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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戈战役
在全面实施前线指挥之前,有数不清的工作要做。我天天拿着笔跟在拿破仑后面,随时记下他的各种命令,要不然所有人都会被他那一连串的命令弄晕头。在一周的时间里,他颁布了若干条命令加强前线各师。我不得不再一次承认我自己毫无指挥头脑,如果让我指挥这些人,光是那些军官的名字就能把我弄得一头雾水。
而拿破仑则有条不紊的将骑兵部队从罗纳河谷调出(由于里维埃拉缺乏饲料,骑兵部队曾在罗纳河谷过冬)。在之后下达的涉及波河的命令中,包含组建一个舟桥中队,这在当时是炮兵的责任,而不是工兵的责任。其实我也一直弄不清这时为什么,莫非是因为炮兵炸了太多的桥,所以要负责赔偿吗?难怪海军舰长总发誓说要和舰艇共存亡。记得我给缪拉他们讲这个的时候差点把他们乐抽了。
另外还要用船把拉炮的骡马运到瓦多港,为了保守秘密不到最后一刻不准登陆。而且部队的肉食配给量增加了一倍(这是我最喜欢的命令。(*^__^*) )。最后,各弹药场都在加紧储运并建立了运输分队。
因为阿尔卑斯山的滨海地区积雪正在融化,所以最迟必须在4月中旬开始行动。于是4月4日,拿破仑把司令部挪到了阿尔班加并巡视了前线部队。我终于有机会狐假虎威的跟着司令官威风一把了。不过最高兴的莫过于趁着这次巡视的机会看到了阔别多日的拉纳。
“拉纳。”我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跟拿破仑请了两个小时假就偷偷溜到了拉纳那里。
“你没事吧?呆在波拿巴将军身边会不会还是太勉强了?我看你都瘦了。”拉纳一手捏捏我的脸,声音里有些许的心疼。
“安啦,我很好的,”我开心的凑了上去,“抱抱。”
“呵,这么大的人还撒娇。”拉纳微笑着搂住了我,拢了拢我短短的鬈发,“想我了吗?”
“很想你。”我轻轻蹭了蹭他那宽阔的胸膛,暖暖的,那样让人安心。
到4月9日,拿破仑手下的意大利军团约有6.3万人。其中,由麦奎德和加尼尔指挥的两个战斗力较弱的师奉命守卫位于左翼的阿尔卑斯山隘。三个海防旅负责保护更加脆弱的交通线。这条交通线由于一面临海,因此随时可能遭到英国的袭击。这样可供野战使用的兵力就只剩下4.1万人。
拿破仑的野战部队由五个师组成,分别由马塞纳、拉阿尔普、奥热罗、塞律里埃和梅尼尔指挥。拿破仑现在把这些兵力分成前卫(1.9万人,由马塞纳指挥),主力(1.2万人,由奥热罗指挥)和左侧卫(1万人,由塞律里埃指挥)。我们首先要击败皮埃蒙特军,然后再对付奥军。
而敌方那边,撒丁国王约有7万皮埃蒙特部队,但其中大部队须据守阿尔卑斯山隘和诸如科尼、切瓦、亚历山大里亚和托尔托纳等可控制江河渡口和都灵入口的要塞。结果只剩2.5万人作为野战机动兵力。正面战场由奥军将领柯里指挥。再往东是由博利厄指挥的奥军,达2.8万人,散布在亚历山大里亚、米勒斯摩和博凯塔山隘构成的三角地带。奥军其余各师从右到左分别由阿根陶、武卡塞维和皮托利指挥,而塞博滕多夫的师则是阿硅--亚历山大里亚--托尔托纳地区担任预备队。
然而很有趣的是,督政府为了威吓热那亚命令马塞纳的一部分兵力向离热那亚以西7英里的沃尔特里推进并且占领了那里。这下热那亚人惊慌了起来,于是他们一直催促博利厄行动,免得法国占领了热那亚。博利厄果然出兵了,他打算在拿破仑沿着里维埃拉向热那亚前进时袭击其左翼。但正是一开始的轻举妄动使他最终败北。
不过我很庆幸自己一直呆在拿破仑身边,如果让我一直呆在前线,我非晕过去不可。即便如此,当我看到那些从前线下来的血人一样的人时,我还是忍不住跑到营房后面大吐特吐了一场。
当博利厄命令手下的七个营进攻沃尔特里时,法军却在秩序井然地撤回萨沃纳。马塞纳手下的一个旅长兰普恩抢先攻占了尼格莫山。拿破仑在10日抵达萨沃纳,他会见了马塞纳和拉阿尔普,并对预定于15日发动的攻势作了最后安排。我捧着纸笔颠颠的跟着,我现在发现战争期间要紧跟统帅,这绝对是王道啊。
不过由于整个奥军都在向我们推进,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收拾掉博利厄。11日,我跟着拿破仑窜到了尼格莫山正南的桑托里奥,我现在无比怀念可爱的汽车,骑马简直是一种折磨,我下马的时候觉得自己都罗圈腿了。
