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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计+白蛇传
钱钰瞥见冰箱上趴着的林以仁,忍不住感叹:“哟,膘肥身健。”
林以仁冷喵一声,表示不屑,你们家那只胖狐狸还不也是。。。。。。
紧跟着钱钰出来的白术,打了个哈欠亮相,用事实证明了林以仁是在胡扯。
林以仁猫眼瞪圆,完全没有逼自己接受事实的心理准备,纳尼!死胖狐狸怎么瘦了。。。一点点?
原来的白术虽然不像以仁形容得那样膘肥身健,但步入微胖界毫无压力,现在双下巴消失了,婴儿肥不见了,脸型出落得四平八稳,半眯着的一双狐狸眼,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偏偏自己最不觉得,哈欠挤出来的泪花闪烁在眼眶里,推了把钱钰,说了句:“我饿了。”
钱钰的小心脏抽搐了一下,勾着面前这人就往厨房走,“一天八顿的吃还是饿,你是猪还是狐狸啊!还越吃越瘦,你对不对得起农民伯伯的辛勤劳作啊!”
白术抗议:“跟农民伯伯没有关系,我只吃肉的,我对不起小动物!”
啊咧,被你打败了,你吃的鸡也是农民伯伯饲养的好不好。
以仁目送二人远去,翻了个身继续发懒筋。
陶三一下楼瞥见沙发上的庞然巨物,豁然拿起鸡毛掸子就扑了过去,除湿一门历来只收美男子,林以仁这不是要砸了老娘的金字招牌么?
林以仁被追得上蹿下跳,“怀山,师傅要杀我!”
陶三围追堵截,整个客厅鸡毛乱飞,好不热闹,“老娘是在教育你,人的生命在于运动!”
以仁辩解:“哥是妖精,不是人。”
“管你是人是妖,从今天起,四顿减两顿,怀山要是敢偷偷喂你,连坐!”
以仁强烈不满:“又不是你做饭。”
潜台词是你管得着么?
陶三勃然大怒,林以仁你以为鸡毛掸子是挠痒痒的吗?
林怀山在后面围观了好一会儿了,此时突然出声:“到这里来。”
以仁寻到救星,三步一滚冲到林怀山脚下,刚好怀山蹲下来拍拍肩膀,以仁刚好一个猛子扑上去,怀山就势后仰,躺在地板上。
“太重了。”林怀山吐出三个字。
这三个字无异于对林以仁是晴天霹雳,连怀山也嫌我胖?
陶三顺手扔下鸡毛掸子,早知道还不如让怀山出马,老娘闲得慌才鸟你这只死肥猫。
“我出去一下。”一直呆在角落没出声的伏灵突然说,面无表情,反光的镜片挡住眼神,捉不到任何情绪。
情绪不好的以仁赶紧跟上,“我也要出去一下。”说完抬头幽怨的怀山,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忿忿然自己走掉了。
林怀山只是有话要问陶三,“伏灵?”
陶三摊了摊手,“伏灵的事情我不能插手,这是规矩,坏了规矩害他又要等上五百年?”
“他到底是谁?”林怀山问。
陶三抿嘴笑了笑说:“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免得见到他心理压力大。”
怀山也不再问,转身出门追林以仁去了。
以仁非常真诚地问伏灵,“伏灵,你觉得我胖吗?”
老实人伏灵仔细想了想,迎着以仁真诚的目光,摇了摇头。林以仁心花怒放了半秒钟,又听见伏灵接着说:“是很胖很胖。”
以仁猫眼射出精光,“你们都是坏人。”随即猫尾巴一翘,迅速消失在灌木丛里。
怀山追出来的时候只看见孤零零的伏灵,“以仁呢?”
“走了。”
“你对他说了什么?”
