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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如果 我忘记你
“。。。。。。所以,我现在总是对别人说,你如果喜欢谁就一定要让那个人知道,就算最后被拒绝,但你都不会留有遗憾,因为你为这份感情努力过。我不希望别人重蹈我的覆辙。。。。。。”
又一次说完故事,苏小雅不无意外的又看见了听者挂在脸上的眼泪,她在心里对自己笑笑,看来这个故事仍旧持续着感动着人啊!虽然自己的面部表情必须要表现出遗憾的忧伤。
走出那位听者也就是一位才认识不久的朋友的屋子,苏小雅的手机就响了,严煦的皮皮的笑脸在手机屏幕上绽放得是那么的灿烂。
“小雅,生日快乐!”严煦的声音从遥远的西安传过来,苏小雅突然觉得三月初四川盆地里的阳光是那么的温暖。
“谢谢,没想到你会记得!”苏小雅不住的深呼吸,不想让严煦听见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
“我怎么会忘记!”似乎无意间说出的一句客气话,让好不容易平静下自己心跳的苏小雅又开始了深呼吸。
“小雅,”
“嗯~”
“22岁了吧?!”今天的严煦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对呀,离老女人又进了一步了!”
“小雅,”
“嗯?”
“严煦,有话就快说啦,长话很贵诶!”察觉到了严煦的奇怪,苏小雅却只能用凶巴巴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关心,因为以自己以往的经验,自己的关心通常都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雅,你愿意再等我五年吗。。。。。。”
。。。。。。
苏小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因为自己的脑袋被严煦一个半小时前说的最后两句话给搅成了浆糊。
“小雅,你愿意再等我五年吗?”
“唔?”
“五年后我一定会和你结婚…….”
“。。。。。。”
.。。。。。。
“他今天吃错药了吧,神叨叨的,我22岁的生日礼物不至于这么劲爆吧!”苏小雅一直在敲自己的头,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虽然这比梦境还虚幻。
可自己的满脑子都是严煦今天说的那两句话,就算自己躲进被窝里它也会钻出来,装满自己的被窝,自己的房间,
“小雅,你愿意再等我五年吗。。。。。。”
。。。。。。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在等他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只剩一双大大的眼睛在一闪一闪,苏小雅轻轻的叹息着,声音在被窝里打了个圈,就消失在了暖暖的被窝里,只留下仍然困惑的眼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乎记起了谁。。。。。。
苏小雅一直是一个早熟的孩子,虽然在长辈面前自己永远是那么的谦顺和安静,但其实苏小雅自己知道,自己的心中一直有一个人,一个俊秀的、安静的男孩子,那个人就是韩羽。
苏小雅已经记不清韩羽是什么时候存在于自己心中的了,只是知道从自己记事起韩羽就一直存在了,自己童年的所有记忆都只有韩羽,犹如鲜明的彩色照片印刻在自己已经变成黑白色的童年记忆里。苏小雅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十岁时的生日愿望,希望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药能让自己快一点长大,然后自己就可以成为韩羽的新娘了。毕竟是小时候的愿望啊~难道当时自己没有想到自己长大了韩羽却还是小孩子?!现在的苏小雅每每想起这件事总会自嘲的笑笑。
