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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他的圈子
然而一切果然如以颜担心的那样,袁诺不会经常在这个家呆着,他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有时候,课也不去上,袁诺没有让以颜见过他的任何一个朋友,以颜也不想融入他的圈子,只是觉得与袁诺之间就像维持一种情人关系一样,他偶来,从不告诉她什么时候来,以颜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有时候这样的等待让她开始压抑,常常深夜了还不肯睡去,好几次都跑到电梯口去看电梯是否坏了,有时候还自己坐下去,再坐上来,证明电梯一切如常,只是自己等的那个人还不来。有时候就那样守着守着,天就开始亮起来。以颜发现天微微亮的时天空的颜色很好看,是自己钟爱的蓝色。以颜开始写很多很多的文字,那些写给袁诺的邮件,或者打在手机里的想念都一个字一个字的打上,然后再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
以颜与袁诺着实像两个世界的人,很多的时候都不知道彼此在想什么,而袁诺不愧为情场老手,让人难以捉摸,好的是,他们一直这样安静着,没有任何争吵。这样的日子。
一次袁诺带以颜去参加他们一个同学的生日会,这是以颜第一次融入他的圈子,很礼貌的问好,然后安静的坐着,其中有个叫夏洛的女生总是盯着以颜看,以以颜天生的敏感,心里明白这个女子是对袁诺有什么的。
“颜颜不亏为艺术系的美女,气质看起来就是不一样”夏洛的话虽然像恭维却很带刺。以颜只是微微的笑笑。
“哎呀!早就听说艺术系的人比较的有个性,颜颜今天总是让我见识到了”夏洛的那个颜颜叫得以颜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以颜和她也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她就叫的如此亲热,让以颜很不喜欢,以颜是个慢熟的人,而且她比较喜欢稳重的人,这夏洛给她的形象是那种很开放很热情的人。不过夏洛确实是个很开放的人,尤其是那方面。
“洛洛,你怕是看错了,颜颜我到没看出来她那里个性了”袁诺护着以颜,看着衣着暴露的夏洛,在看看旁边的以颜,觉得这所谓“个性”人到时夏洛来。
“瞧瞧,就护起来了,我这外人,说着里外不是人了”夏洛马上表现得不怎么高兴起来。
“那个说你里外不是人了,人家颜颜可是一句话也没说”旁边一戴眼镜的男生看着夏洛的神情便过来解围。
“颜颜,叫得可亲了,你这么护着她,颜颜不见得领情”夏洛说着往以颜和袁诺中间挤去,身体往以颜靠去并且挽着她的手,彷如她刚刚那只是无关痛痒的玩笑话,一点都不是在讽刺以颜,她这一举动让以颜好不习惯,可是也不好拒绝。只是稍微挪了挪身子。
“我说得只是实话,再说了,何以见得颜颜不领我情”这两个人就这么抬起杠来,让以颜好生为难,这事端都是为她而起,而自己去置身事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颜颜,你不要为难,他们两个就这样,见面就是冤家,不吵反而不习惯”坐在戴眼镜男生旁边的一位帅哥开口了。以颜朝他不好意思的微微笑了一下,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好过了很多。
“得。谁跟她冤家了别把我们扯在一起。”那戴眼镜的男生扬着手拒绝。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夏洛立马回绝到。这样的聚会很无聊,对于喜欢安静的以颜来说,这样让她觉得时间的难熬,而且是和一群一点也不熟的人,袁诺并没照顾自己,而是家在另人中,以颜明显感觉到自己在这处的陌生和多余。
当他们玩真心话冒险的时候,以颜被大家硬逼着参与,一大群的人符合着,说什么很想知道袁诺那么一座冰山是怎么被融化的,大学里我还没看到过他和谁认真的在一起过,你是唯一一个他承认的女朋友,以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很酸,袁诺从来都是袁诺,从来就不曾被融化,或者感动,而自己一点也不像他的女朋友,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去处。
以颜正被夏洛逮了过正着。
“颜颜,你的第一次什么时候没了的,给了谁?”夏洛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以颜对于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以启齿,而在夏洛嘴里,就如吃饭那么平常。
“我可以不回答吗?”以颜拿起酒杯准备喝酒,袁诺隔着人看着她,也没有要出来挡酒的意思。
“不行,不行呢?”大家都很有兴趣的样子,都不退让。