伏灵可以感受到怀山话里的冰冷,有些无辜,“我只是说了你们刚才对他说过的话。”
猫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说的就是这么回事。
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林以仁离家出走了。
陶三家的精怪被动员起来,在除湿道的大街小巷里贴满了寻猫启示,三天以后,林以仁还是没有回来。
林怀山说是去寻伏灵,也跟着失踪,陶三很怀疑他是借机溜号,跟林以仁双宿双栖去了。望着客厅里剩下的三只,陶三悲哀地发现唯一可用居然是四叔的人,挫败感油然而生:“看来老娘要亲自出马了。。。”沿客厅一周做沉思状耍帅,“不能再等下去了,今晚我们唱空城计。”
锵锵锵锵,咚咚咚锵。
陶三一身黑衣,兜帽盖住大半边脸,阴影下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老娘帅不帅?”
啊咧,钱钰擦了擦冷汗,大哥我们是去收粽子不是去客串古装戏啊。
伏灵手持两截黑驴蹄子,身穿蒙面连体夜行衣,看了眼白术和钱钰的打扮,突然觉得自家师傅其实一点都不偏心。
白术分到了一身丝绸缎面深紫睡衣,手里拎着一张面膜,一脸疑惑,“师傅你确定我们不是要去做SPA?”
钱钰在一边憋笑,粽子见了白术绝对都自行了断,笑死算了。
陶三伸出食指做了个nonono的手势,“你错了!白术今晚不用去,留在这里当老娘的替身。”说完抢过白术拎手上的面膜,顺手拍他脸上,然后扭头问众人:“像不像?”
“。。。。。。”
钱钰红内裤外穿,当胸一个硕大的S,红披风一抖瞬间挪到白术身边,漫不经心说:“我留下来陪他。”
陶三继续nonono,“你要去当向导的,除湿道和鸿运大厦,你觉得哪个比较安全?”
钱钰认真仔细分析了三十秒得出结论,“除湿道稍微安全那么一丢丢吧。”拍了拍白术肩膀,“有事就打我电话。”
白术头一回要独自在这间满是精怪的老宅里呆上一宿,怕归怕,但也不想示弱,“没事,钱钰你过来一下。”
钱钰美滋滋地飘过去,以为白术有什么不方便说给陶三和伏灵听的话要说,侧耳倾听。
“你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嗯?”钱钰打量自身,“没有少啊。”
白术憋住笑点醒他,“只有一个S,少了一个B,粽子见了你干脆自行了断,笑死算了。”
“回来我再收拾你!”钱钰伸手掐了掐白术的脸颊,发现手感大不如前,心想这小子怎么瘦了这么多,非得补回来不可。
伏灵开车,钱钰坐在副驾驶,陶三舒服地享用三人座,钱钰频频回头,终于忍不住问:“留他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陶□□问道:“白术不是普通人你知道吗?”
钱钰闭嘴,不再多问。
陶三心想此番兵行险招,虽然事先传了消息给怀山,让他无论如何今晚赶回除湿道,万一白术应付不来,怀山又没有按时赶到,那恐怕就世界大乱了。
拿他的生死大敌刺激,又让他事先知道没有援兵会来,背水一战,不知道能不能唤醒白砚之。再不醒来找回内丹,那就可能永远都醒不来了。
诸葛亮城头抚琴吓住了司马懿,那是因为司马懿不是亡命之徒。
结界卖空门,除湿道老宅连一个人都没有,挡不挡得住乔家老爹就难说了。
林怀山早在以仁出走的当天就找到他了,只是一直都躲在暗处观察这只笨猫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到后来越看越眼熟,随着剧情一天推一天的发展,怀山愈发相信以仁是照着午夜档常客电视剧白蛇传来演的。
第一天。
天公不作美,雨大得足以用掉猫猫狗狗来形容,以仁在廊下避雨,从头到脚哀怨得不行。怀山暗处磨牙,一声不吭就跑出来,害的师傅担心还敢哀怨,皮痒了是不是?