苏小雅喜欢韩羽,这是一直存在于苏小雅心中的一句话,尽管这辈子她也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因为韩羽在苏小雅十七岁那一年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一年正值苏小雅高考,她觉得自己的高考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至今,苏小雅仍然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年在韩羽生日这一天,起一大早,然后去花店买一束有21朵白玫瑰的带着露水的鲜花,去韩羽的墓前静静地坐上一天。没有眼泪,相反地,苏小雅还会对着墓碑上韩羽的照片微笑。原来自己从小欣赏水平都是那么的好啊!苏小雅在心中洋洋得意。
这就是苏小雅逢人便说的自己初恋的故事,略带遗憾的残缺的故事,犹如经典的韩剧,总能让听者流泪,而且屡试不爽。可,其实,这个故事苏小雅自己知道,她只说了一半,只说了一个人,而忽略掉了另一个,刻意的忽略掉的,那个人是严煦。
如果说苏小雅对韩羽的感情是幼时的仰慕和习惯,犹如潺潺小溪细细的流淌;那么苏小雅对严煦的感情就是亚马逊河,奔腾而激烈。连苏小雅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自己的心在被韩羽完全占据的同时竟还能再分生出另一段感情,而且爱得还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苏小雅觉得自己不是容易喜欢上人的人,可自己还是喜欢上了严煦,而且从12岁到现在,整整十年了。
有太多的人问过苏小雅喜欢严煦的原因,苏小雅总是摇摇头,她甚至连严煦有什么优点都说不上来,可仍旧是喜欢上了,虽然严煦和韩羽在性格上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而且似乎韩羽温和的性格才更适合自己,可是对严煦,苏小雅仍旧一直喜欢了下来。
从十二岁开始苏小雅的心就已经分成了两份,一份留给韩羽,一份给了严煦。一直持续到现在。可这样的故事却没有办法对别人说。因为苏小雅知道,说出真相,自己的感情就会变得复杂,将不再是纯洁凄美的的爱恋,苏小雅承认自己是一个爱面子的完美主义者。所以,自己在讲述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尽管喜欢严煦的那一半自己的心在不满地叫嚣,可仍然是忽略了。
“而其实自己并没有忘记啊!”低低的叹息声再次隔绝在了被窝里,苏小雅拉开棉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刚才自己做了一个绵长而沉重的梦。
自己是怎样回答他的,苏小雅似乎失忆了,怎么也记不起来。
手机又响了,屏幕上出现的是教授严肃的脸。
“苏小雅,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可我只准了你半天的假吧,你还不快给我到医院来!”一路上教授的声音都如影随形,像鬼魅一样,苏小雅觉得自己的22岁生日这一天过得可真叫一个惊心动魄,不断地有炸弹向自己袭来。
苏小雅快毕业了,高考那一年浑浑噩噩的去考试,结果歪打误撞地考上了唯一的一个医学院的志愿,把老妈高兴了老半天。读了快五年的临床医学,其实苏小雅现在也没弄明白自己究竟学了些什么,中国的大学教育就是这样,常常让身在其中的人感觉一片茫然。
最后的半年是实习的时间,苏小雅被安排在自己家所在的这座城市的中心医院开始了自己的医生生活。
气喘吁吁的赶到医院,才刚走进呼吸内科的大门,就看见教授被一堆病人给包围着,还给了自己狠狠的一个瞪眼,苏小雅悄悄地吐了年吐舌头,走进内室,套上了自己的那件白大褂。
为什么自己一学临床医学的会被分到呼吸内科,苏小雅也没弄明白,不过,这个世界,让自己困惑的事太多,苏小雅觉得如果都去弄明白的话自己八成会被累死,于是她选择安静的接受。
穿着白大褂,帮教授分担着一波又一波的看病的人,春天来了,得呼吸疾病的还真是多,苏小雅看着自己面前的挂号的序列号,“200号”!我的天!
自己22岁的生日就这样在不断的看病和开处方中过去了。
22岁后的每一天苏小雅都很忙碌,看着病人因为吃了自己开的处方的药而渐渐好转,苏小雅第一次有了当医生的骄傲,严煦在自己生日那天说的没头没脑的话似乎也已经被自己抛到了脑后,没有再去想了。
也许,自己真的可以忘记了,苏小雅对自己轻轻地说。
可事情似乎并没有如苏小雅所愿。
那天是苏小雅22岁生日过后的第七天,苏小雅照例在呼吸内科的门诊内忙着诊断这是扁桃体发炎,还是小儿百日咳。
然后,她听见护士在门口喊号的声音,
“32号,严煦!”
