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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回到破庙,大官人闷闷不乐,他蹲在草地上用树枝挖开砖瓦下的土,翻出了他讨饭讨来的碎银。
捧着讨饭碗出了破庙。
他转身对我说:“乞儿,我打算进京北上,一去不知多会才能回来,不过我会念你们的好的,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对艾空说我对不起她。”他眼里满是泪水,跌跌撞撞的跑远了。
大官人,我心里默默地说:祝你早日衣锦还乡
我回头,看向小七,他站的挺立,眼睛微眯的看向大官人远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看了他一眼,心里喃喃:“这个小子总是这么奇怪,我管那些劳什子干什么。”
没好气的说了声:“回魂了,嘿,都走远了。”
小七愣了一下,随后呵呵的冲我傻笑了一下,拉着我进了破庙。
第二天,我和小四小七蹲在菜市场的角落里,一直等到傍晚,一些收摊的菜农微笑着将剩下的烂菜和脱落的菜叶用破筐子收好给了我们,我们欢喜的接过了破筐,一起费力的拖回了破庙。
我找来些枯枝草藤,在破庙院子里生了个小火堆,烧了些水煮了一锅菜汤,将一些红薯,土豆塞进了火堆慢慢的用火炜熟。
小四不见了大官人,苦着脸,捧着熟土豆悄悄地流泪,我拍拍他的肩,说:“大官人奔前程去了,你应该笑才是,怎么反倒哭起来了。”
小四听了,擦擦泪,用功的啃起了土豆,也不看我。
三好告诉我,小四是大官人的表弟,虽然平时表现的不关心大官人,其实他还是很关心他的。
我心里暗叹,这孩子。
我用我的破碗盛了一碗菜汤,慢慢的喝着,我在想,我的父母长什么样子,为什么我原来的事情想不起来了,还有我为什么总是有奇怪的感觉,那个叫小七的小子真的很可疑。
一切都太奇怪了,菜很不好吃,我很瘦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吹倒,一院子的乞丐都昏昏欲睡,时不时传来几声说话声,我喝掉了最后一口菜汤,跑到院子离得破水缸里舀了一碗水,清理了一下饭碗。
今天很忙,我早早的就睡了,小四还在火堆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七找来了一个破毯子不声不响的帮我盖在身上,我装作睡觉,等他走后,我看着毯子静静地发愣。不过那叫小七的小子也是很好看的了,虽然也是乞丐可是皮肤真的很白,眼睛亮亮的,独带了一份特别的气质。
:“阿丘···”我突然的就打了个喷嚏,搂着毯子翻过身子,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我自己走到了街上,蹲在闹市的街旁,眼前出现了的一双漂亮鞋子,我抬起头,看见了一身白衣的人,我头一回看见这么好看的人,他令我挪不开眼神,我只顾愣愣的看着他,他就像一朵梅花,孤傲又冷艳,独带一股奇异的芳香,熏人欲醉。
等我缓过神来时,他早已不见了踪影,像一只鸟一样来去无踪影。
我拿起我的讨饭碗,里面有一块银子,我拿着银子微微有些手发颤,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
一连几天我像失了魂一样,摸着胸口的银子看向闹市的方向,小七和小四在我身边嘻嘻的笑我,我总是撇他们一眼不加理会。
我在想:“那神仙般的人儿怎么会那么好看?看了他我就像失了魂儿一样,心里空落落的,胃口也不好,我是不是这两天吃多了?闹胃口病了?”
我决定多活动一下,没准哪天我的胃口又会好的。
我听老乞丐说我十三岁了,要是富家的小姐早就嫁了人了。
我撇撇嘴,嫁人有什么好的,服侍相公,侍候公婆,还要和小妾钩心斗角。
此时,我的心里生了无限的上进心,哈哈,还是吃饱了再说吧。
乞丐们说:快到冬天了,他们要到川南去过冬了,川北太寒,不好讨饭和保暖,此时还不到秋分,这里就开始变冷了,有些小乞丐受不住,嚷嚷着要离开这里。
就这样,我和乞丐们分开了,他们临走时,小四搂着我痛哭流涕,我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
扭过脸来,我就接到了小七幽怨的眼神,我心虚的避开,并不看他,他表情冷冰冰的,浑身散发着寒意,我觉着这没到秋分的天气又冷了几分,偷偷的打了一个冷战跑掉了。
真是奇怪,我心虚干什么?又不干他的事,没事刮什么黑风的脸,吓死人了。
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似梅一样冷清的人儿,心里麻麻的,我多会能够再见到他呢?也许马上,也许我永远也见不到他,希望那么渺茫,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他就像我那日从大酒家里要来的鸡腿一样,既好看又好吃,香香的,想想就直流口水,鸡腿鸡腿呀什么时候我们再见一面呢,你再给我一锭银子,让我看看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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