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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
猛然回头,就见那个黑影落下了蒙面的黑巾道:“家主!您怎么……怎么会来这里?”寒霜见着来人,吓的左右观望了下,便把左长垣拉近了房间。
“青青呢,她怎么样?”左长垣一进屋,便冲进了内室,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转。
“青青?青青!”左长垣见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女儿,急扑到床边,抚着手下忽冷忽热的身体不由焦急道,“她这个样子多久了,找大夫看过没?大夫怎么说的?”
“看过了,大夫说,妻主这两天要是再不醒,恐怕就……”寒霜英眉紧蹙道,“不过,寒霜相信,妻主一定会醒过来的,她不会让宝宝一出世就没母亲的!”
左长垣正为青青把着脉,突然听寒霜如此说不由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说:“宝宝一出世就没有母亲?你这话什么意思?”
闻言,寒霜忧虑的脸上才显出一份喜色道:“我……有了妻主的孩子,有……一个月了。”
“真的?”闻言左长垣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既然青青愿意接受你,还和你有了孩子,这就说明你们的好日子就快尽了。”
“我也曾今这么想,只是……妻主她……她那天一进门,就吐了我一身的血……”每每想起这一幕,寒霜就止不住的颤抖。
“孩子,难为你了,不过你一定要撑下去。青青的伤有的治,但是……你得帮她一把。”
“这是当然!”
翌日,欧阳来看青青,而青青的情况却是越来越严重。
“怎么一点好转都没有?”欧阳看着青青再次吐血,不由搅来毛巾递给寒霜问道。
“没有,不过昨天夜里她醒过一次,便……再也没醒过!”寒霜为青青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再次抬头时,泪水已经含满了眼眶。
“那她说过些什么?”
“妻主说她会娶我,还有就是……取冰魄……”
“冰魄!”闻言欧阳很快想起曾听青青说过,她有一颗湛蓝冰魄,是她那个死鬼师傅留给她的,为的就是给她防身用的。“我这就去取。”
另头,在绿郁匆匆的竹林里,黑色的斗篷迎风飞扬。
“宁少主,不知召唤手下来此所为何事?”李进差其一步,站在那女人身边道。
“我要冰蝉血,不知道李大人愿不愿意出借,本座绝对是不会伤寒那个小伙的。”
“冰蝉血至阴至寒,您要来何用?”李进有些不明白,可随后一想便猜到了其意。“少主不会是想要救左青青吧,要她死——不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吗?”
闻言,斗篷下的眼帘遮住了那一瞬而逝的斜光道:“不知大人可曾听过‘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句话?”
李进闻言点头道:“听过,怎么了?”
“在这句话中,左青青就是那水,她能兴旺相府、辅佐苍羚王。同样也能毁了他们!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闻言,李进沉思了会,良久似乎有所悟道:“我明白少主的意思了,你是要她们自相残杀,坐收渔人之利!”
“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么可否愿意出借冰蝉啊?”
“好说。”李进点头道。
相府,恬静坐在窗边,拨弄着窗台上的兰花,心却飘到了青青的身上。主子对自己一向不错,可近三四个月里,她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恬静,在想你的女人吗?”窗棂上突然悬下一道白影。
“卓莲!”见着来人,恬静的脸都吓白了。
白影飘身落地,嘴角微弯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主人有差事让你做。”
闻言恬静的心都凉透了,想不到自己活着的理由,竟然是为人棋子。
“我同曹总管说过了,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主子的事了!”
“主子?叫的挺顺口啊!”卓莲闻言转过身来到,“别忘了,你真正的主子是谁!你的死契上,签的可是大人的名。只要你一天不死,永远都是欧阳大人的奴隶!”
“不!她只是想利用我而已!”恬静心里最难以掩藏的痛再次被挖开,不仅觉得走无路,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主人交代,要你在两天之内找到冰魄,并送到欧阳府。如果你能做到,主人说了,她会把死契交还给你!”
闻言,恬静的脑袋不由嗡的一声,空白一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瞪着卓莲,里头的意外与不信是那么的赤裸裸,但是自己却下不了决心拒绝。
“放心吧,这次拿冰魄不是要害左青青,而是要救她!信与不信,你拿着冰魄回来就知道,快去吧!”卓莲留下话,身影便迅速的离开了侧园惩室。
这时门被推开了,“静儿哥哥?”端着饭菜进门的柳儿见着恬静眼眶红红的,不禁有些为其担心,“静儿哥哥,你怎么哭了?怎么,你怕离开这惩室,主子回来怪罪是不是?”
看着恬静伤感的样子,柳儿挑了挑眉毛道:“这没关系的拉,这是家主允的,主子不会说什么的啦!快来吃饭吧,吃完了我们就回自己园子。”
站在窗沿的恬静看着摆弄着碗筷的人儿,心里不禁有些羡慕起他来。虽然他只是一个下奴,受尽使唤喝斥,但却活的轻松,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更不用记挂着谁的救命大恩。
“柳儿,吃晚饭我们把主院打扫一下吧。虽然这次主子与家主吵的很凶,但母女俩始终是没有隔夜仇的,说不准主子哪天就回来了。”
“恩,好啊,我也这么想。”
“那快吃吧。”恬静暗叹了口气,便在桌边轻盈的落座。
青青的书房里,恬静翻找着一切可能是机关的东西。
书房是青青办公重地,一些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在暗格里。那么贵重的东西,主子一定是把它放在暗格里了。
一路摸索个便,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机关。正当恬静想转身去青青卧房查找的时候,许是心慌所致,竟又碰到了放在长台上的古董钟。
正一味自己又要闯大祸的恬静却意外的发现那理应应声而倒的钟,纹丝不动的呆在那,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捧着钟身无法上提,但却能轻松旋转,随着齿轮的嘎嘎声,挂着青青墨宝的墙上就裂出一个暗格来。
探头一看,里头只有一个锦盒与一个白底蓝花的瓶子。伸手摸了摸瓶子温度正常,恬静便小心的取出了锦盒。
打开盒盖,一颗幽蓝的珠子散发着阵阵寒意呈现在了眼前。“好漂亮的珠子!”
“静儿哥哥,你在做什么!”柳儿打扫完一切,特地赶来看看打扫书房的恬静干完了没有,不想却见他在动主子最宝贝的东西。
“柳儿?”突闻柳儿的娇喝,静儿吓的差点掉了手中的锦盒。
“静儿哥哥,你……”柳儿看着那个早已打开的暗格,指着恬静结结巴巴道,“你为何要偷主子的东西?”
“我没有!我没有!”恬静闻言惊动的摇头道,“我拿这颗冰魄也是为了就主子的!”
“救主子?你把话说清楚!”柳儿气呼呼的跨进门槛道。
“那天主子和家主不是大吵了一架,还动起了手?”
“没错,那天家主还打伤了主子呢!”
“没错,家主练的是纯阳罡气,而主子从小练的是寒门功夫。不借用冰魄之力,根本无法抵御家主的罡气!”
“原来如此,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柳儿转着水灵的眼珠说,“你不会又去见欧阳大人了吧!”
“我……我也不想的!”闻言静儿急了,“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家主与主子好吗?”
“那你到底想瞒到什么时候?”左长垣淡笑着跨入女儿的书房,看着吓傻的两娃道。
“奴,见过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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