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生,尽管男生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苏小雅仍然认出了他,不是同名同姓,是严煦,那个一周前对自己说五年后会娶自己的严煦。。。。。。。
这时,教授和自己的诊断桌前的都是空空的,按顺序,严煦应该去教授那,可他直直的走向了苏小雅。
“嗨,小雅,我回来了。”嗡声嗡气的话语透过口罩传出,似乎还有些口齿不清。
“唔~你把你的帽子和口罩摘下来。”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苏小雅庆幸自己也戴着口罩,不然充血的脸一定会被严煦给笑死。
“不要吧,这样我在你心中的光辉形象不就没了?!”摘下帽子,严煦拒绝再摘口罩。
“你是来看病,不是来相亲的,OK?”苏小雅白了严煦一眼。
“哦,也对啦,你现在的身份是医生嘛!”嗡声嗡气却仍然皮皮的话语然苏小雅觉得今天自己特想打人。
严煦说完话,还是很听话的摘下了口罩,映入苏小雅眼中的是一张犹如面包发酵后的脸,整个腮帮子已经肿得不像话了。如果换一个环境,苏小雅一定会大笑,可现在,自己是医生,医生是不能嘲笑病人的。
“唔,腮腺已经肿硬了,两边都是,我这样按你的腮腺你会不会感觉到疼?”轻轻的触摸严煦肿得高高的脸颊,此时的苏小雅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触摸严煦的脸。
“会啦,你轻点!”严煦坐在对面嗤牙咧嘴。
“唔,腮腺炎完全发病期,你有没有在发烧,量个体温!”似乎一切又走入了正轨,自己又进入了状态,眼前的严煦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
从抽屉里取出体温计,“腋下五分钟,你坐到我身后的椅子上去。”把体温计交给严煦,苏小雅头都没抬,“下一位!”
“小雅,你很适合当医生!”仍然是口齿不清的话语。
“腮腺炎病人最好少说话!”没有回头,苏小雅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微笑的面对下一位就诊者。
“嗯?!小雅,你看看是多少,体温计坏掉了吧?”不知不觉五分钟已经过去了。
接过严煦递过来的体温计,对着阳光,苏小雅看见了体温计上显示的体温,40度!?苏小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严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啊,飞机晚点,我九点半才到家。”现在,口齿不清似乎还有些有气无力。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来医院挂急诊!”苏小雅真想踹严煦两脚。
“我如果昨晚来看急诊,你今天不就没法大展医术了吗?”得腮腺炎的人怎么还是这么皮皮的说话。
“你~”苏小雅不知道说什么了,“你在发高烧,已经烧到40度了,你知道吗?”
“哦,难怪我觉得今天走路时地都是软绵绵的。”得病的人似乎还没有医生着急。
“你现在马上去输液!不,我带你去!”把严煦从椅子上扶起来,顾不得教授揶揄的目光,苏小雅架着严煦就往外走,她似乎忘了这种事护士可以做。
中心医院的住院大楼,看着透明晶亮的液体缓缓地顺着输液管,缓缓地滴入严煦的身体,苏小雅似乎也感觉到了冰凉的液体在体内流动的感觉,心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想转身离开,可又不放心地回到挂输液瓶的架子旁看了看挂在上面的处方签,
“我一天只给你开了750毫升的药吗?怎么除了头孢就没别的消炎药了,我记得我开了病毒锉的啊,有给你打退烧针么,我记得我也有开啊!不行,我得去药房看看!”一个人自问自答地对着处方签唠叨了半天,苏小雅又像一阵风一样的刮了出去,还差点把来寻巡房的护士长给撞倒。
“小雅,干吗呢?急匆匆地!”护士长看着眼前秀气的小姑娘,才阳春三月就满脑门儿的汗。
“哦,我去一趟药房,怎么药和我开的处方不符。。。。。。”话还没说完,苏小雅已经跑到了电梯门口。
“小雅,这种事,你打电话就可以了!”看了一眼病房内躺在床上的男孩,护士长用一种明了的目光看着急匆匆的苏小雅。
“哦,对噢!”苏小雅慢慢的又踱了回来。
“看你急得,都失去思维勒!”护士长掏出纸巾帮苏小雅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
“我很急吗?”理智总算是回来了,刚才自己做了些什么,现在苏小雅的脑海里又是一片空白。
“你刚才的行动给人的感觉是病房里的那人就快撒手人寰了,”护士长难得的开起了玩笑,“你刚才急得脸都白了,我还正想问你了,看诊时间,你跑到住院大楼来干什么,就为了那一位病人?!”