“如果你不想说人,你就说多少岁,什么时候”其中一个高个子出来解围,毕竟袁诺在场,如果以颜的第一个男人不是袁诺,说出来多让他难堪啊。后面的人也附和着。
以颜看着夏洛就觉得她从一开始看自己的眼神,里面写满了不友善,仿佛非要以颜出什么丑一样,以颜偷偷的看着安稳坐着的袁诺。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恩,是去年,十九岁的时候”以颜的声音很弱小,但是周围的人还是都听清楚了。
袁诺嘴角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事实证明他的揣测没有错。
“哇塞,十九岁才。。。。”夏洛表情很惊讶。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搞不好十岁就失身了”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又和夏洛抬起来了,在大家的言语中,这场争执才慢慢的平息,继续着游戏。
当袁诺被人逮着的时候,他们竟然问袁诺,以颜喜欢什么味道的安全套。这个问题让以颜觉得很难为情,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这一群人,怎么什么都问啊,只不过比自己高一届而已。
袁诺很干脆的回答“我们不用安全套,颜颜对安全套过敏”
天啦!以颜快疯了,怎么这样的事情都拿出来说。袁诺到很淡定,周围的人,看袁诺的神情,自觉讨了没趣,挑开了话题。以颜心想,要是再问下去,估计还得问到用哪种姿势了。
当他们走进公寓电梯里的时候,袁诺把手搭了过来,呼吸里的酒味,让以颜有些反胃。
“怎么了,一夜都不怎么说话,是不是病了?”袁诺一直留意到以颜今夜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没有,我说话了,只是你一直在忙,没有看见而已”以颜解释着,自己很明显的不合群,以颜极力掩饰着,不想以此而影响到袁诺玩的心情。
“我一直都在看你,你是别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袁诺笑起来了,以前他不带以颜进自己的圈子,因为知道以颜实在不适合那样的场合。
“你的朋友,尤其是那位夏洛,我很不喜欢”以颜很是坦白,向来她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不会假装。
“她是那样的性格”袁诺把头靠在以颜的头上。
“当她坐到你的大腿上的时候,我很不讨厌她”以颜想起今天晚上夏洛双腿跪在袁诺的大腿上,双手抱着他的头,完全当自己不存在。
“你吃醋了”袁诺说着往她的脖子上吻去。
“才没有呢”以颜微微躲开他的唇,这样的紧致让她有点难以呼吸。
“还说没有,都酸成这样了”袁诺调侃着以颜,这个时候电梯到了,以颜不理他的走了出去。
“生气了?”袁诺看着她那自顾自的动作,觉得以颜像是生气了。
“我才懒得生气呢!你的花花草草,你自己顾,我洗澡去了”以颜边回边往洗手间走去。
没多久袁诺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夏洛的简讯。夏洛在信息中说,一直还是觉得袁诺的怀抱最温暖之类的,话语之间十分暧昧,袁诺看完后删掉了,尽管他知道以颜从不会翻看自己的手机,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删掉,就如刚刚看到她不高兴的样子,心里也会觉得闷闷的。夏洛喜欢自己是一直都知道的事,也是他们那群人里公开的秘密,今天夏洛那样的问以颜,自己不是不想护着她,只是心里更想证实自己的想法,因为最初他以为自己并不是以颜的第一个男人,当他和另一个女子上床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以颜的在床上的生硬。也特意问了别的女生,其中的区别。袁诺是从来不碰处女的,他一直坚持着这个原则,他不想别人恨他,袁诺总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人,没办法给任何人带来安定。对于以颜,他也是随时会离开的。这点他已经提前给以颜打过预防针了,就如现在这样,她得习惯没有他的日子。这样,就算他有一天离开了,以颜还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
以颜心里也明白,也很担心这一天的到来,袁诺就是一个忽然,他会忽然来,也会悄悄走。而自己真能承认这样的反复得失?背着袁诺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她也明白,该走的是她留不住的,关于他们之间的以后,从来就不敢过于想象,关于她的美好期许,从未向他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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