。
　　“1——”
　　“2——”
　　“3——”
　　土方无法让自己变得麻木没有一丝期待，他转过去时，确实是开心不已。
　　他看到银时再次抱住自己，只是腰间多了一个改良版JUST WE。
　　“你——！”土方异端愤怒，可是他无法挣脱银时有力的手。他只能看着幼小的导火线慢慢燃烧尽。
　　然后，在那个殷红的世界袭面而来之前，他听到银时温柔的声音：“我们互不亏欠了，不是么？”

　　土方睁开了眼睛，剩下不多的嗅觉被消毒水的气味占据。
　　他的身边坐着冲田。他只是失望地望着土方。
　　“坂田银时，已经死了。”
　　他看到土方的眼睛，十分平静。土方知道自己也差不多了。
　　他吞吞吐吐，尽自己所能地吐出只言片语来。
　　“混……蛋……”

　　“我数三下，数完之前不许转过来哦。”
　　“1——”
　　“2——”
　　“3——”
　　土方惊喜地转过头去。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他缓慢而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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