苏小雅抬眼看了看护士长,以及她身后服务台内一干粉红色制服的小丫头,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自己,苏小雅细白的小脸“唰”就红了。
“他是我的一位朋友。。。。。。”低着头,苏小雅嘟嘟囔囔的说着想了好久的答案。
“好了,不难为你了,快去打电话吧,药房的内部号码是2239,我想,以你现在的脑袋,怕是也想不起来吧。”说完话,护士长带着一干小粉衣笑吟吟的走了,留下窘迫不堪的苏小雅在服务台打电话。
护士推着小车又走进了病房,苏小雅才发现,从打完电话到现在,自己在严煦的病床边已经发呆了好久,好在严煦是睡着了。
“苏医生,这是刚才药房开漏掉的病毒锉,还有两针剂的退烧针,是现在打还是留下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小护士一直对着自己眨着眼睛笑得一脸暧昧。
“药先留下吧,”看了看沉睡中的严煦,苏小雅平静的说到,故意的去忽略那暧昧的眼光。
熟练的把病毒锉的药剂加入严煦输着的药水中,苏小雅用手探了探严煦的额头。
“怎么还是这么烫,输了两瓶消炎药了,温度还没有下去,再这样下去,会引起并发症的。”苏小雅秀气的眉又拧到了一起。
“什么并发症?”沙哑的声音从下面传出,苏小雅才发现,什么时候,严煦已经醒了。
“呃……你醒了,没什么,醒了正好,我去叫护士给你打退烧针。”快速的退开,苏小雅往病房的门边走去。
“你就可以打啊,不要告诉我说你一当医生的人还不会打针。”严煦的声音听起来很没精神。
“呃~我打得少,会很痛的。”转过身,看着此时已经肿得面目全非的严煦,苏小雅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没关系,我不怕痛,”微微地侧了侧自己的身子,严煦对苏小雅说,“小雅,打针吧!”
“那你自己先把裤子脱了啊!”苏小雅要对天发誓,自己此时的心跳只快了一点点,而且自己绝对没有咽口水!!!
“拜托,大姐,我在输液诶!”严煦觉得苏小雅刚才说的那句话很好笑,可自己的脸现在很痛,又笑不出来,“哪有医生给病床上的病人打针却要病人自己脱裤子的!”
“呃,”看了看严煦穿着的合身的牛仔裤,苏小雅又把手伸向了病房的门,“我还是去叫护士给你打吧!”话音还没落,人已经闪出了房门,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严煦。
靠在病房门口的墙上,苏小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天,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两针剂的退烧针很快起了效果,严煦原本被烧得红红的脸颜色渐渐又恢复了正常,体温也已经降到了38度,苏小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腕上手表的时间,十一点四十!天,自己竟然消失了一上午,回去又会被教授批了。苏小雅在心中暗暗叫苦。可又不放心留严煦一个人在这里。
管他呢,反正也消失了这么久了,再多消失一下也没什么。苏小雅决定豁出去了。
“呃,严煦,你中午想吃。。。。。。”苏小雅的问话被病房开门声所打断了。
“严煦,怎么样,好点了吧!”来人是一位优雅的职业中年妇女,苏小雅认识她,她是严煦的妈妈。记得以前自己在开家长会时,总是最后一个走,目的就是要碰见严煦的妈妈,可以和她说几句话,告诉她严煦的座位在哪,想在他妈妈心中留下一点好印象,颇有一点与未来婆婆相处的味道。
“好多了,烧也退了,医生的药很见效了!”说话间严煦对着苏小雅眨了眨眼睛。
“哦,那这位是?”眼前的中年妇女也注意到了一身白大褂的小雅。
“苏小雅,我的主治医生。”严煦的精神看来是好多了。
“苏小雅,”严煦的妈妈一边念叨着名字,一边上下打量着苏小雅,好像想起了什么,“小雅,你是小雅!?”