拿破仑敏锐的发现据守坚固阵地的兰普恩正受到奥军阿根陶部六个营的攻击,在芒泰诺泰以西却未见有其他奥军。于是他集合所属各师师长开始训话了,这个时候的我比较高兴,因为口授命令就意味着我不用记笔记了:拉阿尔普次日上午向阿根陶发起正面攻击;马塞纳连夜率所部沿芒泰诺泰以西的阿尔塔山脊前进,于次日拂晓进攻阿根陶的右后方。
等到4月12日,当太阳升起时,阿根陶发现自己几乎被包围。经过短促交战,他们就开始向东北方开溜了。拿破仑再接再厉。命令拉阿尔普在芒泰诺泰据守夺取的地盘,同时命马塞纳挥戈北上往克罗和代戈推进,以对付奥军的援兵;命令奥热罗的生力军向卡凯尔运动,然后朝西折向米勒斯摩;而塞律里埃则从加里希奥直下塔纳罗河谷以威胁切瓦。同时,我们又一次搬家了,这次的司令部搬到了卡凯尔,我不得不说我讨厌搬家,总是骑马快咯死了。
在卡凯尔,我闲闲的用笔敲着桌子,记下部队的调动,草拟着给督政府的战报,悠悠闲闲的很。偶尔有巴黎来的信使我还能了解一下国内情况。这就叫战争中的淡定。如果再有一杯咖啡就更好了。不过我可从没敢和马尔蒙他们这么说,不然我敢保证他们会合起来把我踹死。
到代戈战役基本结束时,博利厄悲哀的给了奥皇的一份急报:本部处境艰险,……我正尽力收集在阿奎的残部……然后我将尽量选择于我军安全最为有利的阵地,确保伦巴第的防御。我恳请陛下斟酌一支仅剩1.6万人的军队还能有何作为。” 6天前他是以2.8万之众参战的。
不过马塞纳的事差点把我乐晕了。听说拉哈普和马塞纳在14日从奥军手里夺取了代戈,但他们的军队喝得酩酊大醉并将代戈洗劫一空。而且强悍的马塞纳没设置卫队也没设岗哨,结果在15日凌晨3点左右,从沃尔特里日夜兼程赶到代戈的奥地利援军轻易击溃了烂醉如泥的法军。当时马塞纳正在和一个村姑睡觉,和我一样悠闲,只不过他没我那么好运,在被发现后他来不及取佩剑和靴子就越窗翻墙狼狈而逃。而直到17日,代戈才被狂怒的拿破仑亲自率部夺回。当时拿破仑的脸都是青的,我觉得再安两个獠牙就跟牛头马面差不多了。我这个闲人则是窝在桌上基本笑抽了。直到后来,我都是一见到马塞纳就笑到暗伤,而马塞纳每次看见我眼角都忍不住抽搐。
不过撒丁人倒是像那天的马塞纳一样狼狈和惊慌。终于,撒丁国王的特使在都灵以南33英里的凯拉斯科会见拿破仑。4月28日,双方在此签订了一项停战协定。
凯拉斯科停战协议意味着拿破仑已经成功地达到了督政官们在3月6日指示中所规定的第一个目标,即征服皮埃蒙特。我愈发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使,虽然作为秘书的我记录下来停战协定的副本,但是我完全不知道里面那些苛刻的条约是怎么想出来的,和以后有什么关系?算了,这种麻烦事还是交给这些男人去办吧,俗话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我好好征服了拉纳就行了。
而且现在我们要准备东进了。我们的目标是时尚之都米兰。呵呵,当时的米兰还不是这么时尚的,虽然我很想念现代的阿玛尼和古奇。不过为了到达米兰,必须跨过意大利最难克服的江河--波河,及其左面的支流--提契诺河,而且不管渡哪条河都会遭到博利厄军队的抵抗。此时这些河流正因阿尔卑斯山积雪融化水位暴涨,而法军的舟桥中队却还在遥远的后方。
“我打算把渡过波河的行动交给上校拉纳指挥。”当这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我的笔尖时,我微微抬起了头。
“让•拉纳是个人才,对了,缪拉说过你是他的一个表弟是吗?”拿破仑终于扫了我一眼。
“是的,将军。”我在心中嗷嗷叫,拉纳,你的好日子来了!
“长的倒是一点不像。你长得跟个女人似的。”
拿破仑果然如传说中一般非常不会说话,假如我是真的卡斯特,我非气死不可,可是现在的我很淡定的无视了他,反正我本来就是女人。不过拉纳的指挥才能应该会在这场战役中表现出来吧,加油,拉纳!想到这里,我欢快的把笔在手中转了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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