一枚清秀少年书包顶在头上,大步跑过,廊下雨水溅起,以仁被迫洗了把脸,忍不住发脾气:“喵呜~”我靠啊!
跑过去的少年郎又倒退回来,站在雨中不好意思地看着以仁。雨水顺着清秀面庞滑落,眼神里满是歉意。
林以仁瞬间被秒杀,喵呜一声表示算啦算啦,就当洗脸好了。
结果少年郎既不嫌弃他脏也不嫌弃他胖,一把抱在怀里捡回家去了。
怀山翻了个大白眼,青天大白日碰上活雷锋了,快放下那只猫,没看寻猫启示吗?那是我们家丢的!
以仁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顿顿有鱼,餐餐吃到小肚儿圆滚滚,大概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儿做,想起同为午夜档常客的聊斋来,被凡人捡到的精怪大多是要报恩的,自个儿没有什么别的本事,那就当田螺小伙子好了。
第二天
怀山几乎气得吐血,以仁这个二货竟然化成人形,拎着大堆礼物上门去,信口胡诌自己是对方爷爷的学生,特地来感谢他老人家的教导之恩的。
怀山扶额,林以仁你敢再装得不像点吗?人家爷爷三十年前就已退休,四十九天未满就化人形,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顶多十三四岁模样。。。
怀山很快就发现自己血吐得太早,林以仁吃过饭之后又帮忙擦桌子又帮忙洗碗,跟在除湿道专心做吃货天壤之别。
两枚小小少年年龄相仿,趣味相投,有说不完的话,天色已晚,雨下得又大,林以仁耍赖皮耍得得心应手,就势住了下来。
第三天
林怀山再冷血再冷静也终于爆发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养了多年的儿子突然有一天认了别人当爸爸,于是林爸爸不着痕迹地摸上门去了。
少年郎在隔壁练琴,以仁白天打不起精神头,歪在床上小憩。忽然闻到一股异常熟悉冰冷的味道渐渐贴近,猛地睁眼,刚好对上林怀山怒火中烧的眼神,险些就给吓回原形。
前一刻是惊吓,后一刻质变成了惊喜,林以仁伸手搂住怀山脖子,“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林怀山突然之间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反手抱住以仁,轻声骂:“二货。”
以仁正要接着撒娇,忽然觉得脸上身上都湿漉漉的,“怀山你怎么浑身湿透了?”
怀山脸上一热,努力维持面瘫,窗外啪嗒啪嗒跌进来一只绿色纸青蛙,瞬间在地板上化作一摊水痕。
“今夜速归。师傅传话。”
以仁立即哀求,“我不要回去受罚。。。。。。”
怀山察觉到动静,顺手将以仁往床下一塞,自己裹好被子躺好,下一秒少年郎进房间来,“以仁。。。。。。”
接下来是三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妖怪啊!”然后是慌慌忙忙地跑路脚步声,以仁钻出床底,怀山堪堪恢复人形,身上不着寸缕,以仁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道看哪里。
没话找话:“你干嘛吓那小男孩?”
怀山冷哼,“小男孩?小山精一只。”好在识时务顺杆爬,算你跑得快。
以仁擦了擦冷汗,怀山察觉到这个二货一点都不惊讶,“你早知道?”
以仁赶紧贴过去解释,“我知道你会来。”
林怀山一言不发,穿好衣服走人,以仁紧随其后,抱住他一只手臂被拖着走。
“怀山我跟你说,我早怀疑白蛇传里吓死许仙的不是白素贞是小青了。”
“嗯?”
“因为小青不喜欢白素贞和许仙在一起,因此决心吓死许仙,你说是不是?”
“怀山你为什么脸红了?”
“我跟你说那只小山精很会唱歌,我跟他学了一首,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喂喂喂,林怀山你不要走那么快!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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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白娘子这段比较扯,但是你跟我说哪段不扯啊不扯不行啊
林怀山现原形退情敌 乔老头趁夜色来偷袭
好押韵啊好押韵~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