认出我来了噢,苏小雅甜甜的微笑,“阿姨好,好久不见了。”深深地鞠了一躬,一如以前见面时一样。
“你在这个医院上班了啊!”严煦的妈妈显得很高兴。
“现在还在实习期,不过应该会在这里上班吧。”谦逊的回答,每说完一句话都会礼貌性的点一下头,平和的语速,在严煦的母亲面前,苏小雅又变回了那个在长辈面前谦顺安静的苏小雅。
“那,严煦,既然你妈妈来了,我就走了,你液也快输完了,吃和敷的药我放在你床边的柜子上了,药量都写得很详细,如果还不懂可以打电话问我,明天你直接过来输液就好了。”说话间,苏小雅已经走到了门边。
“小雅,一起吃了午饭再走吧,我炖的鸡汤,严煦现在也吃不了多少。”
“不用了,阿姨,我还要去门诊部看看,先走了,阿姨再见。”鞠了一躬,苏小雅从容的开门离开了。
又一次站起来,看了看点滴的速度,苏小雅觉得今天自己的头似乎有点昏。
今天是严煦腮腺炎的第五天了,五天里自己仿佛成了他的专属医生,教授也已经懒得管自己了。其实严煦并没有让苏小雅呆在这里,可苏小雅一想到除了中午不会过来的严煦的妈妈,以及忙得不可开交从未路面的严煦的爸爸,苏小雅就管不住自己的脚,总觉得自己不在,在严煦的药水快输完时就不会有人给他换药瓶,似乎这么大一个中心医院,护士都消失了。
“小雅,你很适合穿白大褂。”严煦看来是快痊愈了,反正腮帮子的肿是下去得差不多了。
“谢谢你的夸奖诶~”苏小雅皮皮的回答着,根本没把严煦的话当真。
“小雅,”
“嗯?!”
“那天我的话,你想好了吗?”
苏小雅把脸从手中的的书中抬了起来,外面春光明媚,照得苏小雅差点睁不开眼睛,自己似乎听见了知了的叫声,叫得让人心烦。阳春三月会有知了吗。。。。。。
“哪一天,什么话?”苏小雅忽然间觉得口干舌燥。
“你不会忘记了吧?”虽然是一句疑问句,可严煦却笑得很笃定。
“呃,没有忘!”该来的总会来的,硬着头皮上吧。
“那你考虑好了吗?”严煦一直在笑,那笑容让苏小雅想拿书砸他。凭什么他总是搅乱自己的心,而他自己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凭什么!?凭什么?!
“考虑什么,我真不记得那天自己回答的是什么了。”深呼吸,深呼吸,医生是不能对病人动粗的。
“你说,”严煦仍然在笑,“让你考虑一下。。。。。。”
“我是这么说的?!”苏小雅觉得自己那天这么说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脑袋已经变浆糊了。
“对啊,十二天了,考虑得够久了吧?”严煦仍旧是皮皮的语气,好像在谈论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那我告诉你答案,”苏小雅觉得自己在严煦身上永远得不到自己期许的柔情,“我拒绝!”该放弃了,苏小雅对自己说。
“为什么,我以为你应该会欣喜地答应。”表情没有变,仿佛刚才被拒绝的人不是自己。
“严煦,你不要太过分了,”苏小雅真的火了,忍了这么久,自己手中的书都快被自己卷成咸菜了,“你一直知道我喜欢你,知道我在等你,我等了你多少年,十年!!!整整十年了!!既然你说你五年后会和我结婚,那既然结果都出来了,你为什么不现在就让结果兑现?而要让我再等五年!?”一口气吼完自己所有的话,仿佛要把自己十年来所有的委屈统统吼出,苏小雅深吸一口气,摔门出去了。至于严煦是什么表情,苏小雅已没有心情去知道。
靠在墙上,抹去自己的眼泪,苏小雅低头看自己手中的书,这一次,她是真的要哭了。
我才买的《哈里波特与混血王子》诶!!!!
