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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向往细水长流,但却风景还未看透
你这么对待我,得到的会是更深的报应.
Number16.
“这会是我一生最满意的作品, 报酬很高,复出的代价也是成比例的.”我分不清他脸上到底是高兴还是悲伤,怪异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声音已经恢复了,不过声带好像损伤到,声音很低沉而且大声不起来.让我十分苦恼的便是我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不能停留在同一个焦距上,不断颤抖.
的确,今天的没有往常那般血腥与疼痛,大概是因为我麻痹了,习惯了,或者是因为刺激过度我背上的神经已经全部死光了.我慢慢转过头去看着他满是大汗的额头,我觉得他很难,接这种活不是想受罪就是想测试自己的心脏能力.
“你为什么要干纹身这一行”我语气很平和,不再像刚见到他那样带刺.
“我男朋友喜欢,他觉得疼痛才会有存在感.”
我点头,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同意,因为只有感觉才能证明你还活着,可我现在连感觉都没有了,我依然还活着.
“那你男朋友身上肯定有很多纹身吧”
“不”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摇了摇头, 表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笑着看着他,一脸好奇.
过了好一会,他才支支吾吾的开口了: “我每跟他吵架一次,他就会在我身上加一个图腾,他说只有这样以后才不会吵架,我也是在没有麻醉针的情况下纹身,不过没有你这般疼痛罢了.”
“你男朋友应该会跟Ken很合得来。”我语气不变,反而多了几分笑意。
“也许吧,我不怪他,只是他太爱我罢了。”
我突然一怔,那我呢?他也是因为太爱我吗?真可笑
金针穿着金线,一圈又一圈的刺入我的身体,金线沿着花瓣的边缘不断叠加,让花变的格外的贵气,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高傲感,很像Ken。
疼的不是针穿进去的那一刻,而是穿进去后线在拉扯的时候,丝丝牵绊着血肉,幸运的是我早就麻木不仁了。
Ken这次没有绑住我的手脚,纹身男也问我为何不挣扎些,我笑着回答:“这能改变我被人玩在手心揉虐的生不如死的事实吗?”
他看着我,半响说不出话,这是一个劲的低着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金线已经被血染红,看起来很肮脏,这一切终于在Ken名字的最后一笔结束了。他拿着纱布沾了点水,轻轻的在我背上拭擦着,顿时金线的光芒靠着灯光的照射在房间内扩散开来了。
“美,太美了。”
我支起身子,随手拿了条被单将自己包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谢谢。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何意,是谢谢他折磨我,还是谢谢他将我变成一个商品,不,我不怪他,因为我真正要恨的人并不是他,他是无辜的,这纯粹只是一句简单的感谢,不带有任何意思。
“我要走了,也许以后都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快走吧,难不成你还想拿你男朋友的耳朵作为条件再来见我一面吗?”
“唉,你离开这个男人吧,总有一天他会杀了你的。”
“我们的协议还没有到期,时间到了我自然会离开。”
我轻笑着朝着他点了下头,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收拾好东西后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他前步刚走Ken就推门进来了,他兴奋的将我紧紧抱住,一脸满足。我恶心的连推开他的欲望都没有,只是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句:“如果你想被我咬块肉下来,就继续抱着吧。”他大笑着放开了手,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像头狼一样扑在我身上,他的脸在我的视线中放大,可是我依然看不清楚,依然是那种恶心的感觉,让我连针扎的欲望都没有。
“你不是说没兴趣上我吗?”
“我改变主意了。”
“那我马上死在你面前你信不信?”
他无所谓的摇着头,表示不信,我拿起那把手术刀顶着自己的喉咙,他愣了一会,慢慢直起身子,下了床。
“真他妈的无趣。”
“我向来如此。”
“还有最后一件事,做完我就放你走。”
“说吧,都被你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了的?”
