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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故事二十七：美人鱼的两种用途
扎基早上真不想起床，就在两次闹铃的间隔，他居然梦到自己乘坐格尔姆斯号去了一趟特雷萨星，而这艘船和那个星球他从来也没听说过。他不意外地看到了奔逃的人群和燃烧的建筑，那种感觉真的非常爽。但闹钟第二次响的时候他必须起床了，因为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躺在孤门的家里。
孤门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门口，他听到扎基起床的声音于是转头看了一眼。
“你在休息一会儿吧，我跟队长说一下，要不是因为我的事，石崛君也不会忙到那么晚。”孤门有些内疚地说“我应该把你的手机也关掉，只是，看别人的手机不是很好。”
“不用，不用，我还好。”扎基站起来。
我和他单独呆在一间房里睡了一夜-------虽然是各自打地铺，又有这种温馨的起床问候。如果让浮士德还有和他共生的那个腐女知道了这一切......其实孤门这家伙一点也不邪恶，是我们太邪恶了。
昨天晚上孤门他舅舅摔门而出不到一分钟，可怜的孤门同学就要出去找这个唯一的亲人。由于上次把孤门弄回来的经过太曲折了，于是扎基决定一路跟着他，后来就成了他帮着孤门一起找舅舅。可是，那位舅舅肯定练过越野跑，要么会飞，要么掉进了会自动消失的阴井坑，不然这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太离谱了。行动神速的舅舅，害他们只睡了两个小时。
不会被什么东西给绑走了吧？以后别说“坑爹”了，说“坑舅舅”吧。
扎基开始觉得，孤门身上也许真的有什么东西会吸引那些动机不良的家伙，但会是什么？
在诺亚决定复活扎基并将他放到这个宇宙的时候，云系统大神抹掉了扎基关于NEXUS世界的记忆。扎基在这个世界里也寻找不到适能者，因为每个人都显得死气沉沉，连他都很难找到一个隐藏自己的容器，何况符合诺亚标准的人。
但打死，扎基都不会相信孤门里面会藏着诺亚。孤门没有诺亚以往偏爱的那些人间体的气质，虽然他也很悲剧，可悲剧到麻木不仁就不像个有条件成为适能者的人了。适人者也好，人间体也好，不都是大叫“不要放弃”每天都要激励四周各种小朋友的阳光青少年吗？
夜袭队的机库里多了件东西。
扎基一见到那东西就觉得头又开始痛了，也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一会儿这两“女人”去哪里抢购的廉价折旧货了。这么个仿光量子生物机器人，坏得够厉害，又没有零件换，而且防卫系统已经被激活，见谁打谁。拆掉扔了还要费人工、花时间，谁说地球女人会省钱的！
“这哪来的？”扎基问浮士德。
“昨天晚上捡的。”浮士德厚着脸皮笑着。
“趁现在扔太阳里去还来得及！”扎基用心灵感应告诉浮士德“锁定器一拿肯定发疯，这破烂我才不想修呢！”
“哇！扎基，你还能修这个呀！”浮士德乐开了花！
“我........反正我才不修这东西，我喜欢异生兽，不太喜欢机器特别是量子机器！”
优已经研究了那个家伙半天，他是一只标准的宅生物，但他确实是TLT高层的一些科学家要聪明有效率得多。
“很明显他压缩了体内的光粒子，以伪装成人类的样子，而且是一种自发的学习行为。”优将记着自己研究结论的一叠厚厚的文件递给了西条风“但是，与我们地球造的有自学程序的机器人又不一样。”
“不一样？你认为，他的使用程序系统，让他.......有‘感情’？”西条风清醒时，阅读速度很可怕。
“他使用的存储核心，说实话吧，我完全不明白那东西。那个核心的复杂程度，完全就像个真正大脑。他现在虽然不能动，但是他的意识是清醒的。所以在我刚才的检测中，他有恐惧和害怕的情绪，能量反应居然是和人类一样的。”优开始显得很兴奋“也就是，他是‘人造的有感情’的机器生命。”
“哼哼哼，希望别人也有这种想法。”扎基冷笑了起来，他找的人类身体在表达此类情绪方面真是特别合适“其他科学家也许会说，‘不，不，不，他不具有我们所认为的情感。他所做出的反应不过只是一种程序按排，他并不知道痛苦，因为他并没有自我认知！’我说的对吧！”
“你怎么说得感同身受呀。”浮士德阴阳怪气地说着“难道有谁这么说过你？”
孤门低头看了一眼少年的红眼睛。孤门反应不大，他已经接受了‘这个少年是人类的’的想法。倒是那台精致的小电脑，突然往外冒了一通火花。
围在他四周的人赶快退开一步。
“怎么回事？”西条风问优“他想逃脱吗？”
“不是，脑电图显示，他是受到了惊吓。”优看着一堆完全是四维图的分析表。
“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他的眼睛到底长什么样。”孤门抱歉着说“这种眼睛，我还是不相信他是部机器。”
“还是将他扔掉吧，他对痛苦的感知不低于任何一个人类，可是自己的痛苦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这种生活比地狱好不了多少，他每天都会问自己‘现在的我，到底只是一堆程序在操作下的结果，还是一个真正的生命？如果只是程序，那我为什么还感到痛苦，能把现在的感觉给删除掉吗？’”扎基今天话特别多“这种疑惑最终变成一种仇恨和过度自我防卫行为，他们的最终结果就成为一部疯掉的杀人机器。”
浮士德有点为扎基冒冷汗了，因为所有人此刻都看着扎基，而且扎基的过度自我防卫行为一直都存在。
这时，警报响了，一个电脑模拟的女声温柔地说“A区五号下水道内，发生不明生物袭击市民事件，已有多人受伤和失踪，请夜袭队立即行动。”
“绵羊音，吓死人了！”浮士德说。
“谁换的报警声？！”西条风也不喜欢这声音“立即在下次出动前改回来，不然我扒了他的皮！”
大家迅速出动，除了煤球。不巧，今天一大早煤球就到了发情期，如果不放它出去泡遍全城的母猫，它就会在晚上发出嘶力竭的怪叫让所有人不得安宁。
优看了一眼还捆得跟只蚕茧似的黑暗0号：“都走光了，我们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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