苏小雅没有再去病房看过严煦,刻意地,她想将这个人给驱逐出自己的心。她总让自己很忙,抢着看病人,还申请值夜班,看急诊,总之就是不让自己闲下来。
不过听护士长说,严煦在自己开的药剂输完后也没再输液,护士长说,那孩子的病基本上好了。
时间又过了五天,那一天,苏小雅刚走进呼吸内科的门诊室大门,就被教授给推了出来,教授说:
“苏小雅,你得腮腺炎了。”
苏小雅的病来得很凶猛,高烧一直不退,打了三针退烧针,温度仍然是39度5,连教授都说没见过这么顽固的腮腺炎。
烧得迷迷糊糊,苏小雅觉得自己看见了韩羽,那个自己一直希望梦见,却一直没有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韩羽。
苏小雅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在漫山遍野的桃花林中放声地大笑,韩羽站在树上,把一大把一大把的粉色桃花瓣撒向天空,花瓣落在苏小雅的身上,苏小雅看着韩羽,韩羽温和的笑容让苏小雅眼睛都湿了。
苏小雅希望自己最好一直这样,不要醒来。
似乎有人在自己的身边念叨些什么,韩羽的身影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向自己缓缓走来的严煦。
严煦说:“苏小雅,对不起,我知道那天我做得很过分,我的要求更过分,可我仍然不能现在给你答案,因为我的心现在仍然是飘浮着的,还不想找一个落脚点定下来;但我保证,五年后,就算我的心仍然没有定下来,为了你,我会逼自己安定下来,所以,再等我五年好吗。。。。。。”
苏小雅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六天以后了,自己在浑浑噩噩的六天中,经历了高烧,退烧;脸肿得像馒头,然后又消肿;当苏小雅坐起身时,自己的脸只是变得更加的瘦小了,脸颊都凹陷了下去。
教授用批评的语气说作为一位在呼吸内科上班的医生,连基本的免疫力都没有,真是不合格;不过后来又说,苏小雅,你吓死人了,不过恭喜,现在,你的免疫力增加了。
妈妈说,有一个男生来看过自己,说都是他的错,是他把病传染给苏小雅的。妈妈说,一个帅帅的男孩子,可就是不说自己叫什么。
苏小雅知道,那是严煦,原来,自己听到的那一段话,并不是在做梦。。。。。。
说到传染,此时的苏小雅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自己和他的纠缠原来一直没有结束,连生病也要生得这样的富于戏剧性,仿佛命中注定他们要纠缠在一起。
大病初愈,正值韩羽的生日,苏小雅在韩羽的墓前给严煦打了个电话,看着墓碑上韩羽的照片,苏小雅告诉严煦,自己的答案仍旧没变,因为一个女人的一生最美好的十五年,她不想在剩下的五年里再浪费在同一个人身上。
苏小雅对严煦说,自己决定写一本书,就写自己的故事,把以前讲述时残缺的那一半补回来,告诉所有的人,自己的心里装着两个人。自己喜欢着谁,爱着谁,统统地写出来,她决定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张小娴说过,喜欢一个人不会有痛苦,爱一个人才会有绵长的痛苦。
苏小雅知道,自己爱的人是严煦,虽然自己决定将他慢慢忘记,如果可以做到的话。。。。。。
还有一句话,苏小雅没有对严煦说,那是自己从18岁后每年生日都会许的愿望:
每一年,苏小雅都会对自己说,
严煦,如果我能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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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己的故事改编的,也许有人会说同时喜欢两个人是花心的表现。
但我只想对得起自己的心,
这是一个短篇,
果断时间会有一个长篇,内容还会增加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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