他笑嘻嘻的看着我说道:“最好就是你讲的这样。”话完他将我推进了浴室,说到:“好好洗洗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僵硬在门口,想不通他到底会带我去哪里,他轻轻在我胳膊上摸了一把。
“你不洗我可帮你洗了。”
我拍开他的手,当着他的面甩上了门。
医院
“dolores,有人来找你。”护士小姐拉长了声音,就怕她听不见似的。Dolores第一反应就是伊可,急急忙忙从她的小花园里面冲了出去,半道上撞上了文紡,文紡推了把眼镜别有意味的问到:“这么急是去见谁啊?”Dolores光低着头半响说不出去话来。文紡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道:“我希望你别忘记你姐姐死怎么死的。”话完,文紡的身影在过道上渐渐消失,留下Dolores站在原地,脑子里面不断重复着姐姐死之前的样子,更多的却是伊可身影,她的脑子混乱不堪,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大厅。
迎面而来的不是伊可,这让Dolores有些无奈的笑了。
“好久不见,过的还好吧。”麦淳很礼貌的打着招呼
“你怎么来了,伊可呢?”Dolores有些急切的问到。
“她拜托我来转告你,叫你忘了她吧。”
Dolores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双手捂着嘴巴,莫名的伤感紧紧撞击着她的胸膛,感觉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
“因为她跟她前男友复合了。”
“怎么可能。。。”
“她前男友很有钱,又是出生名门,伊可跟了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我算什么?”
麦纯无所谓的抖了抖肩膀说道:“这个问题你别问我,要问就去问她本人吧。”
“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来见我?”
“她现在正在跟她男朋友举行订婚典礼。”
Dolores大笑着拍了拍麦淳的肩膀说道:“别玩了,叫伊可快点出来,她肯定躲在哪个角落里面偷笑吧,叫她快点出来。”
麦纯轻轻掰开他肩膀上的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没有在骗你,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跟我去看看。”
Dolores的脚跟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拔不起来,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越想越不能理解自己,一开始只是一味的想报仇,觉得伊可已经爱上自己了,可现在她又去跟别人结婚,难不成她自从哪天文紡跟她说自己治病要100万美金她就决心逃跑吗?不,我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
麦淳不再讲话,只是默默的走在我前面,坐船过去以后,换了一辆的士,到了一家豪华酒店的门口。
门口全部都是花,白色的那种,却惹红了她的眼睛。
推门进去,里面到处都是百合跟白纱结合的装饰,从进去开始就是大红色的地毯直通最深处。Dolores觉得心在隐隐作痛,她不敢想象当伊可穿着婚纱走在这里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自己又该跟她说些什么,该恭喜她吗?还是该嘲笑自己白痴。
我试着离开她,可是我做不到,虽然与她的开始只不过是一场阴谋,但是现在我反悔了,我不想离开她,更不想伤害她,可为什么现实要这么残酷。
你让我爱上她,又夺走了她,难道她就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吗?难道她爱钱胜过我吗
Dolores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眼泪花开了视线,她有些晕眩的看着周围的装饰,无力的低下了头。
这个男人很有钱,自己没有任何条件或能力去跟他争伊可。
正打算转身离开,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伊可,她明明看见我了,为什么不过来。为什么她看起来要那么开心,她一脸幸福转过了身子,挽着她的爱人走进了礼堂,跟刺眼的是她大V的婚纱,那两朵残花下面的名字,Ken。
婚纱的洁白后摆,拖走了我最后的希望,我曾一度奢求,也许我看见的不是她,但是事实总是这么不尽人意,赤-裸-裸的直刺人心。
原来她一直都是这种女人,自己反而被她蒙蔽了内心,我应该报复她,而不是一度的心软。
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了她,模糊不清,等我再次转身过去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胸口很痛,痛的不是Ken逼我强颜欢笑,不是逼我跟他订婚,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在演戏,帮他摆脱他母亲的操控,开始他自己的生活,这就是他对我最后的要求。
“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从头笑到尾”
不知为何,Dolores嘶哑的哭声一直在我脑海里面徘徊,她哭着问我为什么,而我却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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